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强者们的联合
“这就是传说中的‘人脑矩阵’了吧？” 看着布满整个大厅的羊水箱，艾克斯也颇感惊异。尽管之前他就在潘诺姆带回来的资料中就见过了，可真正来到现场，那得到的又是另一种感觉。 这个世界的过去的主人，创造了所有机械、智能生命的“神”，现在却以这样的方式“活着”。奇葩的现状与期间可以引申开来的东西相结合，就连艾克斯也发觉“这画面太美”，实在没法接受。 “说出你的来意，阿卡狄亚的领导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之间貌似没那么融洽的关系吧？” 薇琪的声音在这个大房间中响起，把艾克斯带到时钟塔的地下室，可不意味着她放下了戒心。 “你不会以为这个地方有那么容易进出吧？只要我想的话，让你死在这里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地板突然下陷，而同时，钉刺也从四处开始向着艾克斯射去。 及时向后跳跃过去，艾克斯于半空中调转身形，在斜后方找了个落脚处。同时，原本他站的位置和附加几块地砖都有了异变，或是喷出炙热的烈焰；或是在瞬间暴伸出带点的长刺；又或者地砖挪开，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如果我是你的话，那我可会表现得要诚恳的多。” 艾克斯一面耸着肩，一面说着完全不可能实现的假话。 “不要再虚张声势了行不行呢？既然让我到这里来，那你必然也是有求与我的。” “呐，我要求也不高。只要你告诉我过去那个‘妖精战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我就会尽可能的来给你提供帮助。如何？” 双手回收，露出双臂炮管，艾克斯倒是不惊讶眼前出现的这个变化。 “在这里真正打起来的话，那可是对谁都没有好处哦。” “你是对的，在薇琪地区这边，我们一直有在进行某个特殊计划。而就目前的进展来看，你很可能会是让这个计划更为完善的一个重要因素。如果不是你的确有大用，在你跨过边境时我的部下就会出手将你毁灭了。” 逐一翻转出来的枪口、炮管又都缓缓的折叠回去；而不远处那些地砖也一个个的恢复原状。刻意将速度放的这么慢，显然薇琪也是为了进一步的示威。为了告诉艾克斯：就算让你到了这个地方，我也不怕什么。 “如果你能按你说的做到，那‘妖精之战’的情况我会尽快尽数的告诉你。方便起见，我会将需要你‘帮助’的项目告诉你。而关于过去那场战争的具体信息、核心数据，在经过统合后我会将它交到你手里。只不过相应的，那种东西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外传。” 薇琪的声音从房间内的大厅那传来，尽管表现出了相应的善意，但艾克斯没有继续往前走进去，反倒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向着通往地面的楼梯走去。 既然最为重要的“合作项目”有了新进展，传说中的“人脑矩阵”也见识到了，那也就没有继续留在这的必要了。 “据说这个时钟塔有好多年的历史了，方便的话就让我到上头去看看好了。若是可以俯视整个地区，那风景必然不错。” “说起来，你带来的那个麻烦老鼠要怎么处理？将它宰了可以吗？” “请随意……如果你办得到的话。” 身后的合金大门已经闭合，不过艾克斯丝毫不在意，在“薇琪”的真正腹地，薇琪本体所在的地方，要是对方听不到就怪了。 “那个家伙实力还是可以的，而且，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的‘V’可……” 话音未落，大量的枪炮又从通道各处翻转了出来。和之前那慢悠悠慢悠悠的威慑不同，在瞬间各种武器就已经部署完毕了。在大量枪炮的围堵下，艾克斯几乎都没有了什么移动的空间了。 举起双手，艾克斯做出投降的动作。如果只是那些大大小小的枪炮也就算了，可通道末端开始凝聚起来的能量让他有些不安。如果是那种程度的能量……发射出来后怕会将近半的通道都给覆盖了吧？在这种不好闪躲的地方……被直接命中的话，就算是结果如何可不好确定。 更为关键的是，如果刚谈好了合作就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闹翻，那就太不值了。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他没搞定呢，关于被“X”那家伙一直隐藏起来的秘密什么的。 既然薇琪这边不方面直接问的话，那潘诺姆，我亲爱的好下属，务必将最新最有趣消息带回来啊。 搞不定的话，你就死在外面好了。 …… “多谢了。” 潘诺姆随着前方那个银白色的机器人在下水道中前进着，如果不是“V”的及时出手，想逃出追踪可没那么容易。不过他可不是在说着没有意义的客套话，不久前自己才黑了对方一次，这一点隐将大人可没忘。 “如果不是你的帮助，应该已经被压制了。” “如果真的感谢的话，那麻烦履行我们的约定吧。” 前方那个机器人突然转过身来，盖伊·福克斯面具都要贴到潘诺姆的脸上去了。 “把你欠缺的补回来好了。” “你说什么？” 差点让对方吓到，可隐将还是迅速冷静下来，保持着平日不冷不淡的样子。他在赌，赌V不会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在这里翻脸。 “我可不记得欠过你什么。” “V”就那么紧盯着潘诺姆，在死死看了两分多种后，他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去继续前进。 暗松一口气，潘诺姆紧跟着对方，继续向着这个下水道的深处前进。 和阿卡狄亚不同，薇琪地区地下有的可不只是地铁线路还有错综复杂的下水道。“V”的秘密基地就隐藏在这里，藏在在下水管道和地铁路线交错的盲区里。 “‘V’，欢迎回来。” 和外部铁锈斑斑一致的墙壁被缓缓拉开，门后面的倒是一个潘诺姆有些映象的人。 “这……你是……反抗军的？” 看着开门者脸上那个“佐罗面具”，潘诺姆愣住了。 “啊，隐将大人，好久不见了。看来这次我又领先了呢。” “居然在这里还能看到反抗军创建者——朱利安·阿桑奇（注一）的忠犬。” “呵呵，既然不在阿卡狄亚，我们之间也就暂歇一下吧。快些进来的好，即便是这里也有薇琪的侦查部队。” “好，寇尔波，我们暂且休战。” “很好，既然大家都认识，那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情吧。” “V”沉闷的声音打断了潘诺姆和寇尔波的叙旧。 “这一次，一定要推翻‘薇琪’，解放这个地区。” …… 真是有意思，居然会是这个情况。 回想着薇琪给的那些资料，艾克斯忍不住要放声大笑。 “恶”、“恶意”、“黑暗”，这些抽象的东西居然还真存在，而且是以那么可笑的方式存在。 原来最初所谓的“思考能力”、“情感模板”不过就是特殊情绪的一种融合，靠着对不同情绪的调节、配比，然后才制造出了大量具备自我意识的机器人。 而最开始的成品，就是流传至今的传说级英雄。纯粹的“善”变成了“X”，纯粹的“恶”则变成了“Zero”。 而被抑制起来的恶意在Zero自我封印之后终于找到了反弹的机会，没有了自主意识的压制，它终于找到机会向周边渗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会痛吗？” “怎么会呢？一想到我也具备着那种可能性，哈哈哈哈哈！我就兴奋不宜啊！我好兴奋啊！这真的是太有趣了啊！太有意思了啊！所谓的真正的潜力！” “……被这种程度的能量贯彻，即便是X的复制体也承受不住吗？可惜了啊。” 薇琪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叹息，虽然对于她来说毫无意义，但作为与人类交流的沟通面板，多年以来，这早成为了一种习惯了。 担忧着艾克斯情况的同时，薇琪也简单的研究了一下他的机体构造。 花了不少的功夫，可薇琪并没有得到什么特别有效的资料。说起来，这个复制体到底是怎么被造出来的呢？阿卡狄亚那边的研究员……究竟是哪什么来驱动这个奇怪的机械的呢？ 根据检测的情况来看……莫非……使用的核心是那个？ 如果是这个样子，蕴含在这个家伙身体里面的…… 要真是这样，倒也有了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感觉，当然前提是这个家伙能扛得下来。 不对，如果艾克斯的核心真的是特殊处理后的“黑暗精灵”，那这种程度的能量贯通或许不过是种特殊按摩罢了。那家伙没疯？而是真的在享受吗？或许该试试再加大能量输入？ 毕竟只有最大程度的接近极限才有可能去击破那层防御，才有可能成为抵御新一轮冲击的兵器。 要想做到当初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唯有集合起能找到的所有人的力量。如果只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最后迎来自己的覆灭，那是怪不得谁的。 对于薇琪来说，这个世界，这个地区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事情，没有什么需要她去做的了。如果不是为了保护那些残余的“人类”，为了找机会结束与“V”间的因缘，或许她早就放弃维持自己的意识，并非像现在这样的抗拒着整个“薇琪”地区Zero病毒。 黑夜必然会再次降临，当年残留着的阴影还会归来，直到真正的释怀与解脱出现。必须要联合起来，如不是强强联手，最后唯有被那片阴霾彻底吞没。 …… “还是没有线索？” 看着反馈回来的情报，X真的开始担心了。如果还不能找到痕迹的话，那就得开始为最糟糕的情况做准备了。 那个家伙，在百年前就已经是超一流的科研者了，然后一手掀起了“妖精战争”。百年的时间后，再一次的战争又会给这个世界造成怎样的创伤？ 说起来还是怪自己，“禁区”的封锁本来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但从第一次解封开始这里的禁制后，残余的功能就开始不停的下降了。如果当年不是任由雪儿将研究样本拿走，那这次的小偷就不会那么轻易的闯进来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需要靠考究的问题就是保护好阿卡狄亚剩下的几个封印地点了。如果剩下的封印再被解除，那黑暗的降临可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了。更为重要的是，这些个“黑暗精灵宝宝”再被释放出来，那阿卡狄亚残余的那些战力又会进一步被削减了…… 或许，该考虑和贤将那边讨论一下合作了吧？ 有着阿卡狄亚政府的那些资源，或许还能再整理出些许的高端战力。至于反抗军那边……虽然有不少有意思的老古董，但是那边那样的情况，怎么想都没法去期待。 或许雪儿约束好那些家伙，不让反抗军来添乱就已经很好了。若是他们安安稳稳的好好表现的话，这些家伙的小游戏还是能让他们继续玩下去。要是来添乱的话，那只能将这波人当做炮灰丢到最前线去了。 另一方面……是时候再去联系一下“天网”那边了。必须尽快摸清那边的底细，毕竟“天网”地区可和两个区域截然不同。如果当初不是自己已经失去身体，同时还要看守着阿卡狄亚地区，那或许自己就已经前去“破坏背叛者”了吧。 百年前的黑暗又有冒头的迹象，如果这时“天网”那边再出了意外…… 即便是传说中的英雄，在变成了电子精灵后，X也无法保留原本的力量。而且那被放逐的黑暗，即便是全盛期，他也没法轻易解决。 如果Zero，他…… 不，这一次不会再将希望寄托在杰洛身上了。我将寻找新的人选，用尽我的力量去将那片黑暗驱散。 活到了这个时候，消灭了那么多具备思考能力的“同类”后，不知何时起，我也有了“杀人”的觉悟了。需要欠缺的，或许就是一次“小小”的实践。而当初那个差点毁灭了整个世界的渣滓，应该是最为合适的实践对象了。 如果他还敢回来，那就我将去终结这一切！ 注一：此人为反抗军创建者，在营救雪儿、琳、索菲尼娅她们逃出阿卡狄亚核心区的战斗中身死，死前将反抗军领导者的位置托付给了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