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3章 乾虚宫的藏宝之地
给蒲云洲众人留下无尽哀伤的寻易,今世的坠儿,当下过的并不如意,因为心里长着草,不说整天浑浑噩噩吧,至少也是作什么都难以沉静下来,那丛长在他心间的草自然就是对父母的思念。 九师祖的意外仙逝并没给他带来多少震动,虽然那意味着有可能失去成为十三代弟子的机会,可他真的没那么在乎,他只想能早点回家。 可九师祖的死还是给他换来了一个转机,应该说那个转机本就存在,只是九师祖的死让它提前出现了。 这天坠儿又在用手指对空比划。白师兄算是枉费心思了,他语重心长的那番叮嘱没对坠儿起到任何作用,自从进入开融中期后,坠儿就提不起继续修炼的劲头了,因为下一段路太漫长了,长到令他看不到希望,而且即便能进入开融后期又能怎样呢? 为了不被雾雨峰再踢出去,他每天坚持着该有的修炼时长,是不是出工不出力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反正天天看起来是晨昏都在打坐的,剩下的时间大多是在发呆,偶尔会在心有所感时画一下竖道,不知是不是无心胜有心的缘故,他刻意去琢磨那笔道时手指始终是点下去就动不了了,放下一段时日后忽然福至心灵的又能画出一小段竖道了。 昨天他觉得似有进展,今天本信心满满的以为会有所突破的,可画了几次后他心头的那种萌发欲动的感觉彻底消失了,凭积累起的经验,他知道再画下去没用了,遂停了手,正要发呆时,一位师兄走了进来。 “我看你这是起了倦怠之心了,再发展下去就是疲望心障了。”师兄笑吟吟的说。 坠儿苦着脸说:“那师兄你还这么高兴?” 师兄笑容不减道:“谁都会经历这个阶段的,没什么可担心的,添点别的乐趣就可以度过这个坎儿了。” “什么乐趣?”坠儿眨了下眼立即接着道:“我觉得能出去转转最好,师兄你能准许我出去历练一下吗?一两年就行。” 那位师兄笑着摆手道:“开融中期出去历练?你可真想得出来,那是小门小派的做法,咱们乾虚宫九山地界幅员数十万里,足够你们转的了,想去的话找几个同伴一起去,我准你们的假,不过我说的可不是这个,一般过这个坎咱们都是通过修习法术与技艺来添加乐趣,你如今到开融中期了,是时候接触一下这些东西了。” 坠儿泄气道:“法术我已经学了,技艺……我没什么兴趣。” 师兄不屑道:“你那灵火术算不上法术,咱们乾虚宫有无数典藏,等你见识过才会领略到什么叫玄奥,从而也就会知道自己不过是刚窥门径而已,我们都是因此而重新振奋起来的,至于技艺,作为乾虚宫的弟子炼丹与炼器这两样至少要作到粗通的,不然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坠儿被他说的有点动心了,兴奋道:“好!技艺的事容后再说,师兄打算传我什么法术?” “以你的资质来说,这个可得你自己去选,选法术可是要讲天赋的,更要讲兴趣,这二者其实是一回事,你的天赋自然会引导着你选一门适合于你的法术的。” 坠儿更兴奋了,两眼放光道:“怎么选?师兄可是把秘籍都带来了?” 那位师兄不无嫉妒的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道:“我可没福气接触那些典籍,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到了那里你听吩咐就行了。” 一出门师兄就带他飞了起来,而且还在护体神光内加了隔绝禁制,足足飞行了三个多时辰才停下。 “这里就是了,记着按人家的吩咐去作。”师兄说完收了护体神光。 “这是哪啊?”坠儿看着四周浓浓的白雾心中颇感困惑,除了白雾他什么都看不到。 “什么都不要问了。”师兄说完身形向后一退就隐进了白雾中。 “师兄……”坠儿有些发慌,向前追了两步却见有一个面目慈善的中年人出现在面前。 “不要慌,此乃本门重地,你要珍惜这次机会。”那人说着递给他一块橙黄色的玉牌,手指前方道:“去吧,催动符牌即可进入,到了里面灵力会受限,想多见识一点东西就得跑快点了,能得到什么就看你的造化了,七日后来此交回符牌,不可逾期。” 坠儿张张嘴却忍住没发问,只点点头后就向符牌内输入了灵力,顿时就是一阵眩晕,再定睛看时,虽然还有雾气的,但已能分辨出景物,这是一片丘陵地带,有些地方很平坦,有些却起伏很大,花草树木也是有的,可都是些未曾见过的。 在他脚下有三条大路,每条路都立有一个高大的牌坊,上面分别写着“大道无形”“大巧不工”和“大法刑天”,三个牌匾用的是三种字体,有的端庄,有的古朴,有的苍劲,不但如此,每种字还闪耀着不同的祥光,注目去看的话,会有一种心魂被牵引的感觉,坠儿先看的是“大法刑天”,他当即就感受到了仿若石裂山崩的震撼之感,紧接着又仿若有万里阴云翻滚压来,即而又是各种令人心胆生寒的嘶吼与鸣叫声,伴随着的是重重奇形异状的虚影忽闪忽现…… 短短片刻,坠儿身上已汗流浃背,他不知道感受到了多少种各不风格的震撼,因为他根本数不清,也不可能去数,因为他的心神已不由自主了,纷至沓来的震撼令他如惊涛中的小船般只能随波涛而起伏。 及至感受到光华漫天齐冲寰宇而去时,一切终于了空寂,坠儿这才喘了口气,而他已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这座牌坊之下。 良久,坠儿散乱的眼神重又凝聚起来,且在瞬间就闪出了热切的光芒,他急不可耐的沿着这条路跑了下去。 这回他算是开了眼界了,难怪师兄对医好自己的症状那么有把握,这还没见到什么东西呢,仅仅是写在牌坊上的几个字就仿若让他看见了一片新天地,他对此处所藏法术的期望又提升了一个新的高度,那是他先前无法认知到的高度,与刚才感受到的东西相比,许叔娟婶给他演示的那些法术简直就跟儿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