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悠久的回忆
“唔！” 头痛欲裂，浑身无力，仿佛被扔进搅拌机里后再被高温高压弄成一张薄纸最后用王水泡了无数遍一样，让李煜有种回想起来就会死的错觉。 我该不会去了地狱一日游吧？ 强忍着浑身的难受状况，李煜睁开了眼睛，然后发现…… “哇——” 没办法，任谁发现自己醒来时被双手双脚绑在一根竹竿上，下面正是熊熊烈火一副要将他烧烤的架势时都不会好吧？ “别乱动，要不然受火就不均匀了。”带着腹黑笑容的兔耳黑发萝莉不满地揍了李煜一拳说道。 李煜不动了，然后努力集中精神忽略身上的痛苦：不对啊，怎么可能乖乖呆在这里活活被做成烧烤啊？话说谁这么有胃口吃自己啊？ “哦呀，终于醒了啊。”熟悉的声音让李煜打了个寒战，被灼烧的身躯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火的温度。 “八意永琳。”果然是这样吗？只有这个女人才会如此恐怖了，要不是一直保持着妖化状态，他早就不成人样了！ “之前不是很亲切地称我为‘永琳’吗？现在那么生疏干嘛……”永琳的笑容如同致命的毒药，而李煜便是那饮鸩止渴的悲哀之人，无可自拔地沉醉其中。 “永琳……”李煜脸上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引起在场两位的同情，倒是让自己更像小丑一般。 “帝，放他下来，然后带到那个房间去。”永琳转头离去，不带丝毫涟漪。 “哦。”帝有些遗憾地看着李煜，那不是看“食物”的表情，而是看“玩物”的表情…… 我……还能活多久？ 不对，在这样美丽而恐怖的地方，我到底是走呢？还是留呢？ 李煜双手抱胸一副沉思中的表情，被因幡帝一路拖到竹林小屋的某一处房间，浑然不觉接下来面临的将是比地狱还难熬的未来。 或许有所觉悟了也说不定，毕竟…… “已经答应了也没办法呢。”李煜无奈却又隐隐含着一丝放松地笑道。 而拖着李煜走的帝，偶然看到他的这个笑容，却好像看到了一个巨大的“M”即将新鲜出炉…… ‘话说M是什么啊？’某不解的腹黑兔。 “呜呜呜，对不起，没办法救你……”竹林中一只望着这里的受兔，有些自责地咬着嘴唇，泪光朦胧。 ‘不过，师匠有了实验对象，我就不会那么悲催了吧？’在另一方面，铃仙又这样乐观地想到。 还真是复杂的心情啊。 在经过全身心洗礼一般的试药之战后，李煜终于得到了自由——获得一间归自己使用的……柴房。 “那个……我还有事的说。”能放我离开吗？李煜以这样的眼神看着受兔。 呜呜。铃仙鲜红的眼眸起了一层水雾：“对不起！” 不用你说对不起啊，只要放我离开就好了！ 虽然说以李煜的武力离开这个屋子不是问题，但迷途竹林对于他这个天生路痴来说，简直是不可战胜的存在，没有人带领的话肯定出不去啊！ 一直朝一个方向飞的话倒是可以，但如果不小心飞到了麻烦的地方就……比如说冥界之类的。 “哈~~”最主要的事其实不是这个吧，只要等暗醒了…… ‘你找我？’ ‘……暗，你醒了至少出个声啊！’李煜悲愤莫名地朝心底的某个人说道。 ‘嗯，我现在就出声了。’暗立刻说道。 ‘……以前相处时间太短了，难道你是个天然？’李煜捂脸。 ‘天然？你在说什么啊？’暗说着不可思议的样子，但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好了，先不说这个，暗，现在的话应该可以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李煜正色问道。 ‘……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暗冷酷的话语让李煜沉寂了下来，随即是火山爆发似的怒吼。 “哈？我没有资格？这什么意思？难道说我连知晓事实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啊！”铃仙惊恐的看着李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察觉到自己真得吼出声来了。 “呼——抱歉，铃仙，稍微想到了一些事，不是对你生气啊，抱歉了。”李煜吐了口气，稍微冷静了一点。 “没……没关系的，如果你真得着急的话，我给师匠说说……”铃仙善解人意地说道。 “嗯，那就拜托你了。”李煜并没有拒绝铃仙的好意，现在的话，让自己一个人好点。 铃仙出去后，暗的声音再次传来：‘真相虽然并不残酷，但现在你还是一心一意提升自己比较好。’ ‘但我会一直想着这件事，对各方面都不好吧。’李煜苦笑着说道。 ‘也许吧。’暗说罢沉默了片刻。 李煜无神地望着窗外，一片片绿色的竹林充斥着整个视野，翠绿欲滴的竹子让人感到身心一阵舒畅。现在的他脑海一片空白，但那片空白里渐渐印入了竹林的影子。 “这里，还真是个好地方啊。”无意识感叹的李煜，似乎暂时放下了心中的忧虑。 “李煜。”几乎和竹林融为一体的自然空灵的声音呼唤了他的名字，让他回到了现实，又好像走进了虚幻的境界。 “公主殿下。”李煜回过神来，轻声说出了来者的身份。 “阿拉，我好像打扰到你了……没事吧？”辉夜淑女般地捂住嘴角，灵动的眼睛有一丝狡黠闪动。 “哈哈……没事。”李煜隐藏起了心中的不安，笑着打量了一下完美的公主：依旧是那身粉红的公主装呢，蓬松的衣袖，火红的长裙。整个人都透着华美优雅的味道，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想试试我的五个难题吗？”辉夜调皮地眨眨眼，骤然间丢出一个“大炸弹”。 “……哈？”李煜完全忘记了自己醉酒时说的话，听着辉夜的话一阵迷茫。嘛，话说就算记得，对这样超绝的展开肯定也是反应不能吧。 五个难题……貌似在哪儿听过的样子。啊！是辉夜姬选择伴侣时提出的五个要求啊！ “哈哈，那个还是算了吧。”李煜苦着脸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拒绝了他自认为的绝大的诱惑，如果答上了的话说不定……凭他的脑袋，果然还是算了吧。 “果然你之前说的话是假的吧。”辉夜瘪瘪嘴，却又别有一番风情，让李煜呆了下。 这极大地加快了李煜的适应力—— “南无阿弥佗佛……心静则明……”李煜碎碎念着，不太敢直视辉夜的眼睛了。 “噗哧——”辉夜娇笑萦耳，不知怎的，让李煜紧张的心平和了下来。 ‘还真是没出息啊，明明已经见过不少美女的说……’ ‘不过……’李煜疑惑地看向辉夜：“我之前说的话是假的，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地来说……”辉夜笑得像只小狐狸，“之前的宴会上，你向我们幻想乡所有女性都表白了哦。” “哦，是这样啊……”李煜确定自己没听错，一脸惨白地问了一句，“辉夜公主，这是骗我的吧？哈哈，我怎么可能……” “我骗你干嘛？”辉夜不满地皱了皱她那可爱的俏鼻，随即展颜一笑，“嘛，总而言之，你要负责哦。” 李煜很想说一句：“能给我一次回炉重造的机会吗？” 希望大家都是好孩子，不要介意。 想到花妈凶残的魔炮，紫妹恐怖的隙间，幽幽子的死亡之舞，灵梦的黑化……一切的攻击集中在身上的话，他会成为什么样呢？ 肯定是超越史莱姆的成就达成。 无法想像，李煜似乎看到了自己化为一堆不明物体的未来。 ‘暗，什么也不用说了，赶快走吧！’最后的终末的结局，李煜只能看到黑暗，所以……果断跑路吧！ ‘离开这里必须通过博丽神社。’暗简单的一句将李煜击坠了。 ‘……你还是杀了我吧。’ ‘不过没法用‘界环’离开的原因果然是幻想乡的特殊性吗？’李煜问出了从到这里来心中一直存有的疑惑。 ‘准确地说是双重结界的缘故，博丽大结界和世界屏壁。’暗详细地解说道。 ‘这样啊……不对啊，那我怎么来这里的呢？’李煜本已经接受了暗的解释，不过突然又察觉出很明显的矛盾。 ‘你不是靠自己的力量来这里的。’暗说完后没有再说什么，似乎这件事涉及到了不能说的事。 而李煜很快就想明白了是关于什么的，那段遗失的记忆，让他心中越发郁结了。 心中的对话没话李煜多少时间，或许外界和内心时间标准不同，至少在辉夜眼中，他只是愣了一瞬就回过神了。 “那个，辉夜，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我有事要去博丽神社一趟，很重要的事情。”李煜顾不得许多，现在只能先离开这里，除此之外，他已经没了选择。 当然，这对他来说大概是理所当然又或者是必然的道路。 “抱歉，我不能答应你。”辉夜的话语直白而平淡，却是让李煜郁闷不已。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不过，我可以让铃仙带你出去。”辉夜像是最好的剧作家，仅仅两句话就让李煜从大悲到大喜。 当然，对于笔下的人物来说……嘛，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唔姆，出去好麻烦的，还是待在屋子里好。而且今天的游戏还没玩尽兴，出去干嘛？） （……这个宅女。） 之后，在铃仙的带领下，李煜顺利走出了迷途竹林。中间，既没有心惊胆战的追逐战，也没有惹到不该惹的人物，似乎李煜的运气一下好转了。 看到迷途竹林已经在自己身后，李煜微微感慨了一下，和铃仙告别后就朝着博丽神社进发。 短暂的路途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李煜一路静静看着独属于幻想乡中的风景，脚下丝毫不慢，很快就到了博丽神社。 拾阶而上，或许是最后的几步路，李煜并没有之前那么着急了，脚步放缓了不少。 白色的石阶表面落着细碎的树叶，看不出是什么树的，只是残留的气息让李煜感受到了一丝自然的寂寞。 自己一个人穿越世界到现在，到底多了多久呢？家乡的事物又有了怎样的变化呢？ 很久没有过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李煜忽然觉得脸颊一凉，啊，原来自己流泪了啊。 ‘会回去的，一定。’暗以往冷酷的声音在此时是如此可爱，李煜嘴角一弯，笑道： “那是当然的了！” …… “咚咚咚！嗙嗙！” “快点！把木材往这里搬！” “这里需要钉子，谁帮忙拿一下！” “喂，过来帮把手，这东西有点重。” …… 当李煜来到博丽神社前，看到的是一群木匠热火朝天的工作景象，而一旁看着的露腋巫女不是灵梦还有谁？ 额……这只巫女什么时候这么有钱啦？说好的十万巫女呢？ 咳咳，想多了。 “你好。”因为这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之前那次就不用说了，李煜好像都没和她交谈过。 “哦，之前引起异变的妖怪啊。”灵梦随意看了李煜一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你是来参拜的吗？” “……”李煜无语了：看来还是印象里那只啊。 说明来意后，灵梦的态度马上变了，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指着博丽神社的后院说道：“你去那里就可以了。” “哦，谢谢了，灵梦。”李煜道谢后立马朝那里走去，没看到灵梦瘪瘪嘴，低声轻语。 “什么嘛，直接就叫名字，果然是个没用的家伙。” 穿过几乎没有任何特别感觉的结界，李煜发现自己还是在神社当中，只不过这个破败的神社明显和之前不同了，没有人气，至少数十年没有人来过了吧。 ‘这就是外界的博丽神社吗？’看着这座奇迹般没有倒塌的神社，李煜有些好奇它的力学构造了。 ‘走吧。’暗简单的一句将李煜的思维拉回来了。 ‘嗯。’李煜用出“界环”，刚要踏入时，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去哪里，而暗很是明白他心思地说了一句。 ‘我会好好引导你的，去下一个世界。’ 李煜点点头，虽然疑惑依旧存在，但终于可以前行。 接下来的世界，是新的世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