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二：第一才女
凤凰有些为难，他与此女子只是初次见面，怎么猜测？只是看此女的气质非凡，容貌谈吐俱是无可挑剔，他心中隐约间有了答案，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但还是开口了。 “相思湖畔觅莲花，琴声渭水又繁华。孟婆汤里寻前生，自是丹书美人家。” 凤凰吟完之后，看对方的脸色，心中送了一口气，他猜测女子为湘琴梦，武林中第一才女，渭水中人，容貌绝佳，更是“仙子榜”第二名。只是不知她在这‘丹书楼’。 果然，女子听过之后，眼珠婉转，这幅容貌简直是让其他男人的心碰碰振动。 凤凰原来猜了出来，而且是一首藏头诗，更是很有意境，她心中很是高兴，眼眸含水，好奇的看着凤凰。 不知不觉，心中暗暗想到：不知他和钰尘谁更有才华呢？ 两人距离不是很远，空气中似乎弥漫着独特的馨香，以凤凰的定力，看到如此美人也是心中一荡，他强迫自己扭过头去。 深吸一口气，平静的问：“湘姑娘，在下如何能出去？在下与友人一同来此，怕是他已经进入了第二层和第三层，在下不想落后。还请姑娘指教。” “按理说，凤阁主误入此地，也可以理解，但总要给小女一个说法，不然，岂不显得丹书楼没有规矩么？”湘琴梦收敛了笑容，从容说道。 闯入女子房中，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传出去必然会对凤凰名声不好。 听到后，凤凰一愣，有些犹豫。湘琴梦却是脸色不变，显得落落大方。 凤凰沉吟片刻，沉声道：“在下失德，请姑娘谅解。” 湘琴梦展颜一笑，伸出玉手往旁边随意一指，一把古琴竖在一角。 她开口道：“琴为书室中雅乐，不可一日不对清音。丹书楼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凤阁主既然是丹书楼的贵客，小女自然要领教一番。便以此琴弹奏一曲，若是清音悦耳，此事便过去。若是杂乱无章，那便不好意思，请凤阁主早早离开。” 凤凰点点头，也不推辞，拿过古琴，一摆长衫，潇洒坐在地上，将古琴放置于膝上，细看此琴，白桐为底，上有断纹。 凤凰双手轻轻抚过，赞叹道：“竟然是海月清辉琴，如今已经很少见了。古琴断纹不经百年而不出，相比此琴颇有年头了。” 他轻轻试弹了几声，上中下三准音色均匀，泛音明亮如珠而反应灵敏。 他笑道：“音色沉厚而不失亮透，果然是好琴。” 他一时间有些忘记了湘琴梦的存在，双手抚过琴弦。因有断纹，凤凰按音弹奏时突然出现了“刹音”。 他哈哈一笑，“妙极，妙极。” 他呼出一口气，心中放开一切，手指摆动了起来。 凤凰一身红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男子低垂着眼睑，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如同杨柳青风，行云流水般拨弄着琴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足以让人心中一紧。 此刻，凤凰的双眼似那婴儿般透明，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湘琴梦恍惚之间听到了一声声鸣叫，如同天籁。 凤凰渐渐放慢了手指，停了下来。余音袅袅，似在绕梁。两人沉默片刻，不忍打断这难得的寂静。湘琴梦为这琴声而震惊，凤凰对自己的弹奏也是满意。 须臾，湘琴梦眼中的惊叹方才慢慢平息。她不禁拍了一下手，说：“凤阁主琴艺，秦梦知晓了。以后定要讨教讨教。” 凤凰起身放置好古琴，有些羞赧道：“湘姑娘见笑了，在下喜好此物从未谈过这等好琴，一时间忘乎所以了。其他的东西怕是入不得湘姑娘之眼。”凤凰言语诚恳，并无任何自得。 湘琴梦暗暗点头，对他的好感更是大增，浅笑开口道：“凤阁主不必喊小女子湘姑娘，喊我秦梦就好。” 凤凰神色从她的脸上再次移开，轻喊了一声“秦梦…姑娘。”他不禁感慨，好美的女子。 不过继续在这里怕是不合适。想到此，他抱拳说道：“打扰良久，认识秦梦姑娘是上官之幸。但，良久在此怕有不便，在下还是先告辞了。” 湘琴梦听罢，眼眸竟有些微微一暗，轻步走到一个花瓶处，在下方一处轻轻一按，一旁的墙壁打开了，露出了楼道。“从这儿可上第三层。” 她轻轻咬了一下下嘴唇，纤纤玉手抬起，塞给他一红色玉条，明明有一指厚，却几乎可以透过玉条看清后面，煞是美丽。红如血，美如霞。 “希望凤阁主能上得第五层，在这次武林文比中夺魁” 凤凰吃了一惊，微微皱眉道：“这怕是不妥，在下直接登上三楼岂不是破坏了规矩…” 他未说完便被打断，“不，公子莫要推辞，以公子的琴艺，此物，公子应得。若是有才，自可登上顶层，若是无才，三楼二楼又有什么区别？”湘琴梦很是果断。 “如此，多谢了。”凤凰沉吟片刻，不再推辞，将此玉条放在怀里。说罢，他转身就要走向楼道。 却又听见湘琴梦说：“也好，我也要上去，和凤阁主同行吧。”凤凰自是无法推辞。 两人行至第三层，湘琴梦悄声言道：“凤凰，这个是真名吗？” 凤凰有些愣神，看着她，摇摇头。 “那戴面具只是为了隐藏身份？” 凤凰点点头。 湘琴梦展颜一笑，“原来不是见不得人呀。” 凤凰苦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有些苦衷而已。” 湘琴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转身向上走去，不知是否心不在焉，竟然一脚踩空了，猛地向后仰去。 凤凰反应很快，手臂张开托住了那柔美的身子。 但是，这个姿势仿佛是湘琴梦躺在了他的怀中似的。 湘琴梦很是一惊，连忙站稳，急忙忙的跑了上去。凤凰一脸苦笑，用手摸了摸鼻子，却闻到了淡淡的女子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