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疯癫
龙少东一纵而起,怀抱金龙枪,压嗓尖叫道:“师父,前面有妖怪!” 温哥华站立崖边,举目四望后怒道:“你这泼猴儿,哪里有妖怪,休要乱造杀孽,那分明是‘神仙jiejie’~” 黄小明牵着一只被小绳子套住的小猫在后喊道:“猴哥儿,等等我老猪啊~” 郎智肩挑两只小篮子,也不甘示弱喊道:“二师兄,你慢点跑啊~” 正在此时,刘诗诗一身浅蓝短衫,模样俏丽可爱的唱道:“追上光的霎那,奴家心也融化...” 忽然,萧天韵手持紫月双轮,从树梢跃身而下,莫名叹道:“夕阳西下,紫月使者在天涯!” “我们代表月亮消灭你~”大美小美各自手举一个自制的大棒棒糖,给紫月使者释放了魔法。 “呀,休息、休息一会儿~”小亮子盘坐在地,一根食指指着自己的脑壳道。 ——正在这热闹哄哄的气氛中,宋小黑从一个旮旯蹭了出来:“一群损色儿,定!” 场面忽然完全静止了,宋小黑一身猥琐之气地凑到潘朵儿面前,呲牙笑问道:“师娘,您看我厉害不?” 潘朵儿彻底无语了,自己刚从帝都城回来,就遇上了这么疯癫的一幕幕? 但见潘朵儿一副震骇莫名的样子,宋小黑呲牙笑道:“看样子师娘还不满意哈,大家伙儿走起~” “妖怪,哪里走,吃老孙一棒!” “泼猴儿,为师要念你紧箍咒了~” “猴哥儿——哎,这白龙马太小了~” “二师兄~”“紫月大仙来也~”“halo呜~”...... 场面再一次无比“逗逼”起来,看上去大有我不尽兴便誓不罢休的劲头。 “停停停!别闹了,我给大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我们马上就有新地方住了~” 潘朵儿见着眼前一群二货、疯癫羔子——她好想膜拜:“而且我们的新居所很可能是一座大型宫殿~” “哈哈哈,师父,你把我们扔在这里不闻不问,我们还不是死不了吗,师父,你看见了吗~” 听得有大型宫殿住了,黄小明一把提起“白龙马”,仰天呐喊。 ——“啊切!” 身在郑家庄的风刺,正准备随同魔仙子等人晚膳入席,不料猛然来了一个惊天大喷嚏。 “嘻嘻,风院长,这莫不是谁在念叨着你呢~”见状,魔仙子圆场笑道。 风刺暴汗搪塞道:“嘿嘿,估计是我几个徒弟在瞎闹了~” 这时,涂覆一脸正色的看着风刺道:“风宰相,今日不到半天,你一连打了两个‘震天怒’,依老夫之见,宰相大人需喝些姜汤祛寒呐~” 什么震天怒?喷嚏就喷嚏呗,说得那么婉转~ “多谢涂老帅哥关心,习惯了,没事~”风刺尴尬道。 “嘻嘻,好了,情况本仙子已经跟风院长你说了,所以你有何高见?” 魔仙子说道:“不能再耽搁了,唯恐夜长梦多~” 风刺沉默了,本来早该动身的他们,在魔仙子千般叙旧、万般挽留下不得已在此留上一晚。 可是至此,那个郑鹤竟还未现身一面? 说实话,风刺也在想要不要来点硬的?实在不行的话,就以这个山庄相要挟闹腾一下? “仙姑,各位大人,以小人之见,该动点硬手段了~”魔仙子那个男手下忽然躬身道。 “就是,害得我等在此耽搁数日,那个郑鹤竟然始终不肯直面此事~”那个俊俏的侍女也附和道。 元青山和商战等人默不作声,气氛有些压抑。 “哈哈哈,仙姑大人,还有各位尊者英雄,郑鹤适才因繁忙琐事,来晚一步了~” 正在这时,一个身着红色官服的高壮中年男子含笑风生,快步从客厅门口走了进来:“哎呀,如此怠慢了各位嘉宾,郑鹤自罚三杯!” 这中年高壮男子,一身正气,神色豪迈,行为爽快,此人正是盘龙州府主郑鹤! “嘻嘻,府主大人身心为吾国cao劳,纵然来晚了,还是可以体谅的,不过~” 见状,魔仙子满面笑道:“数日前,仙姑我向府主大人所提之事...嘻嘻,女王可是有些等不及了~” “哈哈哈,不瞒仙姑和各位尊者说,郑鹤正是去忙活此事了,如今总算有着落了~” 见着魔仙子直接了当,郑鹤放下酒樽后坐下道:“请仙姑放心,女王所忧,基本已经解决~” “哦?这么说,府主大人同意献出那颗青龙珠了?不过这基本...”闻言后,魔仙子大喜道。 郑鹤忽而小有为难道:“这个自然,只是那颗祖传的青龙珠此时正在犬子郑小龙身上,儿犬子现如今身在帝都城风云天府内~” “郑小龙?他是郑府主的儿子?”但闻此话,风刺惊道。 想前些时候,那郑小龙还和他另一个同学去王宫御医馆看望过他风刺呢。 “正是,怎么,这位朋友识得犬子么?”郑鹤看着风刺,问道。 ------ “王子,百千万以身家性命担保说,那幅神画落在了风刺手中。” “百千万的身家性命,值一块银币么?” “王子,属下当时也是如您那般想的,所以属下再一次细致调查并确定了一番,在排除种种后,属下笃定那神画就在风刺哦手中。” “哼哼,真是有意思,风刺,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要不,就真不好玩儿了~”
在帝都城内偏南的一座酒楼里,桀骜焙身穿花色貂皮大衣,勾着嘴角玩味地看着呼延山。 风刺等人离开梦殿后不久,桀骜焙也离开了。 原本上,他就是前去梦殿退婚的。 可是,他遇见了风刺后,忽然改变了想法。 梦殿总管文莱早已被他收买,此时安放他在梦殿,不过是为了龙刀手里的炼龙刀。 以及,蔺采禾的青莲座。 但是,蔺采禾和风刺之间貌似有些纠葛,这让桀骜焙似乎看到另外一种方式。 如果能好好玩一玩儿风刺的话,他桀骜焙一定异常欣然。 可是,他没有料到他千追万念的竟然落在了风刺的手里? “敢问王子,那眼下我等该如何作为?”呼延山拿不定桀骜焙的心思,问道。 桀骜焙定眼看着呼延山,忽然道:“呼延山,你觉着本王子是个坏人么?” “啊?这...属下不知该如何作答,请王子明示。”呼延山有些蒙圈道。 桀骜焙看着呼延山,猛然笑了。 “哼哼哼,在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好与坏之分?良善一说,本乃弱者对不良之徒的道德约束;是非,分明就是无能者和虚妄者为自己编染冠冕堂皇的借口!站在高处的人总喜欢踹脚下的人,爬在低处的人呢,又总喜欢努力地往高处爬——直到后来才有人发现,哼哼,世人所攀爬的高峰,不过是万山群中的一个坡!而此时,本王子就站在这个坡的最高处,凝视着眼前数不胜数万丈高峰——本王子不服!” “美女、金权,地位,声名,哼哼哼,笑话,举目望去,这普天之下哪有善土?本王子厌恶那些扛着仁义大旗到处卖乖的‘****们’,本王憎恶那些爬上了一座小山坡还自认为俯瞰天下芸芸众生的半吊子们!哼哼,那就看谁能最快爬上那座最高峰吧~” “世上本无事,何需嚼口舌?不,不不不,我桀骜焙宁可留下一生骂名,也绝不会去敷衍欺世、苟且一生地去乞食那些嗟来之脸——一切都是公共的,就看谁抢得最快了...” “所以,呼延山你能理解么,本王子内心的孤独?你能感觉得到么,当整个世界在向你召唤,当你看着整个天下俯首在你脚下,嘿嘿嘿,那便是我桀骜焙...” 看着眼前近似疯癫的王子,呼延山内心纷杂万分。 选择跟随这么样的一个人,果真没有对错么,那付出和获得又将是什么呢? “王子,您累了,不如早点歇息吧~”呼延山躬身道。 桀骜焙在一通无名的宣泄后,安静道:“不,本王子现在还不累,去,给我弄几个处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