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定位
古杉卜水意图打大筒木舍人的主意，也是因为他和大筒木辉夜破封而出，是没有直接关联的。 外道魔像已经借着大筒木一族的动荡，封印削弱的机会，被宇智波斑通灵到忍界了，所谓的封印看守，也就是做个样子，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了。 至于大筒木舍人本人对忍界的看法与偏见，并不难处置。 唯一让人担心的，就是和月球几乎融为一体的巨型转生眼，大筒木舍人可以通过它来操纵引力，直接撞击忍界，彻底毁灭这个世界。 大筒木羽村的后代，千年积累的精华就在于此，哪怕古杉卜水本人已经拥有轮回眼的力量，也难保能硬扛下这样的冲撞。 “直接将其丢进始球空间？” “你要是将神树力量全部灌输给我，九大尾兽力量给我一半，我就有把握掌握天之御中，自由操控空间，现在嘛……” 听了大筒木辉夜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建议，古杉卜水觉得好笑。 现在的少督大人，可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绝对力量掌握度上，可能和拥有轮回眼的宇智波斑差不多，真打起来，能不能赢还是个未知数，碰见“六道斑”，还是交给木叶下忍第七班，五影和八门迈特凯去冲锋陷阵好了。 积累一段时间的能量，施展一两次血继网罗秘术还行，想要自如使用，还有差不多一枚神树果实的距离。 倒不是说力量本质有参差，而是成长度不够。 距离第四次忍界大战越来越近，大筒木辉夜的复活也迫在眉睫，忍界的自然能量浓度越来越高，古杉卜水本人的伴生神树，吸收查克拉的速度越来越快，但是，在决定忍界命运的那一战到来之前，成功结出神树果实的希望，依然无限趋近于零。 忍界千年的积累，原本不该这么“贫瘠”，但是，强者太多，再加上有三大通灵兽圣地分润，以及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等人的成长，消耗了太大。 大筒木辉夜也是很明白古杉卜水的想法，撇了撇嘴。 “你要是将妙木山和龙地洞给灭了，将那些躲在里面，‘偷’能量的爬虫弄死做‘化肥’，什么都解决了。” “难怪蛤蟆丸要怂恿你儿子‘下克上’，是不是当年你就准备这么干了？” 据流传下来的只言片语来看，已经成为忍界霸主的大筒木辉夜，除了看守神树之外，也偶尔会外出，和一些强大的敌人战斗，剿灭一些不服从统治的家伙，其中，大部分以人类为主，也有不少神话时代的残余。 估计三大通灵兽圣地这样的家伙，就是漏网之鱼。 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天外来客”相比，近在咫尺，磨刀霍霍的“卯之女神”就太危险了，不将其封印，估计都会成为神树茁壮生长的肥料。 就在古杉卜水和大筒木辉夜私底下闲聊的时候，被母亲和四个姐姐围观的小弟弟，陡然间看向了挂在天边的圆月。 清冷的月光洒在地面上，带来丝丝凉意，就连古杉卜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隐晦力量波动给惊到了。 结束了大筒木辉夜的闲聊，古杉卜水走上前，打量着沐浴在月光中的小家伙，仿佛他刚才的反应是幻觉，见到模糊的父亲身影靠近，伸出手臂想要被抱起来。 古杉卜水伸出手掌，托住泉的双脚，即便是身体绵软的婴儿，在重力的控制下，依然很自如地站了起来。 “血脉返祖？不太像，倒像是诱导变异。” 还不怎么清晰的淡紫色瞳孔头面，泛着一丝丝银亮的光点，有点像是血继限界觉醒的时候，澎湃的精神力不由自主地散发的表象，但……又有点不一样。 最终，在古杉卜水的注视下，稍微有点异动的奇怪力量，沉寂在了小家伙的体内，不见踪影。 一旁的小柊好奇地看着连脖颈都立不起来的弟弟，居然像漂浮的羽毛一样，在父亲的手心站着，不由得好奇地凑过来，轻轻点了点古杉泉的小脑瓜，就看见他像不倒翁一样左右晃动。 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似乎也很喜欢这样的“游戏”，扭动着身体，咯咯发笑。 红叶观察了一会没发现不对后，不由得问道： “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清楚，有可能是先祖的血脉在生效，但……不像是血继限界，而是，更加贴近忍界本质的东西。”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玩耍了一会，红叶带着孩子们去休息，古杉卜水一个人来到书房，取出，静静翻越着，寻找灵感。 月上中天，家人们都休息了，古杉卜水合上书本，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大筒木辉夜在虚空中静静地看着，见附身之人结束阅读，才提醒道： “你的先祖的故事，我已经和你说过，这些似是而非的神话故事，流传下来的并不是很准确，你看过很多次，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吧？” “是啊，就是一个上天赋予超凡的善良、勇敢、坚毅等美好品质的英雄，带领小伙伴小白狗，小猴子和稚鸡去打败作恶的妖怪，帮助善良的人们找回场子，回来抱得美人归，幸福生活的故事。” 乍一看，是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故事结构上，有“师徒西天取经”和“龙宫城浦岛太郎”的影子，小白狗，小猴子和稚鸡，对标孙悟空，猪八戒和沙悟净三个师兄弟，跨海去打败妖怪的故事，和远赴海底寻找龙宫神女，本质并无不同，只是桃太郎的结局更加圆满，更符合童话故事的脉络。 “忍界的潜力很大，但本质上还是个待开发的土着星球，或许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神秘。待我复苏之后，去净土探一探，看看我被封印后，羽衣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 “没那么简单。” 古杉卜水沉默了一会，微微摇头， “你看，这个故事的根本，还是在讨伐妖怪，索回损失，并和县太爷的女儿成亲，幸福生活在一起。其它角色都有其价值，县太爷和他的女儿，到底是什么象征？以前我一直在想，身为‘桃太郎’的后代，理所当然地继承了忍界的眷顾。但是，生儿育女，不仅仅需要父亲，还要母亲，那么，另一半的血脉，到底是什么？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和‘天生天养’的桃太郎相提并论的。”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还有未解之谜？” 待大筒木辉夜取得忍界霸权，吃下神树果实的时候，古杉家族的先祖已经传了很多代了。 准确来说，在神与人杂居的年代，甚至，“桃太郎”的故事，有可能发生在大筒木一族降临之前。成为了“卯之女神”的大筒木辉夜，只是发现了古杉先祖的血脉有些异常，但并没有深究，只是按照习惯加以利用罢了。 “不是我觉得，而是……没有其它思路了。时间是个很好的筛选工具，漫长的历史，能够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掩埋，只留下最核心的关键，爷爷奶奶，桃太郎，小白狗，稚鸡，小猴子，妖怪头目，老百姓，县太爷和他的女儿，连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字都没有，只剩下故事核心流传下来了。” “也就是说，这个‘县太爷和他的女儿’是和‘桃太郎’等同的‘天眷神话生物’？” 迎着大筒木辉夜的疑问，古杉卜水笑着回应道： “上古时代，连‘国’都是神灵所化，相传忍界大陆就是创始祖神身陨之地。如果，将整个忍界，视作一个巨大的神尸，或者强大的神灵墓穴，很多事就解释得通了。忍界，其实就是一个超级神国，里面的一切，都是神躯所化。而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会有自然能量这种鬼东西存在，它本就是无主的神力。”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没有什么证据的猜测。 只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县太爷”这个称谓，很奇怪，整个忍界有“县”这个概念的时候，已经是出云之国崩溃，古杉家族重建东方秩序，使用郡县制管理直属领地后才有的。 桃太郎活跃的年代，肯定没有“县太爷”这个官职，只有可能是后人牵强附会，将其它“称谓”给换了，以讹传讹，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对比神话时代和“县太爷”有差不多管理权的人，古杉卜水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神鬼或者对等的存在，在八百万神与人杂居的年代，护佑百姓，为善的就会被供奉为神，作恶的就会被视作妖魔，此地为神灵，彼地就有可能为妖怪，就比如你，既是‘卯之女神’，又是‘查克拉之祖’，更是喜怒无常，戕害无辜的‘鬼’。” 也就是说，古杉家族的先祖，被人格化为“桃太郎”的存在，得到了某个强大的神，或者神血后台的支持，联姻后发展壮大，多年后被大筒木辉夜看中，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仆。 “即便这些是真的，有什么用？这么多年，稀薄的血脉，早就失去了效果，如宇智波家族这种比较近的，混血几代后，就没有‘开眼’的希望了。” “不不不，你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古杉卜水竖起手指，十分冷静地说道， “以前我不清楚先祖血脉到底有什么用，似乎除了运气好点，血脉代代不绝，并没有特别的优势。但是，现在我倒是有了点猜测……” “什么？” “受命于天，掌忍界‘敌我之别’，桃太郎的血脉，其实是拥有‘归化之力’血统，用来融合不属于忍界原生血脉的。就像你们大筒木一族，提拔特殊的人才，种下伴生神树，吞服神树果实，成为‘归化’大筒木一族。另外……” 古杉卜水十分认真地问道， “两个疑问，我之血统，明明是忍界土着，但是种植神树，吞服神树果实，比想象中的要容易，且排斥反应也比预期的要轻，这很不正常。第二，你当初吞服了神树果实，是怎么生下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的？立刻就怀孕了，还是有什么契机？” 大筒木辉夜犹豫了一会，才冷着脸答道： “将你的一部分将死的先祖，献祭给神树，吸走生命能量和灵魂，制作成白绝后。当时同批次的不少，你的先祖，并无什么特别。” “那看来是……起作用了啊。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其实是非正常渠道，获得了不完全忍界土着身份的‘天外来客’。说句不客气的话，你就没有发现，小千夏的成长，是不是太顺利了？” 虽然失去了身份，治纪表舅，也是正儿八经的古杉后裔。 与之相应的，古杉泉身上的大筒木血统和红叶的漩涡血统，经由出生这一步骤，成为了千年之后，又一个诞生的被忍界接纳的纯正大筒木后代。 甚至，比古杉卜水这个半途转修的大筒木还要融洽，因为少督大人升格的“楔”来自大筒木辉夜这个天外来客，古杉泉身上的血统，已经经由忍界眷顾的“桃太郎”血统之力‘盖章认证’过了，没有后患。 至于融合了古杉家族血统的“外来者”有什么用？ 少督大人不由得想起了历代族谱中，传闻有特殊能力和贡献，而被尊为圣灵，供奉在家庙的先祖灵，甚至八神殿里的真神，那些，说不定就有采用如大筒木辉夜这般，转世或者伴生到小千夏身上，经由轮回转世和血脉共鸣，彻底被忍界接纳，成为正统神而被祭祀的存在。 “大筒木一族很强，甚至有希望彻底将忍界变为殖民牧场，可是，宇宙那么大，并不是所有能跨越宇宙的生灵都那么强大，有可能存在寄生在忍界的外来者，甚至是忍界诞生的异端，想要不被排斥，渐趋消亡，就不得不融入进来。你们大筒木不珍惜，有的是人将其视作桃源圣地。” 听了古杉卜水漫长的解释，大筒木辉夜沉默了半晌，后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 “你的猜测，确实能自圆其说，但，没有任何直接证据，你的小儿子也只是初步觉醒了血脉压制和自然一体化，影响周身的能量潮汐，这种程度，极个别忍界土着出生就比他强，不足为奇。” 受限于血脉源头的桎梏，古杉泉成不了六道仙人和大筒木羽村，甚至连阿修罗和因陀罗的潜力都略有不如，但是，不见得比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弱。 对古杉卜水这个父亲来说，如何将其引导走上正轨，就得好好思量一下了。 『“县太爷和他的女儿”好说，上哪去找“妖怪”，让泉将被抢走的‘金银财宝’夺回来呢？』 神话角色“桃太郎”的经历，其实就是一个天眷的英雄，完成自己的使命，然后过上幸福的生活的仪式事件。 只是，真要让他承担未来狙击“天外来客”的责任，甚至夺回忍界被夺走的“财富”么？ 真要往这条路上走，有些事，就必须提前准备起来了。 这样看来，大筒木舍人这个角色就比较重要了。 『提供情报的老伯伯，小白狗，小猴子，稚鸡，还有吃了变强的爱心糯米团子，载人跨海的渔夫的船，是不是得准备起来？』 神话再现，也得做得像一点，为将来秉国增强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