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暗流涌动
曹cao棒杀了违反“宵禁令”的人。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师。 第一个死在“五色棒”之下的人出现了。 “违令者杀”收获了它的第一个成果。 只是所有人都有些不寒而栗，因为死的这个人，是一个平民百姓。 没有人预想到这个结果。 起初大家仿佛是在欣赏一出精彩的表演，都被曹cao的表演所吸引，而这个表演的最**，应该就是曹cao依法棒杀了人神共愤的朝廷祸害，宦官。 然而，就在大家充满期待的时候，一个意外的结局出现了。 这个结局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人们在此时冷静下来，开始正视曹cao。 这不是一场表演，这是发生在现实生活当中，实实在在的事情。 曹cao用事实告诉所有人，这只是个开始，“违令者杀”就在他们的身边，随时都会收取他们的性命。 百姓们惊恐的发现，原来笼罩着救世主光芒的曹cao，转瞬间，变成了取人性命的恶魔。 朝中官员也都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起曹cao来。 这是一个另类的人，一个与他们不是同道的人。 宦官非常忌惮曹cao，一个胆敢扬言棒打皇亲国戚的人，与他们绝不会是同类。 他们是依靠皇权才能生存的人，离开皇权，他们什么都不是，怎么会棒打皇亲国戚？ 朝中清流开始与曹cao划清界限，他们这些自喻为正人君子，仁人志士的人绝不会与一个对平民可以痛下杀手，冷血执法的人为伍。 他们这些人非常看重自己的名声，有些事情是永远不会做的，不管平民犯了什么错，他们也不会亲自执法，予以处置。 这种事情，能推就推，能让就让，实在不行，还可以托病让别人来处置。 曹cao，已经成为一个特别的存在。 与这件事有直接关系的北区百姓们，开始了艰难的抉择。 虽然师爷在处理老人家后事时，对周围的邻居下达了封口令。 可是百姓们还是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死者的身份。 慢慢的，他们也辗转打听到了内情。 怎么会这样？真相实在令人震惊。 百姓们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选取了最常见的应对办法。 既然惹不起，就躲。 躲不起，就消失。 他们收拾了家当，遗弃了北区的家，踏上了逃亡的道路。 成批成批的百姓离开了他们生存了数十年的家，离开了这个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家。 迫使他们走上这条道路的，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可是这与曹cao又有什么关系呢？ 即使北区的百姓走的一个不剩，曹cao照样还是朝廷的北部尉。 这个时代，没有人会管百姓如何如何，朝廷的官员想的只有争权夺利。 百姓们可以消失，可那些大户人家是无法消失的。 他们家大业大，盘根错节，怎能说走就走？ 就是想搬家，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 他们一个个苦着脸，唉声叹气，心道怎么就这么倒霉，碰上了曹cao这个霉头。 时间在走，生活在继续。 曹cao一如既往的当着他的北部尉，耐心等待着另一个违令者的出现。 而北部尉的衙门之内，悄悄的出现了暗流涌动。 衙役们对曹cao的做法越来越不满，也对曹cao的控制越来越反感。 最先有所行动的就是师爷。 师爷直接经手处理了老人家的后事，对他们一家的遭遇怀有深深的同情。 发生这种悲剧的起因，就是曹cao所谓的“秉公执法”。 师爷眼见北区的百姓越来越少，身上的正义感促使他要与曹cao决裂。 一次巡逻的间隙，师爷把所有的衙役悄悄的集中起来。 “曹cao冷血无情，不顾百姓死活，只为自己在朝廷中争得好名声。而我们受他挟制，充当其的打手，助其为恶，这实属是助纣为虐。这么下去，我们性命没了不要紧，死后还得背负千古的骂名！”师爷气愤的说道。 “是，是。”衙役们齐声附和。 “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向朝廷表明真相，揭露曹cao的罪恶，让其得到应有的下场。”师爷又说道。 这一回，衙役们反应不一，意见各不相同。 有的同意师爷的提议。 有的则颇为犹豫：“可是，曹cao手中还掌握着威胁我们的证据。” “那不是事实，我们又没做什么，何必怕他？” “这种事，我们解释不清的。” 衙役们沉默下来，曹cao抓住了衙门帐务上的漏洞，足以将他们全部送入大牢。 沉默中，有一个人说话了，大伙一看，原来是小六子。 “不如我们找个机会，把曹cao……”小六子用手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众人吓得深吸了一口气。 师爷急忙说道：“胡说，我们怎么能杀人呢？那样我们和曹cao又有什么分别？再者说，我们杀了他，如何向朝廷解释？” “我们就说他酒喝多了，走路不小心，掉沟里摔死了。”小六子回道。 “不行，这样不行，杀人的事情我们绝对不能干，我们是要揭发他的罪恶，而不是让自己沾上罪恶。”师爷坚决的否定了小六子的意见。 小六子不说话了，可大家还是没有其他的好办法。 师爷看了看大家，然后说道：“现在朝中有很多人不喜欢曹cao，最起码蹇硕就想整倒曹cao。我看大家不妨搜集一下证据，然后由我交给蹇家，到时候只要蹇硕在皇上面前一说，曹cao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衙役们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纷纷点头同意了。 师爷接下来就安排了各人的任务，让他们尽量找到人证，物证。 一切安排妥当，大家就各自散了。 殊不知，他们当中还有虚与委蛇的人。 小六子在散伙之后，一扯李四的胳膊，带他躲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师爷这么做，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好处，先不说曹cao最后能不能被扳倒，即使他被赶走，新来一个北部尉大人，我们还是一个小衙役，还得受人指使。”小六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师爷也是为了百姓好，曹cao使得百姓举家逃亡，最后会遭人唾骂的。”李四叹了口气说道。 小六子摇摇头，说出另一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