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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匆匆一聚

    第八十六章匆匆一聚就离别

    我们六个人吃了饭,胖子就独自离开桃花谷,到城隍庙去查看情况。我和秦瑶几人叙叙旧,一说就是十几个小时。我告诉他们,在梁家的事情之后,我去了西漠,还认识了几个朋友。不过我没有告诉他们芊芊拿走了我的心。假若告诉他们的话,只会让她们痛苦不堪,百倍煎熬。

    李玉儿接到紫苑圣地的密令,不得已和我们告别了。她在几个月前被紫苑圣地的掌门人看中,如今已成为该圣地中小有声望的人物,继续修炼下去的话,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在雪飘未临之际,秦瑶种下的桃花开得如火如荼,娇艳欲滴,在屋内,亦能闻到那种淡淡的芳香。那是一片花的海洋,花的世界。一朵朵在桃树的枝头盛放,呈娇斗艳,鲜艳撩人。过去的我们也曾在桃花烂漫的时节给彼此许下承诺,今生今世,永不分离,今生今世唯你相陪。谁曾想现实中的许多迫不得已,让我们尝尽苦头,流干眼泪。

    心寄着李玉儿里去的离愁别绪,我们四人来到桃花林中,一时感触颇深,不由想起往昔那一去不复返的岁月。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若等春风温旧梦,地老天荒到月飏。却才今日促相逢,匆匆忙忙伬日间,从此花枯情为水,望断楼台空对愁!

    不觉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人生在世,终有一别,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逢,再把酒,独对浩空孤月,独酌一世离愁。

    “这次的离别时为了下次相逢,我们一定可以再见到玉儿的。”秦瑶擦去我眼角的泪痕道。

    “唉!”我感概良多,深深地叹息道:“再见时,又当是何年何月?此去路遥远,只愿她安好!”

    寒风涌起,吹得桃花碎瓣漫天飞舞,待风静息下来,片片落花写不尽我心之愁苦。于繁乱冗杂中,李玉儿修长身姿在翩翩起舞,含笑对我招手。

    “但愿你安好!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心如刀割,强忍悲伤道。

    “你放心吧,玉儿已经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还是好好的养伤。等伤好了,我们去浙江看纤雅和她mama。”秦瑶依偎在我的胸怀,紧紧的抱着我。

    “如果真的可以横渡宇宙,你会选择去修炼吗?”我问道。

    秦瑶甜甜地笑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一个人的路很孤独。浩瀚宇宙,广袤无垠,与其去追求那些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不如好好的珍惜眼前的美景。”

    “我支持你的决定,修炼的道路太孤独,但也有它的意义。或许有一天我也会登天路而行,遨游这片星空呢?”

    “那我就跟你携手遨游,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秦瑶道。

    “其实能够摆脱凡尘俗世的困扰和生老病死,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

    “自古以来,能够做到的人几乎没有,上至皇室贵族,下到黎明百姓,都无法摆脱生老病死这个过程。”

    “我觉得有必要去试试,万一真成功了;先不说个人,我们人族在这个宇宙中的地位将会比以往更为坚固。”

    “傻子,连自己都还没照顾好,就想那么多?”秦瑶娇媚地看了我一眼,松开我道。

    第三日,胖子垂头丧气的回来,说,到了城隍庙,哪里依旧一片狼藉,既没有找着旬阳道长,也没有人来收拾那些死者的尸骨。对此大家都很气愤。

    中午,蓬莱仙岛派人来邀请秦瑶和梁熙一观蓬莱仙花,就此她们与我依依不舍的告别。“不得已,忽分飞,家在玉京朝紫微,主人临水送将归,悲笳嘹唳垂舞衣,宾欲散兮复相依,几往返兮极浦,尚裴回兮落晖,岸上火兮相迎,将夜入兮边城,鞍马归兮佳人散,怅离忧兮独含情。”王欣然恋恋不舍的也离开我,前往昆仑去入门修炼。

    我和胖子亲自到城隍庙附近询问那些居民才知道,这里之所以没有人管理,是因为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国家相关部门还在全力调查中,在调查期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现场。了解清楚了,我和胖子去租赁公司租来一台挖掘机和一台铲车,从城隍庙的后面越过警戒线,进入现场,挖出一个大坑,把那些死者一一埋进土里。

    “两个小子,这里是禁止进入的,请你们赶快出去。”一个秃顶的老头子带着一副老花镜,很不满意我们的所作所为,对我们指责道。

    “哟呵,你个老秃驴,大爷不找你麻烦,你倒先跟我较劲了?”胖子牙关紧咬,心一狠,铲起一堆泥巴,从那老头子的头上掩盖下去。

    “干啥么?干什么?你们是想杀人灭口啊?”老头子惊慌失措地大叫道。

    胖子一瞪眼,恶劣地说道:“你个死老东西,我就是想杀人灭口你要咋地?”

    “我要报警,我要告你们谋杀权威专家!”老头子气得脸红脖子粗,脸色发青,牙齿咬得个泵个泵作响。恨不得把胖子撕成rou片。

    “死老头,你可告诉你,你要是想报警的话,我可不怕,你要是不报警,我可就要把你活埋了。”胖子说干就干,毫不拖泥带水。一手cao控铲车,铲起一铲泥巴,就要掩盖。

    “别,别,两个小祖宗,算我怕你们了还不行吗?我不报警了,我不报警了。”老头子担心会被胖子活埋,连忙讨饶道。

    “老头子啊老头子,要怪就只能怪你尸位素餐,迂腐不堪。”胖子闭上眼,把铲车里的泥土掩盖下来,那老头子扑打了几下手,就安静了。

    胖子一脚油门踩下去,铲车的轮子飞转起来,他毫不犹豫的开着铲车压过去,一股渗人的鲜血从土壤里迸发出,惨烈不已。

    “胖子,别管他们了,我们先做正事要紧。”我也担心胖子会因为个人的思想极端而增加罪孽。同时也很怀疑这些所谓的国防部队和权威专家的真伪!

    “不行,今天不把这些杂种杀光难消我的心头之恨。”胖子对我置之不理,开着铲车去寻找其他的“尸位素餐”。

    我摇头叹息道:“要是杀人可以解决问题,我第一个身先士卒。”

    “你自己看着办吧!”

    胖子很快找到了第二个老头子。他二话不说,铲起一铲泥巴就掩埋,然后踩着铲车的油门,压着那老头的身体走过去。

    “胖子,尽管这些杂种都是白吃国家的粮食,侵犯我们的领地,但是他们还能活多久?你就放他们一马,让他们·····”我话没说完,胖子就在远处怒吼道:“不行!”他疯狂地加速,使铲车的后轮转动起来,他踩住前轮的刹车,用后轮活活把那老头子的头颅搅碎成为血沫。

    “这些害群之马,放弃我们传统的经典不学,偏偏要推行什么狗屁素质JIAOYU,尽学一些毫无意义的东西,残害了一代又一代中国儿女,今天我就要为民除害,杀光这些迂腐的败类。”胖子越发暴躁,把积压在心里的不平都发泄出来。

    “胖子,住手。”我装作很心急的样子,表面看上去是阻止,实际上是怂恿。

    胖子对我的话不理不睬,转眼,他追上一个逃跑的年轻人,降低铲车的铲斗,一铲把那个年轻人的双腿铲去一块rou皮。那年轻人当场倒地,抱着脚叫痛。

    狠狠地骂道:“你这个败类,你跑啊?你他祖先的给我继续跑啊?”胖子刹住车,跳下来,使劲一脚踩在他的背上,道:“没事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啊,你她娘的,整天就会残害祖国花朵,我草你爷爷,几十年来,害了多少人?啊,你妈的我打死你。”胖子暴怒地抡起拳头,用力打着那个年轻人。

    “你对我发什么火,你有什么资格迁怒于我?”年轻人放开流血的脚,用胳膊夹住胖子的拳头,瞠目怒吼道:“要是什么事情都是我说了算,我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国家这样溃烂下去吗?我没有权利,在这个腐败糜烂的世界里,我们只是统治者的工具,只是他们的奴隶,我们也要生存,我们只有根据他们的要求去办事?”

    胖子一拳砸碎他眼前的一块石头,怒斥道:“你没有选择?我看你是放不下眼前的安逸生活吧?”

    年轻人受到不下的惊吓,发抖起来,冷汗不断地冒出额头。但他还是愤怒地说道:“我都说了我只是统治者们的奴隶。你难道要把我吃了吗?如果要是我的死可以颠覆这个糜烂的国度,我会毫不犹豫的去死。”

    胖子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放开年轻人,踢了他的伤腿一脚,撒了一抹药粉,道:“算了,说到底你也只是从犯,你的腿没事了,赶紧滚蛋。”

    年轻人不相信地挪了一下血淋淋的腿,感觉不疼了,有知觉了,一跳就跳起来,道:“现在举行的高考就是变相的科举制度,是统治者们的一种手段,也是根深蒂固的一种维持秩序的方法,有人的地方就有统治,有统治的地方就会有······”

    胖子不屑地摆摆手道:“滚吧,别跟我说这些,我就知道照这样腐败下去,早晚爆发战争。”

    年轻人道:“也许是所谓的本科和专科?也许是高考?或许是贪赃枉法?也许是不公平······”

    胖子感概道:“也许就只有这个地方才会如此腐败吧,一个高中,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大学,还分个专科个本科?有什么屁用?”

    年轻人一声长叹,道:“我们终究也是敢怒不敢言。我党是一个好党,是一个让穷人都变成富人的党,只不过太多贪官污吏,碌碌无为罢了?”年轻人脸上的怒火散去,留下的是无限悲概。

    “走吧,走吧。再不走我可就要改变主意了。”胖子催促道。

    “告辞。”年轻人看了看我,看了看胖子,买着轻快的脚步,向对面的苍茫处走去。

    胖子回到铲车上,呆滞地看着满地的尸骨,久久,不知所动。

    我开着挖掘机,也没在乎胖子,就顾着把尸体捞进土坑,掩上泥土。我知道胖子看不惯现实,也知道他这样做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如今我们都是异能之人,早已不受统治者的束缚,挥手,天下旦夕之间可灰飞烟灭。但我们始终是个外行人,又有什么余暇来管这些烦心琐事呢?

    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天就黑了。我们直到深夜才回到桃花谷,一进门,胖子就躺在地毯上睡着了。我看书到半夜,也沉沉的睡去。

    早上三叔从浙江达到北京,我和胖子开着秦瑶的车子去接他,路上,他告诉我们许多关于琅山的事情,还说,这次来就是准备去琅山探探虚实。胖子很早就厌倦了无所事事的生活,一听到三叔想去琅山,立刻就精神焕发起来,对三叔问这问那的,就怕三叔一个人独吞琅山的宝藏。

    在家里吃过饭,三叔要我和胖子带他去城隍庙看看,胖子说哪里没什么值钱的宝贝,不想去了。我们也不勉强他,就没强烈要求他跟我们一起去。

    我和三叔来到城隍庙的大殿,三叔仔细观察了损坏的雕像后和梁柱瓦砾后,推测出了城隍庙的修建时间。

    三叔说,从城隍庙的地基石和围墙的建筑风格,不难推测。再加上房子的设计和选址,就更加肯定,城隍庙是在清朝盛世时期修建的。另外,在城隍庙正中的大殿门头上,还挂着一块乾隆皇帝亲自赐予的牌匾。

    三叔说这匾有考古价值极高,我就跳上去,把牌匾拿下来给三叔细瞧。他用刷子将牌匾上的尘埃全部刷掉,欣然感概,说,光是这块牌匾拿到市场上去就能卖个好价钱,根据三叔在古物交易市场的经验来估价。值三千万人民币。可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难怪旬阳道长明明可以去其他安静的地方去修炼,都不愿意去,原来是为了留下来看守这块牌匾。亦或许并不只有这一块牌匾。毕竟城隍庙的水深度不是常人所能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