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人家可是十七岁的美少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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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逐洪涛歌浩浩,夜视星斗垂孤钓;孤钓不知天地宽,白头俯仰天地老。” 我一人行走在海岸边上。 那日还是迟了几步,去时已不见佐比持踪影,只好一人上路。行走数日,如今已到因幡国境内,希望能寻到那只传说中的兔子。 前方有一人独坐岸边,手持长杆,正在垂钓。 这方圆数十里都是沙丘,风沙漫漫,并无人家居住,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垂钓呢? 我好奇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她倒是气定神闲,只关注着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的水面,完全没有感觉到我的存在。 这人看上去大概有四五十岁,面容倒不显老,没有一丝皱纹,面色红润,有一种淡雅脱俗的气质,只是头发已然半白,亮丽的银丝与晦暗的乌云交叉参差,还掺杂着几根焦黄。 我好奇的看着她,她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对我毫不理睬。应该不是不见,只是故作不理。我对她做了个鬼脸,却不见她的表情有任何波动,阳光射在她的脸上,泛起点点淡金光彩。 拿我当空气吗?要不要捉弄她一下呢?我恶意的想着。 我再次看向她时,却被她的眼神吸引了。 她的脸型削瘦,几乎是贴着骨架,像是长时期营养不良所造成,可是她的肌肤却十分细腻,保养的很好。她的眉宇微隆,眼角宽松,一副慰藉的表情,带着一丝轻松疏脱的微笑,仿若置身美妙的梦中。 她的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我望向她的眼睛,昏黄色的瞳仁仿佛张开了一张大网,将我包裹进去。这是一条幽暗又深远的甬道,道路崎岖难行,时而狂风大作,时而乱世迸发,我艰难的走在这条道路上,周围渐渐浮现出点点亮光,亮光浮游、闪动,聚集到一起,化作一个白色的身影。身影飘然而过,我追着身影向前敢去,却见身影突然散成无数个细微的光点,消失在这无尽的黑暗当中。在这黑暗当中,我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空无一物,呼吸、脉搏、心跳,全部都无法触及,五感被完全剥夺,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形态,甚至于,我连自己的意识是否存在都不敢肯定。 在亮光散去的那一瞬间,我的心中涌出极致的恐惧,我想要呐喊,却张不开嘴。我感觉到皮肤的寒洌,血液的冰冷,毛发像受到电流刺激般炸立。我看不见任何色彩,听不见任何音声,更触摸不到任何有形体无形体的物质。我无法吸气,也无法呼气,我的肺想气球般膨胀,又像煲烫过的衣服样干瘪。 而现在,我没有恐惧、烦恼,也没有兴奋和好奇,我的心中什么都没有。心?那是什么?说起来,‘我’又是什么?我为什么会疑惑,为什么会去思考它们?疑惑又是什么,思考又是什么,为什么它们会存在…… 心消失了,疑惑消失了,思考消失了,‘我’也消失了……虚无之中,什么也没有…… …… 感触到了,有一丝异样……陡然增多,物质出现了,色彩出现了,光出现了,‘我’也出现了…… 在这里,依然没有空气,没有声音,但我明显的感觉出和刚才的环境完全不一样。这里有着无数只眼睛,并不是真实的眼睛,而是好像泡泡一样,虚幻,带着缤纷的色彩,展现出一个个荣华的世界。 我的脚下是五根巨大的、无法衡量的石柱,或许这些柱子并不是石质的,我也不清楚它们究竟是那种物质所组成。我穿过石柱,来到的是一片繁盛茂密的森林,森林里坐落着一座瑰丽的令人叹为观止的琉璃城堡。那看似沉重无比的璀璨大门却被我轻轻推开,我走进城堡,穿过五光十色的走廊,来到一处宽广的大厅,厅内无什装饰,中央是一座巨大的神台,神台上树立着三座精雕细琢的琉璃神像,一尊是半裸衣裳、秉神结印的佛陀,端庄祥和;一尊是鹤氅飘舞、抱手垂冠的仙人,潇洒非凡;一尊是素衣葛巾、指点笑谈的儒士,挥喝意气。三座神像神态各异,栩栩如生,仿佛有生命似得,立于云端之上俯视着大地众生。 天边苍云变幻,翻涌层叠,晨风徐徐,波澜兴起,不知过了几何,或许只是一瞬。 老人青铜般不动的神情有了些许变化,牵着钓线,一点一点缓缓的拉扯,生怕将这猎物惊走,朱唇轻启,低沉的声音念道:“鱼儿上钩了!好大的鱼儿!” 她的眼帘垂迷,嘴中喃喃道:“竟然能走到这么远,连我也预料不到……” 懵然,我惊醒,周围是熟悉的大海,熟悉的沙地,熟悉的垂钓者。 刚刚发生了什么?总觉得经历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却无从证实。刚刚我在路上看见有一个老者在垂钓,就好奇的过来看看她,确实是这样,没有错。可是,为什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呢? 老人将鱼线收了上来,我看向她,发现一株怪事,她鱼线的端口并没有鱼钩,只是用绳结系了个草根。 “老人家,你钓鱼怎么没鱼钩?”我怪问道。 她对我呵呵笑道:“曲钩直钩,愿者上钩。” “什么曲钩直钩,你这根本没钩好吧!”我满脑冷汗。 她说:“你不懂,我这叫‘不为鱼上钩,只钓王与侯’。” 这是姜太公的名言。 她是在模仿姜太公吗?可是姜太公钓鱼好歹挂了个直钩,有着秉直不屈的含义,你这什么都没有,莫非想无中生有不成? 这老太看起来有几分神仙气质,却又怪癖奇异,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高人。 我笑问道:“那你可曾钓来王侯?” 她轻摇头:“未曾遇王,猴倒是有。” “不知是何人?在何处?”我问道。 她看着我,笑而不语。 我反应过来,惊讶道:“你说我?” 她点头。 我哑然失笑:“我哪是什么侯……侯?猴?”我看向她,她的笑容十分欠扁。 这老太拿我开涮呢! 我嗔怒道:“你这老太,真没礼貌!我好心陪你说话解闷,你到耍起我来了。” 她光滑的玉手在我额头上敲了一下,不高兴的说:“说谁是老太呢!人家可是十七岁的美少女哦!” 她很认真的说出这句话来。 我揉着微红的额头,心中嘲讽,这老太太可真不要脸,虽然保养的不错,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但却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十七岁,当别人是瞎子吗,话说你这么爱美倒是先把头发全染黑呀,半头白发谁会拿你当少女。 这老太怪里怪气,我也不打算理她了,转身欲走。 她用淡淡的语气开问道:“你是八坂家的人吗?” 我怔住了。 她,能看见我身上的御柱? “不是!”我断然否认。 我突然想到,那个老女人不会还在坚持要我当她女婿吧?还是撇清比较好。 “说的也是。”她的神情有些释然,理所当然的说道:“你如果真是‘她’的传人,‘她’也不会在你身上附加这么多累赘。” 她看向我,目光炯炯:“这么说来,你应该是和八坂神社有些联系了?” “嗯?”她的意思让我捉摸不清,八坂家和八坂神社不是一个意思? 我不知该如何说明,她又摇头道:“算了,你和刀卖那小家伙有什么关系我也没兴趣知道。” 她冲我招了招手:“你过来。” 这老人家真叫人看不透,或许真是为道行高深之人。 我挪到她身边,恭敬的问道:“老人家,有什么事?” 她的眉头皱了一下,不自然的说:“别叫老人家,叫jiejie。” “姐……好吧,jiejie。”叫一个比自己大几十岁的人jiejie真的难以接受,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要违背这位老人的话比较好。 “jiejie,有什么需要弟弟为您做的?”我甜腻腻的叫了一声。 清楚的看见老人的肌rou在微微抖动。 “不要叫得这么恶心,平常点。”她淡然的说道,然后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左肩,“我帮你捏捏骨。” 捏骨? 不给我质疑的时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打乱了我是神经,我清楚的感觉到,我的肩骨被捏得粉碎,自从御柱附体后,虽然受了不少伤,也面临过生死危急,可再没有一次骨头断裂过,而今天,这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且更为强烈。 “啊!”我惨叫出声。 “叫什么,又不疼。”老人收回手,嫌恶道。 “不疼?废话,你当然不疼!你知道我……”话到一般,戛然而止。我惊奇的发现,烙骨摧筋的疼痛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碎裂的骨头也恢复原状,仿佛刚刚只是一场错觉。 “好神奇!”我扭捏肩膀,又捶打几下,一点事儿都没有,一如往常。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好奇道。 她没理我,一手托腮,嘴中念念:“不死赤泉,真的是不死赤泉,而且那股气息,没有错,是他!可是明明连他自己都达不到的程度,为什么这个人却可以?还有另外的两种气息,那究竟是……” “那个……”我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请问您在说些什么?” 她忽然按住我的手,紧紧注视着我,严肃的问道:“你是不是从蓬莱山来的?” 蓬莱山?那是传说中仙人居住的地方吧? 不知道她为何会突发此问,我很据实的猛摇头。 她松开我,又一个人陷入沉思。 “也是,身上一点仙气都没有,不可能是蓬莱山人,可是,为什么……” 突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望向我,目光锐利。 “你是不是遇到过一只神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