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同福客栈和怡红楼的战争刚刚拉来帷幕，这边马英正在客栈大堂说红楼梦。怡红楼则是大张旗鼓的迎接扈十娘的到来。 七侠镇口，站满了围观的人群，怡红楼甚至拉了横幅。 “热烈欢迎扬州名怜扈十娘。” “骚包，不就是一个戏子吗？我就觉得奇怪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吗？难道她两个肩膀抗两个脑袋？”掌柜的从镇口回来就忍不住抱怨。 “这你就不懂了，我听说这个扈十娘在扬州很火的，甚至有男的为了娶她休妻弃子。”老白对这些风月场上的事情倒是挺关注的。 “是吗？你倒是挺关注这个扈十娘的嘛？”掌柜的听老白对这个扈十娘很了解有些吃醋，陕西话都不说了。 “没有没有，就是听说的。”老白看掌柜的眼神不对，赶紧解释。 “老白，我们啥时候去听这个扈十娘唱歌啊？”大嘴端着一盘菜从后院走了过来，没看见站在柜台的掌柜的。 老白疯狂的给他打眼色。 “你咋滴啦？眼里进沙子了？”老白狂眨眼，大嘴便问到。 “咳咳。”掌柜的适时发出一声咳嗽。 大嘴脸色一变，假装没有听到掌柜的咳嗽“我问你，咱们要不要化个妆去。砸场子的时候不会被认出来。” “有，很有必要。我行走江湖多么的经验告诉我，这个非常有必要。大嘴你越来越像一个江湖人了。”老白立马反应过来接过大嘴的话茬。 “那行，我去通知秀才。”大嘴顺道把秀才也卖了，想着法不责众。 一转头，掌柜的玩味的看着两人。 “哎呀妈呀，掌柜的你怎么在这呢？吓我一跳。”大嘴故作惊讶。 “这个月的月钱扣一半。”掌柜的面无表情的说到。 “不是掌柜的真不是我的主意，都是老白，是老白提出来的。”大嘴卖队友那是一个顺手。 “李大嘴。”老白从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掌柜的横眼瞪了过去。 “那啥，主意是我提的。时间是秀才定的。”老白心想反正卖队友，也不差他一个。 “好啊，拿着客栈的月钱，想着去对面看戏。可以啊，去啊。我保证批假，一天够不够？不够就一年你们要是不想回来也可以。”掌柜的到后来直接提高音调成了高声大吼。 “怎么了这是？”听到掌柜的怒吼，客栈所有人都赶到了大堂。 掌柜的怒目圆睁，老白和大嘴惭愧的低着头。 “他们两个竟然想着去对面听那扈十娘唱曲。”掌柜的又怒又委屈，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你们两个实在太令我失望了。”她捂着额头说到。 “喂，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吧？站在我们跟对面可是竞争对手诶。你们还想着去听曲。”小郭对两个人的行为也表示不满。 “是啊，最关键的还是把我也扯进去。子曾经曰过…”秀才也跟着絮絮叨叨。 “去。”众人。 “是我说书不精彩？还是客栈的东西不好吃了？你们竟然想着去对面听曲。你们这种行为只能用四个字形容。” “令人发指。”众人。 “再来四个。”掌柜的抬起头大喊。 “罪无可恕。”众人。 大嘴跟老白的头更低了。 “掌柜的，要怎么处置他们两个？”小郭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两个人月钱扣一半，下次再这样直接从客栈消失。”掌柜的丢下一句回了楼上。 …… 扈十娘的到来，对同福客栈的生意冲击并不是很大，赛貂蝉无奈只能让她收拾着回了扬州。 这一招不行，赛貂蝉又换了一招，每天到客栈里跟众人聊天。老白大嘴重钱，她就用高薪来吸引他们两个。 秀才喜欢文学，赛貂蝉就跟他聊文学，把这个没经历过世事的酸秀才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直接要把赛貂蝉当成红颜知己了。 小郭要面子，赛貂蝉就答应给她安排两个丫鬟。 “哼。”掌柜的见所有人都对赛貂蝉提出的条件感兴趣，加上之前大嘴和老白想着去对面听曲这件事好像一根刺卡在掌柜的心里。 她处处找所有人的茬。 “你看这个地，她坑坑洼洼的，你就不会想个办法。”掌柜的对小郭说到。 “这是砖地啊大小姐。你平一个我看看。”小郭有些莫名其妙。 “嫌弃我穷了是吧。我要是按小马说的做，我这个客栈早就是西域风格的客栈了。” “这一大早的，莫名其妙。”小郭负气而去。 “她竟然敢顶嘴了。”掌柜的对一边的老白说到 “她不是早就敢顶嘴了吗？”小郭跟掌柜的顶嘴是常有的事。 “嗯…”掌柜的怒目瞪着老白。 “迟早开了她。”老白立刻改口。 “迟早开了她。”掌柜的冲着老白耳朵大吼。 “你冲我吼什么？我对你可是一向忠心不二的。” “忠心不二。上次谁要去对面听曲的？” “哼。”老白负气而去。 晚上，掌柜的两三句话就把小郭和老白气走。 “掌柜的。你是不是过分了？”马英看不下去了。 “我过分吗？我就是让她递一双筷子过分吗？”掌柜的说到。 “你觉得你是单纯的让他递筷子？用得着这么阴阳怪气的吗？”马英脾气也上来了。 “你要是觉得我过分，可以跟我分道扬镳。”掌柜的眼泛泪光，对着马英大吼。 “行，咱们各有各的。”马英不惯着掌柜的，准备给她一点教训。 回到楼上，马英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出门了。 “惹不起我躲得起。”马英决定出去住几天。 “嗯，就去十八里铺玩几天。”出了门，马英直奔十八里铺。 …… “我长这么大，我娘都没有打过我，她敢打我。”秀才和大嘴的房间，小郭正在抱怨。 “她也没打你啊。”秀才插嘴。 “她敢，你以为我的惊涛掌是白练的。小马哥会看着她打我？”小郭到。 “你一掌拍过去，老白一指点过来，小马又接着一掌拍老白。同福客栈自相残杀血流成河。”秀才到。 “放心。我决不管这件事。这股子邪火不压下去我们都难受。”老白从床上蹦起来，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 “要我说不行咱们就那个……” 大嘴表示可以真的叛变，被所有人鄙视。 “你们知道赛掌柜的给我开什么价吗？”大嘴一脸神秘。 “开什么价啊？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来的出比同福客栈还高的价钱。”小马入股客栈，出品了许多新菜，大嘴作为直接受益人月钱涨到了一两四钱一个月。这个钱在七侠镇已经属于高薪了。 “掌柜的，我也没说要去啊。”大嘴赶紧解释。 “你要去，一定要去。我怎么可以耽误你的前途。不单是你，你们都要去。”掌柜的扫视了所有人一眼。 “明天一早我就把月钱给你们结了，反正马英已经走了，也不缺你们。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伙计还不好找吗？” “什么？你把小马哥赶走了？”小郭一脸的震惊。 “怎么了？有什么不行的吗？就这么决定了，从明天起我们分道扬镳。”说完掌柜的甩袖离开。 …… 第二天一早，客栈大堂。 老白几人端坐在那里，掌柜的把月钱一个一个的分给他们。 “客栈相处这么长时间，大家好聚好散。你们到对面去聊吧。”掌柜的看他们领了月钱还没有离开，忍不住说到。 “急什么啊，反正你这里也没什么客人。”老白嘲讽到。 “诶。还有半个时辰小米就会过来要饭了。”秀才补刀。 “小马哥都走了，小米说不定都不来这里要饭了。”小郭再补一刀。 所有人都走了。掌柜的独自一人坐在大堂抹着眼泪。老邢挎着刀走进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人呢？” “全都死了。” 老邢吓了一跳，手按在刀柄之上举目四望。 “什么时候死的？什么人干的？有没有人证物证暂住证？” “他们都不要我了。”掌柜的控住不住情绪，瞬间哭了出来。 等掌柜的给老邢添油加醋的说了整件事情。 老邢一拍桌子有些愤怒的说到。“太过分了，这是赤果果的背叛啊。” “是赤裸裸。” “我知道，但是赤裸裸容易被404。” 老邢刚要去对面找老白等人。赛貂蝉带着小翠走了过来。 “佟掌柜的，你太过分了。” “有什么事冲我来。”老邢关键时刻还是站在掌柜的这边的。 “你是佟掌柜的吗……”小翠多嘴，老邢一拔刀立马闭嘴。 “你那帮伙计在我那里点了一壶茶坐了一上午。谁进来就盯着谁看，这不是搅我的生意吗？” 掌柜的一脸的不可思议。 老白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走到赛貂蝉身边“这不是都跟你学的吗？” “一个反间计就能搞垮同福客栈？”小郭。 “幼稚。相当的幼稚。”秀才。 “别说五两，就是五十两，你给的起吗？”大嘴。 “我告诉你，这些年有想欺负同福客栈的，有想血洗同福客栈的，你打听打听他们都什么下场。我们钱虽然不多。但是人多。” “而且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老邢补了一句。“夸你们呢。” “哼。今后的时间长着呢，我们慢慢玩。”赛貂蝉甩下一狠话带着小翠离开。 “一、二、三、四、五……好滴很，都回来了。”掌柜的笑呵呵的说到。 “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人。”小郭冷哼的说到。 “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