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驱虎吞狼
第二百一十章驱虎吞狼 山虚和铙管,水静写楼船。--------------南北朝.梁.萧绎《和王僧辩从军诗》 话说彩云玑上,春日暖阁,陈龙虽占尽心理优势,刘表却始终不能说出“归降”两个字,气氛转趋沉闷。 陈龙心中烦闷,本想一走了之,提兵决战。思考再三,为了荆州百姓,还需隐忍不发。陈龙见蔡瑁和周仓间怒目相视、火花四溅,忽然灵机一动,提出以周仓和蔡瑁的武力决战,代替刘表和自己之间的决战。 这赌约看似儿戏,却让双方都是怦然心动。刘表所想,蔡瑁乃荆州名将,战胜一个零陵的无名小卒应该有把握,更何况条件十分诱人;陈龙所想,却是三国游戏中周仓的武力大大超过蔡瑁,自然胜券在握。 刘表权衡再三,自己若论实力,论将领,都无法和陈龙相比,所依靠的不过是两座坚城、两条大江天险和还算不赖的水军。若是两边大战,自己的胜算超不过三成。若蔡瑁真能战胜周仓,一切就将迎刃而解,就算万一真的输了,也有个江陵可以栖身。 随着刘表的点头,赌约正式成立。陈龙和刘表商定,双方各自准备器械,不用马匹,步战一战决胜负。双方约定,不得使用致死利刃,于是蔡瑁取了一枚铁盾,一柄铁锏,周仓取了一根铁棍。 战场就选在彩云玑上,巨石背上甚是宽广,双方约定若是谁被打倒不能站起,或者被逼下悬崖,就算输。双方不得下死手,若失手误杀了对方,也算输。 周仓长大的身躯,摆开一个架势,一张黑脸十分严肃。蔡瑁站在彩云玑上另一端,左手套着铁盾,右手高高举起铁锏,倒像日本东洋刀的起手势。 双方对峙有时,都想看对方先出手的破绽。周仓等的不耐烦,忽然抛下铁棍,自顾自脱衣服打了个赤膊,虽是春寒料峭,那一身铁塔般的肌肉却冒着蒸腾热气。蔡瑁气的倒仰,心想也太瞧不起我了,铁锏如同毒蛇出洞,直直往周仓胸口捣来。 周仓早就防着蔡瑁抢功,大喝一声,不慌不忙,右脚略往上踢,那铁棍本就搁在脚面上,瞬间飞起,横着飞向蔡瑁。蔡瑁举盾一挡,前进的势头略微受阻,铁棍反弹回去,周仓一把抓住,顺势一个力劈华山,重如山岳的向蔡瑁劈去,动作一气呵成,利落已极。 在旁负手观战的陈龙爆出了一声喝彩,刘表的脸色却是有点难看,没想到这个排名前十的黑大汉身手如此矫健,这个陈龙不是骗人吧? 蔡瑁冲势受阻,见周仓铁棍当头击下,来势凶猛,但身下却有了破绽。当下也不闪避,运起蛮力举起左臂盾牌,强行继续进攻。铁棍先到,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铁盾上立刻凸显一道凹痕,巨力袭来,蔡瑁只觉左臂一麻,胸口重重一滞,一口气憋在胸膛里,难受之极。而铁锏不要命的进攻,也啪的一声击中了周仓的左臂。 两人都是主动进攻,却同时左臂受伤,蔡瑁受伤在先,打中周仓这一锏就失了气力。饶是如此,周仓也感觉痛彻骨髓,幸亏皮糙肉厚、肌肉虬结,没有当场断折。 蔡瑁左臂失去知觉,拿不稳铁盾,干脆当啷一声扔在地上,转而挥舞铁锏强攻。周仓左臂也转动不灵,无奈铁棍颇重,只得一只手来回轮动,铁棍上下翻飞抵挡,却丢掉了七八成攻势。 陈龙见两人瞬间都变了独臂人,暗骂两人不动脑子,只得默默看着两个残疾人比武。眼见周仓铁棍一只手施展不开,反倒被蔡瑁压制,隐隐有些担心起来。看来,就算是打架,也得派个智商高点儿的。 周仓气力悠长,且战且退,后面就是大石边际,滚滚长江。这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这个赌就输了。周仓百忙中左右瞟了几眼,忽见主公的龙胆亮银枪雪亮亮就插在彩云玑尽头,脑中灵光一闪,长棍重重磕在铁锏之上,身形借力加速后退,后背狠狠撞在龙胆亮银枪上,瞬间将龙胆亮银枪压弯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亮银枪刚性何等强韧,微微蜂鸣一声,倐的挺直,将周仓巨大的身躯反弹回去,速度力量倍增。周仓借势运起全身力气,铁棍又是一招力劈华山,重重向蔡瑁劈去。 蔡瑁本以为要将周仓击飞,见他即将飞出悬崖,心中暗自窃喜,正欲一举攻杀,把这个黑大汉变成落汤鸡,没想到眼前一花,黑大汉竟然加速飞回,如同天神般在半空中一棍铺天盖地而来。蔡瑁早没有了铁盾,只好将铁锏举起勉力遮挡,刘表暗叫不好,果然惊天动地一声巨响传来,蔡瑁巨大的身躯平着飞出丈余,半晌才勉力站起,嘴角都是鲜血,右臂已是晃晃荡荡,显然已经断折。 蔡氏惊叫着终止了比赛,刘表只好摇头表示认输,周仓狂喜呼喝一声,抛飞了铁棍,这维系着荆州归属的一战,就这样赢了。 一个月之后,第一军团将刘琮软禁在了江陵,进驻了代表荆州郡治的襄阳,刘表再没有任何抵抗,只是将所有将士集结,水军即刻东下江夏,为了换回自己的二公子开始了漫漫江夏攻防战。所谓驱虎吞狼,陈龙也算得来全不费工夫。 而江夏对面的樊城,张绣和贾诩的部队连战张允不克,粮草不济,早已经撤走,陈龙顺势在樊城设立水寨,重新建立新的汉江水军,与对面襄阳的水寨呼应。从零陵、长沙、武陵各地调人调船,水军渐渐成型,仍由甘宁统领。 此时的陈龙,已经在襄阳设立了太守府,同时表奏长安朝廷,请求设立洲牧制度。朝廷自然无不同意,还诏令升迁陈龙为南乡侯,假节。陈龙妻子,俱各有诰命,都是贵不可言。 襄阳最大户的蔡家府邸,蔡瑁的姑父就是前朝廷领军太尉张温,陈龙在蔡氏家族族长蔡讽的宣誓效忠下,就算给张温和黄承彦一个面子,保留了蔡家祖祠,蔡瑁老父蔡讽仍居襄阳老宅,其余人等一律迁往江陵。而刘氏宗族就没这么好运了,刘表连同整个家族,将在夺取江夏之后,全部迁往海南琼崖,为青龙军建设海船。等待刘表家族的是远迁的命运,而蔡氏见家族得以保全,心中稍安,虽然自己嫁给刘表,难免颠沛流离,但现在只盼着弟弟蔡瑁伤势痊愈,才有望东山再起。 自此之后,陈龙号为荆州牧,有绝对的人事权军事权,其它诸侯纷纷效仿,刘焉自称为益州牧,公孙瓒自称为幽州牧,袁术自称为大将军、洛阳令,天下再无人尊敬这个汉家朝廷,除了几个身在长安的死忠将军,汉朝庭实在是名存实亡。 荆州除了江夏战事,全境暂时稳定下来,加上陈龙政策宽松,与民生息,百姓再度安居乐业,加上人口增长,可谓百废俱兴,用现在的话说,极大的解放了生产力。陈龙终于有了空闲的时间,把家人一一接到身边的同时,派人去长安问起蔡琰的情况,同时,想起了科技发展的题目,再度想起了黄月英。那黄承彦知道自己入主荆州,也该和庞德公一起来看看我吧? 此时的北方诸雄,已是搅成了一锅粥。其中几个比较出色的,分别是幽州公孙瓒、青州曹操、徐州陶谦、洛阳袁术,而人口众多的冀州,袁绍正在想尽一切办法,从冀州牧韩馥手中夺取政权。并州张燕,被李傕、郭汜强兵堵在一隅,已经失去了半个并州,更北处还有被公孙瓒挤到鲜卑领地的刘虞势力。而北海孔融等地方势力仍然割据一方,北方诸强,胜败还早。 陈龙在这天下乱局中,终于收到了长安来的关于蔡琰的消息。那使者说蔡琰在长安深居简出,根本不出家门,只与父母同住。陈龙点头,见使者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追问不已,那使者跪下道:“徐军师和钟军师那里听到的也是小道消息,不知是否准确。蔡府的下人们疯传蔡.......小姐已经怀孕待产,不知真假。” 陈龙刚好将查完凑到嘴边喝茶,闻言双手一抖,端着的茶不慎洒到了胸口上,仿佛在胸口上印上了一幅长安地图。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