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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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邑大夫和辛邑最大家族的族长,要打赌了! 即便强敌在外,国人们此刻却都被这赌约吸引了。 反正戎人一般都是只抢东西,不杀人。 丢了女人,邑大夫伤心。 没了贡粮,当官的受罚。 与我何干! 还是看戏要紧。 “呵呵,如果我输了,自然将这辛邑大夫的位置,让出来。”辛又深知此刻不能退让半分,更要把这把火拱高,到时候樊米下不来台,自己的威望自然能回升一点。 “什么?” 不但是樊米,尹荣、辛尽都不敢信心自己听到的。 国人们也一片肃静。 这邑大夫,是疯了,还是傻了? 用邑大夫的位置打赌,这是正常人干的事吗? “只是我不做这邑大夫了,司徒您能不能坐稳,全看您自己的本事了。” 辛又又补充了一句。 也就是这一句,让樊米不禁有些心动。 辛邑大夫之位,历代都是由辛氏族长担任的。 其余家族想担任,其实不但要国人同意,还要朝中有人支持。 这并非一件易事。 可是辛又自己退下这位置,那么他们樊氏的竞争对手,就只有尹荣、辛尽这两个家伙了。 樊米有自信,绝对能踩着这两个家伙上位。 “好!” 樊米伸出右手,辛又也同时挥掌。 二人的赌约,就这么形成了。 “走吧。” 辛又迈开大步,走出乡校。 国人们纷纷跟着出去,想看看这辛氏君子,找来了一个何等厉害的信使。 “一定是那个家伙。” 樊伯玉小声对自己的父亲樊米道。 樊米点了点头:“除了孔肆有一丝希望,谁敢从这里冲下去呢?不过这样也好,要是孔肆能死在戎人的手中,我们樊氏彻底就不怕辛氏了。” “嘿嘿,没错!没了孔肆的保护,辛又就是一只小羊羔。” 孔肆,这是一个让樊米忌惮的名字。 几年前,浑身是血的孔肆来到了辛邑,投靠他的好友辛无病。 辛无病收留下了孔肆,并让他作为辛氏的家臣。 等到辛无病死后,孔肆就一直作为辛又的御者,同时也是辛又的保镖。 樊米见识过孔肆的厉害,这也是他迟迟不敢对辛又过于冒犯的原因。 今日辛又让孔肆去冒险送信,樊米巴不得孔肆死掉。 即便不死,也会重伤,到时候辛又最大的依仗就没有了。 “呵呵,这小子还是太蠢太嫩,你以为送出一封信就能击败老夫了?没了孔肆,才是你最大的失策!” 樊米的脸上,不由得浮现了一丝笑容。 只要孔肆死了,自己就算赌输了,或者辛邑的粮食被抢光了,也无妨! 走出乡校,辛又一直向着山岭南边走去。 牛车在泥泞的道路上前行一阵之后,轮子就时不时深陷其中。 即便两头牛用尽了全力,牛车走起来也十分缓慢。 辛又只能从车上下来,信步向前走去。 空气清新,泥土芬芳。 穿越之后,辛又第一次感到神清气爽。 不远处,一阵轰鸣之声传来。 青水暴涨,河流奔腾不止,巨大的水流撞击在山崖之上,震耳欲聋。 “君子!再往前走就是大河了!” 宗伯辛无左小步跑来,山崖旁边都是虚土,很容易出危险。 “这家伙,不去找孔肆?” 樊米暗自嘀咕。 尹荣也停住了脚步,一脸的疑惑。 “你们不是要看信使吗?都跟我过来吧!” 辛又回头大声喊道。 国人们止步不前,都不知道辛又想要做什么。 辛氏老奴饔鄙跑了出来,一把拉住了辛又。 “小君子,不过一个女子而已,莫要想不开啊!” 饔鄙满脸褶子,老泪横流,生怕这位辛氏大宗的独苗为了那个女奴,一时想不开自尽了。 辛又尴尬。 这老爷爷,想到哪里去了。 “饔鄙,你想什么呢。” 辛又摆脱了饔鄙,走到了悬崖边上。 这里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悬崖边上的土地,已经被河水冲走,随波逐流。 连带着那些树木,都被连根拔起了。 青水暴涨之后,河面宽度上升了数倍,如同一条大江一般。 谁谓河广? 一苇杭之! 谁谓宋远? 跤予望之! 天空寂寥,水面辽阔。 辛又忍不住想起了诗经中的一首诗。 “君子啊!这河真的过不去啊!什么一苇杭之,都是骗人的啊……” 饔鄙哭诉,跪在辛又旁边。 一些老成的乡人,也走了过来,想要阻止辛又。 无论如何,辛又还是辛邑的邑大夫,要是在这里投河自尽,别人也会笑话辛邑的。 “君子,戎人不过是要粮食,我们给他们就是了,何必自寻短见呢?” 辛尽也开始劝说。 他觉得辛又并不是蠢笨,而是有点疯癫了。 尹荣和樊米,也觉得此事有所不妥。 将邑大夫逼死,这事说出去可不好听啊! 众人小心翼翼的围在辛又周围,随时准备将这二杆子邑大夫控制住。 樊米向着族人使了一个颜色,要他们盯住辛又,别让辛又做傻事。 树林之中,几十个国人将辛又围住,不让他再向前靠近一步。 看到国人如此,辛又倒是一脸的轻松:“诸位,信使已经在这里了,你们还是准备刻刀,写信吧!” 信使? 众人看着周围,除了崩腾的河水,以及茂密的树林,哪里有一个人影? “邑大夫,莫要开玩笑了,这里哪有人啊?” 樊伯玉问道。 尹荣道:“邑大夫你是不是把这么多的树木当成人了,这些课是树,并不会走路,也不会奔跑啊。” “谁说树不会奔跑的?”辛又开口道:“我说的信使,就是这些树!” “君子……我们回去吧,莫要在这里说笑了。” 饔鄙低声说道。 尹荣冷笑一声,樊米也轻叹一声,一副关爱的眼神。 “君子,我可以收回赌约,你不必辞去邑大夫的职务。只要你依了老夫,将那女子送给戎人便是。” 樊米道。 听到这话,周围的国人纷纷点头。 樊米的话,老成持重,没有乘人之危,是君子所为。 不过樊米的伎俩,辛又自然一眼就看穿了。 “司徒,我可不会收回赌约,我就是要用这些树作为信使,将信件传出去。” 辛又一脸认真,看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难道邑大夫想点燃这片树林?这倒是个好办法,可以把更远地方的援军引过来。”樊伯玉道。 “蠢货!那样戎人来的更快!” 尹荣忍不住说道。 辛又摇了摇头,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领会自己的意图。 wap. /108/108919/2825470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