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莫欣又问“什么时候给钱？” “你们把夏秋雨的户口迁出来，我把钱给你们，在村长那儿公证了以后，我再把房子和地给你们！”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莫欣在医院守着，晶林带着叶秋回去处理这些事。 这事儿叶秋计划好久了，而且还为夏秋雨打了名“银牙”的面具。 当天去办理，当天就把户口迁出来。夏秋雨当年十几岁，还不能上在叶秋的户口簿上，她是单独一个户口簿。 叶秋拿着红本本的手有些抖，就像是结婚证。这是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哟，只是可惜…… 晶林拿了钱，心里也舒坦了些，又找了村长，叫了几个见证人，夏秋雨以后彻底和晶家没了关系。 而这个事件的主角夏秋雨，正趁着家里没人，偷偷看藏下来的书，认真学习中。 爸爸的书都被卖了，就留了一本，里面方方正正写着“夏羽”。 这是唯一支撑她活下来的东西，她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看从她亲人口中繁华城市。 正门突然有说话声，惊吓到夏秋雨慌忙把书藏好，就听见有人喊她：“夏秋雨！” 是晶林的声音，夏秋雨松了一口气，赶忙出去。 她亲戚旁边还站了一个男人，高高大大的，是叶秋？ 她认识的，那年爸妈还有自己被埋雪了，是这个人拼了命挖出来的。 “夏秋雨，以后你跟他去吧。” 晴天霹雳，只听晶林又说：“我以经把你的户口簿给他了，你跟他好好过日子吧。” 夏秋雨双手攥紧。牙根紧咬，叶秋看着心疼不以。 “叔，我能和秋雨说两句吗？” “行行行。” 晶林走了出去，叶秋向夏秋雨走近了一步，对方迅速后退。 忽地一笑，他想起了第一看见夏秋雨的样子，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猫可爱，回神只是现在和记忆中不一样了。 他爸妈刚走，爷爷奶奶悲痛欲绝，没心思管他，那两年他饱一顿饥一顿，格外瘦小。小学二年级、三年级的都比他高、比他壮，都能欺负他。 那些人把他按在地上打，他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但是他每次都不服，不过有一束光也从那时候照进他阴冷无光心里，和长大的时候她一样，可惜 夏秋雨才小学一年级，白白嫩嫩的，已经有些胖了，忽闪着大眼睛，只叫人想“欺负”她。 那几个看见这位大人口中说的聪明的乖宝宝放学回来，自然是放开他，跑过去拦住她。 不知道说了什么，刚才打他的男孩就去拉夏秋雨，被她推倒。然后她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一屁股坐在那小男孩身上，小男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伴随哭泣声。 那时候叶秋就觉得胖可真好，也被发关注这个小胖妞，越看越喜欢。 他拼命吃，想长胖，没成想最后越来越高。倒没有怎么胖，反而还变得强壮，这歪打正着给他现在打好了基础。 她这会儿的眼神，执拗而愤怒。像极是正在炸毛的猫咪。 叶秋突然心里有点痒，想着她会不会正在恐吓自己呢！然后愤怒地露出爪牙。 叶秋再次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姿笼罩着夏秋雨，她越发害怕地后退一步，顿时候气势全无。 “秋雨，跟我走吧，我会让你继续上学。” 夏秋雨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后眼睛慢慢睁大，就如同猫眼一般，死死地盯着他，叶秋肯定地点点头。 “跟我走吧，你不会想留在这儿的。” 他那只宽大的手掌伸了出来。夏秋雨想，再坏还能坏得过现在？ “好……” 夏秋雨嘴里应了，手没有伸出极像还没安全感的猫。 叶秋可不管夏秋雨一把抓住她放在一旁的冰冷小手，上面满是冻疮。 温暖传来，让夏秋雨有些发愣，身体本能还想抽出只是最后还是只是动了一下，同时也想起爸妈走了过后，她再也没有感受过这份温暖了。 晶林见他们手拉手出来，略微惊讶，然后笑着问：“什么时候走？” “现在。” “这么快？”晶林的声音突然带了一丝惆怅。夏秋雨长得像她爸。所以晶林很少对着她回忆。 不知道心里涌过什么情绪，他说：“好好对她……” 晶林话音一落，叶秋就感觉到自己手上这小女孩微微一僵，低下了头。 叶秋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把她从悲伤的情绪中带出来，冷笑一声回头。 “我自然会对她好，比不得有些‘亲舅舅’。也不知道会不会遭报应。”晶林脚下一个不稳，靠在门口，这一年来他并不是真的没有过愧疚的念头，只不过刚刚升起，又被其他各种各样的事情淹没…… 叶秋说完轻轻地扯了扯夏秋雨的手，声音低哑温柔：“咱们走吧。” 夏秋雨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挣脱开他，跑进了屋里。 叶秋一愣，就见夏秋雨又跑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本书，她的东西，只剩这一样了。叶秋眼眶一涩，随后眼眸中金光变得更加明亮，再次牵着她，慢慢向村外走去。 晶林就那样看着他们的背影越来越远，然后蹲下来，颤抖着手把大烟点上，抽到了太阳下山。 叶秋拉着夏秋雨，心里越发温暖，村里的那些什么地啊房子的，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舍不得的。握在手里的幸福才是真的，其他的缅怀，统统都是心里的慰藉。 以后如果有机会回来，他的东西，想拿回来轻轻松松的。至于晶家，呵，我叶秋的钱是那么好拿的？ 我还为你们准备了一份大礼，以后你们肯定会感谢我的。 夏秋雨就这么被他牵着，怀里紧紧抱着书，嘴抿成一条线。对于她来说，末来，实在太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