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咎由自取
“你不用说这些话来刺‘激’我，你说得对，曹阳确实救了我的命，我很感‘激’他！” “感‘激’他？感‘激’他你会指证他杀人？” “一码归一码，我是警察，我的职责就是抓你们，曹阳杀了人是事实，杀了人就应该得到惩罚！” “法律不外乎人情！” “法律没有人情可讲，杀了人就是杀了人，就算是我的亲人杀了人，犯了罪，我一样会抓他们！”徐佳莹信誓旦旦说道。 “曹阳刚刚才伤愈，却被警察给逮捕，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一点点的内疚吗？你就这么铁石心肠！” “那是他咎由自取！” “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陈军越说越生气，他特意上酒店找徐佳莹，也是无奈之举，上官凤告诉陈军，曹阳这场官司的赢面不大，让曹阳和陈军都得有个心理准备。 而唯一能够证明曹阳正当防卫，不是故意杀人的，只有徐佳莹，可现在徐佳莹却指证曹阳杀人，所以说到底，曹阳会不会被判有罪，徐佳莹是关键人物。 陈军实在想不到办法，又不想曹阳坐牢，所以他只能放下架子和身段来找徐佳莹了，化作平时他是肯定不会这样做的。 “你干什么？难道还想打我不成？我知道，你现在是‘东升’的老大，手下有一两千人，就算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我都没问题，但是我警告你，就算你杀了我，结果也不会改变！”徐佳莹毫不畏惧地说道。 “你看清楚，我今天是一个人来！”陈军很是不屑的冷哼说道，徐佳莹这才注意到，房间外面确实只有陈军一个人，他并没有带任何一个手下。 “如果我要杀你，我还用得着来见你吗？”陈军冷声说道，“我来见你，就是想看看你这个‘女’人的良心是不是被狗给吃了，曹阳为了救你，差点连自己的命都丢了，但是到头来你却出卖了她，像你这样的‘女’人，你还配当警察？”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职业！”徐佳莹一听也来了气。 “我侮辱你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又怎么会被停职？我会搞成这样，也都是拜你们所赐，你现在居然还上‘门’来教训我，你怎么不说你们把我害成这样？”徐佳莹‘激’动说道。 “你被停职顶多就是失去工作，可是你却害得曹阳失去了自由，一辈子的自由！” “我的工作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全部！”徐佳莹怒吼道。 “哼，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好，如果曹阳真的坐牢，我看你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陈军最终还是没能跟徐佳莹谈妥，他本来是想来劝徐佳莹撤销对曹阳的指证的，不要当证人，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成功，双方不欢而散。 陈军的突然造访严重影响了徐佳莹的心情，但她并不怪陈军，此时此刻她也没有闲工夫去对付陈军，她也拿陈军没办法。 陈军将她狠狠的骂了一顿，那些话对徐佳莹来说已经算是不堪入耳的话了，但陈军说得也没有错，曹阳确实是徐佳莹的恩人，徐佳莹因为一时之气，出卖了自己的恩人，她其实也很纠结，或多或少都有点后悔，也正是因为有那么一点后悔和迟疑，所以徐佳莹才会感到纠结。 上天就是偏要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偏偏曹阳救了她的命，如果曹阳不救她，她也用不着纠结。 不管怎么样，除非徐佳莹现在改变主意，不指证曹阳杀人，否则的话曹阳的官司是肯定得打的了。 徐佳莹要作何选择？ 她是该看在曹阳救了她一命的份儿上，放曹阳一条生路呢，还是履行自己身为警察的职责，将曹阳绳之于法？ 如果放过曹阳，那她之前所做的事情，所受的罪，包括她被停职的事情，都将不了了之，她做的一切都将白费，她也肯定没有办法官复原职。 而如果不放过曹阳，徐佳莹就有很大的机会官复原职，到时候全世界的人就会知道她是清白的，她和曹阳不是一伙的，她也不是故意要帮曹阳逃跑。 面对这两难的抉择，徐佳莹无法做出选择。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好心的救我？”徐佳莹只能在心中哀叹。 曹阳是个通缉犯，可这个通缉犯却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替徐佳莹挡子弹，那一幕对徐佳莹来说至今仍然历历在目，并且看来会在徐佳莹的记忆中残留很长一段时间。 半个小时后，徐佳莹来到了警局，找到了欧汉超，在欧汉超的安排下，她单独见到了曹阳。 “你来做什么？”曹阳的态度比之前冷漠了许多，徐佳莹能够感受得到。 “我想来跟你说声谢谢！”徐佳莹说道。 “谢我做什么？我已经很后悔自己多管闲事，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到头来反倒把自己给害了！”曹阳冷声说道。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 “你错了，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哪有资格生你的气？我是在气自己没用，做事不顾后果！” “你不用特意说这样的话变着方儿的来骂我！” “随便你怎么想！”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都想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被那些人给杀了！” “感谢的话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你已经跟我说过了，不用再说，如果你没别的话跟我说的话，对不起，徐队长，我回去了！”说着曹阳起身便走，看得出来他并不太乐意看到徐佳莹。 “等一下，曹阳！”徐佳莹却喊住了曹阳。 “还有事吗？”曹阳依然冷漠。 “除了谢谢，我觉得我还欠你一声对不起！”徐佳莹有点难以启齿说道。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你没对不起我！” “站在我的立场，我不得不这样做，我承认，我之前说你杀人的时候是因为我那时候正在气头上！” “是吗？所以因为你的气话，我即将面临牢狱之灾！”曹阳冷笑说道。 “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可惜，好人永远都不会有好报，这个教训我一辈子都会记住！” “你和陈军……” “别跟我提陈军，旧话重提没有意义，徐队长，你无非就是想说我和陈俊是通缉犯，只要你能拿得出证据来，我们认栽，拿不出证据来的话，就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不，放过陈俊吧，我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如果你真的感谢我的话，就不要去搞陈军！”曹阳说道。 “好，我可以不再去管陈俊的事情，但案子一天没有完结，就肯定会追查下去的，我不查，别人也会去查！” “我不在乎，只要你不去纠缠陈俊就行！” “那你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开车送你逃走？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徐佳莹‘激’动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徐队长！”曹阳摇了摇头，他可没那么轻易上徐佳莹的当。 “你还不肯说实话！”徐佳莹哀怨。 “我从头到尾说的都是实话！” “你……” “佳莹，时间到了！”徐佳莹愤愤不平，话还没说完，欧汉超走了进来。 “把他带走！”欧汉超身后两个手下上前将曹阳带了出去。 “你觉得有这样做的必要吗，佳莹？我看得出来，他很讨厌你！”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我欠他一句对不起！” “如果你现在改变心意的话，还来得及，否则将来等他上了庭，你想反悔就来不及了，到时候你的麻烦会更大，他甚至可以反过来告你诬陷他，你想清楚了！”欧汉超说道。 徐佳莹听了之后沉默了起来，在刚刚和曹阳的对话中她自然也感受到了曹阳对她的冷漠，之前至少还会和徐佳莹开玩笑，不久前还约会过呢，但现在曹阳有的只是冷漠，可见曹阳对徐佳莹是心寒了。 “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我现在要送他和另外一个犯人去看守所，你想好了之后再打电话给我，好吗？” “嗯！”徐佳莹点头答应了后离开了警局。 欧汉超也来到了押解犯人的警车边上，此时曹阳已经被押上了车，车内两个持枪的刑警正全神贯注的盯梢着曹阳，那两个刑警身上居然都是微型冲锋枪，只是押解曹阳去看守所而已，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吗？ 难道又是担心自己逃跑了？ 曹阳心想！ “走！”这个时候，四个警察前后左右押着另外一个人从警局拘留室里走了出来，曹阳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来，尤其是当他看到那个人身上的手铐脚铐的时候，就知道原来是昨晚和他关在同一间拘留室里的那个人。 “上去！”四个警察推推搡搡的将那个犯人推上了车，正好坐在曹阳对面，跟着又有两个刑警跟着上了车，四个刑警看着两个犯人，而且全部都是手持微型冲锋枪的刑警，这样的阵仗确实不可谓不大。 四个刑警一个个严正以待，曹阳想不知道这个戴着手铐脚铐的人的重要‘性’都很难。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让警察如此的重视！ 曹阳不禁打量起对方来，昨晚在拘留室里环境所限，没法看得清楚，现在倒是看清了，是个年纪和曹阳差不多的年轻人，长相普通，表情很冲，仿佛全世界的人都跟他有仇一样，身材矮小，应该还不到一米七，皮肤黝黑，眼神凶悍，曹阳打量着他的时候，他也正盯着曹阳看。 “臭小子，你看什么？再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他对着曹阳冷声说道。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曹阳不甘示弱，他可不是没有脾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