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五）试探
这刚刚马车落地不到一会儿，这孟鱼就走了出来，看着下了马车的董一· 他扶着董一一走了进去。 “一一，你今天进宫了？”孟鱼问道。 董一一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孟鱼问道：“怎么了，爹爹？” 孟鱼笑道：“我就是看见你做的是皇上出行用的御用马车，就觉得问问你是不是进宫了。”虽然他努力的装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董一一看的出来。 这所有人里面最担心这自己的就是孟鱼，所以这董一一的一举一动这孟鱼都很是注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旁人给董一一落下了话柄。 所以这董一一在这林源出事的时候突然进宫，还坐着皇帝的马车回来，他必然就会多想。 “爹，你想的实在是太多了，我就是去问问这林源的情况，跟皇上没有关系。”说完董一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门一关，她就去睡觉了，连洗漱的心情都没有了。 只是这孟鱼倒是一夜未眠，他看的出这董一一心中有事情没有说。 而且这林源的事情其实除了这董一一以外，包括孟鱼都是知道的一个大概。 所以这皇帝怎么可能跟董一一说的明白，还拿自己的马车送着董一一回来。 这想来想去，越来越不对，第二天一早，这孟鱼就等不下去了，他想要去跟着孟凡和顾之凯说上一说，又觉得这是董一一自己的事情。 本来董一一就喜欢这顾轩，此时林源生死不明，她的确有再次选择的权力。 “爹，你这一早上站在这大门口那里作何，是要出去吗？”董一一问着，孟鱼摇摇头，还是退了回来。 两人一起吃完饭，这董一一就回房了。 这林源出事之后，董一一就很少出门。 孟鱼也就没有追问她，毕竟在家呆着总比出门来的好。 恰好今天他要去查账也没有时间陪着董一一，叫了几个小丫鬟时刻注意董一一的动静，就直接去了店里查账。 这一路上他都还是有些小小的担心。 “小姐，这老爷说了，你有什么事情就交给我们做好了。”这董一一本想出个门，谁知道这几个丫鬟就是不同意。 她转念一想，就回去了。 屋内呆上了一会儿，这小得子的声音就响起了。 几个小丫鬟顿时就吓的没了魂，毕竟怎么见过这皇宫里面的人，还是有一些的害怕的。 “你家小姐那？”小得子问道。 “小姐在内屋呆着那。”其中一个小丫鬟磕磕巴巴的说着。 小得子将衣服一抖，就走了进去，对着内屋喊道：“林夫人，皇上邀您宫中一叙。” 这声说的十分的大，不光这董一一听见了，兴许着旁边的人也都听见了。 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样子倒是有些滑稽，几个小丫鬟更是失去了方向，这顶头上司老爷让她们看着小姐。 这顶头上司的上司要小姐出门，那她们是放不放那？ 结果，证实，她就是想要不放也不可能。 因为小得子根本就没有想要问她们的意思，反而是直接将这董一一带走了。 临走的时候就说了一句，“跟你们老爷说，这林夫人是进宫了，皇上邀请的。”说着就走了，倒是走的十分的潇洒。 “这皇上的速度倒是挺快的。”董一一看着马车，又看了看小得子笑道。 小得子说道：“皇上说了先让你去看看林源，然后再进宫。” 董一一点头，迫不及待的进了马车，而这马车刚刚要行驶到这关押林源的地方的时候，就看见这蓉儿的马车先行了· 小得子为了不让这蓉儿发现董一一过来，只能临时换了一条路走。 这条路明显要比那条路离那个地方要远一些。 “这皇后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小得子有些不解的说道，而这董一一也不是很明白。 这林源和蓉儿应该并不认识呀，为何这个时候蓉儿会来看着林源。 想着马车就停了下来，这蓉儿的马车依旧还在，董一一就只能和小得子从后面的一个小门走进去，然后远远的看上里面一眼就好。 董一一和小得子一路都走的很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和这蓉儿正好撞上。 “夫人您慢点，这路陡峭的很，一会儿你再摔了。”小得子在董一一的后面跟着，这一路都没有怎么追上董一一，一路就看着董一一往前走着。 突然这前面的董一一就停下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前面。 小得子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就连忙走了上去。 这一下可好，不该看见的全都看见了。 小得子吓得直接盖住了自己的双眼直说道：“这个不能看，不能看呀！”董一一却没有像他那样闭上双眼。 她反而感觉到的是一阵疼痛。 等小得子睁开眼睛的时候，董一一已经不见了，转身就看见她决绝的背影。 小得子又只能追上去，去皇宫的路上，董一一的思绪一直都没有弄好，一直十分的激动。 小得子在旁边想要说话，却不知说什么好，眼看就要到这顾轩的门外了，小得子连忙说道：“那个夫人，您生气归生气，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这么快就告诉皇上，他这几天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 董一一点点头，就往这里面走，一路上，一直想着自己看见的那一幕。 林源明明不认识蓉儿，为何两人会在一起**。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想了很久，就连顾轩问她话都没有听见。 “你怎么哭了？”顾轩问道。 董一一抬头，正好看见还带着微笑的顾轩，她起身走到了顾轩的桌子旁，拿起他的画笔，就停不下来。 一笔又一笔，画的都是林源，画上一笔，就有一点眼泪缓缓的滑过脸庞，落在了宣纸上。 顾轩看的是十分不明白，这去看了一次林源，怎么能哭成这个样子。 他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小得子，小得子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她是不是跟林源发生什么矛盾了？”顾轩问道，小得子依旧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这看见皇后和别的男人**的事情，小得子是不会自己就跟皇上说的，那他的饭碗也就没有了。 董一一画了很久，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对着顾轩问道：“你这里有没有浓烈一点的酒，我要很浓烈的那种。” 顾轩点了点头，就让小得子去叫了。 这小得子把酒送过来的时候，顾轩和董一一已经喝上这屋子里面早就有的一壶小酒。 两人微醺着脸问道：“这酒送来了，你就出去。” 说完，小得子将酒放在了两人的中间，就退了出去。 小得子刚刚走了没多久，这蓉儿就带着人来了，正好走到了这大殿外。 小得子今日看见了那一面，对于蓉儿的态度顿时就不是很好。 “皇上今日可是先睡了？”蓉儿问着。 小得子摇摇头说道：“皇上有贵客在，说了其余人等一律不见。” 说完就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然后看着蓉儿说道：“娘娘还请您先行回去，皇上生气的样子您也不是没有见过。·” 董一一在屋内听见了蓉儿的声音，拉着顾轩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顾轩有些迷茫的问道董一一。 董一一指了指桌子上的绿色的颜料，然后挣扎着从地上起身，将那颜料沾了沾，然后在自己的头上涂了点，又在顾轩的头上涂了点。 指着自己的头问道：“就是这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顾轩有些尴尬，他没说话，用手把自己头上的绿色颜料擦掉，看着董一一的脸问道：“知道，但是不敢确信。” 他不是不敢确认，而是，他发现他真的很爱蓉儿，哪怕看见了蓉儿的行为，心里竟然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只是一次罢了。 可是现在再开似乎并不是这样，他心里的那一点点小小的骄傲都被这酒缓缓的浇散了，看着董一一说道：“你看见了是什么感觉？” 董一一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原本她以为这个皇帝应该是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人。 可是现在才发现这人对于这蓉儿竟然有这么大的包容。 “你卑微的可怕，这本来就是她的错，为什么你要委曲求全？” “我不是在为她委屈求全，我是为了蓉儿，她只是一个霸占蓉儿身躯的人。”顾轩说着，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手里的酒洒了一地，眼睛里面全是泪水，一点一点的流着，看上去让人如此的心疼。 董一一却有些听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占着身躯是什么意思。 她拍了拍着顾轩的脸说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顾轩转身而起拿出了一本书递给了董一一说道：“你看看也许你就懂了。” 董，这是大渊一个疯子出的书，当时这本书还不能看，可是后来这个疯子不疯了，详细的解释了自己为什么那么疯。 而这本书也就在这市井之间开始流传，说是这书里写的是大渊人不懂得一个事件。 董一一看了看，才发现这里面提到了所谓重生，还有重生在他人身躯。 她惊讶的看着顾轩问道：“你是说蓉儿的身子里面现在的人，不是蓉儿？” 顾轩点点头，而她突然发现这个问题是来自凤楼。 这凤楼有一天突然问道：“顾轩你有没有发现这蓉儿丫头最近有些不对，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什么都喜欢计较，这性格也跟以前不同。” 一开始顾轩还以为是凤楼自己的感觉出错了。 可是，直到有一次他看见蓉儿竟然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弹起了曲子唱的还是很久以前死去的那个歌姬的歌曲，才感觉到一丝丝的不正常。 董一一听着顾轩的口中说的那个歌姬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问道：“林源是你派人抓的！” 顾轩点点头，说道：“那个人的死跟林源还是有关系的，只是我们没有查出来罢了，所以我就顺势把林源羁押了，就是想要看看这蓉儿的反应。” 而他的方法得到了证实，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他的确又要将这个人杀了的想法，可是，她出现在顾轩面前的时候还是蓉儿的样子。 顾轩始终下不了手。 他开始逃避，故意不去她的寝宫，让自己变得很忙，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这个人早就不是蓉儿的事实。 而这个时候，董一一却走到了桌子旁边，把酒拿起来，走到了顾轩的面前说道：“果然当皇帝的都没有一个是好人，你把林源抓了做这个实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和我的孩子。” 说着，她就把酒壶砸在了顾轩的头上，然后就气氛的走出了这里。 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蓉儿。 她看见她就能想起自己在监狱里面看见的那个场景，这手顿时就抬起来了。 指着蓉儿说道：“记住，今天这个是我还给你的。” “啪！”的是一个巴掌就打在了蓉儿的脸上，她转身就走了。 身后的顾轩连忙追了出来，看见蓉儿被打了一个巴掌，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舒适。 “皇上！”蓉儿有些愤怒的看着顾轩。 顾轩看了看她说道：“小得子带人将皇后寝宫封了，没有朕的容许不得让皇后出来。” 蓉儿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惊恐，看着顾轩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只是在她转身的时候，顾轩问道：“我不是容忍你，只是容忍蓉儿。” 说着顾轩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屋子，瘫在地上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样的举动证明他已经要承认蓉儿已经不在了，他一下子整个人似乎都失去自己的生命一般。 小得子看着有些于心不忍连夜出去找了孟凡进宫。 看见自己的儿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天的样子，孟凡第一次感觉到一阵的心如刀割。 “这是如何了？为何轩儿会成这个样子？”孟凡问着，小得子回道：“这皇后现在不是皇后，真正的皇后已经不在了，皇上一时受不了就这样了。” “蓉儿不是一直都在吗？你在说什么，什么不见了？”孟凡不解的看着小得子。 小得子则求救一般的看着凤楼，凤楼看了看孟凡说道：“蓉儿可能在上次生子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现在在她的身子里面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 说着他就仔仔细细的跟着孟凡讲了讲这些事情。 孟凡看着他问道：“这就是所谓的借尸还魂？” 凤楼看了看想了想回道：“可能是吧！” 顾轩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孟凡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就直接去了皇后的府邸，她倒是要看看这凤楼他们说的究竟是不是那么一回事。 而一进去，就看见这蓉儿，坐在大厅处发呆。 “参见母后！”看见孟凡走进来，她才有点反应跟孟凡行了一个礼说道：“母后，为何这么晚到我的宫里。” “蓉儿，我上回给了你一个镯子你放在哪里了？就是那个分翠玉的那个。”说着那一头的蓉儿有些茫然，后来想了想说道：“那个镯子儿臣不经常用，就早早收起来了。” 她说完还看了看孟凡，谁知道孟凡突然起身，问道：“我何时送过你东西“ 孟凡说完，心中对于这个蓉儿也的确是有了一丝的打算，她起身看这蓉儿，随后转身离开了。 孟凡原本还不是很相信什么所谓的借尸还魂，可是听见这蓉儿说的话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一丝丝的相信。 她从未送给蓉儿什么，自然就不会有东西拿得出来。 回去的路上，小得子正好赶了过来。 “你跑这么快做什么？是皇上出了什么事？”孟凡有些紧张的看着小得子。 小得子却说道：“不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情，是董一一，皇上要让董一一进宫，可是我们都找不到董一一。” 说着这小得子身后的孟鱼也走了过来说道：“一一今天就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孟凡这一听倒是烦躁了起来，她往前走着说道：“你们先去找，我先去看着皇上，这怎么所有事都放在了一起。” 说着她就往这皇上的寝宫走去。 而这个时候，董一一却在那个关押林源的地方，静静的看着躺着的林源，不曾打扰，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靠近林源的时候，董一一才发现那监牢旁边浓烈的药味。 莫名的从一开始的愤恨变成了一丝心疼。 “一一！”林源在睡梦中已经不下数次的呼唤起了一一的名字。 每一次董一一都在一旁迎合着，只是林源根本听不见罢了。 “林源！”董一一叫醒了林源，谁知道，这林源一看见董一一立马就拥了过来，隔着铁栅栏紧紧的抱住了董一一。 他竟然哭了，哭的很伤心，手不停的在颤抖。 董一一敲着他的背轻声的说道：“我在，我一直都在。” 说完抱着林源也止不住的哭了起来，这原本就是顾轩他们的错，为什么要让林源来承受。 “来人开了这个门！”董一一说着，一旁的人都十分的为难，因为这里的人都看见了董一一是被皇帝接过来的，也就知道这个人跟皇帝的关系不一般。 可是这个人也是皇帝让看押的，怎么能一下就给她钥匙那。 正在大家都在想的时候，顾轩的声音出现了，他缓缓的走了进来说道：“把门打开。” 这下大家才动手去开门。 门一开，董一一就抱着林源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顾轩在身后看着。 那一刻他似乎已经放下了这所谓的一次荒唐，其实他来只不过就是想要跟董一一说一声对不起。 但是还未等开口董一一就带着林源走了很远了。 “皇上咱们回去吧！这太后还等着那。”小得子说道。 顾轩点点头就跟着小得子往外走。 这刚刚走出去，董一一却返回，看着顾轩说道：“该放弃就要放弃，执着才会让你更加难受。”说完，抱了抱顾轩说道：“我的确不喜欢你拿我的丈夫做这个实验，但是也体谅你的苦衷。” 说完就走了，直接往这林家走去。 一路上林源紧紧的抱着董一一，董一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在离开你的。” 林源的手依旧紧紧抱着，似乎他靠着董一一才可以睡好觉一样。 这林源回到家中，这些老老少少自然是激动的不得了，还拉着董一一的手问道，“是怎么回事？” 董一一就简单的说了，是皇帝查明了原因就给林源放了。但是没有细说后面的东西。 林源回来了之后，身子并不是很好，所以一直都在吃药，董一一倒是一直忙着照顾这林源也没有了心情去问这皇宫里面的情况。 这林母倒是一天到晚的将皇后怎么怎么的，说的倒像是她看见了一样。 而这董一一，一天到晚都在陪着林源，有的时候她觉得就这样陪着林源就好了。 “一一，你天天看着我不累吗？或者是不疲倦吗？”林源看着董一一笑道。 董一一摇摇头说道：“你出事的时候我天天看不见你，我才很难受好吗？现在竟然可以好好的看着你，我为什么不看。”说着旁边已经都可以开口说话的董一一的儿子说道：“好羞羞的，娘亲好羞羞。”说完就呵呵的开始笑，往自己的爹爹身上串。 林源抱着孩子问道：“你看见没有连孩子都这么说，看来我们还真的就是有点小小的腻味了。” 他说着，抱紧了董一一说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离开你，若是下辈子我还能记得你，我也会来找你，记住，你是我这辈子下辈子，这生生世世的娘子。” 董一一呵呵的笑着说道：“你到底都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些词汇的？’ 林源指了指自己手中的书说道：“这不是养伤吗？娘给我了好多这些话本子，里面的话我都记得差不多了，以后我一句一句的讲给你听。” 董一一看着他手里的话本子笑道：“额娘也真是的，给你点什么不好，给你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