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真假修为
听得出来，老头说的是真心话。 谢小猫当下把背贴着水牢的墙壁，防着老头突然袭击。 老头却不以为意，说道：“你放心，我不吃你，不但不吃你，我还会教你怎么找吃的。” 谢小猫道：“你真有这么好心？” 老头道：“我只吃死尸，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谢小猫摇头。 老头道：“因为比起饥饿来，寂寞更可怕啊。” 这一句话倒是十分真诚的，谢小猫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那上哪找吃的？” 老头说道：“这水牢并不是死水，而是活水，在这水牢底下，有一个泉眼，每隔一段时间，便有鱼从泉眼当中出来，到时候你只要抓到鱼，咱俩便可活命。只不过你要小心别死了，不然就别怪我吃了你。” 谢小猫道：“你手脚都被绑着了，难道你还有修为吃人？” 老头道：“一会我教给你功法了，你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谢小猫心里想着，一旦我恢复了功力，那便从泉眼逃出去，这应该能做得到吧。 可是刚想到这里，老头却说道：“你别想着逃走，好不容易有个伴儿，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好家伙，这老头会读心术？ 谢小猫暂时收起逃走的心思，对老头说道：“那好，你就教给我功法吧。” 老头却道：“你当我傻啊，难道教功法之前，你不拜师的吗？” 谢小猫道：“这全都是水，你总不会让我跪下给你磕头吧。” 老头道：“不用，只要你承认我是你师父，并且发誓不背叛我，我就教给你。” 谢小猫眼珠转了两转，说道：“行。我发誓。” 拜师仪式倒是十分简单，完成了之后，老头说道：“一看你就是从大晋朝来的，来到九苗之后，是不是头一战就吃了瘪？” 谢小猫点点头道：“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又是怎么知道我是来自南晋的呢？” 老头说道：“这不稀奇,当年我也是这样败过的。” 好嘛，老头说得好像是一件骄傲的事情一样。 谢小猫追问道：“可是老人家，这是为什么呢？” “我看你的样子，应该在来九苗之地前，修为应该相当高才对，不仅如此，估计你很少失败，我说得对吗？” 谢小猫点点头：“我现在也还是星元境修为，但曾经对阵于月华巅峰，还是能够取胜。” 老头道：“这就是了，所以说你们这些伪境界的晋朝修士，一个个都志得意满，来了一准得吃个瘪。不过你这个瘪吃得有点大，竟然惹上了华家三犬。” 谢小猫一听到伪境界三个字，不由一惊，问道：“老人家，什么是伪境界啊？” 老头道：“你可听说过爵位体系？” 谢小猫点头道：“这个倒是知道，似乎月华境以上，可能获得爵位，好像爵位越高，能力就越强。” 老头问道：“可是这个爵位却是谁封的呢？” 谢小猫被老头这个问题给一下子问住了，的确，他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爵位，难道不是皇帝封的吗？” 老头道：“的确，在大晋朝的时候，爵位是皇帝封的，可是皇帝怎么会这么大的能力，让每个爵位拥有如此之大的能力呢？” 谢小猫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老头道：“不来九苗，我也不知道是为何，来了之后我才知道，爵位不是赐予，而是枷锁。现在你明白了吗？” 谢小猫琢磨着这句话，爵位不是赐予，而是枷锁？难道说，爵位就是用来限制修士的？可是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老头见谢小猫思索良久，估计他也想不出答案来，便解释道：“这世上原本都是宗门控制皇室，可是只有在大晋朝却是皇室控制宗门，他们控制宗门的工具，就是整个爵位系统。打个比方说，每个修士的能力是一个院子的话，爵位系统就是一道门。爵位越高，开的门就越大。” 谢小猫这才明白了老头子表达的意思，问道：“那这么说来，就算是到了日照境，在大晋朝的日照境修士，若是没有足够的爵位，战斗力也是相当有限的咯？” 老头道：“至少相比起来，大晋朝的日照境甚至有可能比不过九苗的月华境。当然，我说的是宗门修士，至于八大阀的修士，又是另一个概念，因为他们也是爵位系统的规则制定者。” 这就难怪了，谢小猫之前遇到的日照境，月华境，虽然有些挺强，但是他都觉得自己跟他们的差距没有那么大。原来是他们的爵位不够。 “因此只有出了大晋朝辖域，才可以不受这爵位系统的影响，可以自由提升你的实力。” 谢小猫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道：“这个爵位系统虽然管住了宗门，但也使自己变弱了啊，这么做损人也不利己，却是为何？” “损人不利己？”老头不由冷笑道，“你以为司马狼顾是傻子吗？布下一个覆盖了整个大晋朝的阵法，只为了管住宗门吗？不，宗门有什么好管的，他这么做，是为了防止诸葛青龙重生于世。” 什么？诸葛青龙重生于世？ 老头道：“当初诸葛青龙在五丈原兵解，为的是突破天地境下位，到达天地境上位，然而要达到上位，必须要重生一次，而司马狼顾就是趁着这个机会，联合八阀力量，布了一个天下大阵。” “原本这个天下大阵不仅仅要覆盖大晋朝，就连九苗之地都要覆盖，只不过九苗之地的九个土司都受过当初诸葛青龙的大恩，因此耗尽功力，将这大阵生生阻挡住了，所以九苗之地到现在也成了唯一不用爵位的地方。” 谢小猫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这么好的机会，却被我浪费掉了，现在身处这黑暗水牢之中，对了，老人家你也是第一次九苗跟人交手，便被关进来了吗？” 老头道：“我？不不，我是被这三个不肖徒弟暗害，失了功力，这才被投入这水牢当中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