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数值0

    晚上，看着父亲拿回来的破玩意，干完农活的忆苦也好奇地看着父亲琢磨一下。

    本来父亲的老爸是个工厂里面的，帮别人修理一下机械设备，因此也学习了一些机械知识，传给了陈实。

    如果能一直下去，陈实也可能凭借这个技艺在厂里混的一口饭吃，但好景不长。

    从黑暗时期末端建立的袁青皇朝统治了300年的时期被万海民国所推翻，新的国体形成，打完仗所耗费的资源必须尽快获取。

    因此也有阶级划分的工作，大量在工厂工作的工人被下分为矿工和农民，5年后的万公民国已经恢复甚至超过了袁青皇朝的经济实力，却还一直沿用此规定。

    此规定已经延续了10的时间，虽然辛苦，但稳定的收入和少量的赋税，也没有令人民有其他怨言，矿工虽然危险，但只要努力工作就能获得高回报的收入。

    另外，也可以通过测试成为戟矩者的摆脱此命运，因此万海民国在此方面还是做得比较好的。

    父亲还未被下发做农民时，也在闲暇之余捣鼓机械玩意，在旁的陈实也培养其兴趣，因此陈实也希望儿子能通过这样方法培养这些兴趣爱好。

    忆苦看到老爸带回来的机械臂比较好奇，从小对戟矩师感兴趣，自然也离不开武器那啥的，想问问父亲能不能修。

    父亲却摇了摇头，这个不是戟，不是由矩晶体淬炼而成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钢臂。

    忆苦失望地拿着烧火棍去弄着柴火去了。

    两天后，一年一次的戟矩测试开始了，万海民国一共12个学院，各个学院向各个大城市下发两名教官来测试12岁孩童。

    24名教官在列车厢赶往古胤市，其中有两名是来自于万公民国第一学府瞻星学院，一位教官长着许多胡子，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拿着报纸静静地坐在车厢中看着。

    火车不免有些颠簸，把另一位睡得好好的年轻的教官弄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说，

    “老唐，看啥啊，这么入迷啊。”

    唐政瞄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地说道

    “嗯，前几天西美联邦最出名的科尔研究所炸了，详细的伤亡没公告，应该是他们的政府隐瞒了什么。”

    “噢噢噢，但这关啥我们事情啊，我们巴不得我们的死对头快点出乱子呢。这次我有预感，我们这次会招到一个百分之9的学员。”

    唐政白了一眼，说：“能有三个百分之7都行了，还一个9的，继续睡吧，梦里啥都有。”

    肖庆德推了推眼镜，想起自己是赋值5的天赋考进学院，还当上教官，确实有些运气成分在里面的。

    肖庆德继续说道：“前方战事越来越紧张了，已经打到罗藤市，那里已经不让考官招收学员了，唉，战争真的是艹蛋，你说到底为了啥，资源吗，就要发动战争。”

    唐政这个老资深矩师默默地说道：“自身资源不够，就得抢了，只不过看你的手段如何罢了，赢了无书写传奇，输了就唾弃万年。”

    两人就不再说话了，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才到了古胤市。

    忆苦所在镇子是其中的一部分。

    忆苦这天早早地做好早饭，吃完就在从列车站等车到市中心，也不是很远的距离，陈实也很早地起来，陪着儿子一起去。

    其实列车站人不是特别多，因为有些人前一天就已经在市中心订好旅馆了。

    这天大家都放下手中的工作，陪着自己的儿女参加测试，接受测试的人必须文化课达到70%的分数才能接受格矩者的测试。

    测试官们在火车上拿出一些仪器，然后摁了摁某些按钮，并列的装置就回扣起来，围成一个栅栏，将一个巨大的篷布围在装置上空，很快一个巨大建筑物就构建出来。

    这不免让落后的村民有点惊讶，那些接受测试的孩子眼里发着亮光。

    以后成为戟矩师能接触这种高科技，想想就高兴。

    一共有1000多人，每组分为20人，忆苦处在第四组，难免会有紧张的心情的。

    一开始的项目是测试矩数值，忆苦那组随着引导员来到一个房间，只看一个仪器舱放在面前，一个一个地进去，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躺在里面的人也不知道。

    这时到了忆苦了，忆苦心脏怦怦直跳，你说这种情况谁不紧张呢，一会儿仪器白色的光亮起来，后来又闪了一次。

    忆苦以为会有啥感觉，只见测试员打开舱门，叫下一个测试员进来。

    刚刚走出门外想归组，不料被一个女测试员叫住，女测试员叫忆苦过来，忆苦没看见测试员的样子，因为都是带着面罩的。

    但是从外形上可以看出这个是一个身材很好的女生。

    女测试员示意忆苦跟着她，带他到另一个房间，又是一个仪器舱。

    但是这个有所不同，她叫忆苦躺上去，在这测试官有点不明白了，这位明显就插队啊。

    女测试员跟他们说了一声，他们带着面罩看不出来表情，但一个测试官歪了歪头，表示了奇怪。

    他们赶紧让忆苦躺了上去，舱内一个头盔慢慢伸到忆苦头上。

    一开始没感觉啥，直到亮光闪起，忆苦头有点痛了，舱内有左边有一个数值条，始终没有亮光闪起，这让测试官们很无语了。

    有一位测试官直接让测试员打开舱门，领着忆苦出去，忆苦真的是一头雾水，问

    “结束了？我还有很多测试没做呢。”

    女测试员如实回答：“你身上一点矩值都没有，我一开始以为你是擅长精神力，但是两者都没有，所以回家吧，孩子。”

    忆苦听完无法相信，追问：“是不是仪器坏了，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啊，这不可能啊，我能不能要求重测。”

    “放弃吧，仪器不可能坏的，我在矩值测试帮你测了两次了，数值确实为0。”

    忆苦被领到了门外，很多人在那围观，只看见这个男孩这么早出来了，就开始议论纷纷。

    忆苦这生无可恋的表情直接反映了事情的结果，只见陈实从人群中出来突然拉着儿子的手，离开了这个地方。

    忆苦跟着陈实坐上了火车，半路上忆苦刚想说出来。

    陈实就开始说：“没关系，还有下一年，如果真的做不了，也可以选择其他行业嘛，最近工厂也开始招人了，你也可以去试试。”

    忆苦听完父亲说，自己还是丧着脸说：

    “父亲，你见过矩值为0吗，而且精神力也是0。我是第一次听闻，我居然这么拉胯。”

    “不对啊，儿子，是不是仪器坏了。我没听说有人会是0啊。”

    忆苦不再接话了，沮丧地低着头想着自己以后的未来。

    回到家后陈实也不再打扰他了，让他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也挺好的。

    待到测试结束后，已经是黄昏了，唐政和肖庆德赶上了最后一趟火车，打算去北滘镇吃一顿，那里的北滘饭店味道不错。

    唐政之前去过一次，于是赶在测试结束后带着肖庆德去尝试一下。

    赶到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还没进到北滘饭店，就听到饭店里面很热闹。

    唐政就去打听了一下，原来是北滘镇镇长的儿子今早被测出来是精神类戟矩师。

    其实测试结果是不对外公开的，但是如果是测试结果特别优秀的人，可以另外通知的；

    而且淘汰的也会马上知道的，但今天就出了陈忆苦的这种还没测完就被淘汰的。

    镇长的儿子叫闫宇轩，他现在正在一边跟着父亲给贺喜的人敬茶。

    唐政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另一个房间是两名戟矩师，应该是有学院开始拉拢他，给他安排的保镖了。

    如果瞻星要求，他也会这样做的。

    吃饱喝足后，唐政和肖庆德早早在旅馆休息了，这一天的确很累。

    忆苦也听到了闫宇轩的消息，他与闫宇轩是同学，他这人很聪明，有钱帅气，居然还成为稀有的精神类矩者，简直让忆苦酸的不行。

    闫宇轩其实也邀请了忆苦的，但忆苦碍于死要面子，也没去饭店，深夜的他根本睡不着。

    北滘镇的垃圾场中出现了十几个人影，一名手下给为首的男子汇报，道：

    “根据能量波动，1号的气息是在这里消失的。”

    为首男子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找出来，若有人阻挠，屠镇。”

    一名值夜大爷刚好途经垃圾场，拿着油灯往垃圾场那边照了照。

    看到了十几名不明身份人员，于是吆喝了一声：“哪来的闲杂人等，赶紧回家，别留在这里。”

    一眨眼，十几名人员不见了，只看到一名男子背着手对着他，大爷傻了眼，但还是骂骂咧咧走了过去。

    拿着油灯驱赶那位男子，刚准备靠近一看，大爷就身首异处，最后的一眼。

    他看清了那个男子的样子了，阴冷的面容，毫无感情的眼神看着无辜的大爷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这个男子，正是在深坑战斗中偷袭了黑色骑士的那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