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当你是李保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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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穷神是吧?” “没错,穷神界的偶像·贫保田红叶~Death~” “啊哈?既然你自己都说‘得死’了,那我就不拦着了,一路走好,记得代我向阎王大人问好。” “啪!” 揉着头上的大包,我眼角划下悔恨的泪水。 真是的,我跟贫神耍什么贫嘴呀。 “那个,贫神……” “是贫乏神。” “哦,贫乳神……” “啪!” 葫芦娃该不会是被人打成那个样子的吧? “你那时不是说要和我们一起搬走吗,怎么又留在这里了?” “我觉得你们一定会再回来的。” “为什么?” “女人的直觉~嗯哼~” 胸部比我还平也敢自称女人? “呀啦,你似乎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事情呢?” “啊哈,怎么会呢,一定是你压力太大,当神明很辛苦呀。” “是呀,每天都得拼死拼活的收集幸福能量,可是却不能自己用,拿到之后就要转手交给福神。一年到头都得死盯着一户人家,若是不能完成好任务,回去就要受到处分,当神明真的很不容易呀……” 拜托你不要在感慨的时候还一边挖着鼻屎好吗? “不仅辛苦,而且还很危险。一百年前我接到指示,有一个叫当麻的人拥有庞大的幸运,打乱了人间的运气,为了维持幸与不幸之间的均衡,我被派去赐予他不幸。可是我刚一接近他就差点被他那胡来的左手打得魂飞魄散,后来我才听说,原来那个人的左手,虽然不会发出火焰或闪电,不会发光也不会发出声音,也不会浮现奇怪的纹路,但是只要一碰任何特殊能力,不管是火球还是雷击,哪怕是神的奇迹都会被消灭,所以任何不幸只要一接近他就会消散……” 回想起忆往昔峥嵘岁月,贫保田不禁潸然泪下,感慨万千。 “那次任务失败之后,原本可以转正的我又当了一百年的见习,有重要任务也不再派给我了,把我下放到这旮旯角落里来,一来就是一百二十年……” “啊啊,真的是太让人心酸了,想不到做穷神这么难,既然这样的话,您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换个职位呢……比如说,福神?” 贫保田闻言收起泪容,哼哼了俩下:“那种好事哪轮的到我?早被一群神二代瓜分干净了。” 二代之祸,古今流传,不分仙凡。 “你看,您也觉得蹲在这旮旯实在是太委屈您了,不如您回去跟您们领导说说,求求情,换个地方?” “不会呀,其实这里也挺不错的,很清闲,任务也简单,也没有人向我啰嗦。” “不,不,还是换个地方,我这小家漏室的,太寒酸了,招待不起您。” “没关系,这里挺好,我挺满意的。” 我不满意! “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既然不能换职的话,把时间缩短一点应该可以吧,总是呆在这巴掌大的小地方,您也好觉得闷吧?您看把剩下的时间缩到这么多可不可以?”我向她伸出了右手大小拇指。 “六年?” “六个时辰。” “啪!” 三阳开泰……吉利呀!意思是要我今晚去夜袭吗? “喂,老头子,你看小四一个人在哪里自言自语什么呀?是不是着了邪了?” “是挺奇怪的,要不请个法师来看看?” 我无奈,也只好放弃和贫神斗嘴了,想和父母解释一下,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这时候,门开了,走进来一位稀客,老竹翁。 他手里拎着两条长约四十厘米的大鳟鱼,高兴的说:“今天去湖中垂钓,收获颇丰,家中还有好几条,我们俩口子也吃不了那么多,索性拿两条来送给你们,算是这多年来邻里之间互相扶助的报答。” “哎呀呀,老哥哥,你这可真是太客气了。”老爹满脸堆笑,双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那两条鳟鱼。 我指着老竹翁对贫乏神说道:“看见那老头没有,他全身上下都是幸运,你不如去吸他好了。” 贫保田瞥眼道:“别想了,他家就住着一个福神,我每个月都要把收集到的幸运交给他呢。” 我挑了挑眼,怪不得要来报答呢,这帮助可大了,哪是两条鳟鱼能抵消的。 不公平呀,明明就住在同一座山坡的俩家人,凭什么他家的是福神,我家的就是贫神呢! “我说,你为嘛非要跟我们家过不去?” “上头指派的,又不是我的意愿。” “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有呀,要么我死,要么你们死。” “……神也会死吗?” “当然。” “那么,可以请你为我去死一遍吗?” “啪!” 这是……禁忌的四重存在。 竹翁已经离开了,阿爹阿妈还在抱着那两条鳟鱼喜不自胜,以为沾了多大便宜,混不知道被坑惨了。 我取来鳟鱼,准备开始做饭,贫保田在我身边飘来飘去,问道:“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 “谢了,不必劳您大驾。”让她来做的话总有种会变成黑暗料理的预感,“您只要行行好,保佑我别在切菜的时候把自个儿手指剁下来就好了。” “对呀,我竟然没想到,要是把你的手指头和鱼放在一起煮一定很美味。” “您的味蕾究竟是有多奇葩?” “来,用这个吧。”她掏出一样物什,“穷神道具:切菜必定会把自己的手指切下来的菜刀。” 看着那个所谓的穷神道具,我冷汗蹭蹭直下:“谁会用断头台来切菜呀!我切的又不是石榴和萝卜!” “真麻烦啊,那来试试这个。穷神道具:只要掺一点点就能让人飘飘欲仙醉生梦死的美味香料。” “那分明就是罂粟的粉末吧!好了,你给我出去,别来捣乱了!” 晚饭时间,阿爹阿妈在大快朵颐,我端着碗筷却是没有一点食欲,转头看向贫乏神,靠在墙壁翘着二郎腿拿着一个秸秆挑牙的她注意到我的目光,立刻端坐并展现出甜美的笑容,宛如纯洁的淑女一般。 我垂头叹气,苦难的日子还尚未结束,不如说,才正要降临。 耕地过冬,虫死土松。 离开春还有月许时间,天气渐渐暖起来了,土里的冻也开始融化,是时候去把地整一整了。 今年好在有庐原国造的赏赐,不用再去山下偷种子了,那些农民伯伯们也不容易,那么一点收成全靠老天爷庇佑,没有拖拉机也没有有机化肥,甚至于连犁都没有,每天扛着把锄头日锄夜锄,却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碰到点小灾小涝更是活不下去了。 有心将曲辕犁造出来,可那玩意儿咱也只是听说过它的大名而已,二十世纪哪个农村还会用这种老古董呀,连样图都没见过更别说结构了。 耕种方法也是向山下农民伯伯们请教的,加上自己很长时间的跌打摸索。自己还记得的有用知识就是大小便可以用来当做肥料了,试用过后发现,嗯,效果还不错。 “小四!你快回来!老头子他病了!”阿妈急匆匆跑了过来。 我眼皮抖动着:“他是不是去湖边钓鱼,然后噗通一声掉下去了?” “咦?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自打昨天竹翁一来我就预料到会有这种结局了。 赶回家中,打开房门,一股异味立马将我逼到门外。 “我擦!香港脚!” 抬头一看,玄关的房梁上悬着一根草绳,一位少女把自己的头颅放进绳索中,两眼翻白,一脸便秘的猪肝色,双腿不停的扑腾着。 每天回家都能看见贫乏神在装死! “不要随便在别人家里上吊呀!” 我捏着鼻子冲上去,紧紧抱住她的双腿猛力的往下拽。 “不要呀!人生还有很多美好的未来在等着你呢,何苦自寻短见呢?你看你想死可我却不能让你死,我要是见死不救的话良心会受到谴责的,可是你既然那么想死我拦着你又显得我不近人情,所以说你要死不死的很叫我为难啊你知不知道,要死的话麻烦你滚远点死好不好,你死远点我看不到心也就不烦了,心泰体安自然胃口好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别…拉了……我真…的快死…了……” “上吊是个很危险的运动呀,窒息而死很容易大小便**的,死了还留下一裆子尿也不舒服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被吓死的呢,那么想死可以试试别的死法呀,像是跳崖啦、跳海啦、撞车啦,撞车还能讹到一笔赔偿金,不过要是对方爸爸是捕快头那就白死了,或者叫我来把你大切八块也行呀,还可以改善一下我们家的伙食,也算你死后做了一件大好事,不行,你体味这么重,吃掉的话胃会腐烂的,对了,干脆用你的尸体去捕猎好了,只要扔进林中,飞鸟走兽们立马就会被熏晕,自己只要戴上面罩进去捡就行了,一定会大丰收的……” “我……说……放开……我……我真的……要……断……气……了……” 怀中剧烈挣扎的双腿变得冰凉,点点白沫滴到我的脸上,那厚重的喘息声也听不见了。 “哎呀,真的死了?唉,相处的时间虽然短暂,但却是难得的知心朋友,突然的逝去真是叫人心痛。罢了,我这就帮你入土为安。”我转身走向灶台。 “喂!入土为安你拿菜刀干什么?” “我觉得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补上一刀比较好……哇!诈尸了!” “小四,你又在做奇怪的事了?”一旁,目睹着我一个人在蹦来跳去的阿妈担心的说道。 “啊哈哈,一定是您眼花了……”我讪笑着,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快看看老爹的情况吧。” 老爹缩在草垛里打着喷嚏,我过去摸摸他的额头,没有烧,应该只是轻微的感冒而已。 “哎呀呀,病的好重啊,这个时候该轮到护士大jiejie红叶出场了……穷神道具:田中先生!差不多…该吃药了……今日的推荐是——红叶牌特制十全健身大补丸!”她再度掏出那个疑似挖了三年鼻屎积攒而成的又黑又硬的巨型不明球状物。 “把你的狗蛋给我收回去!”我伸出双掌朝她身上一推,她的身体好似风筝一样被吹出到门外。 “咦?我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我奇怪的看着自己手掌。 “小四?” 面对阿爹阿妈的目光,我将双手放到背后,嘿嘿笑道:“阿爹的病没什么大碍,喝碗热水,睡上一觉就好了。” “是吗?” “是的……对了,我还得去照看田地!”我落荒而逃。 努力干活,努力干活,不要在意那只穷神,那只是幻觉而已,不是真实的,阿爹阿妈不是都看不见她吗?没错,所谓的神明都只是寄托人们美好希望的虚幻,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事物……今年的收成不会有问题吧? 不行啊!越想越在意! 拼命的挥舞着锄头,把硬邦邦的土地捣得一坑一洼。 不知不觉,已经傍晚了。我直了直腰,不歇息的工作了半天,累得我腰酸背痛,口干舌燥,肚子也饿了,快些回家烧饭吧。 “大哥哥,要不要买一个又红又香的苹果呀!我送一个给你吃吧,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谢谢小meimei。”我接过那颗蓝洼洼的大苹果,反手掷在她的头上。 “你当我是色盲吗!至少先把它染成红色呀!” “真是麻烦!只好用强制手段了!”贫保田摘掉头上的小红帽,举起整篮的蓝苹果往我嘴中强灌。 “呜——”苹果噗噗的一个个砸在我脸上,我被贫保田压在地上,脑袋被篮筐罩住,苹果的腐烂气味从鼻孔窜入大脑,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的脑细胞正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坏死。 “给我……死开!” 我挥出拳头,深深陷入她的小腹,接着是一个破空的声音,我顿时感到身上的压力消失不见。 我把她揍飞了? 摘去篮筐,就听见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她的半截身子陷入泥土之中。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貌似现在的我好厉害的样子? 往常连一只狗都打不过,现在居然能虐神了?虽然只是个见习的。 算了,不管了,接下来…… 我捡起锄头。 把她的另半截身子也埋进土里吧。 回到家中,意外的发现老竹翁竟然也在。 “小四,快过来。”阿妈招呼道。 “嗯。”我应了一声,大步走过去,同时向老竹翁问好。 “竹翁,今儿又送鱼来了?” 老竹翁摇头失笑:“你这小子肚肠甚大,老头子家中有多少条鱼也不够你吃的。” “呵呵。”我也干笑了俩声,看样子这老头今个儿是空手来的,“竹翁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竹翁长年累月都呆在他那片小竹林里,两家虽近在咫尺却少有往来,几次见面都会伴随着竹翁发财老爹倒霉的事件发生,像这种主动登门拜访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他今天不会是专程坑爹来的吧? 每日里在自家那一小片地里种菜种田,伐木劈竹,从不下山去与人交易货物,真不知道他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如果不是有个老伴的话,竹翁绝对是后世最标准的资深宅男。 老竹翁目光深沉的看着我,缓缓道:“听说你最近做了许多怪异之事,你的父母觉得你像是中邪了,不知如何是好,又找不到人商量,就把我老头子找来了。” 原来是这样。 我无奈的苦笑:“最近确实老看见一个女人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做些惹人生厌的举动,可能我真的是被鬼魂缠身了吧。” 穷神什么的,说出来只会让父母徒增担心吧,神灵毕竟不是我们可以对抗的。 “果然是这样吗?可怜的小四啊……”阿妈闻言痛哭起来。 “没事的,阿妈,不用担心。” 我劝慰着,也只能劝慰着。六十年,还有六十年,几乎可以说这一辈子穷神都会如阴影般驻留在这个家,挥之不去。无论再怎么努力,再怎么祈祷,贫穷的命运也不会改变。 除非……杀了她! 我握紧拳头,回想刚刚发生的变故,或许……真的可以…… “老哥哥,你有什么办法吗?”阿爹的病还尚未康复,此时正裹着厚厚的衣服,一边咳嗽,一边焦虑的向老竹翁询问道。 “这个嘛……”老竹翁垂眉沉吟,久久不答。 砰、砰、砰……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这么晚了谁呀?我走过去正要开门,阿妈叫住了我。 “小四,你开门做什么?” “我……”看着阿妈疑惑的眼神,我意识到了。又是那个贫神吗?这么快就钻出来了,应该埋得更深一点才是。 “我开门透透风。”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这么冷的天透什么风?”阿妈的脸色愈发凝重。 我转过身,摊了下手,表示自己不去开门,阿妈的脸色才渐渐好转。 嘭!嘭!嘭! 可那只贫神似乎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嘭!嘭!嘭! 不去理她,就当是风吹的。 嘭!嘭!嘭!嘭!嘭!—— 你有完没完! 我的耳朵都快被震鸣了,实在忍受不下,打开了房门,门外出现的却是一名身着袈裟手持禅杖的僧人。 “施主有礼了,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 “我即刻送你去西方极乐世界!” 一拳击中她的面部,湿热的触感在手面上蔓延。收回拳头,擦拭掉上面的血迹,再看贫乏神,她的口鼻眉目均已消失不见,带着一张残念的菊花脸,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得意的哼了一声,关上房门。 嘭嘭嘭!还没等我迈出脚步,敲门声又响起了。 这个死穷神!我暴怒的再度打开房门,只见她衣衫简陋的蜷坐在门外的雪地上,被冻得发红的手中拿着两块燧石,眼角噙着泪水,可怜巴巴的问道: “先生,买块打火石好吗?” “留着给你自己火葬用吧!” 我朝她头上挥下手刀,只听见‘嘎巴’一声,像是头盖骨碎裂的声音,犹如天籁之音,叫人心旷神怡。 这回应该死透了吧?我心中暗想,把她的尸体踢到远处。 刚把房门关上,又传来了嘭嘭的敲门声。 这次她梳着大辫子,头戴红珠缨翎,穿着绣着仙鹤的衣服,弓着腰,咳嗽了俩声。刚张开嘴,不等她发话我便一脚踹到了她的肚子上,接着一个连环踢将她踢飞。 “别再卖弄你那拙劣的演技了!你当你是李保田啊?弯个腰就以为自己是罗锅子了?不知道老子生平最恨清官吗!” 关上门,屋中的气氛很沉重,三个人的眼神都直勾勾的盯着我,我讪笑着,用背抵着门,心中暗暗发誓,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开了。 老竹翁微微额首,沉声道:“看来你是真的被邪魅附身了。” 阿妈又放声痛哭,阿爹也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我回到席中安坐,也是垂头不语,这事真的难以解释。 嘭!嘭!嘭! 那只贫神又在作怪了。 我稳如泰山,岿然不动。 嘭!嘭!嘭! 声音越来越响。 我依然不为所动,不过是垃圾噪音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放松放松。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戛然而止。 技止于此耳! 还没让我高兴一阵,就发现身边多出来一人。 “你、你怎么进来的?” “身为神明,怎么可能连穿墙术这种低级的法门都不会呢?”她掏着耳朵,反问道。 “既然能直接进来你敲什么门啊!” “这样不是显得人家很有礼貌吗?” “……” 真心没法与她沟通。 “对了,几天前你还那么孱弱,怎么出去一趟变得这么厉害了?”她问道。 “我?厉害?我怎么没感觉到?”我疑惑道。 “还不承认,刚刚把我打的那么惨……” “那个不是你在演戏吗?” “我这样子哪像是演戏?”她指着自己发紫的眼圈和还在流血的鼻子。 “呃……你入戏真深!”我点评道。 她哼唧俩声,不再和我说话了。 我心中也是奇怪,她确实不太像是在演戏的样子,难道我真的把她揍扁了?前几天被她一棒子槌的痛苦欲裂的感觉还残留在记忆里,这次回来后几次被她打都只是轻微的疼痛而已,还以为是她手下留情,难道真的是我变强了?可是明明没修炼过什么绝世武功,也没吃过什么仙丹妙药,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变强了? 突然间,我发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眼神也在躲闪着。 她在害怕什么?顺着她的余光瞄去,却见老竹翁正在盯着她,目光锐利而又深邃,仿佛无尽的黑暗当中闪现的一道强光。 老竹翁看得见她?! “竹翁,您能看见她?” “啊?不!”竹翁连连摆手,眼神也变得浑浊,“我只是在想你究竟在和谁对话?” “这样么……”我略有失望的缩回身子。 “老哥哥,这可怎么办呀?那个鬼怪缠着小四,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彷徨无助的阿爹也抽噎着问道。 老竹翁沉思片刻,提议道:“去神社做一个祓禊仪式如何?” “对呀,真是个好办法,我们怎么没想到呢?”阿爹阿妈的眼神亮了起来,向竹翁谢道。 “明日就让小四去富士宫……” “不能去富士宫!”老竹翁像受到什么刺激似得突然惊叫着打断了爹妈的话。 “……为什么?” 老竹翁一时语塞,支吾道:“我去过富士宫,那里都是一群骗子,他们的仪式一点都不灵,只会黑香客的钱财……对了,不如叫小四去诹访大社,那里很灵验的,知道我为什么会有好运吗,就是在那里祈禳来的……” 老竹翁满嘴跑火车,阿爹阿妈的神情却是越来越兴奋,尤其是听到老竹翁的财运就是在诹访大社求来的之后,当即拍板,就去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