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臭不要脸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是离开皇宫以后，周浩在外度过的第二个春节。 周慧敏：母亲，这太好吃了，女儿好些时日未曾吃过如此美味了。 刘贵妃：是啊，这得对亏了九儿啊，不然我等早已客死他乡，来吧九儿...，我们一起敬你一杯，希望大家来年吉祥...来年吉祥...。 周浩：多谢母妃，来...来...，我们一起喝了。周浩继续说道：我一皇家弃子，母亲早忙，父兄不管不顾，十几年来皆独自在无极宫度过，只与春喜为伴，说实话，今年是寡人第一个有亲人陪同过节的第一个年，母妃、嫂子、七姐，我们好吃好喝。 春喜：是啊娘娘、公主，这些饭菜是我家大王亲手做的，为了让各位过好这个年，我家大王几天前就已经安排下去了，您们可要多吃点啊。 刘贵妃：最是无情帝王家，十几年前，你母亲深得皇上恩宠，被后宫嫔妃妒忌，引来杀身之祸，想想你母亲死时曾经嘱咐我照顾你。但碍于后宫耳目，本宫多年来有心无力，真是惭愧至极，九儿可不要往心里去。 周浩：听说当年您与我母亲一南一北，皆是亡国之家，被迫送往周室为妃，二人相互照料，互为姐妹。后来我母亲被皇室权贵逼死，想必母妃您也好不到哪里去，自保尚且不够，何能保全我等。现在时光已逝，我等皆长大成人，母妃您身体康健，我等亦知足矣，但愿我们日后能和睦相处，共享富贵罢了。 刘贵妃：九儿所言极是，现在蕲州瘟疫已除，不知九儿有何打算？ 周浩：回母妃的话，春节过后，我欲率部下随从两千人北上北大荒，一来奉命就封，而来躲避皇室诛杀，别无他去。不知皇宫可有来信，何时接回母妃和七姐、嫂子回宫啊？ 刘贵妃：...唉...，我等既然已经出了皇宫，回是回不去了，若皇上念及旧恩，我等可择一处终老。若皇上不念旧情，恐怕将派人将我等秘密杀害。现在我等已是无处可去。 周浩：若不是北大荒之地苦寒，我等尚居无定所，否则母妃可随我等一同前往。 刘贵妃：九儿此话当真？ 周浩：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孤苦半身，自然愿意视贵妃娘娘为亲生母亲，为您养老送终。 听完周浩所言，刘贵妃泪流满面，喜极而泣，说道：我的好九儿，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艳儿、慧敏，你们是否愿意与九儿同往北大荒苦寒之地。说完，李艳、周慧敏说道：我等愿意前往，还请九弟不弃。 周浩：好了...好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日高兴，我等开怀畅饮，几日之后出发离去。 报...报...报，启禀大王，大都府传来书信，请大王请起过目，说完，周浩大吃一惊，一脸阴沉，手里的酒杯也随之落地，突然满脸泪珠。众人皆看向周浩，未发一言。 李艳：九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周浩：帝星陨落，天崩地裂，普天同哀，我父皇驾崩了。大都督府传话，欲在正月初八于云浮山之巅碣石山鼎祭天，为父皇送终，同时祝贺新皇登基。说完，周浩双漆下跪，刘贵妃、周慧敏、李艳等亦跪下说道：呜呼哀哉，国难危矣，众人纷纷哭泣。 第二天，当郑国平等来到迎宾酒楼觐见时，整个酒楼上下已经是一副丧事摆设，众人身着白色葬依，跪在周浩等设置的灵堂前面守灵。郑国平携管带、王平、肖玉、秦明、石坚等下跪上香。 曾伟：我家大王和刘贵妃娘娘昨夜不曾休息，现在仍然在此守灵，几位将军请上座，春喜姑娘，快快上茶。 郑国平：臣等参加秦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浩：大将军不必多礼，坐下说吧。 郑国平：大王节哀吧，初八的丧葬大典，不知大王有何打算？ 周浩：寡人一皇家弃子，虽然裂土封王，但目前仍然居无定所，我等已经在这迎宾酒楼居住半年之久，这就当是寡人给父皇立的灵堂吧，如今我等已经在此祭拜。大都督府的丧葬大典，我等礼节性地参加一下便是，不知大将军以为妥否？ 郑国平：大王思虑如此周到，我等佩服。臣也在驻地设了灵堂，同大王想到一处去了，也是礼节性参加一下即可。现在瘟疫已一平，不知大王有何打算？ 周浩:初八一过，我等即刻前往秦地。如今皇上驾崩，新皇登基，大将军不回朝听封，在这蕲州之地徘徊，不知为何？ 郑国平：唉...回不去了。我乃皇上心腹之臣，新皇如何容得下臣等。十几年来，我等追随皇上杀人如麻，人人都称我为郑大恶魔，可谓人见人怕，官见官怕，得罪了满朝文武、王公大臣和世家大族，他们恨不得吃了我的rou，喝干我的血，将我大卸八块。现在新皇登基，我等当是被清算的对象，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所以，今日前来，有要事相求，还望大王恩准。 周浩：说吧，什么事？ 郑国平：皇上隆恩浩荡，自知时日不多，以为我等后事安危做了安排，命臣率军攻打英吉利海岛。如打下了，则可就地为王，永世效忠大周王朝。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请大王成全。 周浩：你想要治疗瘟疫配方？ 郑国平：是的大王，这蕲州瘟疫源于英吉利海岛，现在岛上瘟疫盛行，我等打下海岛易如反掌，若有大王灵丹妙药相助，我等定能稳居岛上。 周浩：好吧，郑大将军虽为了一己之私向寡人要药方，但也能拯救英吉利海岛百姓，我成全你。曾伟，速将药方赠予郑大将军。郑国平接过曾伟的瘟疫药方后，不由自主地下跪说道：多谢大王隆恩，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郑国平继续说道：肖玉，将我等礼物送上。曾伟接过礼单，郑国平继续说道：大王此去秦国地异常凶险，秦国之地贫瘠，缺钱少粮的，这十万贯钱和万担粮草略表薄意，请大王笑纳。 周浩：多谢郑大将军，希望大将军在英吉利海岛成就大业。 告辞了，我等退下，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浩：传各位先生和五虎二十八将账前议事。说完，众人拜跪，说道：臣等等候多时，请大王示下。 周浩：眼下年关已去，瘟疫已除，我等多逗留一日，便多一分危险，因此寡人决定正月初九起身北上。王明阳负责筹集粮草、衣物、谷物、种子、农具、马匹、工匠等等，做好随时出发准备，时机一到，我等立刻出行。李启明负责接洽西夏国和渤海国，避免路上与两国军民冲突。曾伟负责安抚蕲州百姓，征集三千蕲州青壮年百姓编排我大秦铁军，一同北上开疆拓土。春喜负责照料刘贵妃、七公主等饮食起居，购买日常用具。五虎二十八将随寡人一道，赴云浮山之巅参加祭祀大典。从现在起，各位各行其是，分工协作，共创大业。 臣等遵旨，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曾伟：大王稍等，臣有一事禀报，张博张帅父子感念大王救世济民之恩，欲投奔大王北上秦国，请大王恩准。说完，张博、张帅夺门而出说道：草民张博、张帅参加大王，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我等欲举家投奔大王，望大王成全。 周浩：蕲州西通西康、西夏，东连渤海至汪洋大海，北至秦国之地，南为大周京畿，此乃四通八达、兴旺发达之地。尔等蕲州张家良田无数，生意遍布北方各州，富可敌国，怎能放弃如此荣华到我秦国受苦，还请二位三思而行。 张博：没有大王，我张家数千人口将死于瘟疫，况且大王天神下凡，追随大王早晚必有荣华富贵在后，我等已经反复思量，请大王成全。 周浩：那好吧。 张博、张帅再次叩头说道：臣拜见大王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冬天的蕲州漫天大雪，加上蕲州百姓着白衣丧服，所以一眼望去，整个蕲州城白茫茫一片。周浩、刘贵妃、周慧敏、李艳、春喜等率五虎二十八将前往云浮山之巅参加丧葬。 李艳：母妃，您看看，这蕲州数十万百姓对吾皇感恩戴德，如此寒冷天气仍然在街上跪拜，这得有多崇拜皇上啊？ 刘贵妃：是啊，皇上英明神武，一扫中原二十四国，统四海为一，开创天下太平，让蕲州百姓过上了好日子。如今皇上驾崩，百姓自当自发祭拜了。 周慧敏：太子哥哥登基为帝，不知是否有父皇的英明神武，我们拭目以待吧。母妃快看，哪些百姓面前所写的内容均是先皇驾崩，国难危矣，新皇登基，万民拥戴啊。还有...还有，有的竟然是张正忠大都督扫平瘟疫，拯救蕲州百姓于身死边缘，功勋卓著，恭贺张大都督加封为世袭蕲州候...，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荀刚：大王，这张正忠也太不要脸了吧，这扫平瘟疫蕲州大都督府不仅不投劳，反而从中作梗，现在我等扫平瘟疫，他反而窃取功劳，真是太不要脸了。 周浩：淡定些吧，说不定他真的要加封世袭蕲州候了。 李艳：小人一枚，真不要脸...哼...。 关键：大王、贵妃娘娘，臣刚才找人打听了，这些百姓之所以冒着寒风在此跪拜，皆是大都督府安排的，听说大都督府下令，若有人不服从调遣，整个蕲州城家加税三成。 李艳：这张正忠看似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爱民如子，没想到如此臭不要脸。 突然，一支长箭从周浩头顶穿过，差点射中周浩头顶。 大家小心，有刺客，荀刚说完，数百黑衣人从雪地地转了出来，火速想周浩等杀来。 周浩：春喜、荀刚、李玉、关键、方能、张元，保护母妃和慧敏jiejie。二十八将听令，如今敌人势大，我等力单，只能巧取胜之，迅速布下寡人前夜所授的天罗地网剑阵。说完，荀刚、李玉、关键、方能、张元将周慧敏、李艳和刘贵妃围在正中间保护了起来，周浩站在阵中间位置指挥，二十八将四人一组，一共七组，按照北斗七星位置分别站好。待黑衣人前来，周浩大声说道：……飞天奔月……，然后二十八将有序展开，变化莫测。周浩则在正中位置想着北斗七星的转移，以不变应万变，看着二十八将斩杀黑衣人。 斗转星移，皓月当空……二十八将立即变化阵型，黑衣人乱了阵脚。周浩继续说道：东西南北，各在其位，不离其中，于是二十八将跳上跳下，万箭齐发。眼见黑衣人被杀过半，黑衣头目不得不率残部逃串。周浩等继续赶路。 荀刚：妈的真不要脸，刚刚给了他瘟疫药方，还想杀人领赏，挨千刀的千牛卫真无人性。 刘贵妃：九儿，我等前去云浮山之巅线路从未透露，这千牛卫怎会知晓我等路经此地，是不是我们中间出了jian细。说完，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周浩只得低头沉思。 大约走了十来里，周浩与刘贵妃、荀刚等人继续调侃。 荀刚：我说小王后啊，你不会武功，可是每每我等遇险，你总能安然无恙，难道那些刀剑长了眼睛？ 春喜：去你的吧，就你那模样，即使刀剑真的长了眼睛，第一个杀的便是你。这时，突然又飞来一剑，眼看正要射中周浩胸口，好在荀刚眼疾手快，用后备挡住飞来之剑，顿时倒地不起。 不等众人把话说完，又有数百黑衣人杀来，周浩等未做准备，来不及防疫，五虎二十八将皆有负伤，周浩等众人进不得退不能，被杀得连连后退，最后被大山挡住，退无退路。 周浩仰天长叹说道：难道我真要命丧于此吗，想不到两世为人，还未来得及享受人间乐趣就要领盒饭了，我心有不甘啊，来生又会穿越到哪儿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杀...杀...杀，突然，不远处传来震天喊杀声，周浩等原以为敌人又来援军，瞬间奔溃，刘贵妃正要举刀自刎，却被飞来快刀给打掉在地。 臣等救驾来迟...臣等救驾来迟，请大王责罚。郑国平等边说边向周浩等杀来，身边的黑衣人纷纷人头落地，不一会，周浩、郑国平等占据上风，几个回合的反攻便将黑衣人杀退。 郑国平:大王、贵妃娘娘有无大碍，臣等救驾来迟，请大王、贵妃娘娘责罚。 周浩：多谢郑大将军救命之恩，我等没齿不忘。 荀刚：多谢郑大将军了。刚刚以为郑大将军前夜才拿了我等救治瘟疫偏方，我等现在已无利用价值，大将军欲杀我等进京领赏呢。 郑国平：你这话真不要脸，本将乃是佩服秦王殿下为人，感念殿下救下我郑家和千牛卫数百人性命，现在又得秦王殿下信任，施舍治病偏方，感恩还来不及呢，怎会作出此等丧尽天良，禽兽不如，臭不要脸之事。 关键：这么说来这真不要脸的事不是郑大将军干的了。 郑国平：你才不要脸呢，你看我像吗？大王，这些杀手不是我千牛卫之人，我等千牛卫刚刚也遭到暗杀，索性被我等杀退，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还是速速离开为好。 周浩：看来这臭不要脸的另有他人，寡人和郑大将军皆是刺杀对象。五虎二十八将听令，立即更换线路，绕道而行，避开敌人布下的龙潭虎xue。同时，所有女眷就乘坐郑大将军的马车了，还请郑大将军安排千牛卫高手保护好我等家眷。 郑国平：大王英明，我等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