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分而治之
在风之国，古杉卜水不仅布置了很多正兵辅兵，连一些贵族出生的武士，招揽的门客，以及从“格斗之王”挑战赛上选拔的高手，也往那边派驻了不少。 在麾下的几大直属势力中，龙宫城和人鱼卫队负责远洋和近海巡弋，居中调度；涡之国的任务则是直面云忍的威胁；星忍村是一个新心忍者村和民间外派包工队，能打，但不是特别能打，赚钱维持为主；杂贺众负责处理一些古杉家族不适合直接出面的事，以流浪忍者形式存在的白手套。 至于最远的海之国，完全就是个人力资源输出点，除了一点廉价的土特产，和物美价廉的劳工，就没有其它价值了。当然，作为一个远洋渔港，秘密军事基地，生化研究所还是合格的，要不然，当初木叶村的两栖忍者实验基地，也不会放在这种地方，出了事，容易封锁消息。 至于“八杰集”这种并没有直接掌握在古杉卜水手里的组织，其实是故意如此。 有些人，不适合直接招揽，但用间接控制的手段，反而更好，就算没有明确的上下级关系，只要能按照设想的那样行动，就行了。 照美冥从雾隐村赶来，想要做什么，古杉卜水是有所猜测的。 如今水之国的状况，其实也不太妙，雾隐村的局面虽然稳住了，但整个国家都不能遏制被火之国“抽血”的趋势，如果想要继续闭关锁国，断绝和忍界大陆的来往，恐怕局面会更加糟糕。 想要插手忍界大陆的局势，谋求立足之地和介入的借口，也无可厚非。整个大陆东南沿海，几乎都是古杉家族的势力范围，哪怕有触角没有探到的“真空”，也有木叶忍者，星忍等填补，压根没有隔海相望的雾忍什么事。 风之国的动荡，就是一次很好的机会，那个国家可没有火之国富庶，哪怕遭遇打击，一两年就恢复过来了。 吃了亏的砂隐村，恐怕好几年都不得不舔伤口恢复元气，无力应对外部威胁。 照美冥将林檎雨由利派过去，未尝没有上下其手，寻找机会的想法。 待林檎雨由利将那里的情报传回去不少后，照美冥就看到了机会。只是，以雾忍的势力，想要直接参与其中，是不可能的，必须在忍界大陆找到地头蛇，由他们带着去，才有希望获得想要的好处。 这个时候，古杉氏近乎无冕之王的身份，就派上用场了。 只是…… “我们家自己就能搞定一切麻烦，哪怕有补充武力的需要，木叶村，砂隐村都是备选，星忍村的综合实力其实也还行，何必舍近求远，去找你们雾忍呢？” 一番话得照美冥无言以对。 现如今，古杉家族是真的无欲无求，绝大部分事情，都可以自己搞定，要是自己搞不定，其它势力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 雾隐村的实力虽然不弱，但是，没有他们，古杉卜水依然可以把事情做成。 身为水影五代目，照美冥遇到过很多难以解决的麻烦，唯有现在遇到的，最棘手。 世间最难打动的，就是无所求，雾忍手里没有筹码，提供不了古杉卜水想要的东西。 唯一让古杉卜水感兴趣的，就是制造雾隐七忍刀的技术，这东西早就弄到手了，只要知道个大概，再以科学忍具的方法模拟，就能做出类似的东西。 效果可能比七忍刀要差一点，但也不会弱到哪里去，就是珍惜材料比较难找。 见对方无言以对，古杉卜水也没有逼迫，而是很直白地道： “今的会面，就到这里吧，我们的合作基础并不牢固，想想你们能付出什么，再来谈下一步的事。至于‘八杰集’那边，你们可以自由行动，只要不直接影响我们家的利益就行了。” 玩法和规矩摆在那，在万不得已之前，古杉卜水是不会随意耍赖的。 在照美冥离开后，古杉卜水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目前还是年节时分，休息和调整才是最重要的，接下来一年多的时间，就是最后的布局和准备期了。 不过，眼下还有一些要事要处理。 十几分钟后，正在喝茶的少家督大人，等到了预约的人前来拜访。 敲了敲门，自顾自地走进来的桂宫美琴，也就是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的母亲宇智波美琴，略微行礼后，在对面坐下了下来。 “要喝点什么？” “不用，谢谢。我就是想问问，你对佐助的安排，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想你误会了，我其实安排不了他，一切，都是命阅选择。” 古杉卜水正色答道， “实际上，还有一股十分隐晦的力量，在推动着忍界未来局势发展的关键人物，也就是宇智波佐助在前进，我最多只能提前指出更多的路，如何走，完全是他自己的想法……” 桂宫美琴冷淡地笑了笑。 “我最近也看过古杉内部的书，里面很多知识，是外界闻所未闻的。就好比个人意志和群体智慧的表现，就让人叹为观止。什么自由的意志，独立的思想，绝大部分情况下，都只是错觉。你以为自己坚持的理想，想要做的事，就真的是自己的想法？只不过是别人强加而已……” “喔？您还有空学习这些？” “除了照顾这个家，其实也没什么事做了，空闲时间，就需要点爱好打发时间。越是学习，越是觉得宇智波的下场，一点都不冤。不够强大，还不聪明，野心还大到了超出掌控能力的范畴，被坑到家破人亡也是活该。” “那您的想法是什么？”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奢望，只求鼬和佐助能够平平安安就好。” “这个想法已经实现了。” “但……感觉是不是太危险了？” 古杉卜水早有所料地摇摇头： “不能因为他们现在处境并非上佳，就否认我帮他们规避了更糟际遇的现世。就这么吧，如果没有我出手，宇智波鼬的血继病，已经严重到药石难医，无可救药的地步了，至少现在，他还有继续折腾的本钱。不得不，你的长子和次子，一个比一个麻烦，我需要很多精力才能免除后患地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如果现在的古杉卜水和宇智波鼬打一场，应该是能赢的，但是，万花筒写轮眼的特性就是那么讨厌，谁知道关键时刻他会不会“爆种”？ 在没有万分必要的情况下，古杉卜水并不想和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宇智波鼬、自来也等人直接“对线”。 逞一时之勇，赢了没多少好处，输了更是有倾覆的风险。 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和妻女在家优哉游哉过日子来得舒坦，反正救世主又不是自己，这个世界的安危，还没轮到自己操心的地步。 在忍界安排的“命运之子”扑街之前，“守门员”尚在的情况下，其它人是没有必要越俎代庖的。 分割风之国，成立新的国家和忍者村，靠古杉卜水的力量，肯定是能行的，但是，有了宇智波佐助来主持，无疑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事成之后，宇智波佐助是良心发现，回到木叶村，还是就此离开，游历忍界，那就没必要操心了。 “血继病？宇智波家族似乎很少有这方面的记载……” “因为万花筒写轮眼的拥有者太少了，可供参考的样本不够，你们都没找到真正可以稳定地开眼，并晋升万花筒的方法，什么杀亲证道，令人发笑。忍界要是能让这等歪门邪道成了气候，早就要完了。” 一番话得桂宫美琴无言以对，良久之后，才试探着问道： “佐助和鼬，最理想的结局是什么？” “我的打算是，让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反目，一直维持着相爱相杀的局面，最后，宇智波鼬完成潜伏任务，返回木叶村，续写传统宇智波一脉，宇智波佐助则创建新的忍村，他和他的后代成为新势力的中坚。” “分开么？” “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下场，你已经看到了。” 至于被宇智波富岳送出来的那些逃亡族人，在古杉卜水的治下，一直安稳地生活着，主要战力在涡之国，成为抵御云忍的主力之一，一部分在龙宫城。 还有千千万万拥有开启写轮眼潜力的人鱼，实话，这么多年下来，真正靠自己的实力开启写轮眼的，只有两个，他们已经是辰巳的左膀右臂，妥妥大将待遇。其它的，基本都是靠移植手段助推，或者古杉卜水给他们“开灶”达成的。 原本居于木叶村的宇智波家族，以及他们的写轮眼血继限界，已经是世上被分成了好几份。 古杉卜水想要做的，就是将忍者资质尽量传播开来，而不是在范围内流传。 待忍者数量大幅提升，忍界的自然能量浓度也会水涨船高，种植神树，培育神树果实的效率，也会更高。 有好东西，怎么能让少数人独享呢？ 在掌握了压倒性的武力优势的情况下，如何削弱一个个山头，就是刻不容缓的事，大到忍村之间的平衡，到各个忍族的实力对比。 到底，还是宇智波家族实在太强了，在失去了千手家族这个制衡的情况下，被各方针对剿灭，其实是众望所归。平民忍者的崛起，自然会侵占传统忍族的好处，宇智波跌倒，众人吃饱，何乐而不为？ 如果日向家族不迅速转变角色，恐怕下一个被“斗地主”的，就是他们了。 分析了一番利弊之后，桂宫美琴只是对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两兄弟不能互相理解并和平相处有些不忍，古杉卜水不由得出言点明道： “如果宇智波再出了一对堪比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的兄弟，其他人该上哪去找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兄弟两人和他们相抗衡呢？我能保住他们的性命，但不负责为他们处理所有庶务。他们那么年轻，那么强大，如果还和睦相处，共同进退，其他人怎么想？不弄死一个，谁安心？” 保护忍界，和“外来客”战斗的高手，自然不能少，但未必要那么多，还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一个活着的，步入巅峰期的宇智波斑都那么难对付，要是忍界一下子冒出三四个，哪怕再吃一颗神树果实，古杉卜水都得担心自己是不是能掌控局面。 到底，桂宫美琴只是古杉卜水义理上的表舅妈，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勉强可以算是远房亲戚，但也不过如此，答应桂宫美琴照顾他们的儿子，已经是极限了，在完成自己布局的情况下，尽量满足她的心愿，让她和治纪表灸日子过得舒坦一点。 千夏和一辉也是她的亲子女，现在还多了一个喜郎，是不是也该分润一点亲情在这边？ “我就这么吧，美琴夫人，宇智波鼬已经十九岁了，宇智波佐助也快十五岁了，这个年纪的忍者，完全可以当成年人看待。我能理解他们的遭遇，确实很不好，但是，父母的过度担心和保护，是祸非福。我像宇智波鼬这么大的时候，香磷都快上学了，十年的留级生，煎熬也非同一般……” 似乎古杉卜水的话得有点重，桂宫美琴略显尴尬地沉默了一会。没有起到保护孩子责任的父母，总想在其它方面给与补偿，但是，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在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了，他们很强大，而且有自己的想法，哪怕是古杉卜水，也只能尽量引导，而不能强迫他们做事。 似乎是为了缓解尴尬，桂宫美琴抬起头，认真地看了几眼，旋即，瞳孔中泛起了浓重的红云，黑色的勾玉旋转。 “居然真的开启了写轮眼，什么时候的事？” “在怀上喜郎不久，某个夜里，做了个关于灭族之夜的梦，醒来就这样了。” “治纪表舅知道了吗？” “应该还没发现。我毕竟是忍者，他只是个稍微有点勇力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