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饥不择食
刺骨寒意席卷而上,郑景仁心中狂跳,炎风刀闪过一抹雪亮刀光,“咔”的一声斩断抓住脚踝的手掌,疯魔大道包裹自身飞出院墙,目光凝重回身看去。 明知背后有敌人而且近在咫尺,还把背后暴露出来是最蠢的行为。 真气来回冲刷刚才被抓住的脚踝,深入骨髓的寒意渐渐散去。 他仍旧对天空抱有忌惮,故此没有冲天而起,漂浮在离地三米多高的地方看着这阴气森然的古槐寺。 刺骨冰寒的阴气不知何时升腾在古槐寺中,带着恐怖的凶煞,原本纹丝不动的槐树此刻剧烈摇摆,七张青面獠牙的虚幻鬼脸浮在天上,满是贪婪的瞪着郑景仁。 看了眼系统提示,刚才抓住他脚踝的,正是这其中一个虚道境鬼王,苛阴,95级BOSS 一目扫过这七个虚道境鬼脸皆是男的,也不是剧情任务的古寺,纠缠无意义,郑景仁身上乌光暴涨,带着他飞向东方。 七个虚道境鬼王阴恻恻的放声尖笑,虚幻阴气凝聚的手臂从虚空钻出,槐树树根似触手似怪蛇带着戾风缠绕射来。 一时间铺天盖地皆是虚幻手臂和树根,封死了全部路途。 郑景仁深吸一口气,胸腹鼓起,真气流转至喉间,疯魔大道伴随一声“唵”的低吼,似雷音钟鼓,音波如滔扫荡四方。 六字真言‘唵’! 七个青面獠牙的虚幻鬼脸闷哼一声,面上贪婪之色变得狰狞,音波中令人癫狂的低语躁动令他们难以自制。 蜂拥而至的树根和虚幻手臂徒然溃散,被郑景仁一刀横斩切开,身后自由之翼张开速度暴涨射向东方,身后传来七个恶鬼相互争斗起来的声响。 飞离古槐寺的阴气范围,郑景仁嘴角勾了勾,六字真言‘唵’配合疯魔大道,能令敌手自相残杀,再没有比这更合适群战的技能了。 在离地3米高的地方往东飞了将近一天,距离东部最近的古寺还有三天半的路程。 眼看着天色即将暗下来,狂风中有灰褐色邪雾出现,郑景仁拿出破空匕划开空间回到九州。 站在金佛山山顶,他眯眼看着那条人道金火凝聚的瀑布。 一天一夜了,人道金火尚未结束,绘道图要这么久?要不要去干扰一波? 反正跟人皇的纠葛已经不可能挽回,去人皇宫给他喂屎的事都做过了,也不差这点,搞事就搞个彻底。 想着,郑景仁身上墨光流转,快若流星射向太安城。 金佛山本就在兖州西北,距离太安城不算远,凭他的速度不到半个时辰便飞近了太安城。 近距离观看下,那条人道金火凝聚的火焰瀑布显得十分壮观,入眼满是金色火焰,万民敬拜的意念如水波般扩散在太安城周围。 同时,一道油腻的佛光从太安城飞出,拦在郑景仁身前,“郑施主你又来了,这次是来找咱五光啃猪蹄的吗?” 五光和尚手里拿着猪蹄脸上满是笑意,心里对郑景仁到这来的意图早已心知肚明。 无非是想在人皇突破时干扰,防止人皇成功突破后出手报复。 在他看来这种事无可厚非,毕竟两人关系已经势如水火,不可能有回转余地。 只是,他守在这太安城,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干扰人皇突破。 郑景仁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五光和尚,“五光大师说笑了,在下来意你我皆知,何必多费口舌?” 五光和尚叹了口气,没想到郑景仁直接撕破脸皮,也不再绕弯子:“郑施主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六祖守在里边。” 郑景仁脸色微变怔了怔,佛门的道境居然守着人皇突破··· 五光和尚见郑景仁脸色阴晴不定,脸上难得的露出正经面容,收起猪蹄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六祖有一言相告。” “何事?”郑景仁眉头轻挑,这大和尚正经的神色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行踏乱佛古寺,他日因果两清。”五光和尚脸色庄严的重述六祖话语。 行踏乱佛古寺···看来他们知道自己在乱佛界探访古寺,是神秀和尚通知的? 郑景仁心中思索,随即开口:“你们今日拦着在下,人皇突破后定会杀了在下,你佛门虽未行杀人事,但在下却可能因此而死,这因果如何两清?难道是在下死了就两清?” 五光和尚露出原来那笑呵呵的无赖相,拿出根卤猪蹄咬得满嘴流油:“贫僧不知,只知六祖从不曾食言。” 郑景仁抿了抿嘴,点点头后转身飞离,有道境守着,他还没这本事冲进去影响人皇。 大不了按计划走,先去欲望地狱再去骑士大陆。 五光和尚看着郑景仁飞走,啃着猪蹄摇头嘀咕:“走疯魔之道的果然都是疯子···” 飞在兖州的夜空,郑景仁吐了口气,自由之翼张开飞向南方。 既然影响不了人皇,那便先把惠明和尚的舍利子送回扬州佛子寺,先完成一个剧情任务。 只是不知是九州地图再次扩张还是如何,全力赶路的他飞了一宿,也只是从兖州飞跨了青州,天亮前堪堪飞过徐州边境。 人皇和黄媚韵突破的瀑布依旧未结束,横挂在北边和西南的天际。 落在一处无人的溪水边,拿出破空匕再次进入乱佛界。 进入乱佛界继续朝东方飞去,期间遇上有尼姑庵,他也不再管是不是淫寺邪庵,直接进去将她们点摸趴下吸收动情能量。 虽然这样遇到虚道境的几率不大,但一天下来总归让他撞上一个。 人皇突破的事,刺激得他有些饥不择食,再顾这顾那,不用无情真意出手,人皇都能让他压力山大。 夜幕降临时,他回到九州继续赶往扬州,徐州和扬州是交界,后半夜他便已经飞过徐州,进入扬州境地。 拿出久不曾使用的九州地图,在扬州版块上找了好一会,寻到佛子寺的踪影后飞掠而去。 佛子寺的僧人此时多已休息,值夜的小沙弥坐在佛殿里打着哈欠轻诵佛经,驱赶着困意。 郑景仁落在佛殿外,走到门前咳了咳,“深夜来访,打扰小师父了。” 穿着浅黄僧衣的小沙弥吓了一跳,困意全无回头看向郑景仁:“你,你,施主深夜前来,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