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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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爽犹豫了下,转念一想,容修在工作时,如果被打扰,就会相当不悦,打断的思绪很难再接回来,脑中灵感也会被打乱。 于是丁爽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劲臣望向廊厅“走了。” 和司彬一起出了门,花朵跟在二人身后。 电梯下行到负一层。司彬到了楼层,就和劲臣打了招呼,出了电梯。 白夜下了班,正和玛莎女士在负一层清吧。 圣罗娜清吧里,萦绕着舒缓的情调爵士乐,白夜和玛莎坐在雅座等他。 玛莎临时约见,主要是想交代一些皇宫宴会具体事宜,条条框框很多流程。尤其是“开场舞”,王妃的任性要求取得同意,提案正式落实,需要两人给予回复。 宗教国家,西式舞会,两位绅士探戈开场,还真是后宫佳丽四位,苏丹独宠她一人。 “最迟三四天,”玛莎给出最后期限,“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劲臣和白夜对视一眼,苦笑着点头“容修还没有松口。” 玛莎离开之后,劲臣和白夜来到吧台前。 清吧人不多,两人坐在僻静处,四周没旁人。 劲臣喝光了第三杯苏格兰威士忌,他眼神微醺,手支撑着侧脸,举杯让酒保添酒。 白夜对吧台小哥眨了下眼。 小哥当即明白,悄悄撤掉了影帝的空杯,给他换了杯装有大冰块的,稀释了酒精浓度。 真正的苏格兰人,绝不会把威士忌倒入有冰块的杯子里,最初的加冰广告,只因视觉效果。 顾劲臣从不喝加冰威士忌。但他醉了,目光朦胧,半侧着身,脸压手臂上,注意力不在酒上。 “吵架了”白夜问。 劲臣晃着琥珀色的酒水,凝视着透明杯,眼神涣散地静止半晌,又仿佛透过玻璃杯看向虚无。 良久,他道“没有,不会吵架,他从不会对我发火。” 白夜挑眉微笑“他不像,看起来,他是一个很有性格的人。” 劲臣晓得白夜话意,分明是强势,霸道,专制,爱占上风。 “是啊,但他从不对我发脾气。”劲臣笑了开,“即使我错了,也不会发脾气。” 笑着,笑着,唇角微抖了下,劲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给白夜讲了讲之前发生的小事。比如,他曾不顾容修的意愿,做了些任性的事情,容修都纵容着他。 没有对白夜讲“欺骗”的事,那是劲臣自认为的污点。 在他的印象里,即使是分手,容修也克制着,没有真正地动怒。 唯独那次,他在舞台上唱叹服,即便如此,隐在他眼底的,也并非怒火。 容修从不对他发脾气。爱人绅士温柔,即使心中不悦,也待他极好。 对任何情侣来说,这都是一对神仙眷侣,令人羡慕,是值得炫耀的美事。 两个人在一起,从来不会吵架,从来不会闹别扭。 “从来不。”劲臣却失去了笑容,重复着这句,“他从来不会对我发火从来不” 走廊里没了声音很久,连客厅的对话也听不到。容修摘掉耳麦,坐在电脑前等软件渲染。 夜里快十一点,进度条慢慢往前推送,他眼光渐渐涣散,起身来到书房门口,拉开了房门。 那边一片安静,隐约听见细微的呼噜声。容修去了洗手间回来,看向半敞的主卧门。 想了想,他径直来到主卧门口,推开门,屋内漆黑。他转身往客厅走去。 客厅里只有丁爽一人,容修轻咳一声“人呢。” 丁爽一个激灵坐起来,大脑还处于睡眠状态,迷茫地瞅了容修半天,才汇报道 “去负一层的酒吧了,花朵也陪在身边,好像是白总找,有要事要谈,顾哥见你忙,没打扰你” 容修脸上没表情“什么时候走的” “十点左右。”丁爽说。 “和司彬一起出门的,一起去的” 丁爽懵了下“是一起走的,具体情况” “知道了。”容修转身往书房走,“你回去睡吧。” 丁爽离开之后,容修回到书房,坐在电脑前戴上耳麦。 激荡鼓声传入耳畔,直击神经。 十五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 工程软件的进度条早已完成,音轨循环播放无数次,容修盯着屏幕,始终没有移开视线。 快十二点,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看着那个头像。 没有任何未读留言。 指尖戳动屏幕,不小心点开了家里二群,没有人说话。 这个时间,兄弟们大概在地下室练琴,待家园2片尾曲小样敲定,容修回国后,就要立即录制成品,乐队又要高强度工作。 容修打开聊天记录,往上翻找,找到录制极限生存之前,白翼和冰灰的一段聊天。 白二[现实中就是这样啊还有蜜饯群体,绿妻倾向的。] 冰灰[在下略有耳闻,用“油”、“代驾”,还有什么“私家车”来表示,全是江湖暗语。] 崽崽[] 幻幻[儿童不宜,况且你也没有。] 白二[哈哈哈,咱们哥儿几个都没有吧这个是说,在夜店里,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给睡了,然后去睡别人的老婆。] 崽崽[这是什么玩法,换了个妻游戏吗,犯罪吧] 白二[江湖险恶啊,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我要回家找妈妈] 幻幻[还没喝完你什么时候回来] 白二[男人在外面应酬,你一直催回家,像什么话老实等着。] 幻幻[你死不死呢。] 容修盯着这一段对话,污七八糟的,满眼的混乱。关于酒吧捡尸的话题,他依稀记得,后来又聊到夜店奇葩的圈子。 基本上看不懂,但脑补足够他想象。 十二点整,套房内一片死寂。微信上那个头像,依然没有动静。 指尖顿在输入栏,容修打出两个字在哪。 删掉。又打字几点回来。 退格。都谁在 半晌,没有再打出字来。 清吧里,花朵一直坐在远处雅座,担忧地望着劲臣的方向、直到白夜对她招手,才急忙上前扶住自家老板。 劲臣的酒量好,他自认未醉,大概心情影响,只觉头脑不清醒。 出了清吧门,劲臣没有直接搭电梯上顶楼,而是来到一楼。他让花朵坐在大堂沙发上等,他则出了旋转门,站在酒店大门口。 细雨未歇,眼前看不真切,没有一丝风,空气闷热。 劲臣往门侧走,来到较暗的角落,面朝着花园庭院,他身后是明奢的玻璃墙,眼前是雨中的霓虹灯。 他感到昏沉,眼前模糊,意识却异常清晰,他开始对着黑夜小声地唱歌。 一把澄澈的好嗓子,流淌在初秋的晚风里,细雨霏霏,霓虹在积水里映出破碎油画。 “如果苦笑比眼泪更真, “但愿笑声像一滴滴吻, “如明日好景忽远忽近, “仍愿抱着这份情没疑问。” 国荣哥哥的粤语慢歌,软糯的轻声,将每个字咬得用力,仿佛把全身的气力,都投入在这首歌里。 矜持的,雅致的,又带着一丝骄傲的哀求 “唯愿会及时拥抱入眠,留住这世上最暖一面,多么的庆幸” 多么的庆幸,长夜无需一个人。 歌声参杂雨声,热带气候中让人觉得冷。 他以为,多饮些酒,才不会失眠,但他仍清醒,脑中全是那人,眉眼清晰,声音清楚。 夜太黑,霓虹太美,劲臣深吸一口气,转身迎向背后那一扇辉煌。 待眼睛适应了酒店光亮,隔着玻璃墙,劲臣朝花朵招手,进了旋转门,两人往电梯走了去。 容修很少去酒吧闲坐,白翼倒是喜欢去那种。 安静点儿的酒吧、纯k都不能满足二哥,非得是污七八糟的、有公主少爷的地方才行。 容修知道,现在年轻人的口味,尤其是明星们和投资商,大多喜欢那种地方,以前劲臣应酬时也经常会去。 年近三十,烟酒不碰,棋牌不会,不会花样百出,没有玩乐兴致,性之一事,由来不热衷,到底是无趣了些。 凌晨十二点半,书房门半掩着,容修拿起手机,起身离开工作台。 刚走到书房门口,打开房门,就听玄关大门传来动静。 容修停步,抬眸,透过廊厅幽暗,朝那边望去。 大门传来响动,隐约听见花朵说“顾哥,早点休息。” “回去睡吧。”劲臣的声音。 容修闻声站定,转身,又退回书房,顺手关上了门。 容修来老板椅前坐下,晃了晃鼠标,电脑屏幕亮了。 手机攥在手里,沾了一机身汗迹,花了屏幕。容修将手机扔在书桌上,盯着黑屏的显示器。 没过一会儿,听见趿拉拖鞋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慵懒,忽轻忽重,而后停在书门外。 劲臣敲了两声,没等容修回应,直接推开了书房门。 紧接着,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顾劲臣。容修侧过头,隔着金丝眼镜的镜片,细看五米外的高挑身影。 一身嘻哈范儿,紧身低腰仔裤,高挑翘臀,浅色卫衣,领口开得低,露出琐骨窝,颈项长,肌肤如瓷。 年青,干净,唇红,迷蒙,仿佛能掐出水儿,像个学校里跑出来的鲜嫩大学生。 要命的是,衣服布料十分单薄,极具垂感,勾勒出影帝的劲瘦身材,含蓄的肌肉。贴身的,里头没穿,隐约见那对粉珠,在布料上磨擦出轮廓。 顾劲臣倚着门框,身子软软靠着,不往屋内进,醉意微醺地笑着,桃花招子里带了丝妖冶。 容修目光从他身上快速扫过,见这人安然无恙回来,分明心底那根弦松动,而下一秒,眉心又拧紧三分,他捏着耳麦,手指又收了紧。 未等言语,劲臣懒懒扭身,背靠着门框,迷迷蒙蒙开了口 “honey,我返黎喇。” 带了浓郁白话腔调,拖出长而软糯的尾音。 容修“” 半天没听到容修回应。 劲臣眨了眨桃花眼儿,侧过头看他,眸中迷离,唇角勾出笑“好啦,知道你忙,我知道的。” 容修眼神黯了黯,脸上未露出多余情绪,转过老板椅,面朝向劲臣。 老板椅宽敞,容修往后靠了靠,微扬着下颌,垂着眼睑注视着他。 像是等着依着门框那人过来,然后将对方纳入怀中,也做好了听人解释的准备。 然而,劲臣垂着眼帘,忽地发出一声轻笑“先生忙工作的时候,最帅了,打扰您了,我唔系故意的” 说着,就直起身子,梦游般地,掉头往卧室走去。 容修“” 门外传来呢喃声“宝贝儿,是我的骄傲。” 紧接着,就是廊厅里那一路的歌声 “你为我苦恼,是因为看到我在苦恼,可知道,我微笑,是为了你微笑。你为我煎熬,我知道,我会不屈不挠,你已成为我一生中最伟大的骄傲” 脚步声越来越远,在廊厅深处停步。 紧跟着,传来一声门响。 “砰”的一声。 主卧门关紧了。 书房门大敞,隔着走廊和房门,灵敏的耳朵,隐约听见那醉鬼在嚎叫 “我要你过得比谁都要好,我要你生命是阳光普照,我要你站得比天还要高,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骄傲” 容修“” 容修仰靠着老板椅,造型已摆好,久久僵硬着。 半晌,才似醒过神,容修转过椅子,朝向黑屏的显示器,手放在鼠标上,却没点亮屏幕。 不知过了多久,他喉结滚动了两下,浑身散发着寒气,起身往房门口走去。 经过廊厅,主卧里幽暗,有股子酒气,容修脚步放轻。 透过暖色灯光看去,劲臣侧躺在大床一侧,夹抱着棉被,头拱在枕头边,人已睡沉。 不知是冷是热,额头有细汗,湿了发丝,人却蜷缩在棉被里。 没洗澡,也没换衣服,还是那身嘻哈范儿。看起来,进了卧室唱累了,他就躺下了,鸭舌帽落在床边。 饮酒后的影帝,和往常都不同,平时体面惯了,想见他这模样可不容易。 容修站在床边,垂眸注视劲臣半晌,见被中呼吸起伏匀称,便倾身接近过去。 刚扯动了一下被边,劲臣就蹙眉。 容修松开手,静了片刻。 等人终于又安稳,索性不再碰被子,他一只手伸到劲臣颈后,动作快,且轻,容修将他的头抬高些,捞来枕头塞过去。 容修绕到床另一侧,和衣仰躺下来,望着幽暗天花板,渐渐阖了眼。 棉被,能吸收人体散发的热量,并将热度保持下来。如果隔着睡衣,被窝就不容易暖。所以说,裸睡更舒服。 劲臣睡得不踏实,时冷时热,还做了个梦。 梦里他化身无骨蛇,吐着信子,一会儿蜕了皮,一会儿缠了人。画面打了马赛克,被他缠上的这人雄劲有力,捏着他的后颈发了狠。他喊着容修。容修。欲海翻腾,昏天黑地。 一阵衣物窸窣声之后,周身终于温暖,梦境虚虚实实,劲臣折腾了下,浑身出了汗。然后,他的唇轻轻地动了一下,明显地感觉到碰到一抹微凉,慢慢地变热,触电般的感觉顷刻席卷全身。 劲臣的睫毛颤了两下,半梦半醒间,一个激灵转醒,他强撑着睁开眼,迷蒙中便看见身边的男人。 容修侧躺着,衣襟敞开,露出小片胸肌,睡颜笼在壁灯的光晕中。劲臣枕他手臂,窝在他怀里,与他四肢绞着,缠着腰,勾着腿,一时显得迷乱无比。 极近的距离,劲臣失神,注视着眼前这张脸。 明明每天相见,却又感觉好久没见。 这五官轮廓分明已钻肌入髓,他能将容修完完整整描绘出来,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为之丢了魂,迷了心窍。 想起雨中唱的歌多么的庆幸,长夜无需一个人。 时间仿佛静止,容修沉沉睡着,劲臣入神守望,醉意微醺的桃花招子,从迷蒙变得温柔。 那双眼在夜里异常明亮,内里藏着热情和韧劲,却又在更隐蔽的眼眸深处裹了温柔的星点,风情入骨。 他情不自禁想伸出手,想碰一碰那张熟睡的脸,又舍不得放开怀里的温暖,一股暖流顺着他的手指,从四肢百骸涌上头。 手指忽然察觉到什么异样感,劲臣僵了下,动了动手指,感觉自己抓着什么。目光往下一扫,整个人懵住,手中触感有力,带劲儿。 劲臣浑身绷得直直“” 梦醒了汗涔涔,醉意未散,脑中昏沉,稀里糊涂,此时才发现,他还攥着人不放。而容修则完全沉浸在梦中,没有醒来的迹象,被他弄出了很大反应。 不知是热的,还是臊的,劲臣浑身发烧,脸腾地红到耳根。 半醉不醉,羞愧难当,心脏跳得飞快,他从不知自己竟然还有这种恶习,幸好容修没有醒,不然可怎么有脸见他呀 除了自责还有心疼,同样身为男人当然清楚,这样忽软忽硬的,很伤体力。容修多日没在卧室睡,好容易回来睡一次,翌日醒来反而身体疲乏,还怎么有精力工作 就这么僵了半晌,踏进了雷区一般,劲臣像个拆雷专家,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紧盯着容修平静睡脸,慢慢地,他一根根松开手指,一点点往后挪着身子。 挪出被窝时,棉被擦身,这才感觉到浑身不对劲。 冷气吹在身上,他发冷地打了个抖。 夜里回来时,酒气上涌,头晕目眩,本想躺一会再起来洗澡,不成想一遭睡了过去。入睡时什么模样,仍然依稀在目,此时竟然衣衫褪尽,光溜溜地缠着爱人。 再看容修,早已被他磋磨得衣衫不整。劲臣小脸儿忽白忽红,一把捞住被角,遮了遮下边,实在忍不住,臊得用手捂了捂眼睛。 酒也没彻底清醒,再加上一惊一吓,劲臣只觉头更晕,既羞愧,又懊恼,自责而又惶恐,他不由双手捂住着脸,腿在床单上蹭着 忽然间,浑身又定格,猛想起睡前没洗漱。 一身酒气,邋里邋遢,整个人凌乱着,等容修醒来,看到他这副模样可怎么是好 劲臣往手心吐了口气,闻了一闻,皱了皱眉。 于是,这天夜里,不知几点,影帝先生醉意朦胧,僵了半天,手终于从脸上拿下来。他用臂肘支撑起身,蹑手蹑脚,轻轻翻身,他想赶紧坐起来,然后逃到浴室去。 然后,他就看到原本沉睡的容修,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幽幽地注视着他。 一贯矜持淡漠的凤眸,翻涌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探究,深邃,他微眯着眼,眼底似有火焰跳动。 劲臣浑身一个激灵,像被猛兽盯上的小动物,惊惶无措,和他脸对脸,整个人僵硬住。 随后就见眼前那对薄唇轻启,容修开了口,轻烟嗓发出勾人声线。 容修很低很低地笑了声“玩够了” 劲臣一听容修的声音,越发地慌乱,紧张仓促之下,下意识第一反应,竟然是再次上手捂住了脸。 晨起窘态被抓个正着,庸姿丑态可想而知,劲臣羞愧难当,捂住脸的手是怎么也不敢拿下来了,连动也不敢乱动一下。 容修垂了垂眼,只见影帝赤着身,被角遮了那把细腰,上身裸在眼前,腿从被中露出,勾乱了床单。 主卧里一片安静。 过了好一会,劲臣从指缝间看去,看见容修竟然还在凝视着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劲臣心知躲不过,闷声地说:“不是故意的。” 嗓音澄澈,却因醉意而混沌,比蚊子声还小,幸而容修耳力好。 容修仍然不应他,看不出脸上情绪。 半晌,劲臣视线飘向她,愈发地惶恐无措,想要对他解释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心急之下,干脆拿开遮住脸的手,往前挪了挪,哪知手还没碰到人,膝就又碰到了他霸道那处。 顾劲臣“” 容修“” 影帝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觉幽暗中那道目光让自己浑身烧辣。 桃花眼与凤眸对视了一会。劲臣闪躲着视线,东看西看再不敢看容修,想着容修是什么时候醒来的,睡着时他动手动脚他知道吗,还是他硬生生把人弄醒了 其实劲臣自我感觉良好,他觉得自己睡相相当不错,毕竟他也是男人,自己又不是没有,怎么会在夜里去磋磨爱人的肯定是因为做梦,他梦到了蛇,当然会下意识地找武器,但是解释这些事该怎么开口,总得找个强有力的理由。 在容修的注视下,国际影帝的脑袋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出,超级学霸锁积累的国内外知识一个也派不上用场。 最后,劲臣只能用极小极小的声音,重复解释一句 “刚才做梦了,手脚不听使唤,不是故意的,把你弄醒了我” 后面的话听不清楚,或者说压根没说出来。 黑暗中,容修嗓音低沉有质感“原来只是不听使唤。” 劲臣脸倏地通红,像是宿醉上头,嗫嚅半天,再也找不出借口,迷糊糊地心想,听使唤时也不敢乱碰啊。 心里那么想着,嘴上却继续小声而结巴地解释“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您继续睡一会儿” 紧接着,不知想起什么,劲臣忽然拼命地想支撑起身,就要翻身坐起,从容修身边逃离。 然而他并没有来得及起身,腰就被容修结实有力的手臂一把搂住。 劲臣没回过神,容修伸出手,猛地扣住他后颈,往身前带近几分。容修一个翻身仰躺过去,劲臣趴在他胸膛,忍不住低哼了声,惊魂未定时,人已被他扣在怀中。 劲臣吓得心颤,连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被容修堵上了嘴唇。大脑一片空白,瞬间失去思考能力,趴在他身上,睁着眼睛,怔怔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看他英俊得五官,看他令他痴狂的眉眼,劲臣有些发懵。 容修手臂力道很大,一只手扣紧他的后颈,一只手臂将他摁在心口,完全紧贴着,似要把他生生揉进腔子里。 劲臣被他摁得死死,浑身狠狠哆嗦了下,唇灼烫而又柔软,似用尽力气,缠绕,啃噬,磋磨。酒醉中陷入狂热迷离。 容修野烈,胸膛很烫,起伏剧烈。影帝也不是扭捏的主儿,果真像条无骨蛇,回过神后就缠上了人,渐渐开始有了回应。 于是透过微弱灯光,他看到那双凤眸变黯,耳边的呼吸声也加重。 “半夜去酒吧,连个招呼也不打” 容修低沉声线涌入劲臣耳畔,烧灼着他心弦。 劲臣心跳几近骤停,丧失了所有的思考和理智,他觉得呼吸困难,却迫切地想要从容修那里索要更多。 容修眼中闪过笑意,影帝向来在他面前放得开。 对于容修来说,比性更有兴致的,是看着爱人从高雅,到无措,到羞怯;看他在支配下求饶,难耐欣赏着爱人的身心变化,远远比宣泄的那一瞬间更吸引着他。 男性本质上这方面的体感相当快,容修向来不太热衷,但现在看来,比起自己沉浸、奔赴那一瞬间的感觉,他更满足于亲眼看着对方变化的全过程。 三十而立的容修,已不是毛躁小子,他不再只懂得蛮横冲闯。这位拥有更多人生阅历的矜贵绅士先生,随着年龄和眼界的增长,加之得到了一位愿意接受、包容、回应他“性缺陷”的契合伴侣,让他变得更加的悠然自信。 而他也没有再问,他知道,这是他自己的问题。 深夜时分,不管顾劲臣跟谁在一起,只要不在他身边,都不会让他感到愉快。 劲臣抓住他肩膀,修长五指根根蜷起,便拽起他身上那层真丝衣料。 卧室里声软音浪,勾得人鼓膜发痒。这失了魂般的热烈回应,让容修感到满意并愉悦。 容修微眯着笑眼,眸底燃烧的火焰,灼得劲臣心尖儿发颤。 然而,没等劲臣从恍神中醒来,容修狠捏了把他身后,手臂带着他,顺势抱了人,遽然翻身而上。 侵略气息毫不掩饰地笼罩下来,容修手掌掐扣着他腰。那掌心滚烫,烫得劲臣眼角泛着红,大脑陷入混沌,他以为就快死在他怀里。 容修笑了下,长臂伸开,拉开床头抽屉,拿出战斗装备。回身过来时,他凝视着劲臣的眉眼。 劲臣抓着他肩头不敢松开,迎着他的视线,整个人失去思考能力。 容修倾身贴近他耳底,沉声说“tonightisabout。” 听到容修说出这话,劲臣身体像着了火。 今晚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劲臣哼哼唧唧不言语,没回应“是”或“不是”,也应不出口。他想,这是理所当然,容修是他的do,且是终身的伴侣,对于主人,他的身体、思想、时间乃至于生命都归属于主人所有 我的一切,全都是你的,这毋庸置疑。 劲臣紧咬了嘴唇,与他交汇着视线,看上去痛苦,且快乐。 容修的眼中逐渐有本性的火苗在酝酿,野烈肆虐,攻势太过霸道。 这令劲臣的脑海里,猛地浮现十年前那夜。 这才是容修。 劲臣既惶恐又紧张,更多了一丝欣慰、羞涩与喜悦。 他知道爱人早晚会从压抑的本格中苏醒。从心理学上来看,“压抑”本身对容修来说并不健康。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存在着“原欲”,“本我”总是任性恣纵。 劲臣始终引导、期待着爱人的变化。 重归于好只是一个开始,两个人早晚要进一步磨合,彼此适应,经历这一遭,还有之后生命里的每一遭。 不过,眼下他将会迎接什么 劲臣来不及细想,他甚至不知道容修为什么撇下工作,突然来了兴致。 尽管先生只问了一句,就不再对他多言语没有dirtytak,没有下达命令,但他却比以往更有“主人”的气息,凭着多年混圈的嗅觉,劲臣只觉浑身颤栗。 劲臣指尖发抖,扣在容修背后的伤痕上,几乎掐到了那三道清晰的爪痕里,他禁不住喃喃“先生” “闭嘴,”容修叼着套子,送到劲臣唇边,温柔地轻声命令,“给我戴上。” 劲臣觉得就快炸开,他扭过脸,从他唇间接过来,捏着一角想用牙齿撕开,可是他的手都是抖的。 磨磨噌噌半天,容修不耐地咬开润滑盖子,劲臣感到下边一凉,整个人就僵在他怀里。 爱人工作到凌晨,突来兴致要做,没有惩罚,没有管教,这一点也不5。 这简直就是老夫老妻的生活模式啊 然而,就在劲臣这么想时,在他最激动、最悸动的时候,电光石火间,他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没洗澡 没有洗漱姑且不提,他还没有及时清洁自己。 因为怕助理看到尴尬,所以那些瓶瓶罐罐都在他的工作箱里。容修这些天很忙,浣肠用品都收起来了,他没想起来要用,再说了,容修陷入创作周期时,即使是在龙庭家里,也从没有兴致做这事儿 在做这个的时候,必须把身子清洁干净的啊网友讨论gay圈的那些言论和嘲讽,如同一个楔子凿入脑中。这太不洁净了。就算自己平时每个月会至少清理一次,可上次还是几天前。劲臣慌乱地想,他怎么可以让先生看到他不洁净甚至是身体肮脏的一面呢这太可怕了,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紧跟着,劲臣被一阵痛感惊醒。容修眼光深沉,试探着往下沉去。 劲臣来不及多想,用尽全力气推他,腿还乱踢,带着哭腔大声叫道“别不要别碰不要碰我” /51/51806/2681203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