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人死了还是好事?
“怎么不会啊……”胡树急急的说：“人家河边也是好心来帮忙治病，却是这么个结果，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个意外啊……” “意外？”胡杨哼了一声，说：“河边胆子也真够大的，我们都不敢给那孩子用药，就怕出事，可他倒好，来了就给人家用药，也不想想后果，也不知道他是没想过后果，还是想冒险救人。” “他可是真想救人的，是我叫他帮的忙，只要他治好了病，我就嫁过去，所以他才敢冒这个险。”胡树说着低下头去，她觉的这事自及也有责任。 “这么说，他倒是个有能力的人了……”胡杨喃喃到：“最起码他还敢用药，不象我们，看见孩子受苦，却不敢冒险给他治病。” “那我去看看现在怎么样了……”胡树说着站起来要跑，胡杨拉住她问：“你去做什么呢？那孩子早晚不是死吗？现在死了，天麻还能安心的干活，不用再为他找药……” “母亲，你看你说的话……”胡树埋怨到：“人家死了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你就算和父亲斗气，也不能拿人家来斗啊……” “我斗气……”胡杨冷笑一声，说：“我才不想和你父亲一般计较呢，你看看他，叫你去和亲的事，他都不和我们商量一下，就算他有难处，也得问问我们啊……他就是自及说了算。”说着竟哭了起来。 “母亲，你怎么了？你不是说……” “母亲没事，她是在生父亲的气，父亲要你去和亲，又不和她说一声，母亲可不想让你嫁过去，可你又那么傻……”大山在一边一直闷着吃饭，见母亲哭了，这才插了一句。 “我傻……”胡树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反问到：“我傻吗？我傻在那里啊……你说说看，比比看，看我们谁傻。” “当然是我傻，你那么能干，能给河边吓的连饭都吃不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叫他不要吃饭了吗？”胡树站起身，想去看看情况，劝到：“母亲，你不要伤心，我去叫父亲回来，叫他和你商量一下和亲的事。” “还商量什么呢？河边现在把人给弄死了，还有谁会同意和亲呢？你就不要再想和亲的事了，好好吃你的饭。”大山慢悠悠地说。 “怎么不用想了？河边也没说不和亲啊……父亲也没说啊……”胡树惊呀地望着母亲。 “好了，你去找你父亲吧，和亲的事由他管，我说了不算，我也不想管你的事，你以后嫁过去了，也不要回来，我可不想跑那么远去看你。”胡杨摸干了泪说：“快去吧，不要让河边等急了。” “母亲，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到底是想让我嫁还是不想让我嫁。我都弄不清你的意思。”胡树生气的坐下来。 “母亲是说，你现在去看看父亲，要是他现在还要你嫁的话，你就只有嫁了，母亲已经尽力留你了。剩下的就只看你自及的了。”大山问过母亲，所以知道她的想法。 “哦……”胡树惊的张着嘴巴，这时她才明白母亲的用意，随既又问：“母亲，要是那孩子不死呢……”还没说完，猛然想起什么，指着胡杨，断断续续的说：“你……你们不会……” “不会什么……”大山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问到：“母亲那都没去，在家准备饭菜，我也没去找过天麻，所以现在叫你去看看那孩子死了没有。” “我们怎么了？你还怀疑我害死那孩子啊……”胡杨站起来，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就算是我，我也是不想让你嫁那么远，怎么了，你还想去和人家说这件事啊……“”不是……母亲…”胡树见母亲拉长着脸，这才觉的自及错的不着边。 “不用和我说，你自及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才不在乎。”胡杨愤怒地说。 辛好他们家没邻居，要不然一定被别人给听见的。 胡树上前扯着胡杨的衣袖，求到：“母亲，你不要生气嘛，我又没说出来，你又不和我说明白你的意思，我那知道你想怎么做呢。” “好了，好了，你不要和我说这些，你还是去找你父亲，叫她把你嫁过去，我可不想在家里再看见你。”胡杨的气那会这么容易消呢？ “那你要我怎么样啊……”胡树见母亲生自及的气，觉的委曲，竟也要哭。 “母亲，你不要和meimei一般计较嘛，她现在心情不好，你不要生她的气了……” “她心情不好，我心情就好了吗？”胡杨没好气的说：“我见到她就烦，一点大脑都没有，都不知道用心想事，你这样子那里能将河边给赶回去啊……” 大山也不敢再说什么，坐下来，继续吃自及的饭。 母亲就是母亲，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和女儿堵气。两人沉默片刻，胡杨拉胡树坐下来，责怪到：“你以为我就看着你嫁过去啊……虽然说和亲是对的，可我也不能让你嫁过去啊……” “怎么了？你也觉的和亲是对的？”胡树想这个问题想了一半天，却总想不出个结果。 “和亲对谁都有好处，可也不是说，是对的事我们就一定要去做，不去管什么样的后果吧，我可不想让我的女儿嫁的那么远，谁想和亲，谁去和，干嘛让我的女儿去受这份苦。”胡杨将女儿抱在怀里，柔声的说：“我们家又得不到多少好处，干嘛要去和亲呢？” “可是……可父亲是首领啊……连我都不去和亲，还会有谁去和亲呢？” “好了，meimei，母亲没怪你，你还要怎么样？你就听她的话，不会错的。”大山不想再听她们吵架，从中劝到。 胡树觉的对的事就该去做，可现在母亲还在气头上，再说了，真要自及嫁的话，还真不愿意，只好不再往下说。 河边跑到天麻家时，只见那孩子已经安静的躺在床上，不再动弹，而他的样子却是人在挣扎的样子，很难看。让人想象到他死前的那份痛苦…… 河边的心一下凉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他原来还以为孩子的病很轻，自及能给治好，却不想给人治死了。这可怎么办呢？站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 有胡氏赶来后，倒还知道怎么做。试探了孩子的鼻吸，确定后也是一阵伤心，可又能怎样呢？他早就准备了这孩子会死的心理。 可那天麻不一样了，竟管他也有心理准备，可真面对死去的孩子时，还是控制不住自及，抱着孩子嚎嚎大哭，哭声惊动的家里的狗，那狗一叫，部落里热闹起来，隔的近的都知道了这件事，有时间的人都来劝天麻，要他不要太伤心。 河边见自及给别人带来这样的伤害，心中过意不去，上前颤抖的碰了碰天麻，解释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时我用这种药物都没出过事，却不想这次会这样……” “你不要这样说……”天麻握住河边的手，伤心的说：“我们都不敢给他用药，而你，……而你还有那份心……”他本来是想骂他两句的，可话到口边，又给改了。 有人怕天麻忍不住会骂河边，拉他到外面去，也有人劝天麻不要伤心。正劝到，青蛙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劝到：“天麻叔，你不要太难过了，你可不能怪河边，他可是一片好心，只是他没那个能力，要不然，决不会出意外的。” “青蛙，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你还想让河边帮你母亲治病啊……你是不是也想让你母亲死啊……你母亲死了，以后你也没负担了，是不是……”有人这样责问她。 这也是，面对这样的事，总会有人说好说坏的，如果河边不用药的话，人家就算死，那也是以后的事，最起码不用死这么早吧…… 人们有句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不是没理由，但并不是在这里出现的，他有另外一个起因，这原因和女人有关，以后会解释的。 有人这样说青蛙，她当然想解释，可现在不是时侯，她只是说：“你们先出去，我和叔叔有话说。” 有人问：“什么话我们不能听？是不是以后你来为他送终啊……” “是不是叫你母亲和他在一起过，你母亲也有人照顾，你就能去和亲啊……” 这一天发生的事，大家自然已经知道，而他们也是见青蛙在这种情况下都还为河边说话，气不过才这样说的。 “是这样的，怎么了，不可以吗？”青蛙望着他们问。她本来是有这份心，可她不敢说出来，必定她还小，这种事她那里能提意见呢？所以叫他们都出去再和他说。 “这倒是好主意，不过，你不能嫁给河边，要不然以后谁来照顾你母亲？让天麻来照顾你母亲，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是啊……天麻刚扔掉一个包袱，又加一个，那还不如自及一个人过算了，我和你说啊……你可别打人家的主意。” 天麻这时也没心来想这件事，叫他们不要再说，等一段时间，再想这件事。 大家也不好再说别的，随既散去，有时间的人就留下来帮他料理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