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脑子不够用
更是头点如捣蒜,“表哥尽管放心,眼下我既然已知道苏姑娘的身份,自然也不会再去叨扰麻烦苏姑娘了。” “嗯……即便是真的要去苏姑娘那,也必定是去做客的规矩,不会失了礼数。” 贺严修,“……” 看来还是惦记着去。 不过态度会不一样,那也能好上一些。 “这是最好。”贺严修神色和缓些许,“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言罢,挑帘上了马车。 目送贺严修的马车走远,而且是前往户部的方向,陆雯静翻身上马,依旧是往贺家而去。 有关苏玉锦并非贺严修外室这件事…… 必须得告知姑母才行! 陆雯静心中焦急,这手中的马鞭也是扬的老高。 马蹄声急,惹得路上行人纷纷避让。 “二爷,陆小姐往家中去了。”兴安抬眼张望一番后,小声回了一句。 “嗯。”贺严修在车厢内轻轻点头。 兴安满脸担忧,“这陆小姐素日里最不稳重,二爷跟陆小姐说这些,只怕……” 要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了。 “就是知道她那个性子,才要让她知道。”贺严修道。 “啊?”兴安有些丈二的和尚,更是挠了挠后脑勺,“可是这样的话,只怕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流言,又要开始了。” 又要开始说二爷好男风…… 甚至还要描述的绘声绘色,仿佛亲眼看到过一般,让人生厌的很。 “无妨,过段时日便也就没有了。”贺严修满不在乎地答了一句。 嗯? 兴安越发有些诧异,在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恍然大悟,“二爷的意思是……步锦姑娘?” 因为安置贺严德那个大着肚子的外室,这段时日,兴安也听到了一些流言。 有关步锦是二爷置在外面的外室这样的无稽传言。 虽说这件事并不属实,但既是有这样的流言蜚语,到是可以让另外一些不实的传闻不攻自破,倒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二爷所说的流言消失,大约说的是这一层? “蠢才,蠢才。” 贺严修摇头叹息了好一会儿。 这个兴安,跟在自己身边也算是许多年了,怎的这脑子还是只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根本不往正经事上多想一些。 流言之所以是流言,是因为待事实摆在面前时,它毫无立足之地。 这个事实,怎会需要另外一个幌子做支撑? 到了这个地步,兴安竟是还看不出来他这个主子的心思不成? 贺严修心里有些烦躁,也懒得跟兴安多说话,只住了口,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兴安,“……” 二爷突然不理他了。 是他说错话了吗? 可是……哪儿错了嘛…… 二爷你能不能明示一番? 他的脑子这会子确实感觉有些不够用…… ---- 陆雯静到了贺家,连口水都顾不得说,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外加绘声绘色地跟陆氏学了一遍嘴。 末了又添上了一句,“我看表哥那个样子也不是说谎的人,姑母,你说咱们是不是误会苏姑娘和表哥的关系了?” 陆氏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许久后才回过神来,“先前你表哥说过旧伤复发,要去看诊,当时还特地问我讨了许多的银两,我当时还念叨这苏姑娘怎么这般喜欢现银。” “现在想一想的话,大约是因为对方是姑娘家的,送旁的东西都容易惹误会,生事端,唯独这现银是最合适的,你表哥大约也是基于此考虑才特地问我讨的金银。” “这般说来的话,大约当真是如同你表哥所说的,只是因为是故交的女儿,所以多加照顾,后来也因为其看好了你表哥的病症,对其越发尊重。” “是啊。”陆雯静先是点头,接着又有些担忧,“只是倘若当真如此的话,那我平日里时常去蹭吃蹭喝,还不拿自己当外人,属实有些不妥当了。” 尤其苏玉锦现如今是寻不到爹娘家人,如孤女一般无依无靠的人,心中必定原本便凄苦难耐,她又时常拿主子的款儿,只怕苏玉锦心中会越发难过了。 陆氏也有些脸红,“先前我还去试探相看……” 多少也有些唐突不尊重人的意思了。 “今儿个既是知道了这一层关系,我看咱们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现在去一趟青河,把话跟苏姑娘说开了去,到时候也赔个不是。” “你来跟我一同去趟库房,来挑选几样合眼的东西吧。” 既是赔罪,自然不能两手空空,且陆氏嫁妆私房多,这会子更是不愿小气,带着陆雯静好好挑选了一番。 一套适合年轻姑娘佩戴的攒珊瑚珠的头面,一套端庄大方能够出门的珍珠头面,几匹云锦、绫罗纱等布匹,一套汝窑的釉下彩茶具,一套青花瓷的花瓶,又惦记着苏玉锦会医术,挑选了一株百年人参,一株灵芝。 待看着东西差不多齐全了,两个人便往青河而去。 这次因为带了许多东西,外加也有想彰显用心之意,乘坐了马车。 一路紧赶慢赶的,在晌午时,到了苏玉锦的家中。 对于陆雯静和陆氏此时前来,苏玉锦有些意外。 更让苏玉锦意外的,是二人来的目的。 “从前是我误会和苏姑娘与表哥的关系,现如今从表哥那得知实际情况,知道表哥不过是因为故交之情照顾苏姑娘,想起先前冒失唐突,实在心中难安,今日特地来给苏姑娘赔罪。” 陆雯静本就是个爽利性子,这会子也不扭捏,落落大方地认了错,更是替陆氏说话,“先前是因为我在姑母跟前多嘴,害得姑母误会,还特地跟着我来悄悄看了看苏姑娘……” 陆氏满脸愧意,“是我先前冒失唐突,原本也不过是爱子之心,并无对苏姑娘不尊重之意,苏姑娘莫要往心里去。” 苏玉锦险些掉在地上的下巴,是被自己手动合上的。 眼前这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并非是陆小姐的姨母,而是姑母。 也就是说这位是贺夫人,是二爷的母亲。 而贺夫人和陆小姐口中说,误会她和二爷的关系…… 那肯定是因为二爷对她们说,她并非是外室,而是故交的女儿? 二爷…… 为何突然这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