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别无选择
叶仁趴在狙击阵地上，端着狙击枪专门挑军阀武装的机枪手和扛着火箭筒的人杀。叶仁一边射击一边还在想，这些美国兵也够傻的，完全没有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大智大勇，难怪在战场上拥有那么大的装备优势还是打不过。 这种时候你就放一队冲上来的军阀武装进屋再干掉他们，子弹不够用的问题这不就解决了么？这才叫“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这才叫“可持续发展”。 当然，把敌人放进来需要军人十足的勇气，得有“三十米内刺刀见红”的气魄。 叶仁突然从背后打开的子弹并没有引起这些军阀武装的注意，可见这些人的军事素质究竟有多低。 不过，当叶仁一个人趴在那儿跟在靶场打靶似的打得非常嗨皮，也没有人管他的时候，叶仁的射击也是翻着花的乱来了。 直到叶仁拿着半自动狙击枪打出了一轮急促射，直接干掉了一个准备冲击美军防线的六人小组的时候，这些军阀武装才终于醒过味儿来了。 不过这些军阀武装的第一反应不是开火压制叶仁，然后派两队人左右包抄上去，而是直接开始撤退了，估计是以为美军的支援部队到了。 军阀武装这么一撤反而把叶仁给逗乐了，叶仁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叶仁可是本来都准备好赶紧撒丫子跑路了的。 看到军阀武装撤退了，叶仁也收拾了武器装备，消除了阵地的痕迹，继续徒步返回营地。 等到叶仁回到宿舍的时候，麦克塔维什和戈圣洁正在一起说着什么。 叶仁验枪之后就把枪锁进了枪柜里。 “叶仁，来一下。”戈圣洁对放好枪之后从冰箱里拿了一罐果汁正要喝的叶仁说道。 “你们要不要？”叶仁晃了晃手上果汁说道。 戈圣洁点了点头。 叶仁把手上的一罐抛给了戈圣洁，然后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罐才走了过来。 麦克塔维什接过了戈圣洁递过来的果汁，打开喝了一口，对走过来的叶仁说道:“我来就是想知道那个狙击手是不是你？” “是我，你是要发我工资啊还是要给我报销子弹啊？” 叶仁一仰脖喝掉了半罐果汁，然后才对麦克塔维什说道。 “果然是你，请你帮个忙。” “你不是就想知道是不是我帮了你们吗？怎么这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你还要求我返券啊？” 叶仁这一句中文把中文水平基本等于中国小学没毕业的麦克塔维什给说懵了。 戈圣洁看着麦克塔维什无所适从的表情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好了，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叶仁对麦克塔维什说道。 “我们的狙击手牺牲了，我们现在有任务，临时找不到狙击手。”麦克塔维什说道。 “什么任务？” 一听有仗打，戈圣洁蹿得比叶仁都快。 “我们找到了袭击我们的凶手，我们准备干掉他。” “是谁啊？” “库班，本地的一个军阀。我们破坏了他们抢夺物资的计划，所以他们报复了我们。”麦克塔维什说道。 “什么时候行动？我们需要协商一下。”戈圣洁对麦克塔维什说道。 “好，今天晚上之前我们等你们的答案。” 麦克塔维什说完就先走了。 “你怎么看？”戈圣洁对叶仁说道。 “打一仗当然没有问题，这不是关键，我先给你说说今天我看到的情况吧。”叶仁反倒避开了帮美国人打仗的问题。 在叶仁看来，去帮美国特种兵执行一次任务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度，干掉一个当地军阀可不能和刺杀一国总统相提并论。在叶仁眼里，只要他想要去做，他一个人就可以干掉库班。 现在摆在叶仁他们面前的问题在于如何对付更加严峻的战斗。 “今天都有什么发现？”戈圣洁走过去关上了宿舍的门问道。 “今天真的有人来拿走那一袋垃圾，我跟不上他们，我就没追。但是至少证明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叶仁说道。 “看来这个事情严重了，得想办法解决。” “堡垒，我是门岗，有一个俄罗斯车队到了，他们携带武器。” 无线电里这个时候传来了门岗哨兵的声音。 “注意警戒，我马上就到！” 戈圣洁听到有俄罗斯的车队来也是心里起疑，赶紧带着叶仁跑了出去。 两个人赶到大门口的时候，两辆挂着俄罗斯国旗的军用越野车停在大门口。 看到戈圣洁和叶仁跑到大门口，俄罗斯军车上也下来几个全副武装的军人。 这个时候，大门口的岗哨上的中国士兵都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叶仁走到一个军衔最高的俄罗斯军官面前用英语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需要？” “我们是俄罗斯‘信号旗’特种部队，我是指挥官伊万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上校，我们已经和你们上面通报了，我们护送两名科学家来取得一些血清。” 伊万说着掏出自己的证件递到了戈圣洁的手上。这个时候，从后面的一辆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应该是科研人员。 “我需要和上面核实。” 戈圣洁现在需要和实验室进行核实，戈圣洁示意叶仁去给实验室打一个电话。 电话的结果却是是有这么一个事情，所以戈圣洁也就示意俄罗斯人可以进来了。 不过进入营地之后，俄罗斯的特种兵们被安排在停车场等候，两名科学家跟随叶仁去获取血清样本。 在实验室里，博士们现在正在开会研究对付病毒的对策。 “现在血清的效果并不明显，不过在疫苗上我们获得了一些突破。今天早上的实验报告显示，经过了一夜的时间，小白鼠的身上已经检测不到还具有活性的E病毒。”韩馨洁在实验室里对所有人说道。 “也就是说现在血清疗法是失败的。” “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的，有几例病例还出现了病情急剧加重导致迅速死亡的情况，所以我建议现阶段我们放弃血清疗法的探索。” “我同意韩馨洁的建议。”田磊说道，“我建议我们尽快开始临床试验。” “我不同意现在就开始临床试验，我们只是进行了小白鼠的实验，我们应该在灵长类动物身上再进行一段时间的实验观察再进行临床实验，我们现在的疫苗还不够安全，如果不小心会酿成大错的。” 韩馨洁否定了田磊的建议。 这个时候叶仁走了进来，对所有人说道：“俄罗斯专家到了。” “赶紧请他们进来，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韩馨洁中断了现在的会议，直到俄罗斯专家拿走了莉莎的血清样本之后才重新恢复了会议。 “我们现在有足够多的样本来进行临床试验，我建议跳过使用猴子进行验证的过程，我们现在连一只猴子都没有，这个鬼地方我们难道还能找到地方抓猴子？” 田磊的话让其他的博士连连点头。 韩馨洁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确实，现在她们没有猴子，而且小白鼠也不多了，如果不尽快投入到临床试验当中，一直在实验室环境当中实验，很可能疫苗还没有成功，实验对象都已经全部消耗光了。这个地方也不可能真的让特种兵们出去抓猴子回来，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抓猴子。 但是现在就在病人身上使用疫苗进行实验，韩馨洁又觉得太不人道了。 想到这些，韩馨洁就觉得很纠结，于是会议在没有结果的情况下就结束了。 韩馨洁找到了张冠霖。自从上次田磊和张冠霖闹了一架之后，韩馨洁就觉得张冠霖一直有点躲着自己。 韩馨洁一直觉得在感情这件事上，张冠霖多少是有点自卑的，不过韩馨洁对张冠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好感的，至少比田磊强多了。所以韩馨洁希望不管怎么样，至少未来能够好好的做朋友。 “找我有什么事吗？” 韩馨洁找到张冠霖的时候，张冠霖正在吃着晚饭。 “有个问题我想要听听你的意见。”韩馨洁对张冠霖说道。 张冠霖点了点头示意韩馨洁继续，自己则埋着头吃饭。 “按照正常的流程，我们还不该进行临床试验，但是现在的情况我们必须要尽快在病人身上直接实验还不安全的疫苗，这不人道，却别无选择。” “既然你都说了别无选择，那你有什么问题？” “我们把不安全的疫苗投入使用可能会让那些病人丧命的。” “如果你要确定病毒安全需要哪些步骤？” “首先是实验室实验，然后是小白鼠活体实验，接着是猴子，最后才是病人。” “那通过猴子的实验之后是不是就确定疫苗百分之百安全？” “只能说是基本安全，不排除会有意外。” “也就是说即使按照最严谨的步骤进行实验之后还是无法保证疫苗的绝对安全，那么现在的问题不是技术问题，特殊情况下，我认为直接进行人体试验是必须的。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伦理问题。但是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别无选择，我们只能牺牲一部分人，然后来拯救更多的人，这是我们必须付出的代价。” “我们真的别无选择吗？” “如果还有别的选择，你就不会来问我这个门外汉这些问题。我们真的别无选择，我们必须走下去，必须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