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漫漫长路

    张梁也不在意许大茂的异想天开，淡然开口：“一口可吃不成一个胖子，人啊还是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走着，有的路走久了走着走着就到了。”

    许大茂喃喃道：“唉，请李副厂长吃那么多次饭，事不办也不提点我两句。”

    “大茂你这可是有一点错怪李副厂长了，这层次不一样，李副厂长想必也没少提醒你先找你们科长吧，而你就想着人家的位置一步登天。”

    许大茂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然后苦笑着又喝了一杯闷酒：“枉我许大茂自诩文化人，和不少厂领导也一起吃过饭，也没人明示我几句。”

    “大茂我说句不好听的，你那就是一陪酒的，就你那一大三小，领导一杯你三杯，领导三杯你九杯，喝完人就飘了，即便有领导好心提点你几句你也能听得进去，人还是要自己多努力啊。”

    许大茂一杯接一杯，“梁子，要不你给你大茂哥指点指点。”

    好家伙，领导酒桌上一口一个小许，到我这就大茂哥了，还整天和人炫耀想要冲击宣传科科长，人啊光会耍嘴皮子是不够的。

    张梁心里一定有了一点想法，“大茂，这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步一步来，路还是要一步一步走。”话是说了都是些废话，显然不太乐意开口

    许大茂可能是喝了一点酒反而头脑清醒了一点，也有可能是懵了，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根小黄鱼：“张哥，你给兄弟指条明路，兄弟感激你一辈子。”

    张梁没有看，只是手指无意识的轻敲了两下桌子：“大茂啊，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简单来说，你得慢慢来，咱简单划分一下，你先把办事员的等级多提一提，凭你这么多年熬下来的资历，和不少厂领导还算熟悉，平常多走动走动，还有你爸的一些老朋友，这慢慢就提上去了。然后这办事员做到头了，就要下大本钱了，多和高层领导交流交流，想办法跨上去，副科和办事员那可是两个层次了，副的当上了，赶上好机会，转正不难的吧。”

    许大茂思索半天感觉颇为有理，又感觉哪里不太对：“路是这么走没错，可这人情如纸越用越薄啊。”

    张梁点了点头：“是啊，人情不就是礼尚往来吗？多多往来人情不就有了。”说着手指又无意识的敲了两下桌面。

    许大茂如有神助般，放下酒杯，又从兜里掏出一根小黄鱼，“张哥您再给详细说说？”

    张梁依旧没看许大茂动作，只是心里想着，许大茂不愧是擅长“交际”，小手段挺多。既然许大茂这么有“诚意”，自己多说两句也不是不行，他又不是阎埠贵，和他家世交，没理由尽心尽力帮他忙前顾后。

    张梁笑了笑：“大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有一个朋友，也是个放映员，他啊，有时候利用自己休息时间，申请下乡去偏远的地方放电影，为了丰富农村的人民群众生活，“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有时候还连放几场。然后我这朋友还有一个记者朋友，知道我这朋友艰苦朴素，把哪里有困难哪里就有我的奋斗精神发扬光大，就把这事登报了，虽然只是地方性小报纸的小事，但是这种精神值得学习嘛。

    许大茂眼前一亮，仿佛学到了什么新知识。

    张梁继续开口：“我这朋友所在单位领导都很满意，就给他提了一提。后来我这朋友又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报名了夜校，提升自己的思想觉悟，不仅学到了知识，又让我那朋友的记者朋友登报了，再次受到领导的高度赞扬，加了加担子。”

    说到这里，张梁不再开口，等着许大茂消化这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