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好友相见来两脚
昔凡选的饮品店略靠近闹市，行人三三两两从门口经过，昨天刷完了墙体白色部分，今天的主要任务是为在离地面一米之下的位置刷上天蓝色，昔凡手上几个动作，就灵巧的用报纸折了两个帽子，用手捋顺漓儿的长发归为一束，用刚买的橡皮筋绑好，才把纸帽子戴在她的头上，造型虽有些滑稽，却掩不住漓儿的美丽。 看着如此娇丽的女子，昔凡一晃神后才递过去一把羊毛刷子，叮瞩道：“刷漆的时候，要批两遍腻子，两遍乳胶漆。面漆遍数少的话覆盖力会不够，容易露底，看着也会不平整。”说完又当头她的面先示范了几下，确定她明白后，才去做自己的工作。 刷漆这种重复性工作，饶是漓儿这样的修行者干一上午后，也觉得自己的胳膊不是自己的，酸痛不已。 “累吗，休息下吧！”昔凡看着辛苦工作的漓儿，有些不忍。 “凡哥，我们不累！”三个二十来岁穿着休闲服的男子突然走了进来，还以为昔凡刚刚是在跟他们说话。 其中一个穿蓝色短袖又留着一头漂逸短发的男子眼尖，一眼就看到昔凡后面跟着的漓儿打趣道：“你这老板自己动手干活也就算了，怎么能拉着这么漂亮的嫂子干这种粗活，前几天电话让你出来玩都没过来，老实交待最近都干什么去了？” “你这钟胡子，来得正好，帮哥干活，不过哥可不管午饭。”昔凡打着哈哈跟钟胡子开着玩笑撇过那个话题，也撇过了又一次知道真相的机会。 这个外号“钟胡子”的人，本名其实是叫钟古月，因为性格大大冽冽又刚直莽撞，像书上所说的“胡子”（即土匪），而且正好“古”“月”为“胡”，一来二去，就一直被叫成钟胡子了。 另外两个是双胞胎，大的叫胡杨，小的叫杨胡，正好取父母的姓氏颠倒，两人又长得一模一样，就连父母有时都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但有趣的是，昔凡从和两人认识起，就从未把两人的名字叫错过。这也是一向目中无人的这两兄弟愿意和昔凡交好的原因，两兄弟的家族在沪市就是市长也不敢轻易得罪。 每次遇到大的事件，就是打电话给这两兄弟摆平的，很多不好处理的棘手事，他俩都能处理的妥妥当当。 “你不管，两只羊会管，是他们让我来的……哟，轻点，踢坏了，这可是新买的裤子！”钟胡子话没说完，屁股上就挨了后面两个男子一左一右的一脚，灰色的裤子上正好两只脚印左右对称。 钟胡子这人爱开玩笑，因为双胞胎兄弟名字上都有“杨”，又常分不清他们的名字，每次打招呼都叫人家“两只羊”，每一次的后果都是这样一人给他一脚，这三个男子是昔凡最好的哥们儿，更是他的兄弟！ 昔凡和三个好友开着玩笑，任凭他们向他挤眉弄眼就是不介绍漓儿，一直到把几个好友请进了店，给他们一人倒了杯水后，才向漓儿挤了下眼，意思是问“我该怎么介绍你？” 漓儿双眉一蘋，瞪了眼昔凡，示意道“不准乱说！” 昔凡故意把双眼一挑，表明，“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要怎么说就怎么说！” 一只玻璃碗被漓儿拿在了的手上，威胁之意十足，这一举动，昔凡确实有点担心，因为漓儿要说的是“如果你敢乱说，我就做饭给你吃。” 美女为自己做饭相信是每个男人心中的向往，但若是漓儿做饭，那滋味你是难以想象，你得考虑是不是有两个胃给你吐。 昔凡低眉顺眼的向漓儿示意他不敢的样子被钟胡子给看了个正着，“凡哥，你这小媳妇模样，不会是个怕老婆的吧！哈哈！”钟胡子一说完，胡杨和杨胡也看了过来，一脸了然的模样。 “凡哥，才不是怕老婆，凡哥是为了社会合谐做贡献”杨胡要爱闹些，胡杨毕竟是哥哥，平常是很沉稳的，此刻也跟着笑着点点头，显然，很同意弟弟的观点。 “你们三个，别胡说，我和漓儿没什么的。她是我远房的表妹，这次是怕我新店开张忙不过才来店里来帮我几天……” “meimei，我看是情meimei吧，凡哥，你这可真不够意思，难道还怕我们几个兄弟要喜糖吃。” …… “……我看凡哥什么时候有了孩子我们都会不知道……” …… 看着漓儿可以杀死人的眼神，昔凡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大家平时一起开玩笑已经习惯了。 闷热的下午，狭小的店铺里，有了钟胡子和双胞胎兄弟的加入，粉刷的工作进度的很快。 男人流汗比女子更多，虽然开着空调，但为了散发油漆的怪味，玻璃门向外开着，通风散味，昔凡也是满头大汗，娇美的漓儿额头和鼻梁上也布满了晶莹汗珠，看起来很是迷人，望着漓儿的香汗密冒，昔凡不由自主的伸手想去帮她擦掉，手伸到一半又觉得唐突，想抽回又被漓儿抬头看到，手势就改为在她脸上点了下，装作恶作剧拿油漆戏谑漓儿，嘴里还笑道：“这下才像小花猫嘛！” 漓儿以为他真的把油漆点在了她的脸上，娇脸上立时有些微恼，生气的把自己手上不小心沾了的油漆点在昔凡的脸上，手还未抽回就立刻遭到昔凡的反击，漓儿忙用手捂住脸防卫，没想到指缝处的鼻梁又被轻点了下。 懊恼之中，漓儿抓起了羊毛刷攻向昔凡的右肋，没想到右手一下就被反握住了。如此大的动作被另外三个人看了个正着。 漓儿脸红得都能滴水，昔凡虽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自己是个大老爷们，也没觉得什么了。 “忘了告诉你，我爷爷可是武术界的宗师，而我也是前几年的青少年武术冠军！”昔凡说完还不忘又在漓儿的脸上刮了下鼻子。 钟胡子唯恐天下不乱的，直吹哨子！ 杨胡跟着戏谑道，“凡哥，爷爷倒是真会武，不过凡哥你只是学了点太极拳的皮毛吧？那青少年冠军肯定是一个小区里的节日活动，是不是当时参加比赛的所谓青少年，都比你小两岁，得的冠军……” “唔……唔……” 杨胡还要说，被哥哥胡杨捂住了嘴巴，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别信他的，这小屁孩老是爱开玩笑，凡哥的武术是真正的历害！”胡杨看着漓儿一脸不信，正要说些昔凡以前的英雄事迹，就被钟胡子打断。 “凡哥，当年以一敌十，扫平了学校里的混混，成了我们的大哥，学校里的辣妹们可都爱死了凡哥，一个二个都吵着此生非凡哥不嫁……” 听着钟胡子的话越来越不靠谱，昔凡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你别听他们的！我家里原本真有冠军的奖杯，不过为了给昔灵看病，卖掉了那奖杯。” 话语里有些落漠，若是自己不消失一年，说不定昔灵病情不会恶化，爷爷也不会死，现在一家人该多么幸福。 察觉到昔凡的情绪有些低落，水芙漓笑道，“幸好卖了，不然你这家伙，那还不得瑟的翻了天！” “漓儿，此话倒是对我胃口，不过凡哥能有你这样的好嫂子我看他是应该好好得瑟的翻了天了！” 胡杨也热闹的来插了一脚，分散着昔凡的注意力，感受到大家的关心，昔凡很是感动，内心里好释然了很多，几个人放开怀的打打闹闹，一扫这些天的不开心与疑惑，管他呢，今朝得意须尽欢！何管从前空对月！ “好了，我认输，我太累了，我们休息下吧？”看着漓儿玩的有些累了，昔凡表示休战。 漓儿玩得很开心，听到昔凡要休战，便立即休战，正好自己累极了，可钟胡子这人想到自己刚刚很窘，还是想小小的与杨胡恶作剧下，考虑到右手还被他抓得很紧，刷子没有用武之地，便想面上先点头，等杨胡放手的时候给他涂个大花脸。 昔凡看到钟胡子微挑的眉毛，就猜到他不会轻易妥协，果然，杨胡一放手，钟胡子立刻把刷子向杨胡的脸上袭来，前者的右手就立即条件反射的进行格挡，一下就把刷子打落，因为太过用力，刷子成一条漂亮的抛物线在新刷的白色墙面上坠落，这下一片白茫茫的白墙上多了个蓝点，很是显眼！ 所有人的嘴巴全部张成一个Ｏ型，明天就要开业了，这可怎么办？ 看着墙上的污点，昔凡定定的站了几分钟，就在钟胡子以为昔凡是在生自己气时，昔凡一下动了，很儒雅的捡起刚刚落地的刷子，在墙上涂涂画画，认真的模样很是帅气！ 大约一个半小时过后，白色的墙面上多了幅海景图，刚刚落下的污点变成了太阳，映照着几只海鸥在海面上翱翔，远远的海平面上一只白帆扬帆航行，嶙峋的礁石上还斜坐着一个漂亮的美人鱼面带微笑，再仔细看时，竟发觉美人鱼的眼睛和漓儿有八分相像！ 昔凡本来只是想画条美人鱼，可画着画着就不由自主的想到漓儿，等落笔后就发现自己已经把她的样子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脑里！看来自己是真真正正的爱上了漓儿。 那微笑的美人鱼，漓儿看着看着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心中刚有些感动，正觉该夸他两句时，就听到某人再一次说了让人扫兴的话“其实我就是觉得这个样子比较辟邪！” 一说完昔凡就遭了兄弟们几记白眼，漓儿更是用漂亮的眼睛瞪着他。 “哥，追女孩可不是你这样追的，哪天去花叔店里去包点花来送嫂子呗！”钟胡子有些好意的提醒，又是引来两只杨的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