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紫叫嚣

    老太太在厨房炒菜，炉子上方挂着一只倒口的铁皮漏斗，那漏斗的上方细处则通入那也好看呀，可是它的保质期不长，也就三年。过三年，一开始会出现小裂缝，然后一小块一小块脱落，最后就是一堆石头碎片，什么用处也没有了。”

    养虫人低头看股下的凳子：“不会突然碎了吧？”

    “放心，不会，这是我前几个月刚刚新打的，你放心坐好了。”

    养虫人松口气，舒缓一紧绷：“坐三年也值得了，不过这凳子做起来想必很麻烦吧？”

    “不麻烦，作坊里有成的制作石制品的工具，反正这石头敲出来也没用，干脆顺便坐凳子用，而且，碎了石头可以做门把手，或者放在屋：“那就是了，这种鸟虽然最喜欢的食物是夜息香，但是也喜欢血和，而且它们嗅觉极敏感，一闻到血味或是人味便会追击不放，不抓到猎物绝不罢休，所以我们把地下室造得很深，让它们嗅不到人味，有意思的是他们对饭菜香不敏感，甚至无感，自行吃食完它们喜欢的夜息香就会离开的。”

    “我看你们厨房都装了类似脱排油烟机的东西，但是，如此长得距离，油烟未必能及时排除，等到了上面，味道也淡了。是不是亚莱并不能完全阻隔气味，我在上面一直都闻到很浓的烧饭烧菜的味道，是石头的作用吗？”冯藤卓想到厨房那个倒立漏斗，奇特而有趣。

    “对，烧饭自然有水蒸汽和油烟排除，这里所有的石质都有一种特，能把水蒸汽、油烟等立刻挥出去，但是鸟不喜欢这种味道，可能他们不喜欢重油烟味，呵呵。”老人笑：“鸟喜欢，可不喜欢油盐酱醋。”

    养虫人问：“这些鸟得多久才会走？”

    老人淡定地说：“我估计还要五、六小时，吃完还要拉呢。”

    众人汗一个，吃饭说这个有点不雅，但立刻恢复绪，继续闲聊。

    “我们还不知道鸟儿的名字呢。”孙桐提醒大家。

    老太太答：“它叫虎罗鸟，酷夜息香。”

    “如果这里只有夜息香，它们就只吃它？”冯藤卓问。

    老头说：“主要是夜息香，当然也吃石头。这里的石门上经常没有把手，就是被它们用体蹭到地上，然后吃掉的。它们吃石头纯粹是为了消化，石头会与它们的胃酸生化学反应。虎罗鸟最喜欢吃薄荷，现在这些植物开得正茂盛，是最好吃的时候，一个月它们就会将田里的薄荷吃光光。”

    养虫人可惜到：“多好的夜息香，你们企不是白种了，它们是害鸟。”

    “这夜息香本来就是要被它们吃掉点的。”老头笑：“他们吃下薄荷，经过一段时间消化，最后会排泄出一中物质，那才是我们要的上品，顶级夜息香——夜凝香。”

    养虫人又问：“啥玩意，薄荷便便？”

    老人依旧很淡定：“它是上品良药，千金难买，可以治疗很多顽症。也可以放入生桑叶里拌抄，可以替代所有调味品，且味道及其鲜美。”

    “你说啥，我们吃的薄荷是鸟拉的屎！”养虫人当时就不干了。

    “不是，息怒息怒。”村长被他大嗓门扯得几根老毛都要飞走了，表依旧淡定：“话虽如此，但是不是你想象得那般，而且，还没到收成的时候，我怎么可能拿来吃呢。”

    养虫人不相信他：“你就没存货？”

    “一年的产量是一顿，但是经过挑选和晒干两道工序以后，也就剩1ooo公斤，这还是一年前别人预定的，哪里还有多余。而且这东西，放得时间久了，就坏了，不能吃了。”老头说：“所以，它是很稀有的原料，据说，有些商人买了它去世用来提炼精油和调味品，买个那些有钱人和高级餐厅的。”

    “什么稀有原料，还不是股里拉出来的。”养虫人嘟囔，桌子上的夜息香是再不肯动了。

    “哎呦，你听我解释啊。”老头还要继续辩解。

    养虫人言简意赅：“我听着呢，它们吃薄荷拉出来薄荷便便，你们晒干，扔掉坏的，就是所谓的千金难买的稀罕物了。”

    孙衡微笑：“夜凝香精油市价在一毫升六万以上，的确能属于稀有物品了。”

    老人笑：“那是他们后来调配的，我们这里价格，一公斤是35o元，再分配到三百一十八户头上，大概一户可得11ooo元，然后第二年继续种，去除成本两、三千，一年也就七、八千收入，凑合过子是够了，想过好点，就不要指望了。真正赚到钱的，还是那些做成成品的大商人，我们只是普通养殖户而已。”

    “为什么不种别的呢？”养虫人大声问：“拣贵的中。”

    “你不带脑子的，这种地质，种个毛，只有夜息香适应了这里的环境。”闷头吃饭的博克明话。

    养虫人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