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恶魔不恶
报...报...报...，大将军，大事不好了，左千牛卫大将军王平飞鸽传书来报，登州五万水军已被监国太子周昌派人接手，我八千千牛卫与登州水军激战，我军大败，死伤无数，王平、管带、石坚三位将军正率残部八百余人向蕲州赶来，大概十日左右即可达到蕲州。肖玉禀报说道。 肖玉说完，郑国平顿时瘫软在地，口吐鲜血，悲愤说道：此乃天亡我千牛卫大军啊？天亡我千牛卫大军啊？皇上，微臣对不住您啊...皇上，弟兄们，你们死得冤啊，直接哭晕了过去，待郑国平醒来已是深夜。 郑国平：秦明、肖玉二位贤弟皆在啊？是本将无用，没有带好弟兄们，害得弟兄们惨死，是本将之过啊。 秦明：大将军，您已经尽力了，这大周王朝一同天下，我等功不可没，现在监国太子排除异己，不过为了一己之私，反正我等已无愧于天下黎民。想必弟兄们在九泉之下也会有安慰的，您就别多往心里去了。 肖玉：是啊大将军，现在我军大败，而且与东宫这边撕破了脸，大周天下已无我等容身之地了。 郑国平：如此说来，皇上已经驾崩了，不然这监国太子是不可能与我等撕破脸的。现在因为瘟疫，朝廷放弃整个蕲州城，我想皇上驾崩之事消息已经封锁，短时间内达到不了蕲州城。秦明贤弟，不知感染瘟疫的弟兄们怎么样了？ 秦明：自从弟兄们喝了九皇子周浩的汤药，病情大为好转，弟兄们有救了。 郑国平：走，我等前去迎宾酒楼，觐见秦王殿下。 周浩与张会正在迎宾酒楼下棋，偶尔做做诗，两人聊得很是投缘，春喜正在一旁侍候。报...启禀大王，千牛卫大将军郑国平求见。 周浩：...哦...，寡人没有听从吧，这郑大恶魔怎么光明正大地关心起寡人来了，去传唤曾伟兄、启明兄、明阳兄一起接见。说完，侍卫领命前去。 臣千牛卫大将军郑国平，千牛卫前将军秦明、后将军肖玉参见秦王殿下，秦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浩：哈哈哈...稀客...稀客，寡人有失远迎，还请三位将军海涵。 郑国平：臣等之前多有得罪，冒犯了秦王殿下天威，现特来请罪，请秦王殿下责罚。 周浩：郑大将军追杀寡人多年，是多有得罪，如今尔等三人此举不知为何？寡人想不明白，还请大将军说个一二。 王明阳：我说郑大恶魔，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您这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巴不得我等身首异处，好向皇上和监国太子请功领赏，此番前来，是打算怎样诛杀我等咯？ 郑国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自本将加入千牛卫，追随皇上以来，亲手杀人一十万零八百人，所以人人都称我为郑大恶魔，可谓人见人怕，官见官怕，自然得罪了满朝文武、王公大臣和世家大族，他们恨不得吃了我的rou，喝干我的血，将我大卸八块。但是，我杀的这些人当中，该杀的五万人，奉皇上之命击杀的五万人，何罪之有？另外八百人纯属找死之人，不死不快。这大周王朝天下一统，我郑国平和旗下三万千牛卫功不可没，我等对得起黄天厚土，对得起祖宗，对得起黎民百姓。所以，我等虽然杀人如麻，但比起朝堂上尔虞我诈，敲诈勒索，欺压百姓的门阀士族来说，谁是有功之臣，谁是王朝蛀虫便可得知。 周浩：郑大将军所言不无误道理，寡人虽然与大将军有仇，但想必三位此来不是为了私事，那寡人便大人不记小人过了。请问三位此来有何贵干？ 郑国平：臣此次前来有三件事，第一件便是请罪，虽然臣等多次追杀大王，逼迫伍皇妃自尽皆奉命行事，但臣这刽子手仍然其罪当诛，刚刚臣等已向大王坦白，特来请罪。第二件事是来感谢的，我等千牛卫弟兄三百余人感染瘟疫，辛亏得到大王的灵丹妙药，我等未感染之人才得以康健，感染的三百余人身体已经大为好转，故臣在此感谢大王救命之恩，臣代弟兄们多谢大王。说完，郑国平在此跪下说道：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郑国平继续说道，这第三件事嘛，臣等八百千牛卫至此不再与大王为敌，在此期间，我等服从大王调遣，全心全意帮助大王和蕲州大都督府抗击瘟疫，还请大王成全。 周浩：不知张会张大小姐之意如何？ 张会：郑大将军一家老小二十余人和仆人三百余人皆被感染，目前正在云浮山之巅隔离救治，病情有所好转，所以郑大将军此举定是有感而发，若大王接受郑大将军美意，我等如虎添翼，蕲州上下完好如初将指日可待。 周浩：那寡人就多谢郑大将军了...。 曾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来这郑大恶魔现在也不魔咯。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这当真是秦王殿下亲自写给大小姐的诗吗？张正忠说道。 李明：是的大都督，当时我等皆饮了一些酒，王明阳、曾伟等等秦王殿下一众随从都在，这几日大小姐与秦王殿下日日相随，形影不离，只怕...。 张正忠:张平安，你速速前往正阳门迎宾酒楼，召回大小姐，就说本大都督有急事相商，让她赶紧回来。说完，大都督府管家张平安连夜赶往迎宾酒楼。 李明：大都督，现在蕲州瘟疫有所缓解，但在蕲州百姓眼里，他们只知秦王殿下，不知我大都督府啊，如此下去，我大都督府名望不在，即使日后瘟疫缓解，我等也难以在蕲州城立足。而且现在郑国平的八百千牛卫已经和秦王殿下联手治疗瘟疫，属下猜测这瘟疫半年之内必然消除，到时候您在蕲州百姓心中的地位恐怕会受到影响。 张子荣：是啊父亲，尤其是刘贵妃娘娘、太子妃娘娘和七公主殿下，他们现在身体恢复得很快，张口闭口都是秦王殿下天神下凡，秦王殿下文武双全，秦王殿下...，唉...不说了。 张正忠：无妨...无妨，那几位废了的娘娘回不去了，瘟疫消除之日，便是他们消失之时。至于秦王殿下这里，本大都督自会安排，你们下去吧。 十日之后，王平、管带、石坚率八百千牛卫残部与郑国平等汇合。罪将王平、罪将管带、罪将石坚等参见郑大将军，请大将军治罪。 郑国平：好了...好了...好了，三位贤弟快快请起吧，此事本将已然知晓，尔等不必自责。你们惨败之后能顺利与本将汇合，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秦明、肖玉，尔等准备酒食，先给众弟兄们饱餐一顿。 王平：多谢大将军体恤，我等不胜惶恐。王平继续说道，我军惨败，无法接手登州水军，不知大将军有何打算？ 郑国平：贤弟们放心吧，三年前，本将在逍遥岛驻扎了五千弟兄，如今他们已然练就海上作战本领。另有钱二十万贯、粮草十万担，待我等从蕲州城出去，便与之汇合，按照原计划攻打英吉利海岛。 秦明：大将军，那不如我等现在即刻出城，速速前往逍遥岛，以免夜长梦多。 郑国平：逍遥岛易守难攻，登州水军发现不了，我等前往逍遥岛可谓畅通无阻。尔等可知这蕲州瘟疫从何而来？ 王平：从英吉利海岛而来。 郑国平：没错，这蕲州城距离英吉利海岛上千里，瘟疫如此蔓延，那岛上瘟疫可想而知。 秦明：想必死亡无数，军士战力大减，正是我等攻取海岛之时。 郑国平：你说对了一半。 肖玉：大将军之意难道是，我等现在帮助蕲州救治瘟疫，日后可换取治疗指法，然后前往英吉利海岛，我等攻下海岛之后全力救治岛上万民，获取海岛百姓支持。 郑国平：没错，只有这样我等方可在英吉利海岛上长期立足，所以，诸位务必全心全意配合秦王殿下救治瘟疫。说完，突然侍卫来报。 报...报...报...，启禀大将军，秦王殿下捎人来请，说是有紧急要事相商。 郑国平：秦明、肖玉，我等速速前往正阳门迎宾酒楼觐见秦王殿下，说完，郑国平、秦明、肖玉等快马前去。 什么...？张正忠这卑鄙小人，视蕲州五十四万百姓性命与不顾，成何体统，此等小人如何当得了蕲州大都督，郑国平大怒说道。 曾伟：是啊大将军，三日前大都督府捎人叫回了张大小姐，今日一早便有大都督府告示，说道蕲州瘟疫已经缓解，现在大都督府有紧急公干，府库无钱，都督府将停止一切救治瘟疫钱粮，叫回所有侍卫。现在城中百姓已经大乱。 郑国平：...哼...，卑鄙小人，这不是要毁了蕲州城吗？...哼...，我了解那南越降将张正忠，他定是见大王再蕲州威望日增，影响了自己和大都督府的名声，所以才会如此，此乃涸泽而渔之举也，将自掘坟墓。 周浩：大将军稍安勿躁，事已至此，我等还是想想如何处置为好。 郑国平：大王，我千牛卫另有百八四十弟兄从登州而来，已于今日抵达蕲州，臣等千牛卫愿意资助钱三万贯，账下一千六百弟兄任凭大王差遣。 周浩：如此甚好，那就多谢大将军了。我等现有侍卫、仆人等两千人，加上郑大将军的一千六百人，这样一来，及时大都督府不参与治疗瘟疫，我等三千六百人和五万贯钱也可徐徐推之。 曾伟：如此甚好，待瘟疫得治，让他张正忠情何以堪？诶...，有了大王，属下结义兄弟张帅已经康复十之七八，愿意在大王驾前效力，我想他张家乃名门望族，家财万贯，在蕲州有头有脸，如今抗疫迫在眉睫，此人定可大用。 周浩：好...，明日一早，你带张家父子前来觐见寡人。 说完，曾伟向周浩和郑国平深鞠一躬，说道：二位非我蕲州人，却奋不顾身，散尽家财，不为余力为我蕲州瘟疫呕心沥血，我曾伟代蕲州五十四万百姓感谢大王和郑大将军恩德。 郑国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曾兄此言，我郑国平郑大恶魔如今不是恶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