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画风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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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中气十足,自信满满,有台上向下尽数铺开。 台下子民们欢呼雀跃,鼓掌的欢呼的打成一片,为李二爷助威呐喊。 吐蕃使臣夹杂在这份嘈杂之中,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 阔步落座案桌,在胡姬重新研磨出的墨汁上蘸下,书下一联。 新题的上联墨迹尚未干涸,却被吐蕃使臣一把拿起,悬在手上,公布于众。 潦草的字迹有些难以辨识,龙凤凤舞的笔迹却又不似草书,让不少子民都为之困惑。 吐蕃使臣脸上泛起一抹兴奋的潮红,扫过一眼眯着眼帘一字一顿辨认的身影,打趣的开口。 “老先生,此乃我独创笔法,还等着赢下此局,要教授给文学馆中那些老臣。今日啊,算你们有幸,可提前瞻仰。” 粗短手指虚浮字卷,一字一顿的将上面的内容念了出来。 “二猿伐木深山中,小猴子岂敢对锯?” 话音尚未落下,还未落座的李二爷身形骤然一僵,心头隐忍怒火怦然而出,怒目猛然瞪了过去。 颌间银须抖动,呵责出声。 “不知礼义廉耻的东西!学问修到你这等份上,真是辱没了祖上先辈!” “你滚,滚出大唐国度!” 吐蕃使臣似乎早已料到老人会有这般说辞,也早已预料到老人你会有这般过激举动,扯着嬉皮笑脸,佯装看不出联中饱含的侮辱之意,摊过双手,目光自纸卷上浮夸的浏览一遍。 “这……这有什么?” “不是极为正常的一联嘛?” “先生是……对不出了?” 手拂过下巴,挑动眉头若有所思的盯着一旁火冒三丈的老人。 一生光明磊落、坦率直言的老人那里遇到过这样的无赖,指过去的手臂都被气的隐隐发抖。 “含沙射影!” “这……这两猿,这猴你是何居心?对锯一次又是何意?” 吐蕃使臣再次翻过纸卷,上看下看,终是憋憋嘴,一副无故模样。 “老先生即是如此想,我也毫无办法。” 轰! 台下众人终是被这句话语招惹,蕴含心底的怒气瞬间喷涌出来。 “真不是东西,输不起就这般讥言相向,你配做个文人?” “这毛猴子简直敬酒不吃吃罚酒,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耍起了无赖,你这样的人不丢尽了吐蕃的颜面?” “像他这样的人也有颜面可言?先礼后兵,真想将它嘴都撕烂!” 激愤人群骚动起来,不少人簇拥骚动,想涌上高台上,教训这个口不择言的使者。 “狗日的!还未曾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东西!瞧你这毛猴子贱样我就来气,别拦我。” 两百斤的胖汉一把掀开身前人影,雄厚嗓音大吼一声,就向着台上走去。 有人见怒汉撸起袖子,一把环住粗壮腰杆,死命拖住。 “铁柱,不敢啊!这可是吐蕃使臣,在咱们大唐出了事,可是要惹出大乱子的。” 身后拖动的身影被拖行而去,刮起地上泥屑,丝毫不影响胖子行进。有人从身后连忙扑上,规劝道。 “傻啊你,咱们位低言轻,你这般鲁莽是要害了你的家人。” 原本推向人群后的房遗爱和书生,不知何时被挤在了前面,两人顺势推上胖汉胸膛,房遗爱一声怒吼。 “冷静!” “这是比试,不是打闹之地!” “家有家法,国有国规,大唐不会纵容这样的妖邪作乱。” 骚动人群随之有所迟缓下来,但有人不服怒吼起来。 “房公子此人先前辱骂咱们在前,此番又刻意折辱李二爷人,就算是个石头也有几分脾气,难不成咱们就这般看着此人作祟?” 被推着的胖汉也止步不前,不再挣扎,接过话茬。 “就是!此人将你挺身而出的书生比作两猿,又将李二爷比作猴子,这口气,咱们如何能咽下?” 听闻身胖汉直白的挑明话语,房遗爱脸上蓦然腾起一抹羞愧红晕来,微微垂头白一眼胖汉,沉声道。 “你……闭嘴。” 哈哈哈。 台上吐蕃使臣仰天大笑。 笑上片刻,方才止住笑意来,半捂着肚皮指向胖汉。 “你这胖汉倒是个机敏的人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一语双关的妙用?” 话音刚落,再度尽情嘲笑起来。 这放肆的笑声恍若火上浇油一般,再度激起胖汉心头怒火,憋足一口气劲,又要冲将上去。 这么一带动,整个现场再度骚动起来,不少耿直的子民也铆足了劲,要去教训这个狂傲的人影。更多理智的人影死命拖着这些已然怒上心头的子民,生怕惹出大事来。 嘭! 程处默愤然跳了起来,一脚踢翻案桌旁的矮凳。 “这孙子就他娘的该揍!” 李闲一把拉住冲动人影的肩头,奋力将挣扎的人影重新按上座椅。 “就你小子能行?” “吐蕃使臣虽是言语挑逗,说到底一张字卷能治罪?” “李兄莫要管我,这口气,我老程忍不了!” 说话间程处默又要挣扎着站起,好在这有长桌限制,要不然李闲还真拉不住这力大如牛的人。 踏踏踏。 擦擦擦。 整齐的脚步声和甲衣震烁声隐隐传出,迅速向着骚动的现场奔涌而来。 阁楼上打斗中的两人也随之听了下来,程处默拍拍李闲顶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坐了起来,啐上一口。 “真他娘的晦气!” “金吾卫一来,这架是没得打了。” 李闲微微整理衣衫,重新落座对面,白一眼程处默。 “你急个什么。” “常言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孙子这般嚣张自有人收拾!” 听闻此话,程处默看向高台的目光收了回来,颇显狐疑望向李闲。 “年轻文士已然败北,自然再无希望。” “李二爷心性刚正不阿,又是德高望重的人,难不成你还指望他为了赢下文比,自毁名声?” “倘若这般岂不是得不偿失?” 李闲敲敲桌角上的铃铛,呼唤着店小二,转头看向程处默。 “当然不是!” “李二爷乃是皇城中享有名誉的一辈,在皇城之中和一个年轻小辈如同泼妇一般骂街,成何体统?” “不过……” 话语微微停顿片刻,李闲凑前身子,嘴角挂着浅笑。 “桃符一项素来不是我的强项,但骂人我倒是能立于不败之地!” 嘭! 程处默一拍案桌,指着李闲。 “不厚道啊,早知如此,你不早些起身?” “嗨!这不是方才才骂开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