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君士坦丁堡

    虽然普奥缔结了条约，但并没有停止奥地利帝国的崩溃。

    匈牙利在独X立之后，从奥地利帝国军队中撤走了将近8万的匈牙利士兵。剩余的12万波希米亚和奥地利士兵没有办法阻止兵力已经接近18万的意大利军队。

    俾斯麦曾经做了很多次调停，但这些努力均告无效，深感被布拉格和平出卖了的意大利人拒绝了俾斯麦伸出的橄榄枝，在威尼斯与特雷维索前线继续与奥地利对峙，并做了如果不能收复威尼斯与的里雅斯特绝不终结与奥地利战争的意思表示。

    意大利王国作死的外交行径换来的是普法的联合干预：不列颠人对意大利与奥地利的纠纷并不感兴趣；帝俄则实质支持意大利，表面上不持立场。意大利在普法联合的干预下匆匆与奥地利签订停战协定。

    奥地利帝国的力量萎靡不振，在因受帝俄武力威胁而支持奥地利的加利西亚王国，一群乌克兰人在利沃夫与军警对峙，加利西亚的局势还在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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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莫扎特出生的城市已经将近一个月，亚利这趟的奥地利之行获利颇丰。

    因为匈牙利问题，亚利不得不把在这次的狙击奥地利弗洛林和债市收益全都交了出去，因此除了最初从俾斯麦手里敲诈来的贿赂，亚利并未在匈牙利获得任何实质的经济收益。但另一方面，他的帝俄农业银行从犹太商人手中获取了很多的再抵押的匈牙利土地，实质上控制了匈牙利的经济，也应当算是弥补了这次经济上的损失。

    他现在迫切地想回到帝俄，即便短时间做不到，他至少也要到普鲁士、意大利或者黑森大公国这些中立性高一点的国家去，奥地利的反间谍机构已经开始追查奥地利信用银行停止兑付的这条情报线，追查到了已经离境的阿森勒姆和莱昂内尔两个罗斯希尔德家的人员，亚利被高度怀疑与此件事情有关，他需要迅速地离境避免因为事件不断发酵而可能引发的外交对抗。

    亚利沿着阿尔卑斯山系东段末端的河谷，抛弃了更安全舒适的马车而是化妆成普通的贵族子弟骑上了一匹令他心惊胆战的黑马前往意大利。

    奥地利刚刚结束与意大利的对峙，边境管制变得不太严格，即使这样，亚利也没有直接拿出帝俄护照，而是拿出了在伦敦以亚利－宾汉姆为假名的护照。

    亚利穿过了采尔、利恩茨，随即向东，又在克拉根福和卢布尔雅那附近兜了一个大圈子，才于8月底到达了的里亚斯特，在那儿，他计划坐船去威尼斯，然后前往佛罗伦萨和罗马。

    在丽萨海战之后，亚得里亚海平静了不少，相当数量的那不勒斯和威尼斯船从埃及的塞得港走私大量的咖啡到的里亚斯特，关防检查很松散。在这种条件下，可以很轻易地弄到小船去地中海的其他地方。

    这次是他第一次在没有仆人或者卫队的陪伴下情况下独自出行，他的小行卫队和男仆还在萨尔茨堡周边的温泉山庄准备离开奥地利。他在穿过奥地利的时候非常小心，通过旅馆驿车或者驿马跟着商队前往下一个站。

    亚利抵达的里亚斯特是在当天的中午，在驿站归还马匹之后，亚利独自前往海港区。

    但不凑巧，在停泊在这里的商船或者小船中，现阶段没有去意大利王国的船舶。亚利不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私人游艇的船长手上，在地中海这个大内陆湖中，保不齐游艇船员就会和走私贩子甚至海盗有什么勾结。

    看来在几天内是没有办法继续旅程了，亚利不想在奥地利继续多呆哪怕一天，于是临时改变了旅程，给圣彼得堡的阿尼奇科夫宫发去了一封电报，他要转去君士坦丁堡，从那儿很容易找到一条去萨瓦斯波托尔的船。

    他跟着一艘名叫“伊拉克利翁”的希腊商船去雅典，穿上满满装载着从印度运来的长绒棉去君士坦丁堡。亚利以一个旅客的身份支付了15个法郎旅费之后，晚上便出发了。

    亚利现在的身份是一个保险调查员，在上船之前，船长为了确认亚利不是海关的探子，特地问了亚利几个海损方面的保险问题——对于这些法律问题，他也不大懂——在确认无误之后，船长就在船长舱位旁边的地图室给亚利布置了一张床，他料到亚利不会跟水手们住在一个肮脏的统舱中。

    这样的提议正中亚利下怀，在剩余的日子里，他晚上跟水手们值夜，跟他们聊天，白天则和船长在地图室进行知识交流，从船长和领航员处学习定位知识。亚利在总参学院学习的时候，地表勘探也是学科之一，这样的知识并没有白白地浪费掉。

    水手们的生活跟水兵们的生活很像，在很多情况下饮料和食物都很少，而且需要忍耐长时间的寂寞，而且时时刻刻都有生命危险，在某些时候，在战争中的陆上士兵跟这些人很像。因此，水手和水兵们的及时行乐和举止上的粗鲁就可以被理解了。

    亚利在“伊拉克利翁号”上面大补了一下航海知识，他在十天的航行中学会了六分仪和经纬仪的使用方法。他在下船的时候跟每一个水手都拥抱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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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士坦丁堡又称为第二罗马，这个词的来源跟基督教无关，而是与罗马帝国有关。亚利的祖先就是因为继承了在君士坦丁堡罗马帝国后裔的正统性，于是把莫斯科公国成为第三罗马。只是这个第三罗马的意思已经跟罗马和第二罗马的区别很大：以正教为体系的斯拉夫扩张主义在欧洲与公教和新教，在南面和东面与绿教向抗。

    因为近三百年的对抗，虽然帝俄在君士坦丁堡设有大使馆，但两国之间的对垒还是显而易见的。亚利持有的不列颠护照让他很轻易地就通过了官房。

    亚利到达君士坦丁堡是在上午，他去索菲亚大教堂游览了一圈，中午找了一个亚美尼亚人的饭堂吃了烤rou，到了傍晚亚利坐上人力车前往帝俄驻奥斯曼大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