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梦言，再见的激动
“林天，你是不是很小就开始修炼了？” 修炼完后，准备离开基地的申泽撞见了熟人，正是克丽丝和陶易，他们正在和上一批的实习生林天好奇的交流着。 “也不算早，我是11岁开始修炼的，但13岁触发能力后停了近两年，专心学习异能控制去了。其实正常来说，家族的弟子都是10岁前后开始修炼的，但也有例外。” “什么例外？” “之前就有听我堂兄说过，家族有个天才，6岁就开始修炼了，17岁已经是A级能力者了。” 申泽他们都顿时惊叹了一声。要知道修炼之后的能力者寿命远远超出普通人，A级能力者已经是拥有近300年平均寿命的存在了。 “太厉害了！17岁A级，照这个速度，到X级不是也很快？” 林天摇摇头：“那到不会，修炼都是越到后面越难，我听说那人现在已经46了，但依旧停留在A级。而且我堂兄有说过，能力到达A级之后再往上每一个等级哪怕是段位都是一个巨大的坎儿，完全不是之前能比的。” 不过他们仍然还在遐想那超越A级后的强大力量，一时间惊叹不已。 回到家后，申泽才彻底放下心来，家里的父母两人都没有任何异样，显然是因为基地提供的伪装服务。 不过他想起会议上凌红有提到联盟中能够抹除他人记忆的存在，心中倒是有些迟疑，思量着父母记忆被修改的可能性。 但这些他终究还是没办法得知，李霖总是懒得说明，而申泽在他面前更像只看见猫的老鼠，根本不敢多问。 首次的修炼的疲惫感，在卧室一躺，脑中思考着杂七杂八的问题，不一会儿就眼睛一闭，直接迷糊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那种似幻似真的梦境再次出现，并着脑海中被刻下的场景，开始晃动出来。 妖异的血红之下，一抹茫然、痛苦并着一丝怜悯的眼神在面前轻轻划动，晃得他深思不定，然后皱着眉头在左右辗转之中逐渐睡去，周边的血红这才渐渐淡去。 陡然，火焰再生，人脸置于正中咆哮，神情伤痛，虽有形却无声。在被惊醒的前一刻，三条带尾光线乍现，火焰突然消失，正中的人脸由火红转为白皙，满脸的伤痛怒火被一抹谦然的微笑取代，看着申泽嘴角轻启。 “吾，为神。” …… 时间总是跑得十分的迅速，哪怕是对于能跳转时间的观察者，也是依旧还是需要在正常时间线里仍由摆布。一转眼，距第一次实习任务已经过了10天时间。 这些天，申泽一起床便往基地跑，然后开始自虐式的修炼，晚上就回家复习功课，哪怕是周末也不例外。他心中清楚，若不是这般训练，每天将精神磨尽，半夜怕是根本无法睡好，反而会被那凄然的眼神和久往以来诡异的梦境纠缠，不得安宁。 但好处也是极其明显的。 除了体质方面的增强，最重要的是在精神力方面，他开始渐渐掌握了快速静心的方法，虽然脑中时不时还会闪现那幅凄然画面，但起码他能在锻神训练中维持相对平静的心态。 值得一提的是，似乎因为锻神法的修习，虽然那血腥的梦境渐渐减轻了症状，但从小到大那个火焰中的人脸幻境却是出现的愈加频繁起来，而且更加的真实，让他几乎觉得能够触到那张面孔一般。 但怪异的是，他对于这种现象却是没有多少抵触，虽然那个梦境总是让他在半夜中惊醒，但那种异常的熟悉感却是让他的内心有一种淡淡的平静。 相比于那个鲜血转化的噩梦，他无比的欢喜这张人脸的存在。 而这一日，申泽倒是没有直接就往基地里跑，不是因为天气晴好，也不是心生疲惫，而是今天学校有场小测。学生的身份依旧，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到。 而陶易也同样没有去基地，因为他和申泽两个人在同一所学校上学，这也是他们两熟络起来的原因。 整个西沪区九千万人口，不过才一个观察者基地，像他们这半年的实习生批次不过17人，而他和陶易不仅相遇，还同处一个校园，见面之后立马就谈拢成了朋友。 一起走在路上，用肩推了推陶易：“怎么样，和克丽丝有什么进展没？” 陶易立马脸红了半边，撇过头：“乱说什么呢，我和她又没什么！” 嘿嘿促狭的笑了两声，口中吹了个泡泡，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后脑勺嘲笑着对方。 陶易的性格申泽摸得很清，明明对那个金发少女有了感情，但嘴中从来就不肯承认，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嘴中聊天从来不着调，但在这点上他却能每每被他说到脸红。 可依旧因为这点，两个人的小团体随后便多了个人。 “嘿，你是没什么，可要是再没什么，克丽丝和林天就要有什么啦。” “那关我什么事！” 申泽见他低头看着自己脚尖走路的模样，嘎嘎怪笑。 可突然，他的笑声截断不见，突兀地让陶易不由奇怪，抬头看去，只见他脸上挂着僵住的笑容，眼神盯着斜前方一动不动。 再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三个女生在前面边走边聊，身上穿着的是也是校服，是同校的校友。 他再回头，看身边还是一副呆愣的样子，推了一把：“一见钟情了？” 这么一推，申泽顿时停住了脚步，一把抓住陶易的肩膀，低声吼道：“是她！是她！” 刚说完，还没等陶易反应过来，他一个加速，往三个女生的方向追了过去。 陶易看着申泽冲出去的身影，呆呆地吐了一句：“中邪了？” 三两步追上了几个女生的脚步，申泽伸手就朝中间的棕色单马尾女生的肩膀拍去。 后边的陶易这会儿算是被申泽的冲动惊呆了，可还没等他反应，接下来的事情才真正让他的下巴差点掉下。 “你……” 申泽伸手，话还没出口，那女生似乎是身体的条件反射，突然一个侧身，双手直接扣住申泽的右手，后肩往他腋下一顶。 “砰！” 标准的过肩摔！ 还在惊喜中的男孩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他就重重的横摔在地，脸上夹杂着惊喜、愕然和被摔的一丝痛苦，表情怪异无比。 后面的陶易也是完全没有想到画风转的如此之快，本以为不过是次冲动的搭讪，却突然反转成了暴力画面，一切只发生在短短十秒之内。 周围一小片的行人都停下了脚步，看看那少女，再看看地上的申泽，纷纷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两人到底什么关系，有几个人甚至还点开了光频，想要拍摄接下来的事情。 躺在地上的申泽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行为的鲁莽。 没了吸血鬼的相遇事件，面前警惕盯着他的女生不可能认识他，而根据对方和吸血鬼拼斗的场景，事后一回想，女孩明显是接近D级能力者的存在，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实在是欠缺考虑。 想通了这点，他的表情尴尬起来，看看左右行人都盯着自己，连忙站起来拍了拍灰，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 再看向单马尾女生，对方仍然微皱着柳眉，警惕的盯着他。倒是她旁边的两个女生虽然也是惊讶，但神情中却没有对那个过肩摔感到惊讶，表情似笑非笑。 对着面前的一双青瞳，尴尬中反而多了一丝欣喜，脸上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到让周边的人一阵摸不着头脑。 “那个，你好。”在身上掏了掏：“吃口香糖吗？” “……” 才走了两步的陶易呆住了，单马尾旁边的两个女生呆了，周围的行人也呆住了。 这么冲动地追上去，被人来了个过肩摔，难道是问别人吃不吃口香糖？ 申泽倒是没觉得别扭：“薄荷味，我最喜欢吃的。”说着还往女生的方向伸了伸手。 单马尾女生看着一头灰的申泽用这种拙劣的借口接近她，不由松了松紧皱的柳眉，然后带着淡淡的疏离感打量了申泽一番。 “不用了。” 见女孩着实不感兴趣，申泽还一副略感可惜的模样把手收了回去。 这个时候，陶易终于从后面追了上来，一把抓住申泽，冲3个女生连连道歉：“不好意思，我朋友今天有点不正常，打扰你们了。” 申泽却一巴掌打开陶易的手，翻了个白眼：“你才不正常，我不过是想打个招呼而已。” 陶易在旁暗骂申泽不识好歹，打招呼被人摔在地上他也是独一家了。 到了这种地步，男孩也顾不着脸皮了，脸上终于挂上了一如既往的嬉笑，再次向女生伸出右手：“你们好，我叫申泽，很高兴认识你们。” 旁边的两个女生互相看看，没有出声，倒是那单马尾女生松开柳眉之后，却显得十分大方，伸出手来：“叶婉蓉。” 两人双手轻握了一下，各自收了回来。 一旁的陶易觉得今天也是见怪不怪了，跟在后面也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其他两个女生也开了口。 “我叫宁月。” “何落落，很高兴认识你们。” 就这样，五个年轻人就算认识了对方。周围的行人虽然不知道这几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都觉得没什么看头了，各自散开。 看着申泽头发上似乎还有点灰，叶婉蓉不由笑了笑：“刚才抱歉了，我不太适应陌生人从身后接触我。” “没有没有，其实是我做得不好，不该这样打招呼。”申泽连忙摆摆手，摸着鼻子有点小尴尬的样子。 一旁的宁月看着尴尬的申泽，不由眨了眨眼。 “申泽，你认识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