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帝王冢
路上,叶白不敢停歇,早先擂台上的意气风发,此刻都被那红衣女子吓破了胆,倒不是真的怕,只是无缘无故,如此受到青睐,没有一丝预兆,怎么看都是个圈套。 叶白自出山以来,便深喑三分疏狂,七分深藏的道理,如今虽未尽显,但被一个看不透底细的漂亮女子盯上,且天生第六感极为抗拒,让他想要远离。 手握华彩天碎,其上星韵点点,居中处有一抹微红,显得艳丽,但散发的氤氲灵气入手便窜入体内,让叶白感觉身上真元隐隐有加快之意,显然是至宝。 只是见了一面,便送上这等宝贝,叶白拿着不是,扔掉不敢,极为纠结,就这般走走停停,行至镜花水月,意外发现亭台处,御风邪正与胡渊对饮,脸色当即变得古怪起来,收好玉佩,走上前,问道:“你今天又是轮空吗?” “不然呢!” 御风邪声音慵懒,不去看叶白,自顾自的饮茶。 “怎会?” 叶白不解,按理来说,御风邪是必然要出战的! “听说妖与我武比的年轻人生病了,主动弃权……” “……”叶白目瞪口呆,却是一脸的不相信。 好似知道什么的胡渊见叶白还要追问,忙开口问道:“清风呢?” “他……”叶白嘿嘿笑道:“应该还在武比吧!” “那你这是去了哪里?”察觉叶白有些不对劲,胡渊皱起眉头,问道:“是不是有谁找你麻烦了?” “这倒没有!” 叶白连忙否认,他不想节外生枝,很好掩去了那份不自然,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转开话题问道:“长老,上次影杀之都来袭,宗门有没有做出应对?” 胡渊自然知晓影杀之都要屠城,与裂天剑宗弟子大战的消息,面上露出不愉之色,哼道:“影杀之都位于断魂山,地势险要,阵法多变,如果强行闯入,怕是不便,不过宗主已经派遣高手前往断魂山脉四方隐匿,但凡遇到影杀之都的杀手,便会第一时间擒下,套问出他们具体所在,届时才会真正出手,一次解决!” “没想到影杀之都隐藏的这般深!” “毕竟是存活千年之久的宗门,传闻在之战后组建,势力遍布东神州,也算是了不得了,但对于裂天剑宗而言,仍旧不堪一击,只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损失,还是要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胡渊显然对于影杀之都这个杀手组织没甚好感,语气也颇为不屑。 “嘿,那有机会,叶白也要前往了!” “呵呵!会有机会的!”胡渊笑着点头,再次一饮而尽,不多时,柳清风回来,他身边跟着紫飞烟,前者神气十足,不用猜,也知晓,凯旋而归了。 果然,柳清风快步过来,先是请紫飞烟坐下,自己方才落座,看到叶白已经归来,不忘故意怪叫调笑道:“叶大侠修为之高,真是令人咋舌,听说今天对手乃是神秘御风楼弟子,风不平,没想到还能这么快解决战斗,真是佩服佩服!” “少贫嘴!叶白没有心情玩笑。 “怎地,今天面色不太对啊!” 柳清风见他有些反常,好奇问道。 叶白倒是有些头疼柳清风这观察细微的毛病了,抱着脑袋说了句:“看见你就头疼!” 一句话引得众人大笑,倒是柳清风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 云夕赠玉佩之后,回至阁楼,却被人通报有信来此,有些惊讶,当她翻阅书信时候,原本还意兴阑珊的表情顿时阴沉下来,红色美眸微微眯起,有凌厉冷光闪过,可转瞬又恢复正常,皱起了眉头,甚是烦恼的模样,看得一旁苏余分好奇。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家事!” “家事!好事坏事?” “这与你没有什么关系!” 苏余分不以为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品了一口升龙谷备的上好茗茶,砸吧嘴道:“看你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 云夕瞥了他一眼,无奈道:“那你就更该给我一个好好思考的空间!” 苏余分摇摇头,嘿笑道:“话不是这般说,旁观者清,家事你若看得不够分明,苏余分这时才能起到大的作用!” “哦?”云夕来了兴趣,饶有兴致地问道:“如果你有四个弟弟,他们正打的你死我活,你说我该帮谁呢?” “那你弟弟够多啊!”苏余分开口跳线,可见云夕面色缓缓变得阴沉,忙摆手干笑道:“开个玩笑,帮谁这要看看是因何而起,谁对谁错了!” “都没有错,是做老子的错了!”云夕响起自己那已去世的父皇,无奈叹息,故意将皇位传给云罗,引起其他几位皇子的争夺,其心难测啊!
“老子错了?”苏余分闻言愣道:“做子女的怎么能说长辈做错了呢?” “呵,信不信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挑断你的手筋啊!” 云夕微微一笑,声音里却是多了几分寒意,吓得苏余分忙摆了摆手,说道:“那小姐你慢慢思考,我先出去溜达溜达!” 说罢,他转身就跑下了阁楼,独留云夕一人在此。 见苏余分离去,云夕这才无奈叹了口气,望向即要落下的夕阳,脑海里开始慢慢涌现回忆。 记忆力,无上伟岸的至高存在,从来都是俯瞰众生,哪怕身为他的子女,也只能高高仰望。 “你们为我大晋仙皇子嗣,未来将要肩负起亿万子民的存活希望,所以,你们活在这一世,注定要不平凡!” 父皇威严话语萦绕耳畔,久久不息,但在半年前,已然成道,不复存在人间,留下诺大仙朝基业,四位皇子争抢不断,她不喜这自相残杀的悲哀,只想要一寻剑道,加上寻找那个可以让自己托付终生的人,但小皇子云罗年仅十岁,这本该是一段幸福的时光,却要面临残酷的现实,总是有些说不过去,但这又如何呢…… 皆是帝王冢啊。 天边夕阳映眼,照得云夕更是几分出尘,绝代风华之姿,凝视天边,俊美容颜上挂上一丝无奈,半晌,突然忆起数年前在皇宫所听的一首曲子,自顾自地唱道: 帝王说,金铁马上金甲锁,战鼓擂春秋,王途何时过。 何时过,千秋霸业一朝落,疆场乱天罗,英灵洒血遍山河。 外,也亡国,内,也亡国。 美人说,红罗帐内红颜廓,铜雀锁深闺,何以解忧多。 解忧多,身披彩衣念佛陀,哀这岁月歌,烟暖画屏衣冠绰。 生,也相和,死,也相和。 原来这帝王冢上是尸骨…… ps:我也瞎写一段词,嘿嘿,一个月可以有一天不用码字,但想了想,今天还是先写一章吧,明天继续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