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绝望
随着白云城主一声高喝，声音在强大凝实的真气带动下，竟然穿过极远的距离，使得整个天机楼都有些震动。 而林凡自然也是在这个声音之下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此时的林凡眼若星河一般璀璨，眼中似乎有无数的符文在闪烁着。 天道的目光随着林凡的目光而动，他一瞬间便知道发生的所有事。 “有趣” 林凡伸了伸懒腰，缓缓站起身。 其实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已经将自己百年计划的第二步完成了。 不然就算这天机楼塌了，他也不会苏醒过来。 …… 许彦目眦尽裂，他知道自己的恩师此时肯定正陷入关键时刻，白云城主的做法让他心胆俱裂。 “给我死！！！” 许彦狂吼一声，人已经跃出了城墙，带动着强大的真气一拳向着白云城主轰去。 白云城主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面对一个真气十不存一的大宗师而已，他不慌不忙的伸出一指。 白云指，他的成名武学，一指断白云，一指断黄泉。 一道纯白色的真气便在白云城主这一点之下穿透了层层空间一般，眨眼之间便击穿了许彦的膝盖。 再一指向前点去，一道黄悠悠的真气飞射而出，点碎了许彦的肩膀。 直到这时，许彦终是清醒了不少，面对一个全盛时期也只比自己弱上一筹的白云城主，此时的他毫无胜算。 刚才若不是他反应迅速，偏头一躲，不然碎的就不是他的肩膀，而是头颅了。 白云城主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个许彦竟然躲过自己必杀的一指。 不过他也只不过冷笑一声而已，便抬手欲向着许彦再次点去。 这一刻的死亡的感觉已经充斥了许彦的全身，他甚至调动不了身上的真气，浑身冰冷。 而这样绝望的一幕同样在其他三个地方发生着。 宁玉碎被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狠狠的一脚踹进士兵群里面。 李逍遥面色苍白，一身真气耗空，背上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已经有些发黑发紫。 王天左手骨折，胸腔更是凹陷了下去，如果不是林凡三徒弟和天王殿的副殿主两位大宗师不断往他体内灌注真气，说不定王天已经支撑不住了。 天机阁3000弟子尽管在军队的冲击下，并没有伤亡太多，但是每一个人都精疲力竭了。 其他几个势力，除了天王殿众死伤惨重之外，也都没有太大的伤亡。 这一刻，每一个人的心头都只感觉到一种绝望。 “够了” 一道平淡的声音，悠悠从城墙上传来。 许彦作为最熟悉林凡的人，第一时间便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是恩师的声音。 他面色大喜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林凡背负着双手，眼神漠然的看着城墙下密密麻麻的大军，以及诸多宗师，大宗师们。 这一刻，所有的大宗师，宗师们都第一时间根据声音找到了林凡的位置。 所有人都不由的屏住了呼吸，心里在暗暗的感受着林凡是否有着超越大宗师的修为。 足足过了半分钟，这些大宗师们，没有任何感知，就好像林凡就是一个没有丝毫修为在身的普通人一般。 “这怎么可能？”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一个能随便培养出顶尖大宗师的人只是一介凡夫俗子？ 知道林凡情况的许彦同样也在感受着林凡的气息，毫无变化的气息让他心里刚升起来的希望再次沉入了谷底。 他猜测，也许是白云城主的手段使得自己的恩师突破失败了，亦或者，自己等人太废物了，没有给恩师足够的时间。 各种自责的情感从许彦内心深处传来，不过这一切林凡并不知道。 下方的白云城主最先反应过来，他对着一旁的周大侠使了个眼色。 周大侠面色有些不爽，不过他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对着林凡微微一躬身。 “百晓生先生，我等来也并没有恶意，只是希望寻求大宗师之上的境界而已” 林凡嘴角微微一笑，“大宗师就是真气法门的极限了，在上面并没有路了” 周大侠等大宗师皆是面色一沉，包括许彦也是面色有些不好看，虽然双方可能想的不一样，但是后面没有路这件事，对于练武多年大宗师们确实有着不小的打击。 “你们可以退兵了吧” 林凡语气悠悠的对着宗师们说道。 白云城主等人皆是面色难看，他们又岂会相信林凡的话语。 周大侠哈哈一笑，对着林凡再次拜了拜，高声呼道：“周某还有一个请求，希望百晓生先生可以指点一下我的武功” 说罢，也并没有管林凡是否答应他，便飞跃而起，踏着无数士兵肩膀直跃到了城墙上。 许彦欲图保护林凡，奈何他现在真气微弱，更有强大的大宗师们看着他。 周大侠此时和林凡的距离不过十米，他很清楚的可以感觉出来，林凡身上真的毫无练武的痕迹。 不过关于百晓生的传闻太可怕了，让他不敢有丝毫小瞧。 出手便如游龙出洞，真气凝结，声势浩大的一掌向着林凡面门拍去。 林凡微微摇了摇头，身体里一一股神秘的能量沿着他的经脉有着一种奇特的方式在流转着。 林凡周身无风自起，强大的威压突然从他身上迸发而出，向着周围四散而去。 直接将周大侠的真气给震散开来。 林凡暗自运行着功法的路径，向着周大侠走去。 一步，练气一层 两步，练气二层 三步，练气三层 随着林凡的修为突破，他的步伐虽然很缓慢，但是每一步落脚便给周遭所有人带来一股巨大的威压。 当第九步时，林凡已经静静的站在了周大侠的面前，他身上爆发出的威压如同一座巨山一般压在了周大侠的身上。 “本来只是想用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换来的却是你们的贪婪，我也不装了，我摊牌了，我是修行者” 随着林凡这句话说完，他再也不压制自己的全部气息，练气九层的修为全面爆发，一股排山倒海一般的威压使得所有人都面色惨白。 就如同兔子遇见了老虎一样，来自上位者的压力太过恐怖，即便周遭如此多的宗师和大宗师们也是一样。 “杀了他！天机楼里面一定有秘籍！” 在这些大宗师中，修为最强的白云城主面色惨白的大吼一声，即便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这些心志坚定的大宗师也依旧没有选择投降。 “对！杀了他！我们也能这么强！” “我们这里八个大宗师，三十多个宗师，他一个人对付不了我们！一起上！” 白云城主的话就好像点醒了周围所有大宗师们，每一个人都如同看见自己也能修行到如此强大的一幕一般。 “呵呵，看来你们还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啊” 林凡原以为这样就足够震慑群雄了，谁知道这些练武之人意志竟然如此坚定。 既然如此，林凡也不再隐藏自己了，他转身向着白云城主等人方向走去。 一股奇特的能量出现在他周身，将他浑身包裹起来，林凡就这样向着空中走去。 一步，练气十层 瞬间跨越了十米，来到了密密麻麻的士兵的空中。 两步，练气十一层 已经走到了许彦的头顶，强大的威压顿时向着白云城主等人爆发了过去。 三步，练气十二层大圆满！ 林凡缓缓从空中落地，来到了大宗师们的中间，此时的他已经来到了天道推演的这个境界的圆满之境。 无论是大宗师，还是谁，此时所有人当面面对林凡的时候才真正意义上清楚了自己等人是多么痴心幻想。 那是一种远超他们实力带来的恐惧感，所有人都如同婴儿一般弱小无助。 其实并不是大宗师太弱了，在天道的演算下，大宗师可以和练气五六层匹敌。 只不过林凡修炼的练气法门则是天道演算出来的最完美的法门，因此导致了林凡此时的强大已经远超了这个层次正常应有的水准。 “现在，你们满意了吗？” 林凡看着全部跪倒在地的大宗师和宗师们，声音很轻的问道。 没有敢说话，没有人敢动弹，林凡轻轻的话语在他们耳边响起，他们只感觉如同面临死亡一般。 林凡见自己想要的效果达到了，便收起了自己的威压，随后他便瞬息来到了许彦身边，一只手轻轻摁在了许彦身上。 许彦顿时只感觉到一股轻柔的力量划过他的身体，抚平他的内伤。 待林凡收回手之后，他微微皱了皱眉头。 “许彦，你的真气修为尽散了，抱歉，以后你便随我修行练气的法门吧” 许彦大惊失色，这练气法门的强大，他今天可是见证过，恩师这是待他恩重如山啊！ 他也不顾身体的疼痛，连忙跪倒在地，对着林凡进行了三磕头。 就在这时，破空声从林凡身后响起，一道纯白，一道黄色的凝实真气向着林凡杀去。 许彦此时身上毫无真气，甚至还比不上一个宗师强大，但是他依旧反应了过来，这是白云城主的白云指，他神色愤怒，正准备抱着林凡向后滚去。 便看见林凡转身，屈指一弹，一道无形的能量瞬息震碎了白云指，最终穿透了白云城主的眉心。 “如有人再不老实，我不介意杀了这里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