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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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入了八月。 金桂飘香,层林尽染,整个侯府都喜气洋洋的,只等着八月十五月圆,好过个吉祥安乐的团圆节。 老夫人房里拍开往年泥塑的酒坛,隔年的桂花酒飘着诱人的酒香气,带着一点点蜜金色,瞧着便让人口舌生津起来。 二爷的院子里自然也分了两坛桂花酒。只是二爷不喜甜酒,那酒便如被遗忘般放在房间角落里熏屋子用。 知画整日里嗅着桂花酒的香气,很是嘴馋。 因着二爷于此事上不太计较,她便拿了掌大的白瓷底青花元梅瓶舀了些,偷到耳房去喝。 用了些,很是不错,便又打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主意分了些给时锦。 “你且尝尝。”知画一脸神秘得朝时锦道。 时锦只嗅了一下,便知那是老夫人院中的桂花酒。当下便想拒绝,“这可不行,若是被二爷发现,你我怕是要被罚。” 她谨小慎微惯了,可不想在这种事上出纰漏。 知画却是一脸的不在乎,“给你你便安心喝着。我实话与你说,这是莲香得的赏,特特分了我半壶,怎的到了你这便推三阻四起来!快尝尝!” 时锦听她这般说,便也不好再拒绝,因此便斟了一杯,细细品来。 桂花酒不同其他佳酿,入口绵软悠长,又带着一股子甜香,很是得闺阁小姐喜欢。时锦只饮了一口,便想起“怕是秋天风露,染教世界都香”的好句来。 “怎样?可是不错?”瞧着时锦得了趣儿,知画凑过头来,笑着问她。 时锦的眼中也染了笑,眉眼难得的带了些微醉人的红,“确实好喝。” “那咱今儿可多用些。司棋姐姐临走时说,二爷今晚不归宿,咱们不用值夜。”知画又殷勤倒了一杯,不忘给自己满上。 时锦的心也跟着彻底放了下来。 两人由是你一杯、我一杯,慢慢饮将开来。 直至将那白瓷底青花元梅瓶中的酒饮尽,两人尚未尽兴。知画自告奋勇去取酒,只余时锦一人醉眼迷蒙。 这酒喝着虽醇,后劲却大,她的眼前一圈圈出现重影,整个人也觉着天旋地转起来。 她不由从桌边爬起身,想要去寻知画,可一出门往院中一走,不知不觉便迷了路。 清风院里假山众多,时锦只觉得一眨眼的功夫,周围到处都是假山林立。她想跑出去,可脚不听使唤,又想瞪大了眼瞧,周围却一丝儿灯光也无,竟是连耳房里那一点烛火也不见了。 她的脚下绊了一下,半边裙子也跟着勾住了地上一块突起的石头。时锦吓了一跳,想往远处跑,可那被勾住的裙角却刺啦一声,被带出一个洞来。 “知画!你在哪?我、我好像被怪物抓住了……”时锦熏熏喊了句,茫茫然往前走,那裙边也跟着扯成了布条,一圈圈绕在周围的假山上。 眼前又挡了一座假山,她转身正要避开,就听一道清冷的声音问她,“你在做什么?” 时锦转过头,迷迷糊糊间看到一个穿着玄色衣裳的高大身影正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中。 “呜呜,好知画,你可算来接我了。”时锦的脸上顿时染了感动的笑,跑着往那阴影处凑。可那裙摆本就被扯烂了一半,这若跑过来,怕不是得扯到腰上去。 虽则内里穿了长裤,到底太过匪夷所思。 齐墨璟只觉得太阳穴都跟着跳了跳,连带着声音都跟着染上了些急切,“站在原地,别动!” 时锦很听话,停住了脚,可脸上的茫然和委屈简直呼之欲出。 齐墨璟拧眉。 面前的女孩委委屈屈得张开了胳膊,湿润润的眼睛一眼不错得望着他。 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他到底是往那边迈了一步。 似是察觉对面的人要过来了,时锦又想往前迈步,齐墨璟只能快速走到了她跟前。 面前的丫鬟笑得眉眼弯弯,仰着头挑着唇看他,“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谢谢你,知画。” “我是谁?”齐墨璟的脸黑了黑。 “知画、知画、知画!”时锦一连欢快得喊了三声儿,丝毫没在意对面人那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齐墨璟只觉得自己的耐心行将告罄。两人间虽有一臂之隔,但她口中那馥郁的桂花酒香却在明确得告诉他,面前的人是个醉鬼。 他的眉越攒越紧,颇有风雨欲来的暗沉。然而,就在他欲拂开这醉鬼时,时锦却一把抱在了他的腰间。 他的腰劲瘦有力,因着长期习武的原因,外型虽清癯,肌肉却颇为结实健壮。眼下猝不及防间被时锦一扑,整个人的身体都跟着僵了一下。 “知画,你好硌啊!”时锦不满得皱起眉,一双玉白柔弱无骨的手却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齐墨璟短暂而又急促得抽了下气,鼻翼微微颤动了下,眼神晦暗莫名得沉了下去。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齐墨璟压着声儿问。 怀中的女孩抬起头来,迷蒙得望了他一眼,继而又浅浅柔柔得笑了下,“我在种树。” “种树?”齐墨璟重复了一下,声音中显然带着些疑惑。 “对呀,种树。”时锦说完抱着他的腰就要走,“树该种到哪里呢?这边?还是那边?” 她一边嘀咕,一边试图挪动齐墨璟。 然而,眼前的“树”岿然不动,时锦折腾了一脑门儿汗,也没让树跟着动一动。 “那只好种在这里了。”时锦低声嘀咕了一句,便将“树”摆正,又四处寻石块固定这棵树。 齐墨璟闭了闭眼,压下心底搅扰的情绪,“崔时锦,够了!” 下一秒,只听噗通一声,时锦跌在了假山间的凹坑处,整个人也姿势怪异得昏睡过去…… . 一夜梦醒,时锦揉着不知缘何隐隐作痛的后腰进了二爷房间。 司棋这会儿正在收拾二爷的衣裳,见着时锦过来,不由望了她一眼,“这是怎么了?” 时锦见她悠然说话,便知二爷又一早出了门,便也跟着自在了两分。 “无碍,许是宿醉头疼罢。”她不甚在意得说道。 “你可长些心罢!先会儿知画在爷身边侍候,被闻到了些许酒味儿,这会儿正罚她在假山那边填坑呢!”司棋苦口婆心劝道。 时锦的脸跟着白了白,默不作声跟在司棋身后整理房间。 二爷本就性洁,房间中并无太多需要整理的地方。时锦手脚麻利得把床铺好,又理了理床上的枕头,抖手间便将一长串破布条扯了出来。 那布条极长,又莫名带着些熟悉之感,时锦倒了好几手,才图穷匕见一般看到布条的本来面目。 那是一件丫鬟裙裳,裙摆被扯成了条,裙衫依然完好,只一眼,时锦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 这是她昨个儿穿的那身衣裳! 时锦的脸上神情骤变,可怎么想,也想不起喝完酒后发生了什么事。 想起今儿个知画受罚的事,那是不是意味着二爷不仅对她喝酒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还变着法儿惩罚了她? 心中百转千回,面上表情微闪,她几乎是不假思索,便将那件破布裙纳入怀中。 /133/133484/31479812.html