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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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锦值夜。 她卧在脚踏上,盖着薄薄的被褥。 今儿个天气寒凉,齐墨璟也盖上了锦褥。 他睁着眼,困意殊无。 待往床边靠靠,听得脚踏上浅浅的呼吸声,他探脚踢了踢时锦。 时锦不妨被齐墨璟踢了下,一下子惊醒过来。 她揉揉眼睛,声音也有些淡淡的哑,“怎的了?二爷可是口渴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爬出被子,想要去倒水。 齐墨璟却低垂着眉眼,“你打呼噜,吵。” 时锦登时便清醒了。她不可置信得望着齐墨璟,语气中带了些犹疑,“真的?” “怎的?爷能诳你?”齐墨璟平躺下,道。 时锦也复躺好,“那奴婢不睡了,守着二爷。” 这话极为受用,齐墨璟于黑暗中翘了翘唇角,复又闭上了眼睛。 他尚未睡着,旁边的人又睡了过去。 齐墨璟复又拿脚尖点了点时锦。 如是三番,时锦只得抱着被子靠在床边,“二爷且睡,奴婢这次定然睡不着了。” 齐墨璟却是也坐了起来,“被你一番搅扰,头疼得紧。你去书房,从第三排第二个书架上取一本《论衡》来。” 时锦顿时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睛,仿佛在说,“这会儿去?” 即便身处黑暗,齐墨璟的视力也极好。看着时锦那猫儿一样的眼睛,他的嘴角忍不住翘了翘,“嗯,现在。” 时锦不敢反驳,起身摸了黑往外走。出了正室的门,屋外天空星河灿烂,倒是难得的清亮。 时锦推开书房的门,顿时身后的清亮一股脑儿得钻进了书房。 但仅仅这些光着实不够,她想起二爷书案上那个宫装美人的铜灯,便探手入袖去掏火折子。 然而,才摸了一遭,便想起来晚上穿的单薄,倒是把火折子放到另一件外衣袖子中去了。 光凭着一股子星光,委实看不清字迹。时锦便想着折回正房去取火折子,没成想身后的门无风自动,竟是吱呀一声,缓缓关上了。 一时间,整个屋子陷入黑暗当中。 时锦的心有些慌。伸手不见五指,周遭又都是红木书架子,怎么想都有些阴森可怖。 由是她摸索着往门边走,手刚摸到门栓拉了拉,那门只轻轻晃了晃,并没有像往常那般打开…… 黑漆漆一片。 一切平息后,孙姨娘趴在床边,探手拿过脚踏上的痰盂,往里吐了一口浓白。 侯爷齐墨?爱不释手得抚着她纤细雪白的后背,餍足得叹道,“还是萍儿最得我心,爷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你揣在心口,省得你这小浪蹄子勾搭别个去。” 孙姨娘媚眼一横,眼中尽是风情万种,瞬间又让他觉得自己的身子都绷紧了。 正想抱着她再兵戈相向一番,就见孙姨娘抵住了他的下巴,“爷且不忙,奴家有事跟你说。” 齐墨?顿时便有些了然,怪道孙氏今儿个使尽浑身解数让他得个畅快,原来是有事求他。 不过,眼下他心情正好,不由得揽了娇人入怀,一下一下抚着她的两团,“说罢,可是又看上了什么时新首饰?” 孙姨娘瞪他一眼,又软了声儿腻在他怀中,“今儿个,听下人说三小姐负气去了她舅舅那边……” 齐墨?不妨她说这个,脸上的表情淡了淡,“所以呢?” 孙姨娘低着头,没瞧见侯爷的脸色,径直往下道,“说起来,三姑娘怕是瞧不上爷给她寻的亲事吧?” 齐墨?气得哼了一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丫头是娇惯惯了!改日我寻她训斥训斥……” 他正欲往下说,孙姨娘就掩了他的口,“三姑娘是爷的心肝,爷又何必惹得父女离心!奴家提这起子事,是想寻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给爷,好教爷省心。” 听得孙姨娘这般说,齐墨?倒是有些好奇,“怎的个说法?” 瞧着自己的话勾起了侯爷的兴趣,孙姨娘心下存了三分欢喜,只面上不显道,“说起来,婉然跟三姑娘也就差了三个月,夫人那边只想着给三姑娘张罗婚事,倒是把婉然放在一边。爷您知道,婉然心思重,为这事儿很是哭了一场。奴家想着,既然三姑娘不愿意跟康家的亲事,倒是让婉然试试,如何?” 听得孙姨娘打着这个算盘,齐墨?心中的火气被勾起了几分。饶是他不通庶务,亦知康文秀乃是青年才俊,又是嫡子,怎能与一个庶女结亲? “此时休提!康广文是我密友,我又怎能拿个庶女充数!”他也顾不得小意温柔的孙氏,直接罩了内衫往外走。 孙姨娘一见爷们儿发怒,不由得也慌了几分,当下戚戚,赤着足一把抱住了侯爷的腰,“侯爷息怒!原是婉然不配有好亲事,是萍儿逾矩了,此事再不会与侯爷提及……” 说到此处,她的眼泪簌簌而下,染透了齐墨?身后的一片衣衫。 齐墨?只觉背后一边温潮,不由得也软了心肠。孙氏毕竟也侍候了他十几年,往日情分更是非比寻常。 他当下便软了声儿,覆上孙氏探至身前的手,“婉然的亲事我会让姚氏留意,你且安心。” 孙氏不言,只狠狠点了点头…… . 齐墨璟见时锦许久未归,心下有些隐隐不安。 借着起夜,他刚撩开帐帘要往外走,就见时锦身后仿佛有鬼追一般,抱着一本《论衡》跌了进来。好巧不巧,正跌在齐墨璟脚边。 “大半夜的,不必行此大礼。”齐墨璟道。 时锦端正了身子,把书递给他,声音里隐隐带了些鼻音,“二爷要的书。” 齐墨璟听她声音不对,当下便探手托了她的下巴,让她的脸直面自己。 暗沉沉的夜里,面上的濡湿浸染了他的手。齐墨璟只觉得触手之处,一片灼烫。 他凑近了她的脸,只听时锦的呼吸略有不稳,抽噎声儿一丝儿也无,便知她在憋着劲儿不肯哭出声儿来。 “这是怎的了?”他的指腹下意识得摩挲了一下那片濡湿,却又好似碰到什么恶心般的东西,只把两根手指收回,在帐子上碾了碾。 时锦摇了摇头,又低下头,“无事,门被绊住了,奴婢一下子出不来,本困住了。” “……笨。”沉默良久,齐墨璟只道。 时锦眼见着齐墨璟又返回床上,不由得压着声儿问他,“二爷可要掌灯?” “乏了,睡去。”他回。 那本《论衡》也被他丢到了床边。 时锦刚刚的悲又变成了怒,于黑暗中狠狠瞪了他一眼,复又乖巧得躺在了脚踏上。 wap. /109/109920/2865005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