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林夕的恩师和朋友
第二天一早，副将李坤早早地叫醒了林夕。 “将军，上将军来了。” “老师？快带我去！” 林夕一路小跑来到了大帐，老师曹彬正坐在帐中。 “老师！学生不知老师驾到，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好了好了!快起来快起来！” “谢恩师！” “好啊，你们的行动我也听说了，干得好，要不然辽国指不定要搞什么破坏呢。看来，你这十几年可是没白学啊，我看都比我强了。” “学生不敢，就我这两下子，跟老师还差的远着呢。” “你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行军打仗，切不可孤军深入，鲁莽行事，这在兵家乃是大忌，我就是太心急了，才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你可千万不要步我的后尘啊。” “老师，在我心里，您永远都是那个威震辽宋，战无不胜的老师！” “哈哈……你呀，有缺点就要承认，况且……十年前那场大战战败，主要责任在我。” “老师，您就不要自责了，学生带了一坛酒，请老师共饮！” “好，坐！不愧是我十几年的学生，知道我最爱喝酒！” “我给老师满上，请！”林夕拿了两个碗，倒满了酒。 两人边喝边聊：“老师，最近战事怎么样了？” “唉……河西党项人归附辽国，大宋边境的压力很大，虽然最近没什么战事，但是……我总觉得是暴风前的宁静。” “老师，我觉得宋辽十年之内必有大战，而且……一定是一个足以载入史册的决战。” “这两日我听说，西川之地有人造反起事，现已攻下汉州、蜀州，虽然离我们很远，但是我也能想到，朝廷的压力一定非常大。” “老师，现在朝中不少大臣都主张和辽国讲和，朝廷也命我们坚守边境。我看……这朝廷也靠不住，一味坚守，只怕什么也守不住。” “这话在别的地方可不能乱说，被有心之人听到了就危险了。” “嗯，老师我知道。” “我最近越发的感觉身体大不如前了，我只怕……是时日无多了……” “老师！您这是说什么呢。” “林夕，若是我死了，我希望——你能接下守卫边境的大任。” “老师，我知道您对我给予厚望，可我毕竟年轻，有的时候行事冲动，不计后果，我想我现在还接不下如此大任。” “唉……这样吧，以后如果朝廷能派遣一位值得信任的名将来守卫边境，我希望，你能尽心辅佐他守卫边疆。” “这……好！学生遵命！” “好了！喝完最后一碗，我就该回去了。” “老师，这就要走么。” “大营那边，太久没人可能会出事的。” “学生送送老师。” “不必了，最近虽说没有战事，可侦查不能松懈。” “是！” 晚上…… 林夕正在后营吃饭的时候，听到了远处有吵闹的声音。 “刘峰，你听到有吵闹的声音了么？” “这……听到了！” “跟我走！” 林夕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有吵闹声音的正是关着耶律延寿那个帐篷。 “你个囚犯还想吃饱饭？老子没杀了你都给你面子！哎呦，这是什么？” “我的东西！给我！” “滚开！你个辽人还敢这么嚣张！”紧接着就是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不好，进去！” 林夕和刘峰冲了进去。 “住手！” 帐篷里是两个军士和耶律延寿在抢着一个玉佩一样的东西，地上还掉着本来给她吃的东西，林夕听到刚刚吵架的内容，感觉八成是这两个军士倒的。 “将……将军……”两人看到林夕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在这虐待俘虏，还是欺负一个女的，你们的脸呢！啊！我们是军人，不是土匪！有能耐去战场上杀敌！” “是……将军恕罪……” “耶律延寿！”林夕把她叫了过来。 “怎……怎么了？”耶律延寿也被刚刚林夕吼的吓得不轻。 “谁打的你。” “没……没事。” “回答问题！” “呃……是他……”延寿指了指其中一个士兵，手还有点抖。 林夕二话没说，一巴掌扇在他的那人的脸上。 “这吃的，也是你们洒的？” 两个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说话！” 两个人身体一震：“是……” “刘峰，带他们去监军那领三十军棍！” “是。走！”说完刘峰就押着两个士兵出了帐篷。 延寿低着头，咬着嘴唇，眼里还有一点点的泪花。 “你坐着吧，我去给你再拿些吃的。” 等林夕拿着吃的返了回来的时候，看到延寿依然像上一次见面一样坐在地上，胳膊环抱着腿，大半张脸埋在胳膊里，低低的啜泣。 林夕把吃的放在她旁边，静静地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延寿才哭完了。 “哭完了？” 延寿点点头，“……嗯。” “哭完了就吃吧。” “谢谢……” “不客气。我以前打仗也当过俘虏，所以我特别恨那些虐待俘虏的人。” 林夕看着耶律延寿一只手吃饭，另一只手依然攥着那个玉佩。 “那个玉佩对你很重要吧。” 延寿看了一眼玉佩，点了点头。 “能跟我讲讲么。” “我……”延寿还有些难于开口。 “我不告诉别人。” “这是我父皇的遗物。我是家里最小的女儿，我现在完全想不起我父亲的样子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这个玉佩。在我的脑海里，只有这个时候，我们一家人才是团聚的……才是一家人的样子……” “什么意思？” “母后掌权，jiejie好战，辽人都主张南下。我不喜欢打仗，我……” “你们关系不好啊。” “不，母后对我很好，只是……母后想将我们培养成像她那样的女人，可是……我天生既没有那种气质，也没有那种心机，我也不喜欢战争。至于我的jiejie，倒是很像母后。” “如果能让你回去，你想回去么。” “我……不想。” “为什么跟我说实话。” “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骗你？” “从你的神情中，就看得出来。你没什么心思，也不会骗人。” “感觉你挺照顾我的……我就……就说实话了。” “你人也不错。”留下了一句话，林夕就离开了。 延寿呆呆的看着门外，啃了一口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