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柳如烟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整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都摇晃起来,一百零八座天都大阵散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空中,无形的威压节节攀升,让天魔一族为之胆寒。 朗朗回音中,一个白衣飘飘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人们面前。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 身材高大、伟岸,熊腰虎背,目光深邃,眼神冰冷、坚定,脸上带着一抹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声色的平静,或者说冷漠。一出现就给人一股扑面而来的霸气,还有从骨子里面渗出来的傲气。仿佛天上天下,没有任何人是他的对手,没有任何人能阻拦他的意志! 拓跋天都! 香山学宫人称大师兄的绝世妖孽,终于出现在人们面前。 远远地看着他的风采,沐风也不由得为之动容。 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惊人的实力,而是因为对方身上那种舍我其谁的锐气,以及吞天掠地的霸气! 山河社稷决! 在大师兄拓跋天都身上,沐风感觉到了山河社稷决的气息。虽然看不透对方到底修炼到了什么样的境界,但可以肯定,对方已经把山河社稷决修炼到了一个骇人的地步。仅仅从锐气和霸气方面来说,比宫主叶贝宫还要胜上一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如此实力,如此风骨,他为什么还不出师,继续留在学宫内?” 震惊之余,沐风心中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个困惑。 根据学宫源远流长的规矩,修炼到五书或者五剑就可以出师,到外面建功立业了。大师兄拓跋天都早就突破到了六书六剑,傲气凌然,霸气十足。这样一个举世无双的妖孽,他为什么还继续留下来? 是还没完全掌握宫主叶贝宫传授的山河社稷决,还是要留下来接他的大位,要成为下一任宫主? 沐风疑惑不解,沉吟间,眼睛的余光突然看见剑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身后。 低垂着头,体内的力量波动平平淡淡,和一个普通的学子相去不远。身上血迹斑斑,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杀戮的时候沾上了天魔们的鲜血。看上去,精神萎顿,似乎伤势更重了!一言不发,像个影子般一动不动地站在自己身后。 “嘿嘿,永镇魔域,千秋万载,好大的威风!” 一直冷手旁观的女天魔王,突然飞身而起,出现在堡垒外面。看见她的身影,仓惶后撤的天魔门迅速停下脚步,冷静了下来。 隔着遥远的距离还没什么,飞身靠近后,人们立马感觉到了这个女魔王的威压。和一般的天魔不同,看不到弥漫的魔气,身上也看不到细密的鳞甲。相反,皮肤婴儿般润滑、细腻。虽然给人一股强烈的危险,但表面上看起来却仿佛一个冰清玉洁的绝色女子。 顿了顿后,满头长发的女魔王冷冷地接着说道:“拓跋天都,你不是发誓不突破到圣人境,就永不踏出天魔战场半步么?这次才闭关没几天,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心态这么浮躁,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永远都难以突破瓶颈。莫非,你的心魔又发作了?或者,等不及修炼到圣人境了?” 女魔王长得冰清玉洁,声音也悦耳动听。但话里行间,却直指拓跋天都的弱点,企图勾起他的心魔。 修炼之途,本就是逆天改命的过程,稍有差错就是粉身碎骨,魂飞魄散。在这个过程中,心魔是避免不了的,每个人都会遇到,只是大小而已。实力越强,修炼的功法越厉害,遇到的心魔就越可怕。 到了后期,每突破一个瓶颈,基本上就是超越自我,从心魔中走出来,号称渡劫。这个时候,每渡过一次心魔,就是渡过了一场劫难! 山河社稷决威力无边,修炼的过程中,遇到的心魔也远超常人的想象。以拓跋天都的意志和天赋,也不得不远离尘世,在天魔战场内静修。这一点,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学子心知肚明,天魔战场内的大魔头也一清二楚。 “柳如烟,怎么,我这次出关让你很失望么?” 拓跋天都脸色平静,对女魔王的心计了如指掌,淡淡地接着说道:“这一次,时空动荡,你们魔界趁机兴兵,妄图掠夺大千世界的神器。可惜,这一切注定是失败的。别的地方我不管,但想把天魔战场作为跳板入侵大千世界,那绝对不可能;想要拔掉我们香山学宫的营地,更加是痴心妄想。除非,你们有本事把我拓跋天都杀了,从我的身体上跨过去!” “嘿嘿,好大的口气!拓跋天都,不得不说,你是我柳如烟所见过的最出色的天才。不过,妄想阻挡我们魔界扩张的步伐,你就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通天王朝的气运已经完了,你们人族的气运也要结束了,大千世界,是我们天魔一族的。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天魔大法吧!” 女魔王柳如烟脸色一冷,陡然昂头一声呐喊。 霎时间,数不胜数的天魔齐齐身形一震,身上浮现一道道骇人的魔纹。在众目睽睽之下,身体迅速膨胀,鲸吞海水般吞噬弥漫在空中的魔气。双眼通红,鼻息粗重,身上的骨刺和锋利的双爪齐刷刷暴涨,黑光泛动,体内的力量波动永不停息地节节攀升。一个个昂头大声咆哮,状若疯狂,身体不停地颤动,仿佛就要承受不住突然爆发的力量而要爆炸开来! 狂化! 女魔王施展天魔大法中的秘术,以损耗众多天魔的寿元为代价,一下子让他们实力倍增。在力量增加到极点的刹那,一个个怒吼连连,不顾一切地向营地冲过来,哪怕面对拓跋天都这个绝世高手,脸上也毫无畏惧。 一个来去如风的天魔,本就够可怕了! 实力倍增,嗜血狂化后,将会恐怖到什么样的地步? 看着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滚滚而来的天魔大军,人们心惊胆战,头皮发麻。你看我,我看你,纷纷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