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狙公赋芋
小女与2010.10.31日11：32分顺利出生，5斤8两身体健康。呵呵！近来会很忙更新变慢敬请各位看官见谅！ 吕素按张量山说的，忍住心中的冲动，接连好七八天都没有去易小川那儿，每天按时放羊、洗衣、煮饭……空闲时则带着张量山去走访附近的牧民家庭给牧民和他们的牲口看病。张量山不像图安的那些巫医一样跳神弄鬼，只用针灸草药就治好了许多病患。收费低廉还常常免费替穷人看病，加上人长得英俊年青，在王城附近的牧场里渐渐的小有名气起来。吕素惊讶的发现他除了治人外，原来也是个合格的兽医。却不知道PLA的特种部队的医疗分队人员为了能在游牧民族地区与牧民们交往以获得情报，都接受过相关的兽医训练，治疗鸡、马、牛、羊的常见病是没问题的。吕素对张量山的佩服也就更多了几分。手边有事心中的压抑便也少了几分。更令她欣喜的是那些小番茄在受过粉后，已经开始结出米粒大小的青色的果实。吕素怕鸟儿啄食了这些果子，便用自己的旧衣裳裹上茅草做了几个草人驱鸟。 再说易小川，头几天吕素没来找他，易小川落得了个清静。每天和金威练练兵，处理几件伏虎村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隔三差五和玉漱公主打打猎谈谈天，倒也自在，他甚至认为吕素想通了放弃了，可以准备送吕素回家了。可又过了两天，吕素还是没有出现，易小川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和一堆脏衣服开始想：素素不是生病了吧。这天刚好玉漱公主邀他打猎，可打猎的时候小川总是觉得吕素生病时的脸老是在自己眼前晃悠，这两天他虽然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玉漱，可是吕素的身影也常常出现在脑海中，这几天他想到吕素的次数到比想起玉漱的次数多了不少。小川心中感到一阵不安，弓箭的准头也差了很多，最后勉强打了几只猎物就收手了。 玉漱公主关切的问：“小川，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易小川尴尬的回道：“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 玉漱皱着眉头看了神情尴尬的易小川一眼并没说什么。 易小川寻思着得去看看吕素了，要是晚了女村就不让进了，可又不知道怎样对玉漱开口。一时间颇为犹疑。 玉漱公主收回弓，得意的看着卫士们跑去拾取那只中箭的山鸡。突然转过头对易小川说：“小川！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好了。”语气中却流露出了几分依恋。 易小川心中不忍，却还是一咬牙拱手说：“公主，对不起！我要先走了。” “什么事？不知我能否帮上忙？”玉漱侧着头微笑着问。 易小川开了几次口却说不出话来，看着玉漱真诚的俏脸，他终于一咬牙说：“素素，好几天没来了，我……我怕她生病了，想去看看她……”说完便低下头不敢看玉漱的眼睛。 玉漱的脸‘唰’的一声就白了，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半天才说出一句：“你去吧，终究你还是想着她！” 易小川慌忙解释：“不是，她是为我才来这里的，要是出了意外，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你没必要解释！”话没说完玉漱已一扬手中的马鞭，径直打马走了，临走撇了易小川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幽怨。 易小川愣在原地足足几分钟，半天才叹了口气拨转马头往女村的方向去了。不远处的玉漱没有回头，她紧咬着嘴唇的脸上却多了两颗晶莹的泪珠…… 易小川驱马跑到了女村外，下了马提起刚刚猎到的两只山鸡就往吕素的小院走。走到小院门口却看见门紧闭着，正准备拍门，就看见了门上用草绳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看样子素素不在，易小川抬头却看见围墙里有一张笑脸，原来是个稻草人，和一般呲牙咧嘴的面孔不一样，吕素给她的稻草人画了一张微笑的脸，两只圆圆的眼睛，弯弯的嘴角弧线，一个坦然而又温暖的笑容。易小川看着围墙上露出的笑脸，眼前就浮现出吕素那天真温暖的笑容。易小川的心怦然一跳，缩回了拍门的手。易小川将山鸡搭在了围墙上。寻思着：看样子素素没事？可素素去哪里了呢？这么多天怎么就没来看自己呢？ 一阵“咩！咩！”的羊叫，吕素放羊回来了？易小川连忙回过头来，看见一个姑娘赶着一群羊走了进来。 “素素！”易小川回头喊道。 女孩抬起头来，却不是吕素，是一个图安的女孩。那女孩冲易小川一笑：“易村正，我叫小梅，你是来找素素姑娘的吧，她不在这里。” “哦，”易小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梅姑娘，那你知道她在哪吗？” “嘻嘻，知道呀！”女孩一笑便不再回答，只是笑嘻嘻的拉开吕素的院门，又拉开院子一个小羊圈的门，麻利的将羊群赶进院子，又一一赶进了院中的小羊圈中。 易小川不能进院子便在门口问到：“小梅姑娘，这是吕姑娘的羊吗？” 小梅关好了羊圈，转身说：“是呀！她在忙，我先帮她赶回来的。” “诶？你们不是把羊都赶回王城那边吗？” “哦，要剪羊毛了，所以羊都关在我们的院子里，我们放牧回来后好采羊毛。”小梅走出了吕素的院子，转身将门上的蝴蝶结又系好，还自言自语的说：“素素姑娘的结子系的真好看，我学来学去就是学不会。” “素素她在忙什么？”易小川连忙追问。 “小青的羊生小羊难产，请了张先生在照看呢，她留在那里在帮张先生呢！” 易小川连忙问：“那他们在哪里呢？” 小梅说：“在伏虎村村口的河边。” 易小川连忙谢过小梅，转身上了马，打马一鞭往伏虎村走了。 伏虎村口，一只大腹便便的母羊躺在地上，咩咩的哀叫着，羊屁股后伸着两条腿。一口大锅上烧着热气腾腾的水，几个人围在母羊的身边。一个绿裙子的女孩正跪在一边小声的哭泣，吕素一袭白衣长裙，头上带着一块白色的头巾，正小声的安慰绿裙子的女孩，张量山蹲在母羊身边一边抚摸着母羊的肚子，一边和小青与吕素交谈。庞虎则坐在一边看着锅上的热水。 易小川跳下马走进了些，就听见张量山的声音：“……这是双胎，两个小家伙同时各将一条前腿伸出产道，结果都出不来。所以就难产了。” 小青声音颤抖的说：“那可怎么办？这羊mama和小羊羔会死吗？都已经好几个时辰了。”草原上每年都有不少的羊只死于难产。 吕素也问：“这个……能治好吗？” 张量山笑着说：“这不是病，怎么能说治呢？” 吕素着急的问：“那可如何是好？” 张量山笑着说：“我们帮它一把好了。” “怎么帮？” “说起来也简单，把它们塞回去，理顺四肢在拉出来。来，你们按住羊mama。”张量山拍拍手，戴上一块三角巾作为口罩。吕素和小青也连忙用三角巾遮住口鼻。 张量山冲庞虎说：“虎哥，热水。” 庞虎连忙打来一桶热水，刚站起身，易小川抢上几步一把接过：“我来！”将热水提到了母羊身边，地上坐着的几个人一起回头看着他。 易小川忙说：“我也来帮忙。” 吕素看见了易小川顿时眼睛一亮，虽然三角巾遮住了口鼻，但已是满眼的笑意。吕素和张量山交换了个颜色，张量山冲她伸出双手，看见张量山冲她眨了眨眼，好像再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吕素脸顿时红了，连忙低下头用木勺舀起一瓢热水浇在张量山的手上。 “嗷！”张量山被烫了连忙缩手，原来吕素忘了兑冷水了。 “对不起！对不起！”吕素手忙脚乱的给张量山的胳膊上淋上些冷水。 张量山翻了个白眼，摇摇头：“好了没事了。” 接着对易小川说：“易兄，来帮我按住母羊。” 易小川连忙蹲下身一起帮忙按住了母羊。还关切的看了吕素一眼，吕素红着脸避开了易小川的目光，心中则暗暗欢喜，心想：小山哥哥说的真准！小川真的来了。 张量山见都准备好了便说：“都准备好了？那我就开始了。”说完便深吸了口气伸手轻轻的将母羊身后露出的两条小羊腿塞回腹中。 在场的四个旁观者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出。接着张量山将手探进羊腹，小心的整顺其中一只羔羊的肢体。母羊一个劲的挣扎，黄豆大小的汗珠出现在他的额头上。吕素连忙熟练的用丝巾替张量山擦掉。一瞬间易小川感觉好像看到了电视里手术里的的医生和护士一样。终于张量山分清了两只羊羔，抓住羊羔的两条腿将它缓缓的拉出母羊的产道。随着一股血水一只黏糊糊的羊羔就掉在了草地上，张量山一鼓作气将另一只羊羔也拉了出来。做完这些五个人都是一头大汗了。 母羊产下了小羊，神情也恢复了不少。只是还不能站起来。小青连忙用温水给母羊和小羊清洁身体。吕素则打水给张量山洗手。易小川笑着对张量山说：“张公子，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个。”说完冲地上咩咩叫的小羊羔努努嘴。 张量山擦干净手撤下三角巾：“游医嘛，当然什么都要会一点，不然怎么混饭吃啊！” 张量山看了吕素一眼对易小川说：“你是来找吕姑娘的吧。” 易小川笑了笑点了点头。 张量山便对吕素说：“素素，你去吧。” 吕素拉下三角巾露出通红的脸蛋：“可这些小羊……” 张量山伸手拉下吕素的白色头巾，她的浓密、笔直、乌黑的头发，松开了，垂了下来。他用略显疲劳的声音说：“去吧，这里有我。”又小声的说了句：“加油！” 吕素便依依不舍的起身，一边挽着发髻一边和易小川往小路上走。张量山蹲下来整理着地上的杂物。庞虎一瘸一拐的靠拢了过来，看着易小川和吕素的背影一语双关的说：“贤弟，你还真有本事啊！” 张量山没有回头只是默默的冲洗地上的血迹。 PS：《南华经》里有一则寓言，叫做《狙公赋芋》，说的是：有一个人喂养了一群猴子，他在喂食猴子橡子时，对猴群说：早上四个，晚上三个怎么样？群猴不满，群情激愤，表示抗议；这人一看转而就说：那么早上三个，晚上四个如何？群猴转怒为喜，纷纷拍手称快。寓言的本义是说，事物的性质没有发生变化，只是做一下形式的调整，而得出的结果往往大相径庭。后逐渐演化为今天的成语“朝三暮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