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三：功力尽失
不多久，门外的乞丐飞驰而来，眼神冷冽。刚刚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然后就感到上官悒风的气息猛然一涨，来不及多想就冲了过来，进来却发现上官悒风只是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 …… 半夜里，山神庙外传来了喧闹之声。 上官悒风猛地起身，此刻的他眼神充满了灵光，整个人的气质仿佛翻天覆地般变化。 此刻的他，仿佛是与颜人玉对话时那般自信。 看也不看身边那人一眼，他自语道：“这场猫捉鼠的游戏已经太久了，该结束了。只是不知道，谁才是猫，谁才是鼠。” 顿了一下，他补充说道：“等会，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插手，记住，是万不得已。” 说着，他抬脚走了出去。 …… 上官悒风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看着血手门门主和其余几个人走过来，他的心中升起一阵绝望。 “可恶，为什么？我还是不够强吗？”他无奈的问话。 眼看大势在握，血手门门主也不着急，只是冷冷一笑，摇摇头：“是你不够狠，你太过相信其他人，一次次放过其他人，否则，你今天怎么会死在这里？否则，凭借你后天中期的实力，想跑的话我还真的没有把握留下你？” “你不怕我父亲的报复吗？” “上官宏？哈哈哈，我倒是迫不及待想看他失去儿子的表情。” 上官悒风眼神不解：“你和我父亲有仇？” “何止是有仇，当初要不是上官大侠的逼迫，我如今早已先天，笑傲平辈。你说，这算不算是笑话，我不能找他报仇，却可以杀了他的儿子。” 陈姓门主顿了顿，继续说道：“上官悒风，十年前，我明白了一句话。” “什么？” “仁慈是一种罪，为此，我这十年一直十年前的罪而受苦。看到你，我仿佛看到十年前的我，可惜，我不会给你再活十年的机会。” 话说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他挥挥手，身边的两人狞笑中朝着上官悒风而去。 上官悒风突出一口淤血，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提升，一股先天的气息从他身体迸发而出。 “伪先天？” “大圆满？” 那两人惊呼道。上官悒风趁着他们二人分神之际，率先出手，两掌分别打在二人胸前。二人顿时吐血而回，眼神流露出不可置信。 血手门门主略微感到惊讶，道：“难道是拔苗助长功？不对，即便是拔苗助长，也只是提升一个境界而已，难道你已经到了后天后期？哼，不管如何，你这次用了这个心法，恐怕你以后内力全失。” “要你管？” 血手门门主看到上官悒风身子骤然后退便报以冷笑，但是他突然一愣，原来上官悒风已经来到他的眼前。 上官悒风虽然拳脚不行，但是他争取到了一个愣神的时间，一拳直直朝着胸前轰击而去。 谁料这十拿九稳的一招，被血手门门主擒住了，一手握住了上官悒风的拳头，他那鲜红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上官悒风的皮rou之中。 上官悒风痛苦中发出一声呐喊，但是紧接着被一掌打在胸前，一股绵软阴邪的真气将他打飞。 “小子，你只是内力比较强而已，招数简直一塌糊涂，这就是你的致命弱点。” 体内那股真气乱窜，内力仿佛不受控制，上官悒风不敢胡乱攻击，趁着现在拉开了距离，连忙飞身离开。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他终于内力不支，来到一处湖边。 此刻，他的身体不容乐观，身体的内力如潮水般褪去，丹田渐渐的干涸，不少静脉渐渐的疼痛起来。他趴在湖边，原本正在喝水，却噗的一下吐出血来。 “乞丐”飞身而来，叹气道：“我若现身，他们尽可屠尽，你为何要使用拔苗助长之功？” 上官悒风摇摇头：“有些事情，只能我自己来。” “有些时候，过于执着就是愚蠢。你的路很艰难，仅仅靠自己，根本走不远。” 上官悒风沉默不语，看向一旁。 果然，血手门的门主已经追来。 “乞丐”突然开口道：“原来是你，看来你真是命不该绝。” 血手门门主面色大变，转身便逃，慌不择路。 此刻，上官悒风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湖水里。 ...... “疼……”上官悒风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身上的疼痛，忍受不住**出来。 睁开眼睛，只看到一个淡紫色衣衫的背影推门出去，然后他再一次的昏迷了。 过了几天的调养，上官悒风总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终于能在床上坐起来，他也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内力尽失，经脉堵塞，可以说，他已经成了一个废人。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请进。”上官悒风抛开杂念，连忙半坐着坐好。 身着一袭淡淡粉色的平罗裙，本应该有花朵的裙上无一朵艳丽，仿佛其已是世上最为瑰丽之花。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乳白丝绦束腰，更是在腰间挽成了一个淡雅的蝴蝶结，手挽屺罗翠软纱。而且垂一个小小的香袋并青玉连环佩。 来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脸上蒙着面纱。三千青丝垂直而落，并未束发，但如瀑布一般的顺滑为其赠了一份恬淡。虽不见全貌，但额前一颗菱形的紫色宝石，如同妙丽的第三目，明眸流眄，明晓他人之心。 隔着细细的面纱，嫩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眉并非远黛，而是恰如其分的可心，少了一份女子的媚态，反增其美。 观此女头发与年龄，不过豆蔻年华，但是身材气质已经足以让其他女子为之羞愧。 上官悒风每次看到这个身影，心中就仿佛被击中了一般，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个还未长大的小姑娘。 清脆的声音响起：“你好了没？” 上官悒风愣神了半天，直到看的那个女子有些生气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多谢姑娘，我好多了。” 然后他郑重抱拳低头感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 女子点点头，转身离开，空气中只留下了一阵少女特有的芬芳。 不多时，上官悒风沉沉睡去。 门外，另外一个娇俏可人的绿衣女子笑着说道：“这里不收留男人的，既然他没有什么大事，我们就不要管他了。三妹，你怎么看？” 那个少女点点头，转身离开，仿佛有些不近人情。 绿衣女子自然不会生气，微微一笑，推开门走了进去。 ...... 上官悒风只停留了一日，便离开。 上官悒风身体已经无恙，但体内的隐患却没有解除。他始终不清楚救他的是谁，就连保护他的“乞丐”也语焉不详。 上官悒风行走在回齐鲁的路上，那里，是四大家上官家所在。 来时，少年意气风发。如今，功力全失，经脉堵塞，以后再也不能练武，这种落差让这位十五岁的少年备受打击。 上官悒风坐在马背上，抬起一只手，用力的握紧。 他努力使得自己振作了起来，转头问道：“我的武功还可能恢复吗？” 乞丐思考片刻，淡漠答道：“当今武林，若论神奇，少林《易筋经》当属第一，但少林绝学，你是学不到的。况且，若是连《易筋经》都不能让你重新练武，那这武林恐怕...” 上官悒风沉思了好久，才道：“我大哥是少林寺门下，我四大家势力也是非凡，纵然我不想借家族之力，但这次也只能如此了。去了，还有一丝机会，不去的话我这辈子恐怕都不能恢复武功了，我们掉头，去嵩山。” 乞丐看上官悒风做出了决定，当下不再阻拦，两人调转马头，直奔少林寺而去。 少林寺因其历代少林武僧潜心研创和不断发展的少林功夫而名扬天下，有“天下功夫出少林，少林功夫甲天下”之说。 少林自北魏年间建立，便一直长盛不衰，纵然经历过北周灭佛，但到了现在依然是少林寺是汉传佛教的禅宗祖庭，号称“天下第一名刹”。 上官悒风真元不再，赶路便慢了些，经过了三天马不停蹄的赶路，二人来到了少溪河北岸。 展现在二人眼前的便是高大的山门。 山门的八字墙东西两边对称立有两座石坊，东石坊外横额：“祖源谛本”四字，内横额“跋陀开创”；西石坊内横额：“大乘胜地”，外横额：“嵩少禅林”。山门的正门是一座面阔三间的单檐歇山顶建筑，它坐落在两米高的砖台上，左右配以硬山式侧门和八字墙。一进山门，便见弥勒佛供于佛龛之中，大腹便便，笑口常开，人称“大肚佛”、“皆大欢喜佛”。神龛后面立有韦驮的木雕像，神棒在握，是少林寺的护院神。 乞丐道：“我杀戮过多，不宜进寺，我现在去四大家将你的消息告知给公孙予竹。” 上官悒风点点头，迈步跨入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