第九章 大年夜
正月三十，大年夜。 整个七侠镇都笼罩在过年的节日氛围里。 “新年好，新年好。”马英提着两个篮子，里面装满了水果，在回客栈的路上碰上不少熟人打着招呼。 “小米，这篮子水果是给你的。新年快乐。”客栈门口马英将一篮子水果递给小米。 “小马哥，这怎么好意思呢，平时你就对我各种照顾，这……”小米有些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大家都是邻居，你帮我，你帮我。你不帮我，我还帮你……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好吧，本来今天是大年夜，我应该休息的，可是小马哥给的我就收下了。”小米接过篮子。 “小米咱既然做了乞丐就不能好吃懒做，不然怎么提高生活质量？”马英对于小米每逢初一十五还有节日就休息的行为十分不认同。 “小马哥这话我可不认同，我要是想努力我当啥乞丐啊。” “哎。人各有志，不跟你说了我回客栈了。” “我也回我的窝了把水果给兄弟们分分。再见小马哥。” “再见。” 走进客栈，众人正在包饺子，小贝看见马英回来小跑上来昂着头伸手笑嘻嘻的说到“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小贝不许没有礼貌，哪有跟大人要红包的小孩？”掌柜的正好从楼上下来，听见小贝的话忍不住呵斥到。 “没事的掌柜。小孩子嘛，不都等着过年这几天吗。”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个红包分给了小贝、秀才、老白和大嘴，连掌柜的都有，大嘴还拿到两个，一个是给断指轩辕的。 红包里有八钱银子，至于小贝拿了这钱会不会乱花马英一点都不担心，因为这些事肯定都会被掌柜的以保管的名义收走，只会给小贝留二十文钱左右。 “本来按照我老家的规矩是没有年纪小的给年纪大的封红包的，你们就别当成红包，就当我这个做弟弟的孝敬几位哥哥姐姐的。大嘴你两个红包一个是给伯母的你可别偷偷用了啊。”马英不知道关中这边过年的规矩，所以开口道。 “么事么事，有心啦。饺子先包着，我去买副春联回来。”说着掌柜的就要出门。 “怎么又要买啊，我不是写了吗？”放下摆放饺子的手，秀才问到。 “你的字太瘦了，不够喜庆。过段时间清明再让你写。” “别忘了鞭炮。”老白叮嘱到。 “还有烟花和二踢脚。”小贝兴奋的喊道。 …… “诶。秀才你们七侠镇过年的氛围可不如我老家贵阳啊，街上都没什么人啊。”买水果回来的马英对七侠镇的过年氛围不是很满意。 “不会吧，七侠镇虽然不是关中四十六县不是数一数二可也算是中流了，不至于吧？”秀才对马英的话有些不信。 “你别说我也是第一次在七侠镇过年，按小马这么说七侠镇过年是没啥意思，要我说还是京城过年有意思，那家伙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回忆着京城的繁华景象老白还有些憧憬。 “诶诶诶，能别显摆你那点见识吗？咱七侠镇虽然比不上京城可也不是什么乡下地方，过年还是有点看头的，早几年我当捕头那会七侠镇也是安居乐业的，现在……小邢不行啊。”大嘴包着饺子摇着头。 “是啊，关中四大恶捕的名头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大嘴当捕头那几年，秀才没少被欺负，本来都忘了现在大嘴又旧事重提。 “嘿，那是别人诽谤，我李大嘴这人一向以理服人。”大嘴放下饺子瞪着秀才。 “怎么着？你要打我啊。”秀才有些害怕。 “我打你谁借我钱花啊。”大嘴撇撇嘴有些悻悻的说到。 “行了，饺子好了下锅吧。” …… 马英和大嘴端着饺子大步走到大堂，掌柜的一脸沉默的坐在那里。 “饺子来了。快来尝尝。”大嘴兴奋好说到，马英看他都咽了好几回口水了。 “等等等等……”侯三风风火火的从外面冲了进来，身上的味道顿时充斥整个客栈，他一把将坐在凳子上的掌柜挤开伸手就要吃饺子。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掌柜的怒不可遏。 “这可是你说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侯三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依旧端坐在凳子上。 “吃。”掌柜的把筷子递给他。 “掌柜的……”众人大惊，惊讶掌柜的为什么突然对侯三这么好。 “再来碗汤。”侯三得寸进尺。 “给他盛。大过年的。”掌柜的苦着脸劝谏。 大嘴无奈只能去盛。 “再来点醋。” 掌柜的伸手去拿醋，马英按住她的手，目露凶光的瞪着侯三“你是不是想死？” “怎么着？你要吃人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哎呀。你给他嘛。”掌柜的挣脱开马英的手把醋倒给侯三。 马英自然知道眼前这一幕是什么情况，掌柜的说雌雄双煞的坏话被侯三听见以此威胁掌柜的。虽然掌柜的也是为了让大家过个好年从而选择自己一个人忍受，可是这样的做法让马英不能认同，他决定暂时不管这件事，给掌柜的一点教训。 至于侯三，原来看电视的时候只能感叹扮演者的演技，但是现在他要让侯三吃多少算账的时候就吐双倍。 “哼。”马英生气的推开掌柜的，也不理其他人，自顾自的回了楼上。 “小马哥小马哥……”小贝在后面大喊。 …… 躲在房间里，马英依旧注视着外面的一切，看侯三一脸欠揍的样子，马英恨的牙痒痒。 “还洗牛奶浴？一会让你好看。”紧握着拳头，马英愤愤的说到。 不过半个时辰，侯三就把客栈里的人弄得怨气冲天。 忙活了一天一个饺子没吃上，全部便宜了侯三这个泼皮，还要伺候他洗牛奶浴，众人恨不得活活吃了侯三，当然只要不嫌弃味道重。 最后实在没人愿意配合掌柜的，侯三端着最后的一盘饺子哼着歌离开。 站在窗户看着美滋滋走远的侯三，马英悄悄的跟了上去。刚从窗户跳下去，马英就看到老白出现在面前，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没有说话，马英朝着侯三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老白点点头表示明白。 跟了不一会，两人就跟着侯三来到他的狗窝。 “你在门口把风，我进去。”马英的拳头早就痒痒的。此刻已经等不住了。 “好，别闹出太大动静。”老白担心动静太大会把老邢引来。 “我懂。” 一进门，马英就看到侯三乐滋滋的躺在穿上哼着歌。 “怎么着？饺子又下出来了？”见马英进来，侯三从床上爬起来说到，语气轻浮。 “饺子没有，包子吃不吃？”马英咬着牙恶狠狠的说到。 侯三只是以为马英不忿自己在客栈白吃白喝所以才这样生气，而不疑有他。 “行啊，包子也行。我要吃薄皮大馅的。”侯三一脸的兴奋，只以为佟湘玉派人来讨好自己。 从怀里掏出一块破布，快步上前捏开侯三的嘴巴堵住，而后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含恨出手，虽然没有用上内力，可以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 “喔……”嘴巴被堵住，侯三喊不出来，更吐不出来，只是从嘴角流出一点秽物。 马英虽然没有练过分筋错骨手之类折磨人的武功，可是哪里被打比较痛他还是知道的。 “轰。”马英一脚踢在侯三肚子上，他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到墙壁才停了下来。 马英不依不饶，上前也不管什么套路，乱拳打他侯三身上，怎么解气怎么来。 “我让你吃饺子，我让洗牛奶浴，我让你欠钱不还……”马英边打边骂，侯三因为嘴巴被堵住喊不出来，只能满地打滚连求饶都做不到。 不知道打了几拳，马英觉得气消了，上去抓住侯三的头发“别想着报官，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跟小米的关系。我让他杀人他可能不敢，但是让他们天天照顾你还是没问题的。” 对于侯三这种无赖泼皮，马英对付起来还是有点套路的。 嘴里发不出声音，侯三只能拼命点头。 “还有，一会洗干净了，立马到客栈把之前欠的饭钱还有今天的饺子钱住店钱还了。” 侯三还是拼命点头。 “算你懂事。”放开侯三，马英转身离开。 “事情解决的？”看见马英出来，老白凑了上来。 “嗯。咱们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放心吧，一定让掌柜的知道风雨同舟的真正含义。”老白点了点头。 …… 半个时辰后，客栈。 “你总说风雨同舟，可关键时刻你总是想着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抗，那要我们四个大老爷们干什么。虽然大嘴和秀才比不上我跟小马。” “展堂，小马我知道错了。”掌柜的可怜兮兮的看着正在教训她的老白。 “单单知道错可不行。”马英适时提出自己的意见。 “对，就罚你一年内不许吃饺子。”老白考虑了一会，还是不忍心让掌柜的受太多罪，就想了这么一个既解气又不伤害掌柜的办法。 “那不行，这样太便宜掌柜得了。”马英摇头反对。 本来一听只是一年不吃饺子的掌柜还十分高兴，可是小马这话有让她皱起眉头。 “小马，还要咋样？”掌柜的弱弱的问到。 “今天可是大年夜，你准备让大家受着气饿着肚子过夜？”马英指了指后院有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对对对，赶紧让大嘴生火，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弄东西吃。”掌柜的大喊。 “好嘞。”老白一溜烟就朝着后院跑去。 “掌柜的，我要吃手擀面。”马英摸着肚子说到。 “这大晚上的，又要和面又要揉的，要不你吃点别的？”掌柜的一听手擀面，脸上又发苦。 “那不行，这可是对你的惩罚。” “额滴神啊，额这是造滴什么孽啊”掌柜的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走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