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空手归来
范东的身份最大的破绽在于那五个从阳平集来的厨子。 当初陆志锦之所以找五个，主要是怕一两个人抱团，成了大爷。 另外就是希望他们能够互补，这些美食虽然美味，但制作过程也算复杂，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有人错了。有五个人，哪怕有人有什么菜不会做，或是做不好，其他人也能互补回来。 但是现在，为了保密范东的身份，已经将技艺学会的陆志锦决定将这五个人都遣送回去。 幸好，当时为了保密，早就告诉这五个人了，让他们装作京城里来的厨子，同时这些日子来也没让他们和外面的人接触。 如今，陆志锦决定将这五个人“遣送”回阳平集。 反正该学的技术学到手了，留他们在这也不能一直控制他们的自由。到时候不但容易坏了锦鹤楼的声誉，还可能让范东的身份露馅。 …… 第二天一早，陆志锦将那五个人送走了，让佟义安排人秘密送走的。不过倒也没有亏待他们，答应他们的十两银子都给了他们。 不过陆志锦到没有公开“京城大厨”被带进了郡守府。他还要保密着继续张大锦鹤楼的声势。 梁建也算信守承诺，也顺带帮他隐瞒了这件事。虽然对于一些常出入郡守府的“达官贵人”或许隐瞒不住。不过能够隐瞒住绝大多数人就够了。 如今，锦鹤楼的生意可谓红红火火，一日千里，昌宁郡城里的所有高端酒楼买卖基本都让锦鹤楼垄断了，甚至还有不少昌宁郡城外的人冲着锦鹤楼来。 看着生意这么红火，一个锦鹤楼已经放不下了，陆志锦也在琢磨着再找个酒楼盘下来开分号…… 而看着锦鹤楼的生意这么红火，陆家鸿受不了了，他让人偷偷买了些锦鹤楼的吃食，结果发现味道还是那么好吃。 京城御前大厨还在锦鹤楼？他不明白了，难道那些匪军现在那么好相与了？又或者是消息还没有传到？ 若是后者还好说，若是前者，陆家鸿恐怕得拍桌子骂娘了，一帮匪军还讲什么仁义道德了不成？ “不行，我得再打探一下！”陆家鸿决定再打探一下，探探虚实。 这种事情针对打探的话并不难，陆志锦或者梁建也没办法封住所有人的口。 所以陆家鸿很快就得到了真实情况。 “学徒！” 陆家鸿愤怒了！学徒那么容易学吗？！ 然而现实就是那样，锦鹤楼依旧红火，分号地址都选好了…… 陆家鸿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按说京城御前大厨不是只有一个吗？一个人一天能做多少菜？支起半个锦鹤楼都很难吧？陆志锦怎么还敢开分号？而且他发现锦鹤楼里的所有吃食都有京城御前大厨的水准…… 难道学徒将手艺公开了？陆家鸿也只能得到这个猜想了。 然而没等他去验证和偷师，安排去阳平集买酒的人回来了。 陆家鸿安排去的人叫贺延，是他以前的一个学徒，跟着他学过裁衣和管账。后来陆志锦的儿子长大了，就把贺延替下去了，对陆志锦颇有怨言，所以对陆家鸿来说还算心腹。 白酒这件事也算大事。其实关于白酒的消息陆家鸿了解的不多，只知道这是陆志锦重新发家的宝贝，然后打探了许久，才知道产地来自阳平集。甚至白酒的进价都不知道。 陆家鸿在布缎庄的后院见的贺延，因为这儿空地大，带着的车队好卸货。 车队回来了，但是牛车上却没看见白酒…… “怎么回事？怎么空着手就回来了？”陆志锦问道。他这次可是让贺延带了不少银子去进货的。结果却是空车归来？ “难道白酒不在阳平集？”陆家鸿又追问了一句。他怀疑是不是被陆志锦晃了一枪，骗去了阳平集白走了一遭。 “老爷，酒就在阳平集。”贺延肯定道。 “那酒呢？！”陆家鸿连忙追问。 “他们不卖。”贺延摇头说道：“酒的源头就掌握在阳平集那个叫徐林的义军将军手上，据说最开始在阳平集有个白酒枋，专门卖白酒，而且只卖一两银子一坛，但是就在几天前那个白酒枋就关门了…” “一两银子一坛？！”陆家鸿被这个价格说的心动不已，但是想起贺延是空手归来，就更加激动了，打断了贺延的话，说道：“那你去找那个义军将军啊？！” 陆家鸿当时就奇怪，这么好的酒，陆志锦怎么就十两银子一坛批发出去了呢？现在他有点明白了，这么便宜的好酒，肯定瞒不了多久，囤积在家里说不定就被阳平集那个徐将军玩死了，所以陆志锦才只想快一点多卖些酒。 但是机会在眼前，陆家鸿也想捞一笔啊！ “我也想找那个徐林，”贺延却是摇头说道：“但是对方压根不见我，无论是给银子，还是说我是陆志锦介绍来的，对方都不见，我连那个将军府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陆家鸿对贺延没脾气了。但是却露出了强烈的不甘。 “后来我又在阳平集里打听了一下，发现除了白酒枋，还有一个小饭馆在卖白酒，四钱银子一斤。”贺延说道：“但是那个饭馆也挺奇怪的，没有招牌不说，居然还是关着门的…” “那你就从那儿买啊！”陆家鸿又打断说道。四钱银子一斤，也就二两银子一坛，还有大赚啊？！ “是，我是从那儿买了，但那里每次最多只能买二斤，买多了不让，”贺延也委屈：“可是我买了不到二十斤，就有将军府的人来了，说我们涉嫌走私，把我们的酒都收了，还说让我们立刻离开阳平集，不然就把我们全部抓壮丁……” “……”陆家鸿张张嘴，哑口无言。 “他们……图什么啊？” 陆家鸿完全不解。 “所以我们这才空着手回来了。”贺延语气颇弱。 “阳平集的那个徐将军是不是那个徐大仙？”陆家鸿突然想起来有关于徐大仙的一些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