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随行】
莫凡先将纪颖送到警署门口，然后回到区，将车停进了地下停车场。W梁文博公司已经放假，那子也回家住去了，车位腾了出来，正好停陆筱蓉的车。春节假期好长时间不在，还是室内停车场更让人放心一些。 梁文博的大伯一家及奶奶会一直呆到过完春节，对于他们家来，这是一个难得的团圆年，自必会有一番热闹。梁文博强烈建议莫凡去他家过年，莫凡就问他，我一年到头都在外面，过年不回家得过去吗？ 停好车之后，莫凡回到家里呆了一会，五多的时候又出了门，打车前往一个饭店，前去赴封永胜的饭局。 这半年来，莫凡帮了封永胜不少忙，封永胜请他吃饭倒不是要表达谢意，有些东西记在心里就行了，不需要推杯换盏地作感激涕零状，那实在有假。这顿饭一来是为莫凡践行，再就是一年到头了大家聚一起热闹热闹，来的都是莫凡的熟人。 莫凡近来酒量很有长进，但和封永胜杨喜田韦国群相比，还是差了很大一截。之前几次吃饭，韦国群因为要和莫凡谈正事，喝得并不多，这一回放开来喝，顿时就不一样了。阿超阿伟那几个年青酒量虽不见得比莫凡强多少，但胜在一个“猛”字，二两多一杯的酒，三五口便喝光了，这强度可是莫凡比不了的。 席间众人随意聊着，封永胜问莫凡，陆筱蓉怎么没跟你一起回家呢。莫凡。我想让她跟我一起回去，可她时机还不到。封永胜就问。你见过人家父母了吗？莫凡没有。封永胜笑着，你都没见见人家父母。就把人家带回去过年，这可不合适吧？ 莫凡顿时恍然，原来差在这啊！今年是没机会了，只能留待明年努力了。 一顿饭吃到八多，阿超阿伟两个子直接喝高了。众人知道莫凡酒量平平，并没人跟他拼酒，但他慢慢喝下来，也灌进了至少四两酒，虽然还没醉。却也相去不远了。封永胜知道莫凡对打牌唱歌之类的活动兴趣不大，所以并没安排后场，既然酒已经尽兴，到此为止就可以了。 莫凡打了个车回到家里，觉得头晕得厉害，便冲了杯咖啡，口口喝着。 很多人喜欢酒后喝些茶，甚至在喝酒的同时喝茶，认为这样可以解酒。其实茶水没有半解酒功效。而茶酒共饮会对肾脏造成很大刺激，这比单纯的醉酒对身体危害更大。还有些人喜欢酒后洗个热水澡，觉得这样能让酒气很快地散发，这同样是错误的做法。（各位酒友。为了身体健康，请谨记） 喝了半杯咖啡，莫凡觉得清醒了一些。他将裤子口袋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放在茶几上。发现多了一张银行卡，回想了一下。终于记起来，这是吃饭前封永胜交给他的。卡里有十万块钱，托他带给老杨的妻子，卡的密码是001，老杨女儿的生日。 他正准备换上居家的休闲装束，门铃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心中不由有些纳罕，纪颖怎么旧态复萌了？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莫凡过去开了门，：“今天没什么宵夜，还有核桃酥，你凑合着吃吧。” 纪颖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一脸厌恶地挥手扇了扇，：“谁要吃宵夜了，我有事情跟你。” “什么事啊？”莫凡也没在意，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纪颖没有坐下，一脸严肃地站在莫凡对面，道：“由于你身上的嫌疑还没有洗清，我还要再对你进行一次考察。” 莫凡愣了一下，随即嗤笑道：“什么嫌疑？洗什么清？你别闹了行不！” 纪颖：“谁跟你闹了？我准备去趟你家，观察一下你和你父母相处的情况，这样才能证明你就是你。” 莫凡顿感啼笑皆非，：“你脑子坏掉了？还在折腾那个事情？” 纪颖：“这是你最后证明自己的机会，不要不识好歹。” 莫凡有些来气，：“你有完没完？” 纪颖：“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同意我的建议，要么让我把你关起来接受全面调查。” 莫凡一下子变得怒不可遏，霍地站了起来，冲着她吼道：“纪颖，你不要不识好歹！平常你疯疯癫癫的，我不跟你计较，你还来劲了是吧？你要是敢耽误我回家过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纪颖好似吓了一跳，她还从未见过莫凡怒火中烧的样子，脸上显出一丝愕然之色，随即大声：“你吼什么吼？凶巴巴的干什么？” 莫凡伸手指门，喝道：“你给我滚！” 纪颖狠狠瞪了莫凡一眼，又冷哼一声，一甩手出去了。 莫凡倒有些始料未及，怎么让她滚她就滚了，一都不符合暴力妞的作风啊，难道她怕我发火？但不管怎么，这个麻烦又讨厌的女人到底是走了，这就是好事。 坐下来喝完咖啡，然后换了衣服，想起纪颖刚才的无理取闹，莫凡仍止不住有些来气。可眼前总是晃着纪颖离去时的样子，那目光看似凶狠，却隐含着委屈和落寞。 自己是不是对她有太凶了？不过她确实很烦啊，纯属没事找抽，挨骂也是活该，管她作什么。 莫凡看了会电视，又上了会网，却总是有些心不在焉，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忽而想起下午纪颖送陆筱蓉时的情景，那依依不舍的样子，确是发自肺腑，她是陆筱蓉的好朋友，自己让她滚蛋，似乎是有一过分。 纪颖那会，想去陆筱蓉家过年。应该是她的真实想法。她母亲已经去世，父亲是个大忙人。过年估计行程安排得很满，没多少时间陪她。她爷爷是个在职将军。过年时恐怕也没什么空，起来这丫头还真是有可怜。 莫凡又想起，有一回唐萧萧在家里做大餐，纪颖问起他们过年时家里的情形，眼中满是羡慕之色。难道，她那些不着调的话只是个借口，她的真实用意，只是想跟自己回家过年，去凑热闹？对啊。她不就喜欢凑热闹么！ 想明白这一，莫凡不由摇头笑了笑，觉得纪颖就像是一条被抛弃的流浪狗，虽然呲着牙，却只是外表凶悍，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还不知是怎样一副可怜相。 要不要带她回家呢？思考了一阵，莫凡有些心软了，装起钥匙出了门。到纪颖家门口听了听，里面响着电视的声音，看来她正在看电视。 莫凡按了两下门铃，等了一会。却没人开门。于是他也学着纪颖的样子，连续按动门铃。按了一会之后，听到里面的电视声大了一些。不由感到有些好笑，原来暴力妞还会赌气啊！ 他冲着门缝大声：“你再不开门。我就用脚踹了啊！” 再等了一会，门锁咔地一声开了。纪颖面无表情地看了莫凡一眼。扭头往屋里走。莫凡跟在她后面进去，见纪颖抱着膝盖在沙发上坐下来，两只直直地看着电视，一副把他当空气的样子，跟孩子生气时的样子还真没什么两样。 莫凡在沙发上坐下来，：“你是不是想去我家过年？” 纪颖不吱声，拿起遥控器一通乱按。 莫凡：“你不话我就当你不想去了啊！” 纪颖转过头来看着莫凡，“你什么意思？” 莫凡：“你要是想去，我就带你去，就这个意思。” 纪颖眼睛一亮，：“真的？” 莫凡：“不然我来找你干嘛？” 纪颖顿时高兴起来，“你话算数啊，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莫凡听到她这话，突然有后悔了。或许她不是流浪狗，而是一条冻僵在路边的蛇，自己可不能当愚蠢的农夫啊。道：“带你去可以，但是你得跟我约法三章。” 纪颖问：“什么约法三章？” 莫凡：“你答应不答应？” 纪颖：“你先啊，不然我怎么知道能不能答应。” 莫凡：“第一，你得懂礼貌，不能任性耍脾气。” 纪颖瞪眼睛：“我不懂礼貌？我不要太懂礼貌好吧！”见莫凡板起了脸，又，“好，我答应。还有呢？” 莫凡：“第二，你得听我的话，出行期间做到令行禁止。” 纪颖眉毛一挑，“难道你让我去死我也得去？” 莫凡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自残，更不会让你做违法乱纪违反道德的事情。” 纪颖想了想，：“好吧。如果你违反了，我就对你不客气哦！” 莫凡：“第三，你不能总是挥拳头瞪眼睛，我家里老的老的，可受不了你那种刺激。还有，你的配枪手铐之类的东西，统统不准带。” 纪颖：“你这都几条了？” 莫凡：“你别管几条，答应还是不答应？” 纪颖：“好吧好吧，反正那些东西放假了也是要上交的。” 莫凡又想了想，觉得纪颖能答应第二条，基本上就差不多了，有什么一时间想不起来的，以后都可以归到那一条里。：“就是这些。” 纪颖：“那就定了，拉钩！” 拉钩？莫凡对这两个字着实有些陌生，不过还是伸出指与她指相钩，晃了几下，这也算是一种契约凭证吧，虽然有幼稚。 拉完钩之后，纪颖拿起一个靠枕，呼地一下扔上了天花板，欢呼道：“我终于不用一个人过年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莫凡不禁想，这女人到底是心思简单呢，还是复杂呢？或许她想要的快乐，一直都很简单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