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三章清君侧,诛妖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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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贼子!”饶是李婉儿最近学了不少帝王心术也依旧感到怒火中烧,密折中提到:南方叛军已经整合了麾下的地盘人马,现在正共襄举事,以“清君侧”名义号召天下群雄一起起兵。 历代以来,所谓的反叛都需要一个响亮的口号,而清君侧便是最老套最常见的口号,而“诛妖佛”则是为了让苏铭成为他们树立的靶子。 作为皇帝,李婉儿又怎么不清楚国师对大周的重要性? 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了,现在的国师对大周有多重要,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从某方面而言,他已经成了维持大周朝堂稳定不可或缺的一环,一方面,苏铭是大周官方修士中战力最高之人,或许那些山野中还隐藏着老古董,但他们也不会为大周效力,他的存在就像是一面旗帜,可以带领大周的修仙者与其他势力抗衡! 另一方面,国师掌握玄镜司暗卫,可以独立成军,而玄镜司从另一方面来说也能算是皇室的秘密势力,作为皇室,当然手上要有兵,不然如何震慑臣子。 “清君侧,诛妖佛!”这六个字可以说得上是诛心之语,其背后的险恶用心令人发指! ······ 国师府。 庭院中,绿水分檐,藕叶映影。丹杏赤桃,新阳宿雨,稀稀疏疏的白石浮水,或大或小,或方或圆,勾勒成画,氤氲玉光。 浓郁的灵气凝成薄雾在空气中飘荡,更使得此地仙气飘飘,如同仙家圣地。 苏铭坐在凉亭中,倚在栏杆上,时不时扔几颗鱼食,引得池塘中一尾尾鲜红的锦鲤争相抢夺。 水花翻涌,这些锦鲤们争先恐后的吞噬着鱼食,眼里满是贪婪之色,在阳光的照耀下,这些锦鲤身上的鳞片泛着金光,隐隐衍生出玄妙的符文,头顶上鼓鼓的,好似有什么东西快要长出来,唇边的长长的鱼须摇摆着,活泼而灵巧。 “诛妖佛,清君侧?” 他将手里的鱼食扔完,低声喃喃道,同时,他眼里闪过一丝寒芒,转而被笑容取代,“没想到魔教的人还会用脑子,真不错。只可惜,你们离真相就只差一步了。” 说他是妖僧倒也没错,他本来就是妖怪,恐怕现在就算是魔教的人说他是大妖,也没人会信。 至于魔教的目的,也很简单,那便是离间他和女帝之间的君臣关系,顺便让他成为朝堂上的众失之的。 一旦大周起了内讧,开始内耗,他们的机会不就来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朝廷没有内讧,他成了讨贼檄文的针对对象,肯定会引起浩大的舆论,迫于舆论的压力他肯定是要引咎辞职的。 一旦辞职,舆论肯定会再次发生变化,届时白的说成黑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到最后,恐怕他会成为千古罪人。 甚至,他还猜到,在这讨贼檄文之后,魔教会把神武帝牺牲百姓炼丹延寿的黑锅往他身上扣,到时候,他不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妖僧”了? 玄镜司的消息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经过他的允许之后,这些消息才会禀告到女帝那里,所以,他很好奇,不知道女帝那里会怎么应对。 是牺牲他,堵天下人之口,还是用皇帝的身份为他背书,与群臣的意志抗衡? 希望她不要让自己失望。 无论结局如何,对他都没有丝毫影响。 因为,他早就有离开京城的想法了。 在京城的法网建立之后,只要魔教的修士不倾巢而出,肯定是无法打破法网的。 要知道,京城的护城法阵可是当初的三宗一起建立的,-再结合人道龙气之威,即使元神修士来袭,也是分分钟被镇压。 当初神武帝大军横扫修仙界,也不是没有修士来帝都闹事,但结果就是半点水花都无法掀起。 现在,留在京城也不过是白白浪费时间,还不如出去寻找炼制化身的材料和办法,心魔那里还有一尊元神鬼帝,正好用来洗脑了炼成化身。 怎么说也是一个元神修士,走的还是鬼佛的路子,心魔精通魔佛之法,只要返本归元,便能将其炼成佛们修士。 佛本是道,双方千万年来胡翔借鉴,许多修炼法门都有对方的影子,可以说是部分彼此,他曾听说,当初佛祖成道之前,曾经得到过道祖的传承,这才开辟了佛修之法。 化佛为道,正好用得上,不过,这样一来,他就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来炼制化身,无暇估计其他。 不过这样也好,离开朝堂,消失在世人面前,让大周尝受一下来自魔教的暴打也更有利于他进入朝堂掌握更大的权利。 只可惜,人道龙气的威力太强,他始终无法用无我梵音度化朝廷百官,不然,直接将官员们洗脑,那就万事大吉了。 ······ 养心殿。 宫锁珠帘,翠幕屏深,这一年以来,朝政愈发的繁忙,陈太后原本黑白夹杂的发丝已经尽数转为雪白,眼角更是布满了鱼尾纹,虽然面上的肌肤依旧紧致,但仍难以掩盖苍老之态。 都说权利是男人的春药,这句话对于女人也同样适用,作为太后,她本该在先帝驭龙宾天之后就住在深宫中颐养天年,不问世事。 但太子与齐王的兵变使得兄弟相残,同归于尽,这才让李婉儿捡了个大便宜,也正是因此,她才会有如今的地位。 “启禀娘娘,陛下来了。”此时,陈太后正在翻阅着李婉儿批阅的奏折,身旁的内侍走过来轻声道。 “让她进来吧。”陈太后眼皮都没眨一下,依旧不紧不慢的翻阅奏折。 穿过前殿,李婉儿来到内殿,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陈太后,“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凤体安康,万福金安。” 陈太后放下手中奏折,摆摆手示意她起身,“都说了好多次了,你不必在意这些俗礼,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朝以孝治国,儿臣又怎能不做表率?”李婉儿嫣然一笑,然后目光一转,在一旁的内侍身上扫过。 被她目光注视到的内侍身子一颤,连忙缓缓退去。 陈太后看了她一眼,问道,“今天来的这么早,又是遇到什么事了?” “母后,你看一下这份密折。”说着,李婉儿就把手上的密折递到陈太后身前。 她眉头微微一皱,接过密折细细看起来,然而,她越看眉头皱的越深,到最后目中已是涌现出无法抑制的怒气。 这些叛贼实在是太嚣张了! “母后,这是玄镜司送上来的密折,反贼既然已经向各地传递了檄文,此事肯定是瞒不住的,到时候一定会在朝堂掀起轩然大波,我们该如何应对?”按照李婉儿的想法,她肯定是愿意为苏铭背书的,毕竟他不仅是大周的支柱,更是她的心上人,这也是之前她为什么升起的原因。 但是,现在她并没有亲政,就算是她想替他背书,也要得到母后的允许,不能私自做决断。 只是片刻间,陈太后就恢复了平静,只是眸子依旧冰冷,她将奏折放在一边,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母后,在儿臣看来,国师劳苦功高,即使是父皇也要重用他,儿臣虽然无法与父皇相比,但用人用贤还是明白的,因此,儿臣认为,国师必须要保!”说到最后,颇有些斩钉截铁的意味。 陈太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在她审视的目光下,李婉儿面色坦荡,无所畏惧,似是真的是如此想法,她收回目光,轻轻点头,“你说的不错,国师,必须要保。” “现在天下尚未安定,内忧外患不断,南方的叛军,北方的鞑靼都是心腹大患,朝廷内部更是波云诡谲,暗流涌动,各方势力夹杂,连哀家有时候也不得妥协。” 陈太后轻轻一叹,眉宇间闪过一丝疲惫之色继续说道,“但你要知道,作为皇帝,要保得住下面的臣子,不然以后谁会效忠于你,现在如果一些流言蜚语就让你退让,以后他们会更加变本加厉,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可都不是易于之辈,他们是豺狼虎豹,可都是要吃肉的。” “所以,你的想法很对,此事不能退让,而且要严惩那些跟风起浪的人,以此立威。” 听完这些话,李婉儿心中闪过一丝喜悦,乖巧的回道,“儿臣明白。” 随后,陈太后话音一转,继续道,“不过,这件事你要给国师透露一些信息,说不定他有别的考量,国师非常人,不可以常理度之,只要他不危害我大周江山,一切都随他去吧。” “多谢母后指点。”李婉儿盈盈拜倒,喜不自胜。 “行了,你先下去吧,哀家累了。”说完,她取下背后的靠枕,李婉儿连忙上前扶着她顺势躺下。 见到她已经闭上双眼,李婉儿行了一礼,轻声道,“儿臣告退。” 正当她即将踏出内殿大门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这几天的奏折我就不看了,你自己看着办,就算是出错也无妨。” 李婉儿身形一滞,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转过身,朝着凤榻的方向深深一拜。 ······ 后宫,御花园。 花园中有一湖,湖水清澈晶莹,泛着几抹清辉,在湖水之畔种植有奇异的荷花,一支茎上长着四茎叶,样子像两两低垂的华盖璎珞,非常好看。 荷花莲籽如水晶,粒粒饱满,折射光彩,其弥漫出的香气,飘扬十几里,凝而不散,恍若烟云一般。 灵气入微,凝结成雾飘荡在湖面,如同一条玉带一般。 忽然,一扁舟缓缓行来,在亭亭如盖的荷叶下,上有绿云冉冉,下是碧水澄明,安静非常。 小舟上,有一男一女,一个身着大红宫裙的妙龄少女,一个是身着月白僧袍的俊美僧人,从远处看,宛若一对璧人。 今天的李婉儿没有穿龙袍,而是换上了她喜欢穿的红色宫裙,此时的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不复皇帝威势,神色中有着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看到她的第一眼,苏铭神色恍忽,好似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几年前初次与她相见的时候,那时候,他在御花园中陪老皇帝钓鱼,遇见了她。 那时候,她也是如此打扮,娇俏迷人,只不过,比起几年前,她精致的面容已经完全长开,清澈明亮的童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澹澹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玲珑有致的身材将裙子完美的凸显出来,一举一动,美不胜收。 饶是苏铭心性不凡,也有些微微晃神,她实在是太耀眼了,如果和垂垂老矣的神武帝相比,李婉儿就像是垂翼九天的神凰,如同初升的朝阳般徇烂多彩。 但即使如此,苏铭也只是晃神了一刹那便恢复过来,朝着她行了一礼,“贫僧参见陛下。” 看到他目中的惊艳,李婉儿美眸中异彩连连,心中涌现出无限骄傲,哼,就算你是得道高僧,不也一样被朕的风采所折服! “国师平身吧,今天陪朕钓鱼。” “贫僧乐意之至。” 随后,两人便坐在船头丢下饵料,然后开始甩钩钓鱼,原本,苏铭以为李婉儿召他入宫是为了那篇檄文的事,没想到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她愣是只字未提,一心一意的钓鱼。 不过,见她乐在其中,兴致很高,苏铭也没扫兴,将这件事放到一边,开始认真钓鱼。 就这样,他们在御花园钓了一下午的鱼。 ······ 几天后的朝会上,果然有大臣在朝堂上提起了叛贼檄文这件事,朝会上,李婉儿一语不发,冷澹处理。 然而,在接下来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叛军檄文的内容开始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流传,即使街头的斗升小民也对此议论纷纷,更遑论京城中的士子们了。 随着舆论渐起,又有大臣在朝会上提起了这件事,这次的大臣比上次的更有分量,是六部侍郎一级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