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告别时候
“不是，是很严重，但听你昨晚的语气，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表白呢！”孙涛口无遮拦，其实，两个人相处的时间里，孙涛正是凭借这些看似假话的东西，才将自己的真话说出来。 “你去死吧，谁要跟你表白。”骆冰儿满面娇羞，红着脸说道。 孙涛知道点到即止，因为他害怕再说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那种情感而表达出来，可是现在，他还什么都给不了眼前的女孩儿啊，于是道：“玩笑啦，说说吧，你的考研什么情况？” “总成绩过了分数线，但是英语的单科分数不够，所以，不可能上得了的。”罗冰儿苦着脸说道。 “打算怎么办呢？” “我想再来一年，可是没有信心啊。” 合着找孙涛来，就是让他帮自己找信心啊。 不过想来也是，以孙涛的口才，死的也是可以说活的，没有理由的事情，也能找出理由来。 从十一点一直到下午三点，基本上除了喝一点东西，孙涛就没有住嘴，而罗冰儿呢，也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信心，或者是心中满意了。 说了半天，骆冰儿最终还是问到孙涛：“你呢，打算怎么办？” 孙涛拿不到毕业证，似乎已经是全天下皆知的事情，换言之，其实他也从来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过，因为他一向标榜的就是，那一张废纸，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处。 “你不是要二战吗，为了陪你，我自然也是要来年再毕业的！”孙涛风轻云淡的说道。可是谁又知道他心中的压力如何大呢？ “少来，说的和殉情似的！”自觉失言，骆冰儿的两颊绯红，孙涛又看得呆了。 时光飞逝，或许当你第一天走进大学校门的时候，觉得四年之后的毕业，还是很久远的事情，可就在你不经意之间，它却是已经悄悄来到了你的身边，静静地趴伏在那里，看着一群人苦笑、喝酒、发泄等等。 孙涛不喜欢离别，却也不得不让自己身陷在这离别的氛围之中，否则，岂不是给别人机会说自己没有人情味？ 而每一个饭局，也不过是为了大家的离别而准备的，其间谈论的话题，自然无非未来如何，前途如何。至于孙涛，则是会不经意间被大家问到关于毕业证的问题。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 “兄弟，说你一句，这个东西可能对你来说没有用处，你的能力呢，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可是有一点啊，总归这四年不能白上不是，总归拿着它，心里踏实一点不是，给爹妈，也有一个交代，你说是不是？”面对朋友的劝解，孙涛觉得，或许自己真的还是要听他们的好，所谓听人劝，吃饱饭。 一个平凡的人想要不按套路地闯出一片天来，难上加难！ 其实孙涛之前也曾经去找过工作，严格来说，是陪伴自己的好友去参加一个宣讲会，在好友的怂恿下，他也报名了，并去参加了面试。可不想，面试朋友没有通过，孙涛却通过了！ “孙涛，后天你来公司总部参加复试吧，好好努力，我们副总还是很看好你的！”秘书悄悄走到孙涛的身边，娇笑道。 这个女人的身上传来浓厚的香水味道，脸上的粉底也是异常浓厚，每一次她在笑的时候，孙涛都担心她脸上的粉底会掉下来。在孙涛看来，处子的身上是会发出自然的馨香的，而身上喷洒香水的女人，要么她天生有狐臭一类的东西，要么，她已经不是一个处女了！而当孙涛看到副总盯着这个狐媚子的眼神的时候，可以确定，这个女人，不是处女了！ 本能地厌恶这个女人，厌恶这个副总，又厌恶这个公司，虽然，和自己的专业很对口。 “想什么呢？”回去的路上，朋友问正在发呆的孙涛。 “后天的复试，不想去了，没什么意思！” “what？”朋友一阵诧异，虽然孙涛是陪着自己一起来的，而自己面试没有通过，孙涛通过了，可是朋友却一点都不嫉妒，因为每个人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的，没通过只能说自己没有本事，和别人无关。 “没什么意思，况且我也不着急找工作。”孙涛不无无奈地说道，他究竟想干什么，谁都不知道，就连他自己，或许都还没有为自己找到一个未来的目标吧。 “别介，哥们，你到底怎么想的，我是不知道，但是既然机会摆在面前，就去试试不是，或许能够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意外收获吗？”冲着这句话，孙涛决定去试试，自己不一定在这一家公司，但是或许上天还有别的安排也说不定。 孙涛不信基督，不信佛教，不信道教，但是他相信命运，命运怎么安排的，谁都不知道，而命运安排他的未来是怎么样子的，他也不知道，只有慢慢走，走一步，看一步，仅此而已！ 后天很快就来到，孙涛起了个大早，其实即便是平时，他也是起来的很早的，因为睡觉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浪费时间的事情！ 很多时候孙涛都在想，若是自己不会睡觉就好了，就可以利用更多的时间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哟，涛，面试去？” “嗯！”一边穿衣服，孙涛一边和依旧倒在穿上的自己的舍友搭话。 “我说哥们，既然咱们是面试，您老人家能不能穿一身像样的衣服，怎么还是这一身运动款啊，我那里有西装，你穿着呗！” “不用，你也知道我平时穿不惯西装的，要不就自己买了，最主要的是，这个复试，也就是去试试，不想真留在那里，随便点吧！” “靠！” 孙涛不知道，其实大家都很是羡慕他，因为他很有踏入社会的资本，交际能力、口才各方面都是极佳的，可是他的性格，却让他难以荣誉社会，他孤傲、清高、喜欢独来独往。 穿好了衣服，简单洗漱一番，孙涛就迈步而出，在路边摊简单吃了一点早点，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他踏上了前往公司的公交车。 要比和别人约定的时间提前半个小时，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因为他不喜欢别人等待自己，那是一种失礼的表现。 可或许是来的太早，当他到达公司总部的时候，却发现副总还没有来，而其他人，更是别想，接待他的，还是那天的秘书，那个二十三四，却打扮起来和老女人一般的女人！ “孙涛？” “是我！”孙涛认识这个秘书，可他想不到对方也认识自己。 “来的这么早啊！”秘书坐在孙涛的身边，居然和他闲聊起来。 “没什么事儿干，就来了！” “你是第一个来的，我一定会跟副总说的，我们副总的眼光真的是不差啊，回来之后，他说他很欣赏你呢，加油吧，我想，今天的面试，你一定会通过的！”秘书笑着对孙涛说道。 “是吗，那真是太感激了！”只是几句客气的话，孙涛还是会说的。 “你先做着啊，那边有咖啡机，你要是口渴的话，可以自己去拿着喝，我要去忙了啊！” “嗯！” 坐在这里的确是太显眼了，是个人过来都要看孙涛一眼，所以，他选择站起身来，找到一个隐蔽的位置坐下，让自己尽量和周围的环境融在一起，不被发现。 这种行为，是因为心中缺乏安全感使然吗？ 因为这种想法，所以孙涛在大学的时候，翻阅了很多的心理学著作，虽然没有找到什么答案，可是这却使得他成为一个行走在社会中的“心理学家”。 很多时候，基于需要的学习，或许比基于逼迫的学习要掌握的知识更扎实，更牢靠一些，这一点，孙涛是深有体会的。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大家也都来了，孙涛甚至都听到了方才自己待着的地方传来的窃窃私语的声音，看来自己可以过去了，至少不会被其他人当做是珍稀动物一样看了。 虽然彼此之间不是很相熟，但毕竟都是竞争对手，是以，当孙涛走来的时候，众人还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他，并分析他对自己能够造成什么样子的危害。孙涛对此嗤之以鼻，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要和他们竞争，不过是来看看罢了！ 又是十分钟，秘书终于走出来，道：“各位既然都来了，就到旁边的会议室等待吧！” 众人答应一声，迈步离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孙涛觉得女秘书似乎看了自己一眼，而且面带微笑，是什么暗示吗？ 男人就是这样，女人的稍微一个举动，就被他们当做是某种活塞运动的暗示，不得不说，其实男人才是最自恋的动物，总是以为自己的雄性激素可以征服任何一个女人。其实殊不知，即便是两个人在一起，也不过是相互的利用罢了！ 孙涛来到办公室，见这是一个中等的会场，最多可以盛开一百人，而今天来的，也不过五十多个，绰绰有余。 “大家先坐下，今天的复试，是我们的三位副总一起主持的，所以希望大家能够安静一下，还有，认真对待，这是很严肃的事情，或许会关乎你的未来哦！”说完这句话，秘书就迈步离开了。 未来嘛？未来，到底在哪里？ 这是孙涛此时此刻的心声。 很快三个副总鱼贯而入，坐在最右边的就是上一次给孙涛他们初试的人，自然，第一个说话的也是他，先是自我介绍，然后是将自己的两个同事都介绍了一下，然后就是开始复试活动。群面，副总们提出自己的问题，让大家分小组讨论，然后观察每一组的讨论状况，最后，让每一个小组推举一个人来回答问题，当然，如果小组内部有人有不同的意见，可以在第一个人回答完毕之后继续站起来回答。 这是在考验口才，也是在考验组织能力和语言的逻辑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