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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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洒落,街上人来人往。 人潮涌涌中,秦如雪带着丫头,跟在宁家六公子身后,缓缓走在这街上。 街边热闹喧嚣,视线中路旁耍杂技的戏班子已经开始敲锣打鼓吸引众人围观,秦如雪也寻着声音望去。 人群中,一个手握长枪的男人舞的虎虎生风,他动作很快,看起来似乎很厉害,可是在秦如雪眼里,杂技终究只是杂技……虽然如此,但看着那人表演,也说的上是有趣。 她如此想到,看着那个方向,脚步缓缓。 走在她前面的宁六朝前多走了两步,注意到她没跟上,皱眉回头望去,就见秦如雪正侧头望着远处的杂耍班子。 “啧。”宁六不耐,扬声道:“走快些啊,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秦如雪收回目光看向他,男人二十余岁模样,身高算不得高,与她相当,看起来十分瘦弱,正是她的未婚夫,宁六公子。 垂下视线,她没有反驳,应了声好,迈步跟上了他的步伐。 看着她的反应,宁六不屑的撇撇嘴,转身继续朝前走,脚步又加快了些,侧头见秦如雪还跟在身侧,这才又满意的哼了声。 “我告诉你,你可要听话一些,否则,以后我可不带你出来了。”他说道,斜眼看着她,“知道了吗?” 秦如雪皱了皱眉。 “怎么?不满意啊?你别忘了,我之前还帮过你呢!况且……”宁六挑眉,顿了顿,问道:“你自己说说,要不是我,你又哪里能看到这种热闹?” 若不是他,她现在或许是和裴君意一起游街。 “我……”秦如雪不悦,刚要开口,衣袖被丫头轻轻拽了拽。 “小姐……”丫头唤了她一声,摇了摇头。 这样在大街上与未婚夫闹起来,不管谁对谁错,传出去只会对秦如雪不好。这样的情况,作为丫头必须要劝自家小姐停下。 秦如雪自然也知道,无奈将嘴里的话咽下,呼了口气,什么也没再说。 宁六看她一刻,不管是因为丫头的劝说还是别的什么,只要她乖乖听话就行。眼下她没有反驳自己的话,也跟紧了自己没有再东张西望,他便也满意的没有再说什么。 秦如雪在他眼里是很美的,要说他不动心当然不可能,但,在他看来,两人既然已经有了婚约,那她便已经是属于自己的了,迟早都能到手的女人,于他看来,怎样对待都没有关系。反正秦氏已经衰落了——之前是这样想的,现在他也是这样想的。 西北军务混乱,之前若不是半路杀出个江州先生,现在秦家早就完了,西北也已经到了他们家手里……不过是运气好了些而已,逃兵匪患这种事,能有一次就能有第二次,江州先生帮了她们一次,总不可能还帮她们第二次。 说起来若不是江州先生横插一脚,今日他也不用听从家里的吩咐,浪费时间带着这秦如雪出门…… 总之,世家联姻讲究门当户对,等到秦氏彻底衰落了,秦如雪不就任由他捏扁搓圆了吗?嗯,反正是迟早的事,所以他也并不着急,左右是可以随意处置的女人,比起已经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现在更急切的自然便是——京中最受追捧的望舒楼头牌,路晓晓姑娘。 疾步穿过街市,宁六抬头在人群涌涌的大门前驻足,抬头望着其上所书“望舒楼”三字,嘴角咧开露出笑。 青楼? 带她家小姐逛青楼? 丫头愕然,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秦如雪跟在宁六身后,看着他们驻足的地方,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情绪,或者说,本身就没有任何情绪……连失望也没有,毕竟从来没有对这个男人抱有过任何期望。 她的婚约,是在一年前定下的。对于婚约对象,她曾经或许有过想象,也希望对方是能够与她相近如宾的男子,但,不能,也没有关系……反正,不管怎样,这都不是她能够左右的事情。 往日女子进青楼当然不是随便进的,但今日不同,今日七夕,女子们也能随意入内,观赏歌舞。 跟在宁六身后,秦如雪迈步走入望舒楼,抬眼所见富丽堂皇,厅内宽敞,四周桌椅板凳人群满座,中间设有一高台,其上女子怀抱琵琶,跪坐弹奏。 如此看起来倒是与寻常酒楼没有太大区别。 秦如雪抬头朝楼上看去,楼上包房开窗可一眼将下方收入眼里,但相对依栏而设的座位,观感或许便差了一些。 宁六向店伙计报了名讳,伙计带他们走上了二楼,拉开屋门,可见包房里几个年轻人嬉笑打闹,望舒楼女妓正弹唱着曲儿。 “宁公子。” “宁公子来了……” “怎么才来?” 看到宁六,厅内众人笑着招呼他入内,他笑着走入,秦如雪皱眉站在门口。 “这位姑娘是谁?” “怎么从未见过……” “望舒楼何时来了这等绝色……” 宁六走入其中,众人这才看到站在他身后的秦如雪,男子们一個个瞪大了双眼,满脸惊讶。 既是青楼,便有人忍不住要说出轻薄的话,然而还未开口,便见那少女转身走了…… 走了? 这怎么能放她走了,有人笑着站起身,迈步要追上去,扬声道:“姑娘怎么害羞了,别走啊!” 宁六神色变换一阵,咬咬牙拦住他,解释道:“那是我未婚妻……” 众人恍然,又忍不住笑道:“你未婚妻跑了,你还不快去追!” 宁六自然也看到秦如雪走了,心中恼怒,面上却竭力掩饰着。 这小贱人真是不听话! 就不该带她出来的,害自己丢脸! 现在若是他去追了,追回来还好,没追回来,岂不更丢人? “管她作甚?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要走便走,谁稀罕她?”宁六心中气急,面上却是故作随意道。 这还真是圣人言,众人闻言哈哈大笑,也跟着附和,嚷嚷着丝竹歌舞声再次奏响,房门也“嘭”的一声关上,将内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