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大战前夕
回到我的房间里后，我坐在了椅子上。 没有丝毫的困意，虽然跑了整整一下午，但现在也感觉不到劳累。 我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思考着案件的进展，只是，感觉也找不出来什么破绽。 晚上10点，我洗了澡，换上了房间里的一身干净衣服，拿起了那部卫星电话，走出了房间。 没办法，丝毫没有困意，根本就不想睡觉，我也不想再出去乱转了，倒不如去看看许辰怎么样了。 我坐电梯来到了2层，这里还有不少人，主要都是医护人员。 我询问了一位护士：“请问刚才送来的那位SMPCT队员在哪里进行手术的？” “直走，然后右拐就是！” 我顺着这个方向，果然发现了一间手术室，门口有几张座椅，有一个人正坐在那里。 看身影很熟悉，我走近才发现，是张毓冰啊！此刻她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服，静静的坐在手术室门口。 “嗨，怎么还没睡啊？”她老远就看见了我，主动向我打招呼。 “嗨，我就是想来看看许辰怎么样了。”我回答。 “我也是刚刚到，一起等吧，毕竟他是我好朋友，我也不太放心！”她说。 我坐在了她的旁边，一起等待着许辰。 “反正闲的无聊，我问你几个问题吧？”我试探着说。 “好啊。” “第一个问题，SMPCT到底是一个什么组织？” 她想了想，回答说：“具体我也不清楚，听说原来是由一小队雇佣军建立的，最开始，那个雇佣军只有不到二十个人，后来发展得越来越大，所以改名称、换装备，大批招人，规定只要是满15岁的新海城青年都可以报名参加。” “为什么15岁就可以？”我一直对这个问题很疑惑。 “也不是说想来就来，必须经过严格训练的，并且最低必须要有大专学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还都在上学。至于年龄问题，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他们内部所规定的吧。” “既然最低都必须要大专，那为什么你和许辰都可以在这里工作呢？” “我们是特招进入的，但是柯组长对我们这类人要求很严格，必须要让我们坚持完成学业。” “好吧，”我说，“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加入SMPCT？” 忽然间，她低下头，抿了抿嘴，双手紧握着，似乎是触动了心灵，这个表现，倒让我觉得很尴尬。 我真傻，这个问题太贸然了，也许不经意间问到了她不愿意去诉说的事。 “对不起啊，如果你实在不想说……” “没关系！”我刚想收回自己的话，她就打断了。 她抬起头看着我，眨了眨眼睛，说：“我小时候……算是个富二代吧，后来，我爸做生意破产，他开始经营一家自己的餐馆，我妈因为想多替他分担一些，所以去美国打拼，现在家里，就只有我和我爸，还有我6岁的弟弟。我爸一天到晚都很辛苦，我不忍心，所以报名参加了艺校，想去跳舞帮他赚钱……” 说到此处，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但是因为，我所认识的人不多，而且因为没钱，拉不到什么关系，所以获得的演出机会非常少，但我还是坚持锻炼，每天都要进行超额的训练，一年之后，我的体能增加了不少，但依旧没有什么演出。直到后来，我好不容易获得了一次演出机会，在表演完后，他们居然说要裁人，所以我就直接被开除了！” “其实只是因为你没给他们‘红包’，对吧？”我问。 “对，当时我很不甘心，所以后来四处去找工作的机会，直到后来，我报名参加了一项体育比赛，没想到碰巧，当时SMPCT正在秘密招人，他们联系上我，最后我也答应了他们，再进过一系列考核后，我正式进入SMPCT，后来认识了许辰、老崔这些人。” 他舒了口气，说：“我不愿意去想的，只是第一次杀人的经历……” 她没有再说下去了，其实，我多少也能理解，毕竟，当时在黑市，我杀了第一个人后，直到现在，心里都很过意不去！ “这就是社会啊！”我试图安慰她。 “那你呢？”她转头看着我，“你有什么故事？” 这一下，还真的把我问住了！ “我？我能有什么故事？我巴不得早点变成正常人呢！”我笑着回答。 她也笑了笑，说：“只是经常听到许辰提起你，他说你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也是一个很勇敢的人！” 许辰啊，没想到背地里还帮助我说了不少好话！ “其实刚才你也听到了，我有一个朋友因为我而受伤了，所以我不为别的，就算是为她，也要亲手抓住真凶！”我对她说。 “什么朋友啊？”没想到她还会继续问。 “是我的一个女同学，我们俩关系挺好的，你知道，如果一个女孩因为我受到伤害，我肯定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她点了点头，表示很赞同我的看法。 “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很好的人！”小冰看着我说。 虽然确实没什么问题，但她这样一问，本来还挺好的气氛，还真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只能客气地回答：“谈不上了，自从这一切发生之后，我就再也找不到原来的自己了……” 突然间又想起原来的日子，这些天，他们就像是病毒一般，久久刻在我的脑海中，每当想起时，总是会让我揪心。 此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位医生走出来，我和小冰赶紧站起。 小冰看上去有些着急，先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那位医生摘下口罩，说：“手术很成功，他的伤不算严重，子弹穿过了他的身体，没有打中要害，不过还需要静养三四天，现在他还在昏睡，要不你们等他醒了之后再进去看他吧，我们等一下会把他转到普通病房！” “谢谢医生！”我和小冰异口同声地回答。 这下终于能松口气了，我可死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兄弟再出现意外了！ 小冰也终于露出笑脸，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也很好。 “现在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吧！”我对她说。 她不住的点着头，说：“那我先回去了，明天9点在B2集合，我得教教你这边的东西！” 说完后，她就离开了，教我？有点夸张了吧！就算是枪，我现在也玩儿得很溜了。 又剩我一个人了，又是凄清的走廊里，即使已经知道许辰平安了，我却还是不想休息。 我拿出那部电话，却不知道该不该打出这个号码。 会不会太晚，她已经休息了？打给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不确定明天的行动，中途会不会出什么事，亦或是，我能否为她报仇？ 只是想在明天开战之前，能和她说两句话！ 再三思索后，我还是拨通了这个号码，她因为好久没有换过手机，所以她的号码，我早已熟记于心。 “嘟——嘟——嘟——”我站起身，来回走动，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 “喂？”电话那边，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是杜雯吗？我是王羽！”我很高兴，再一次听见她的声音！ “王羽！真的是你啊？”听上去她也很高兴，毕竟友谊无价。 “对，是我！”我回答。 “我很担心你啊，你在哪里啊？”她问。 “别担心，”我倚靠在墙壁上，“我在CCRB呢，他们会帮助我的！” “我晕倒之后，醒来时听他们说你变成了怪物，把罗道宇刺伤了，然后就匆忙逃离了，现在都没有找到！” 听到“怪物”这个词，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但也怪不了谁，他们都没有错啊！ “唉，罗道宇没事了，其实都是误会了！”她还不知道，我已经救出了罗道宇，和他也从原来的仇视变成了现在兄弟之间的惺惺相惜。 “你相信我不是怪物吗？”我问她。 “我肯定相信你啦，你肯定是有什么苦衷的，别担心，我一定支持你啊！” “还有啊，你那天晚上来医院，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质问道，听得出来她有些生气，其实，她生气的样子很有趣也很可爱。 我知道她肯定发现了我留在那里的东西，我回答：“现在情况很复杂，我必须要低调行事，明天，我就要跟着他们飞去缅甸，以后有空，我会回去看你的！” “去缅甸？你们要去干什么？”她更着急了。 毕竟这里也是有规矩的，即使我知道自己是为她而去的，我还是暂时别告诉她为好，我只能说：“你别担心了，好几十号人呢！打这个电话就是想确认你还平安，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没事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我等你回来！”她说。 我真的很感谢她，不愧是老朋友啊。我说：“帮我一个忙好吗？别给任何人说我给你打过这个电话！” “你放心吧！你一定照顾好自己！” “杜雯，那天书店里的那本书，多谢你了！”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告诉她。 “等你回来之后，也帮我买一本吧？” 我竟然不由自主的点着头，回答她：“一定！” 我们沉默不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我已经很高兴，能和她通上电话！ “就这样吧……你，早点休息吧！”我打破沉默。 “嗯，你也早点休息吧！谢谢你来看我！” 我听得出来，她开心地笑了。 挂断电话后，我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是我这几天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不知道是过度疲劳，还是在城市另一边，有我思念的朋友们、家人们在默默的保佑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