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法外逍遥
直到残酷的现实再一次将我打回万丈深渊。 “本庭宣判，由于被告人，涉嫌吸毒，不具备出庭的资格，罪名不成立，宣判原告罪名不成立，当庭释放！” 谁能想象出，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感觉，那是一个比燃起希望后，瞬间破灭的绝望，它来得时候温暖如春，走的时候，活生生将我的世界全部冰封。 轰隆一声，我清晰的听见了我世界崩塌的声音。 看着古蜜踩着一双高跟鞋，得意洋洋的朝我走来，笑着说道：“小贱人，没有想到吧？我没有一点事，但是你不仅有了毒瘾，更是众人眼中的可怜虫，你不要以为他们会可怜你，他们只会拿你当笑话一样！所以，白夕你这次完蛋了！” 完蛋了吗？ 确实完蛋了。 那天古如墨因打人重伤，进了看守所，我则因为吸毒，进了戒毒所。 母亲离开以后，我甚至连端着破碗蹲在餐桌旁都不行，一般都是他们大鱼大rou，说说笑笑的吃着rou时，我跪下地上拿着小抹布擦地板，我奶奶甚至残忍到，连学都不让我上，因为夜绍华将我妈赚得钱交给她后，她尝到了甜头，更多迫不及待的想把我送进去。 但是我也倔，死活不愿意，所以下场就是我被饿得瘦成了麻杆，有一次母亲偷偷回来，看到我这般的处境，气得直接和我奶奶起了冲突。 但是结果好像注定了一般，因为夜绍华的几句话，我妈瞬间软弱妥协了，却拼着毁容的风险，要送我回姥姥家，起初我奶奶自然不同意，各种难听的话以后，在夜绍华的劝解下同意了，却不愿意为我花一分钱学费。 我无数次从这样的梦境中惊醒，然后倒在床上，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一声不吭的默默流泪。 我那个时候，开开心心的去了姥姥家，直到现在才明白，不过是从一个火炕跳入了另一个狼窝，还白白连累了姥姥姥爷。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却又每天都度日如年，每天都身处黑夜之中，全是绝望，和思念。 我觉得我中的最深的毒，不是什么海洛因，而是一种名为古如墨的毒，它的毒性太过霸道，每次发作时，思念就如同刀片，一片片的割着我的心。 我从来没有刻意数过这两个月的日日夜夜，因为我怕自己会因为思念某人而发疯，也没有急切地想要出去，因为怕看不到他，于是我开始将外面的日子慢慢遗忘，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时候，有人告诉我：“白夕，你戒毒成功了。” 我垂着眼，换了衣服，一步一步的向着牢房外走去，在走出监狱的大门后，我回头看着那冰冷无情的大门，抬头看着依旧灿烂的蓝天，竟不知该去哪里。 “夕夕，你还好吗？”突然一声突兀的问候，令白夕抬起头，看着古如墨傻里傻气的笑容，眼中的泪水，终于有了一个宣泄口，一发不可收拾的往外流。 我紧紧的攥着古如墨的衣服，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告诉他，却以不知道该从哪里说去，只能傻傻的瞪着眼睛，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天知道我有多想念古如墨，在戒毒所里，我不止一次的望着窗外，多希望在下一秒就能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可是他却如同消失了一般，从来都不曾出现，令她终日惶恐，害怕他还在看守所，那种不安的想法，就如同慢性毒药，令我几乎被折磨的快要疯掉。 只能如同望夫石一般，盼望着那人能来看我一次，哪怕就一次也好啊…… 终究，将满心的期望，熬成了绝望…… 想起古蜜靠着法律漏洞逃过的劫难，不由害怕他会不会因为这样的漏洞而入狱，这种惶恐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揪扯着我的心，直到我看到他之后，那种折磨人的感觉才彻底消失。 古如墨看到我这副模样，眼中不由一软，紧紧的将我抱在怀里说道：“傻夕夕，见到自己男人，都不知道安慰几句，真是令我伤心死了！” 说完还做出一副心碎欲绝的样子，我知道他是在逗我开心，心中一暖，努力牵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他看到我的笑，手轻轻扶在我脸上，看着我消瘦的如同小鸡仔的身体，嘲笑的说道：“不想笑，就不要笑！” 他没有说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我也没有问，我们两个手牵着手，走在青春这一条看似平坦的大道上，靠着两颗靠在一起的心，撑过了这段晦涩的时光。 我默默的跟着他回到了我们住的房子，那里却站着三个不速之客，我紧紧盯着古蜜，眼中的恨意丝毫不加掩饰。 只是我赤裸裸的恨，在古蜜的眼里却什么都不是，她甚至连看到不看我一眼，盯着古如墨咬牙切齿的说道：“墨，别忘了当初爷爷说过，你只能娶我，不然休想进我古家的门！休想得到我们家一分钱！” 古蜜的话音刚落，就被舅舅捂住了她的嘴，一脸歉意的看着古如墨道：“如墨，你别听她小孩子胡说，我们是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你别放在心上啊。” 只是舅妈却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看着古如墨，刚想伸手去拉他，在看到他警告的眼神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如墨啊，那天在派出所是mama情绪过于激动了，那只是气话，你不知道我说完以后，自己也后悔了，你可千万不要生mama的气啊！” 古如墨却完全视他们为空气，牵着我的手，干净利落的将门打开，刚准备进去，我的手就被舅妈给抓住了，她看着我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好脸色道：“小贱蹄子，不要忘了当初是你求着你舅舅，将你卖掉，现在装什么圣母！” 舅妈的话，让我瞬间心慌的回头看着古如墨，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我连忙摇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什么不是这样，白夕你敢发誓说，那天你没有打电话求你舅舅将你卖掉吗？就知道你这贱蹄子不老实，幸亏我会留了一手！”舅舅说完拿出手机，按了一下，里面立马传来了，我略带乞求的声音，与舅舅于心不忍的拒绝。 我听到这些，心瞬间如同被人泼了一盆，洗都洗不干净的脏水，看着古如墨听到这些话后，微微颤抖的肩膀，只觉得有口难辩。 “小贱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是你先让你舅舅卖掉你，结果到了最后，你忽然反悔，害得你密密meimei被人强jian了，还被人威胁着必须留在那里干活，看到你为了想挣几个钱，被密密发现，害得密密险些进监狱，白夕，你的心，还真是够狠的！”舅妈见我不说话，更是颠倒黑白，将一切脏水往我身上泼。 我听到这些话，想起那些事情，摇着古如墨的胳膊，不停的摇着头道：“墨，你相信我，不是他们说道那样的！你要相信我，相信我！” 古如墨听到这些话，深邃的眼睛，更是令人猜不透想法，他低头看着我，然后轻轻抓住我的手，却没有说话。 而古蜜则看着我与他抓住的手，脸上的表情更加恶毒，嫌弃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墨哥哥，你可不能听信她的话，你可能都不知道吧，她根本就是一个野种，是她母亲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生出来的野种！更令人恶心的是，我竟然在夜总会见过她母亲不止一次，每次身边的男人都不一样，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妈就是一个妓女，一个婊子！有其母必有其女，你确定你喜欢这种贱种！” “我说什么？你见过我母亲？在哪里？在什么地方？”我听完古蜜的话，直接松开古如墨的手，走到古蜜身边，焦急的问道。 古蜜像是猜到了我的反应，高高的抬起脖子，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笑着说道：“怎么，想让你妈，带着你，让你生意红火一些吗？” 我听到古蜜的话，也不生气，满脑子全是mama的影子，恨不得现在就去见她，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在有没有受到奶奶的欺负。 可是我不生气，不意味着古如墨听到这样心话会不生气，果然他直接抓住我的手，眼睛瞪着古蜜，警告的说道去：“古蜜，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古蜜是我女朋友，你要在敢这么说她，我对你不客气了！” 古蜜一听这话，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眼中的嫉妒，令我只觉得脊背发寒，但是想到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的母亲，依旧不甘心的问道：“古蜜，你到底在哪里见过我妈？” “跪下求我，或者马上和古如墨分手，不管选哪一个？我都告诉你！”说完古蜜，挑衅的看了一眼古如墨，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选择。 我的心被瞬间揪住了，盯着这三个人，良久没有说话。 倒是古如墨一手抓住我的胳膊，怒吼道：“不准选！我给你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