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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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整个王城变得欢腾万分。 急促的马匹飞奔在呜咽的风声中,兴奋的唐兵嘶喊声随风传开,飘去夯土巨石堆砌的宫殿。 一堆堆篝火在围绕着内城外城的轮廓中延伸出去,组成的长龙映红了半边天际,大量的辕车拉着酒肉进进出出,送去王城周遭驻扎的大营。 衣衫褴褛的女子被鞭子驱赶,哭哭啼啼的去往大营,其中不乏一些身着奢华皮裘的年轻貌美女子,他们中的这些乃是吐谷浑中有名的贵妇或是功勋血脉,此刻也放下了昔日的高傲,面对即将到来的遭遇,发出苦苦哀求的声音。 关于这个问题,程处默实则和李闲争吵过几次,作为和平平等中呆惯了李闲,纵然对这样的做法有些排斥,道德乃是一方面原因,另外这样的事宜多少有些残忍。 但用程处默的话讲,他们是都是有些有肉的军人,更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有仇恨就要有泄愤的地方。与其做一个忍气吞声的圣人,倒不如同流合污起来,做一个有仇必报的畅快刀客。尤其是长期淫浸在这等刀尖舔血的生活中,少一种发泄与享乐,或许指不定那日死去也会留下遗憾。 李闲实则心中也十分明了,更何况这还是哪个人不如牛的古代社会,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分便罢。 靠近内城城门的地方,被清扫出一片干净的地域,善舞的子民和开口便是浓浓山音的西羌族人配合默契,上身脱得赤条条,在火光映照下露出一身腱子肉,欢快的载歌载舞,引得周遭啃着肉食的士卒拍手叫好。一些好事的人群,径直将身侧路过的妇人一把推进圈中,要求他们在篝火前随着大汉跳舞。 也有关系要好的士卒将伤兵推了出来,递出些酒水喂食,还将新鲜滴血的牛羊肉放去篝火炙烤。而一些兵营之中,猴急的士卒强行拉扯着面容姣好的妇人钻进帐篷,啼哭的声响之中哀嚎声随即凄惨起来。 手托银盘的侍女将最鲜嫩的肉食送去大殿石厅,火把照亮的大厅之中,李闲麾下的将卒和西羌族的将官首领依次从石阶下排开。 高居殿首的李闲,双手随意的搭在柔软的扶手上,微微靠上身后的虎皮大椅,举目四望,含笑说出话语。 “……王城一战,我原本以为要打上很久,却不曾想竟是这般的容易,甚至于未废上吹灰之力。” “今夜欢庆,但大敌尚未解除,说不定此时的吐谷浑二十万大军已然在城郭近处,亦或是前线本就稀少的士卒遭到这些大军的围剿出境危机。” “因而,自今日起,这座大城的城门要时刻守卫住,他伏允要想入城,便必须拿头来换!” 对于这番言论底下的将卒没有丝毫异议,嘴中啃食着肉食,微微点头。 李闲拍拍扶手上的虎皮,从身前案桌上去过一片肉食塞进嘴中慢慢咀嚼,沉吟片刻继续说道。 “这一路以来,咱们历经苦难重重,如今闭上眼睛,我仍能回想起咱们的士卒啃食着草根,嘴角干渴的列出血痕,甚至于那些歇斯底里的厮杀。” “这场战士是咱们整个大唐损失最少的一次,确实咱们部族中损耗最为严重的一次,许多的士卒长眠于此。” 说到此处,李闲的脸面上浮起一抹肃然之色,望向殿中放下吃食妄来的一双双眼眸,眼中有些酸涩。 “死去的人,我虽然记不起他们的名字,但我知晓他们原本来乃是咱们大唐的一员,他们的忠骨应该埋葬在自己的故乡,守护自家的村落亲人,而不是随意的丢洒在这异域他乡的草原。” “……我希望你们能记住今日是踩踏着他们的尸骨换来的幸存,我也希望这些人的逝去能告知周遭四邻的所有国度,上到天子国君,下到仆从乞丐。告诉他们在山川秀丽,地大物博的大唐,有这许许多多这样的士卒,在为大唐源源不断的运送着新鲜的血液,挺直起咱们大唐青年一辈的脊梁!” 大殿之中,寂静无声,不少人垂头不语,气氛也随之变的肃穆低沉。 李闲料相到自己今日多说了两句,让将卒们有些沉重,脸上神色一缓,挥了挥手臂。 “我今日不是要说教,乃是想告诉你们,不要忘记先烈,战友!更不要忘记几日走到这一步,所挣扎下来的不易。” 停下话语,扫过一众重新抬起头颅的核心将领们,李闲继续道。 “城池是攻占下来了,城中的事宜却并未就此办妥,乌坦一众德高望重的降将如何处置,以及城中那些尚未来得及撤走的子民如何解决,我想听听诸位的意见。” “不处理好这些后事,倘若等着吐谷浑大军班师回城,恐怕后出上大乱子来。” 坐在殿侧首位的秦怀道重新拿起盘中的羊腿,狠狠地撕扯上一块,咀嚼间扯着嗓子嚎了出来。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能捡拾起兵器的都是兵卒,更何况还是个率兵冲锋的将卒!” “不服的打到他们服为止,违抗的直接斩杀便是!乌坦及其麾下的大将,一个也跑不了!” 坐在对面的程处默抬头望了过去,眸子之中泛起一抹赞赏的眼光,翘起拇指冲着秦怀道示意。 “你小子终是说了句硬气的话语,听着就让人舒心。” “早些年前,吐谷浑本事对着咱们大唐反反复复的背叛,对于这种三心二意的家伙,实则应该一刀杀了,给他们点教训看看,省的咱们还有劳神费力,去寻些晦气。” 听完两人的说辞,姜提延眉头紧紧蹙起,思虑再三缓缓起身揖礼。 “李参军,乌坦此人心中执拗,这些年来与伏允本就不合,守卫皇城本是些分内之事。” “可否……” 打心底中,这个刚正不阿的将军还是在西羌族中博得不少人好感,就连这姜提延也算其中的一员。 毕竟如今这位功勋卓越的老将依然任由别人拿捏,心底之中还是有些想能为其争取一线生机的一丝,亦或是不要过分的受辱,也能保全起打拼一世的威名。 话音未落,李闲面色一寒,挥手打断姜提延的话语,掀过大氅,大马金刀落座。目光灼灼的望了过去。 “此事不必再提。” “纵然是这些戍卫皇城的老将没有在边疆犯下滔天的罪恶,但皇室就是皇室,罪责理所当然要承担!~” 见姜提延诚惶诚恐矮下身姿,李闲语气微微缓和。 “不过,我可以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 “来人,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