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妖孽美男
由于是一大早，店里没有人，掌柜与账房正站在柜台内看账本，大个带着纪菱上前说到：“掌柜的，这是我那侄儿，您看看！” 掌柜的是一约莫四十来岁精瘦小老汉，一副典型jian商的面孔，他眯起小眼睛仔细打量了纪菱一阵。 “恩，看着到也确实斯文，像个读过书的，会写字算帐？” “回掌柜的，上过几年私塾，会一些！” “恩，这年月识字的可不多，不错，写几个字给我瞧瞧。” “可以！” 纪菱看见柜台里挂着的木牌上酒名，菜名，便明白，这个世道无非就是写繁体字罢了，还不至于难倒她，于是接过柜台上的毛笔蘸着墨在一边的纸上写了大写一到十，又写了自己的名字，只不过她写的是纪云，变了性别自然也要变了身份，写了这些她认为就足矣了，他们只是招一个账房学徒，无需显露太多。 掌柜的见她写的这些，点点头：“嗯不错，就是字丑了点！” 开玩笑！那不是因为我用不惯毛笔嘛！给老娘配一支钢笔，写出来分分钟吓死你们！切！ 掌柜的又让她拨拉了两下算盘，无非是些三下五除二的，对于一个金融毕业的高材生，有什么难的！ “行吧，大个介绍来的，我是比较放心的，你留下给孙伯当个学徒，我管你吃住，每月十五文，今天就可以上工了！大个带你去收拾一下住的地方吧。” 额，jian商，绝对是jian商！十五文就打发了！哎！还好吃住解决了，万事开头难吗，慢慢来，加油纪菱！纪菱给自己打着气，又对掌柜的说到：“是，那我先过去了！”微一颔首便与大个离开了！ 她到后门口见到了老乞头，对老乞头说道：“爷爷，掌柜已经答应让我留下来了，谢谢您为我所做的，您放心，从今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定就有您和栓子的，我也没什么亲人，您和栓子就是我的家人，从现在起我不会再叫你们受苦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纪菱只是一个小姑娘，虽然当学徒也挣不到什么钱，但老乞头看着小小的纪菱露出坚定的眼神就是很想相信他，无条件的相信，此时他真的觉得这个骨子里像男孩的姑娘以后也许真的不简单！ 送走了爷爷，大个带着纪菱去看她的新住处，酒楼后厨旁有几间房子是给店里伙计住的，每间房子都很小，简单摆着两张木板床，一张小桌子，纪菱不可能和其他男人住在一起，只有大个知道自己的底细，无奈下只得与大个挤一间房，好在，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又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基本未曾发育，每天合着衣服睡，到也能将就，再加上大个本来就是一心思质朴的汉子，不会有别的什么歪脑筋！ 收拾铺盖的间隙大个告诉纪菱，掌柜姓孙，文化不高，自己算不来帐，于是请来了自己本家叔孙伯做账房，又害怕孙伯从中苛扣了他的钱，才想着招个学徒好好培养做自己的心腹，也算是监督着点孙伯！ “大个叔，那这店里生意如何？” “哎，一般吧，隔壁翠竹阁丁掌柜和咱孙掌柜不对付，两人总在互相打压，店又离得近，同一道菜今天你卖八文，明天我卖七文，后天你又卖六文的，最后落到手里的银子就那么一点点，刨去开销，我听说呀这两年孙掌柜几乎是做的赔钱买卖呢！” “哦，那咱们岂不是也很惨！店里收入不好对咱们以后肯定是不利的呀！” “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咱干好咱的事，有工钱领就行了，生意好坏是掌柜的cao心的事，你呀学好本事，就算以后这醉云楼不行了，你有本事，叔带着你们爷孙三个到别处讨生活去！” “行，叔，我知道了。”她知道，这年头，人没什么集体观念，在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下也缺乏归属感，所以她没有多说什么。 纪菱来到醉云楼七天了，自从她来到这里，账房的孙伯算是彻底解放了，因为纪菱来的第二天便已经完全掌握了算账、记账的方法，孙伯乐得清闲，他只需要每天晚上掌柜来查账时装装样子，交代一下便可，只是他心里却并不平静，更多的是震惊，这个十二岁的小子，不但再算账天赋上异于常人，甚至还改变了某些他的记账方法，他居然用一支炭笔在账本上画起了格子，分成出、入、合计等，而不像孙伯他们那样一条条记录下来，虽然一开始孙伯很抵触，可是看了纪菱几天的成果，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方法，清晰，简洁，一目了然，反而使算账快了不少！他也问过纪菱这方法谁教的，纪菱只说是自己突发奇想！ 纪菱的精神力修炼也没有停下，其实这精神力修炼没什么旁的方法，修炼方法便是每日静心打坐，凝神，试着控制自己的意识，将它集中于某处，几日下来她发现，她已经能在散发精神力时感知周围三米内的一切事物，只是范围太小作用不大，但她还是坚持每日就寝前，打坐两个时辰！ 此时纪菱正在柜台内写着什么，孙伯在一旁端碗吃着豆子，门口走进四名男子，为首的是一侍从打扮模样，身后跟着三人，最左边一名应当也是一侍从，虽然身上穿的都是不错的料子，但毕竟太过简单朴素了，也欠缺一些气质，手中还抱着一件丝绒披风，旁边男子五官俊朗，颇为帅气，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阴柔，一袭紫色衣衫上用银色秀着复杂的暗花，腰间系一银色腰带，一枚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羊脂玉佩掉在一旁，最右的男子更为妖孽，半边脸用银色面具遮挡，剩下半张脸五官深邃，俊朗异常，一袭月牙白衣衫配一绣花黄色腰带再配一水润的墨玉玉佩，整体感觉简直就是一妖孽，这要是放在现代影视界，那绝对男神级别！当然这一切都是纪菱听见有人进来抬头一瞬间瞅见心中所想，不过她此时还在想，那男的戴个面具，也许剩下半张脸有一大坨胎记也不一定呢，嘻嘻！ 暗自偷乐中，为首的侍从朗声问迎来的小二 “小二，给我们一单独的雅间，要面向赤水河的！” “好嘞，几位爷楼上请！” 此时楼下大堂里有几桌有女食客的，眼睛都看直了，口水差点滴到碗里，同桌男子气的都直咬牙，却也没办法，一看那两人绝对是非富即贵，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可是得罪不起的！ 上了楼上雅间，侍从便退到二位爷身后站着，紫袍男子对小二说：“小二，把你们店里最拿手的饭菜给我们上些来，再上一壶好茶！” “得嘞，二位请稍等！”说完便快步退下了 “三儿，你和无病去大堂开一桌，不用在这里伺候了！”紫袍男对他身边的侍从说到。 “是，主子！”三听完吩咐看了一眼无病先行退下。 叫无病的侍从看见面具男对自己点了下头，便也退下了！ “五弟，你觉得这地方怎么样？赤水河河运必经之要塞，如若把咱们与那些官员和富贾聚会地点设在这里，我觉得再合适不过了！”紫袍男子说到。 “那以三哥之见，这里有两家酒楼，为何是这家呢？”面具男问到。 “那到没有特别之处，这家、那家，都可，只不过，等我们拿下它要不了多久，这一片就将变成一家了，呵呵，谁敢与我宋文贤挣抢生意呢，你说是不是呀五弟！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